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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居然还会为一个女子动怒。”梦烟阴阳怪气地道:“太没出息了不是?”
“气短的才是真英雄。”他冷漠地道:“何况,我并不想做英雄,也早没有了前途,她是我这世间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宝贝,既是你动了我的宝物,我岂有不动怒的理?”
“所以我才说你没出息。”梦烟嫣然道:“你现在这等身份,还拿她视作身家性命,甚至愿意不惜一切跑来保护她,着实令我动容。可惜,就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你这么待她。”
寒幽皱了皱眉,将匕首朝着她的脸掷了过去:“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梦烟侧过身去,娇滴滴地道:“哎呀,真是的。我好害怕啊。我就想说点忠言,你都不打算听听么?”
“狗嘴里岂能吐出象牙来,鬼话连篇又何须我浪费时间。”寒幽漠然地打断她,一只手早握住了一柄缠绕着青绿光的长剑。
第1553章 败者()
“看来我们之间是无法好好交谈了呢。”梦烟摇头道:“哎,若姐,你可真是太能装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前一刻还在为我给你编织的梦境中,为失去了雪王痛苦地嘶吼挣扎着;在清醒以后,因我亲吻流枫痛苦得心如刀绞,面若死灰,让人以为你痴心可鉴。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若无其事投入另外一个人怀抱失声痛哭,要说这又卖身又立牌坊的功夫,我还真比不过你呢。”
寒幽闻听梦烟的话,面色猛然一沉。
想不到这女人的心竟这般狠毒,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莲儿,难怪她会哭成这个样子。
他攥紧拳,牙齿咬得直响。
流枫恰在此时,凑近了一些,用幽冷怨念的声音,木然地道:“莲儿,你说要与我同生共死,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可为何我死了,你还活着?而且还甘心情愿地被杀我的人拥入怀抱?你说呀你那些漂亮话都是骗人的对吧?”
玉若忆起了刚刚目睹的种种场景,与梦里的绝望一同苏醒,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不,殿下,莲儿没有骗您,真的没有。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请您相信我。”
“要我信你也可以。”流枫惨然笑道:“立刻自杀来陪我便是。”
“是,殿下!”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锋利的羽箭,正要朝着自己的肋骨狠狠扎下去之时,寒幽已把箭尖斩断。
他朝流枫挥起一剑,玉若抓住了他的袖子,空洞的眼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他。寒幽看到她充满忧伤的神色,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剑稍稍偏离了几寸,朝流枫空无一物的身侧斩去。
随着他的剑锋,先前看不到的几根浅蓝色丝线已被他斩断,仍昏迷的流枫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摔下去,扑倒在地。
玉若眼见流枫的身体瘫倒了下去,无能为力,瞪大了眼,虚弱无力地笑道:“殿下,你怎么昏过去了?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对不对?”
寒幽听到那令人碎的声音,低声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起头,惊讶地道:“哎,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我等了您好久,都看不到您的影子,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寒幽有些惊慌失措,颤声道:“傻丫头,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就在你身边,没离开过啊。”
“殿下您又骗我。”她傻笑道:“我偷偷跟着您时,都看到了,您啊,去会了一个女孩,您和她亲密得不得了。殿下,真不愧是我的主人,您的眼光可真好。您说,我作为您的贴身手下,这么漂亮的一个首领夫人为何还要瞒我呢?莲儿虽然喜欢您,但没有非分之想,绝不会因为妒忌做出荒唐事来的。而且,只要您一句话,我就能像服侍您一般好好服侍她。”
他他再也忍受不了,放开了手中的长剑,用两只手紧紧拥住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莲儿,你到底怎么了莲儿?你不要吓我啊。”
“我没事啊,只是有点惆怅,我最后还是没能吃到天鹅肉呢。”她嘻嘻地笑道:“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就安安心心做您的手下便是了。”
第1554章 祷月()
看到她踩着水浪向前方越走越远,明知道她不过就是向梦烟的方向去而已,可他也紧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心中泛着别样的恐惧。
因为只怕恋念如夕颜花开,短短一刹那,留不住,放不下。一旦离开了视线之中,便哪里也寻不到。
他不自觉在袖子上一蹭,红色的痕迹便染了他细如白瓷的手指上。
风拂过,它们也化作轻烟,只剩下淡淡的,血腥的香气。
云锦回身看到发怔的冷幽朔,难得见到冷幽朔的怅然若失,觉着十分有趣。想着戏他几句,却看到他的动作。
她这才注意到,深紫色的衣衫,竟不如以前那般鲜亮,再定睛细瞧时,竟像是被一大片鲜血濡湿了一般。
“师兄,身上那是什么?血?”
冷幽朔被什么撞击了般,打了个激灵,却淡漠地回了一句“嗯”。
这句话可将云锦吓坏了,急匆匆地飞至幽朔身边:“师兄,你哪里受伤了吗?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严重罢?怎么之前一声不吭的?”
她边说边念起治愈术的口诀,然而没待她将治愈的光芒融入幽朔的身体之中,那些血迹先变淡消逝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大双眼呆住了。
冷幽朔看到她讶异的形容,轻轻地笑道:“奇怪么?”
他没等她回答,兀自先长叹了一口气。
“我倒宁愿这是我的血,我的伤啊。”他神色黯淡,冰冷忧郁的声音,更添了几分苦闷:“可奈何,我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连半点痛都不能承担,只能用此身,沾几丝血痕。”
玉若猛然间忆起了一件事,失声道:“不是你的,那便是舞灵姑娘的咯?”
