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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回到宫里,周皇后听说张嫣出宫受到惊吓,急忙到慈庆宫来问候,听说张嫣居然被药晕了之后,周皇后气得柳眉倒竖,大发雌威地要追查幕后主使之人。待听得张嫣说那四名行凶之人已经被锦衣卫杀死,线索断了之后。周皇后才悻悻然作罢。
周皇后走后,宫女如苏愤愤不平地问道:“娘娘。为什么不追杀凶手呢?娘娘难得出次宫,竟然遭到绑架!这幕后行凶之人肯定早有预谋的。”
张嫣却笑了,好笑地看着如苏,道:“姑姑,你还不明白么?那死的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绑匪,多半是锦衣卫或东厂的人!本官想他们绑架我们也属于误绑。后来多半是知道了你我的身份,这才杀了几个办事的人顶罪罢了!你说本宫要追查,查谁去?查到东厂和锦衣卫头上怎么办?”
如姑姑听了,想了想,也没话说了。
主仆二人闲坐一阵。张嫣便道:“对了,早上看见几位阁老和梁尚书进宫面圣了,听说是为了陕西的事情。姑姑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结果怎么样了。”
如姑姑听了,便跑出去找相熟的宫女太监们打听。天将黑的时候,如姑姑回到慈庆宫,面对着张嫣的时候,如姑姑支支吾吾的道:“娘娘,婢子打听过了,皇上已经定了对西北官员的封赏。”
“怎么说?”张嫣认真地听着。
如姑姑组织了下语气,道:“嗯,那个辽东参将曹文诏作战英勇,军功累累,擢升为陕西副总兵,三边总督洪承畴调度有方,赏南珠十颗,白银千两。”
张嫣听着,不料如姑姑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还有呢?”张嫣催促道。
如姑姑小心地看着张嫣的神色,摊手道:“没了,娘娘。”
张嫣豁然抬头,惊疑地道:“就这些?那陕西巡抚许梁呢?还有那些陕西省的武将呢?”
如姑姑再次摊手,道:“没了。”
张嫣愣了愣,颓然坐了下来,喃喃道:“怎么能这样也不知道许梁这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怎么想!”
十天之后,远在长安城里巡抚衙门里的陕西巡抚许梁看见了朝庭的邸报,盯着上面简短的几句话的封赏,没有在上面找到陕西官员的只言片语,怔怔地看了半晌,轻吐口气,喃喃道:“真没意思!皇帝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了!”
正说着,便从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陕西按察使邓水清,代布政使何准,西安知府齐楚,课税司罗百贯,巡防司铁头走了进来。在许梁面前站定,铁头打量着许梁的神色,轻躬身轻声问道:“少爷,朝庭封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许梁抬眼看着诸人,示意他们入座,待几位属下都坐下之后,许梁才淡淡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本官怎么可能不知道。”
几位属下相互看看,按察使邓水清气愤地道:“抚台,朝庭如此刻薄寡恩,怕是难以服众!”
许梁看了邓按察使一眼,不以为意地轻笑道:“邓大人激动什么?朝庭这样的做派,又不是一次两次。何准头上的代字还没有去掉呢,他都不生气,你就更不必生气的。”
邓水清道:“下官就是气不过!曹文诏算什么东西!没有咱们陕西几万官兵的震慑,曹文诏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成不了什么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许梁十分有耐心的劝解道:“曹文诏此人有勇有谋,本官还是很欣赏的。当然了,如果那臭脾气能改一改,那就更好了。”许梁忽然想起一事,便问巡防司提督铁头,问道:“对了,我让你和锦衣卫去查清楚曹文诏与本官到底有什么过节一事,查清楚了没有?”
铁头哎哟一声,拍着脑袋说道:“大人恕罪,我原以为已经向您禀报了呢。”铁头一脸恼悔自责,连连首歉,然后说道:“锦衣卫千户段志刚托了不少人,终于从辽东锦衣卫的手里得知了一些情况。”
许梁正色起来,看着铁头。
铁头说道:“说起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大人还记得前左都御史,内阁大臣曹于汴吗?崇祯元年的时候,曹于汴奉旨巡视辽东,在酒宴上,曹文诏前去敬曹阁老酒,然后曹阁老得知曹文诏的名字之后,也不知道是酒醉了还是有别的原因,竟然扯起来曹家姓氏这个话题,两人聊来聊去,竟然得出曹阁老和曹文诏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极有可能是兄弟!”
“我去!”许梁笑骂道:“这么狗血的剧情也能发生!”
铁头笑道:“从辽东那片传回的消息就是这么写的。曹阁老巡视辽东之后不久,曹文诏便升了官!”
许梁明白了:曹文诏与曹于汴之间有那么拐弯抹角的一层关系,而且看样子,曹文诏还受了曹于汴一点小恩惠。而曹于汴却被许梁陷害死了,虽然没有官面上的证据,但想必曹文诏认定许梁陷害了曹于汴,也不用费什么劲!
许梁终于明白曹文诏对自己的敌意由来了。
许梁问完了这件事,拉下来便有邓水清,何准,齐楚等人逐个向许梁汇报工作。
许梁正打起精神听着,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屋内诸人一齐看去,只见一名青衣卫侦缉处的探子风一般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朝许梁禀报道:“大人,紧急情况!其他几路民军频频移动,有往北进攻的迹象!”(。)
第六百三十四章 私自撤兵()
短短三四天时间内,陕西巡抚许梁便相继接到汉中,巩昌,庆阳等地告急求援信件。蛰伏已久的高迎祥,李婷,上天龙等民军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向当地的明军发起进攻。
陕西的主要兵力都在西濠参加对红军友,李都司的包围圈,各地守备空虚,当地知府无奈,只得向陕西巡抚求援。
长安府的官员都在看许梁的态度,长安游击将军万文山经整备好了三万军队,随时准备出征。
巡抚衙门里,许梁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巨幅陕西地图,怔怔的出神。身后万文山,铁头等人都默不作声。
汉中,巩昌,庆阳这三个地方都用红笔标了个大大的叉,代表着民军围攻。许梁沉吟一阵,转身朝万文山肃然说道:“巩昌知府陆澄源是本官一手提起来的人,巩昌府没有象样的守卫力量,万将军,我命令你率三万梁军即刻赶赴巩昌府,把巩昌府的围给解了!顺便,如果可能的话,给围攻巩昌的四小姐李婷一点教训!”