冷幽朔凄惨一笑,点了点头。
流枫之前见舞灵语神情平静,完全没看出半点端倪来。
舞灵确有可能是忍着伤痛不说,不过冷幽朔拥着她御剑这一小会,连衣服都被她的鲜血浸透,竟然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你为何不向我们提及此事?”他忍不住有些恼怒:“就算再寡言,也不该把小灵的伤势瞒着不说,就像没事人一般。”
云锦也同意流枫的想法。
她极为感性,情绪容易被外界影响。尽管与舞灵并不相熟,可却也有些于心不忍:“你告诉我舞灵姑娘伤在哪里了,云锦这便去替她医治。”
冷幽朔不答。只是慢悠悠地驱使着剑向前走去。
“师兄,如何不说话?”云锦有些看急了:“舞灵姑娘这副光景,只怕很危险了罢。要延误了,可怎么是好?”
“不消担心,断不会延误的。”清冷入骨的声音。
这副冰冷的身躯,可以替他遮盖一切的困苦与忧伤,如果不是它,只怕他的脸色要变得十分骇人。
然而这副身体不能及时反应他的心情,在外人看起来他是冷冷淡淡全然不在乎。
流枫把牙齿咬得直响,幽朔的语气令他甚是不畅快。
玉若略一思索,轻笑道:“啊,其实师兄在刚刚抱住舞灵姑娘时,已悄悄地将伤势愈好了对吧?”
罪孽已苏生,她不断地祈求着,很希望能从冷幽朔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第1555章 面罩下起舞()
夜云帮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不速客并未太注意。
即使丑陋的容颜是那样陌生,任何人看到,都没有流露出疑惑地目光。
仿佛他们从一开始便存于此方。
如此,倒也难怪。毕竟,无论与文佑文诺,还是帮主,都能如此自然的交谈。有时比起相信自己的感觉,人们更喜欢选择用眼睛去拼合。
夜云帮弟子众多,不能对所有人都有深刻印象,并非异事。
他们这样想着,也能很自然地与云锦与幽朔打招呼。
风平浪静。
但抱着侥幸的心理过多露面,总还是危险的。保不准哪一日蹦出个心直口快的人,热情地笑问一句类似“又是你们啊,说起来,我不大记人的,二位师从何人,姓甚名谁还请重新告诉我一番。”尽管也许可以随便胡说糊弄过去,终究麻烦些。
而且这人群之中,不晓得谁还拥有可窥人心的灵,寒凉如冰的魂。更是不能露端倪。
凌承羽显然考虑到了这点,尽量避免让他们与夜云帮的群体相碰面,宣文佑四人需要为弑魔大会多加修炼。早训三餐都不与他人同刻,也极少自由行动,似躲于壳中之蜗。
冷幽朔隐藏的秘密不是四人中最多的,却是最显淡然的。
也不知他是表情太僵,还是真的心如止水。眉目间无可泄露他心绪的事物。胃口也好得很,吃东西还仍旧能吃个干净,甚至还将他们吃不掉的也一并塞入口中,在面对别人惊诧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感叹一句:“到底还是没有原来的那身体能吃了,以前不过是半饱的量现在竟会略觉撑了。”
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焦虑。
恢复了最初的,属于他的那种状态。
若不能窃听心音,你绝不知他在想什么;即使有冥族之力,你也许也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是因为他有散羽那样的隐匿术,有梦烟帝沙那样高的位阶,而是他的心与脑海,皆是一片空白,只是用最平静的心态等待某刻的到来,心中无物,无从可窥。
星辰不同,从那一晚后,似乎就喜欢上了酒的味道。
虽然第一次入口的,是辛辣含毒的,不过饮下后泪如雨下,直至思绪停滞,再淌不下泪的感受让他很痛快。
但他从来是在夜深人静后,在漆黑的夜空,并不明朗的星色中,默默地坐于石桌旁。
清冽一坛,手边则放着那青绿的信纸,凄声长叹。
这夜的空,依旧是漆黑,没有月色,只有颗孤独的星在缅怀自己的信仰。
“星辰。”
他从没想过在这样寂静的深夜,还能听到人声。在回头时,那一袭高雅却有些妖魅的紫缓步而行。
改了样子,还是那般不客气。没有任何的请示,坐在了他的对面。冰冷纤长的指拈起那青碧色的请柬,嗅了嗅,笑得如冰,却不大冷:“和我身上的香气很像呢,还薰得如此浓。想不到你这么有心。即是如此,何必对着张信纸喝闷酒,直接找我这活生生的人不就好了。”
第1556章 夺烟()
被这一说,星辰表情也不那样沉重了,却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一声。
“你这算是害羞了么?”他仍在笑,淡淡地道:“别这样不坦率,世间早有龙阳,断袖的前例,我虽无此好,但若你对我有心思,大可以直说,我绝不会笑话你。”
星辰重重地拍了拍石桌,酒从中溅了出来,冷幽朔做出害怕的样子:“哎呀,星辰,就算被我说着了也别恼羞成怒啊。谁让你表现得太明显了?”说罢,他夹着那信纸晃了晃,那股子夹杂血腥的香气在风中蔓开来。
星辰现在也顾不得忧戚,只想给这个即使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却依然阻不了他的油嘴滑舌,满脸阴险扭曲笑意的家伙一拳。
幽朔接住了他的拳头,淡淡地问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