“末将领命!”万文山点头应道,朝许梁拱手为礼,一手扶着配刀,便大步走了出去。
巡防司提督铁头出声问道:“那汉中府和庆阳府的民军怎么办?要不要我带巡防司的人过去?”
许梁微微摇头,目光闪烁,道:“不必了。万文山的兵马调出西安府之后,长安城的安危便落在巡防司身上。巡防司的兵力不能动用。”
“那汉中和庆阳怎么办?”
许梁嘿嘿一声轻笑,道:“给贺人龙和贺虎臣去信。把汉中和庆阳被围的情况告诉两位将军。”
铁头一愣,随即看见许梁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恍然大悟。
西濠明军的中军大帐内,三边总督洪承畴看着容光焕发的新任陕西副总兵曹文诏。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曹文诏正亲手用心地擦拭着头盔上的灰尘,张口哈了口热气,再卷起袖口,仔细地蹭了蹭。
“总督大人,皇上赏了您十颗南珠,白银千两,我怎么看着您好像不怎么高兴似的。”曹文诏十分好心情地问道。
洪承畴轻轻的叹息,面有忧色地道:“曹将军,你可知道陕西的那几位将军得了什么赏赐没有?”
曹文诏不以为意地撇嘴道:“圣旨上说得明白。此次受到封赏的,只有本将军和总督大人。至于许梁那些人嘛,嘿嘿,朝庭对他们的态度您比我还要清楚。”
洪承畴眉头紧紧地皱起,道:“本官担心的正是这里。黄嘉胤,神一魁等人伏诛,甩至杜三,杨老柴两位民军首领被生摛,虽说功劳主要在曹将军。但陕西官兵多少还是出过力的。如今朝庭封赐如此偏袒,本官担心会激起陕西官员的不满。”
曹文诏无所谓地道:“我看陕西官员对朝庭原本也没有多少敬意。缺了这些人在陕西碍手碍脚,说不得西北的民乱早就平息了!”说着,曹文诏将头盔端正地戴到头上。朝洪承畴道:“总督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此次把西濠的那几万民军打垮了,至于其他的散兵游勇。本将军带着手下三千铁骑,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洪承畴看着曹文诏。皱了皱眉。洪承畴虽然也不得不承认曹文诏带兵打仗确实有些水平,然而此人太过傲气。与陕西巡抚许梁关系处得几乎成了水火不容之势。与陕西的其他带兵将领,关系似乎也很僵。
洪承畴有心劝曹文诏要注意与其他武将相处的方式方法,然而看曹文诏意气风发的样子,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曹文诏笑呵呵地走了出去,洪承畴便长叹一声,坐在油灯下思考着攻进西濠的计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洪承畴从深思中惊醒。
“大人,不好了!西边防线有大股民军冲营!”一名洪兵士兵跑进来禀报道。
洪承畴听了,却没有什么着急的神态,泰然处之,道:“西边防线是由汉中守备贺虎臣负责的,贺将军是朝中老将,有他在,民军攻不出去的。”
洪承畴说着,还有闲心端起面前的茶水美美地抿了一口。
士兵急得跳脚,着急上火地叫道:“不是的大人,民军冲营的时候,贺虎臣将军已经撤出防区了!”
“什么?!”洪承畴惊得跳起来,惊呼道:“怎么会?”
士兵叫道:“是真的。贺虎臣的人马天黑时分便一声不吭的突然撒出了防区,眼下西濠的民军已经冲破了西部防线,正在往外奔逃!”
“混蛋!”洪承畴大怒道,即他披甲冲出了中军大帐。
黑夜里,只见西边防线方向火光冲天,杀声阵阵。洪承畴大呼一声,匆忙点齐了三千洪兵便赶往西边防线。
洪承畴率军赶到西边防线的时候,看清了情况,不由气得浑身哆嗦。原本贺虎臣军队的营地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无数民军冲过了营地,正消失在夜色中。而西边防线与西濠相通的路口,拼命往外冲的民军正与闻讯赶来的曹文诏的骑兵厮杀。
洪承畴已经顾不上那些已经冲出防线的民军了,一挥手,率着三千洪兵更冲上前与曹文诏的骑兵汇合,把蜂拥而到的民军往西濠里赶。
曹文诏厮杀一阵,与洪承畴汇合到了一起,他胡乱地抹把脸,朝洪承畴愤怒地叫道:“贺虎臣这是要干什么?!未得将令,说撤就撤!视军机大事如儿戏!总督大人,得好好的惩治他!”
洪承畴也是满腔怒火,朝曹文诏道:“先把这些民军杀退再说。”
洪承畴带过来的是步兵,加上曹文诏的骑兵,两支兵马配合下。民军开始溃退,丢下几百具尸首。退回了西濠。
明军在清理战场,洪承畴面色铁青地看着营地里未燃尽的火苗。曹文诏走到洪承畴身边。愤愤地咒骂着什么。
远处又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平凉游击将军罗汝才带着两千兵马赶到,罗汝才跑到洪承畴身前,拱手道:“总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