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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青春在指尖游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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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斌说我让他觉得很心疼,似乎我自始至终都对他若即若离。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用沉默逃避他的问题。破旧的火车已经被岁月的痕迹刻画的斑驳淋漓。在这列火车上不断有乘客离开,有乘客登坐,他们也许离我很近,但是却始终不会跟我的生活产生交际。就像身旁的陆斌,也许我的心曾今因为他而感到安逸,可是我却找不到如何靠近他的捷径,也许我们的接触很短暂,所以我小心翼翼注视他,也许是他的那句“争取一个爱你的机会”让我进进退退。

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对我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会要求我去试着爱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古俊皓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可我却一股热的陷进去。眼前的陆斌说要把我心里的影子赶走,可我却开始停止脚步。我该相信他么?相信他能把我心里的影子赶走么?

凌晨一点,火车缓缓停驶在H城,又是一夜未眠,又是一夜轻风吹绪,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他,一个默默的他,有着清澈微笑和暖暖胸膛的他,他总是能轻描淡写的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

乘务员睡意朦胧的打开车门,陆斌示意我下车。我浅浅点头,然后踮起脚尖取行李。可是陆斌的手连同我的行李却匆匆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傻傻的看着他的身影,然后被潮水般的人流半拥半挤下车。

沉重的行李箱与地面摩擦发出摩擦声,蔷薇花依偎着破旧的路灯,忽明忽暗。偶尔有三两只萤火虫轻声细语。沉闷的空气里略带湿漉,望着陆斌的脚步,慢慢感觉天空在一点点的晃动。身体不断被路人碰撞,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眼前一黑······

隐约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努力尝试睁开双眼。

看到高高悬挂的点滴顺着“透明管道”流进我的身体。然后感觉左臂有种麻嗖嗖的感觉,仿佛被麻椒水浸泡了一样。目光撇过麻痹的左臂,才发现,原来陆斌就在我身旁,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放于脸庞。我扭动手臂,试图将手抽出,可是,却把他吵醒了。

他满脸蜡黄的抬起头,瞪着夹带血丝额双眼,“你醒了?”不等我多说一句,他就发疯般的跑出病房,口中大喊“医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医生带到病房的,只看见医生的白大褂被撕扯的皱皱巴巴。而他却面带傻气,笑的像个孩子。

医生挣脱开陆斌,“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么?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着急了!自己女朋友烧成这样才送到医院,告诉你,在晚一步,她就变傻瓜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另寻新欢吧!”

“即使她真的变成傻瓜,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陆斌怒吼道。

“小伙子,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医生摇了摇头,然后一边整理着满身狼藉的衣服对我说:“自己爱惜着自己,身子是自己的!”

我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可是看到陆斌憔悴的脸孔,又把话咽进了肚子。

护士走进病房递给我一支体温计,我放在腋下,五分钟后取出,医生确定我体温正常后,吩咐了陆斌一些话,就跟护士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斌,那发疯般的寂静和两眼相望把我们禁锢了。

陆斌的电话适时的响起,他按下接听键,眉头紧锁的外快步出病房。我轻轻转身,面朝北,北朝南,想听听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可是却什么都听不到。

好一会后,他才走近我身旁,我以为他会问我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可是,他却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等我回来。”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我闭上眼不想看他。纵使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都不愿说出那句:你可不可以留下。

他拍拍我的手,然后匆匆焦急的迈着大步离开。

当他的脚步跨出门的那一刻,我的眸子湿了,我知道,我哭了

才发现,我这样软弱,才发现我竟然对他抱有那么多的幻想和奢望,才发现我那么害怕他的离开······

冰冷的珠子顺着脖颈的弧度径直流下,它紧贴着皮肤伸进毛孔,留下了湿湿的痕迹······

原来在他心里我同样不是第一位。

也许对男人来说,承诺,誓言,只不过是甜言蜜语随口说说。而那些关怀的举动只不过是同情!

第五章。 其实,幸福离我很近

我微微斜侧着身体,一只眼闭着,深深埋进枕头里,而另一只眼则半眯着,模糊看着墙面的钟表。周围的空气被黑夜衬托得好安静,只听见钟表上的分针在滴答滴答的走动······

我好像一只流浪猫,在破旧窄小的阴暗角落里,绝望的等死。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孤独无助!

我从手背上把针头拔掉,垂眼看真药液一滴滴的从半空坠落,最后在冰冷的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水花。我用双臂艰难的支撑起上身,看着那微弱灯光将我的影子倒映在泛着月光的墙皮上,拉的斜长······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离开。

随即把衣扣轻轻解开,将满身散发着浓烈药水味儿的病服换下。耳鬓的细碎头发轻轻拂过脖颈,空气里的冷分子把皮肤上的汗毛掀起一层层的涟漪。也许是由于长时间的侧卧,所以腿部已经开始发麻了。我用无力的手双手一点点把麻痹的脚挪动到床沿边,然后穿上冰凉的拖鞋,艰难的扶着墙裙,一步步蹒跚走在空旷的走廊上。

晚风穿梭过半掩着的窗户,凌乱吹起我的长发。窗口外的黑夜仿佛是躺在放大镜下般,它一直在扩大蔓延,似乎想把我吞噬,我的背脊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它紧紧依贴着我的衣服。

窗户吱呦吱呦的来回摆晃,真个长廊回响着拖鞋与地面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窗户毫无预知的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刮打在窗沿上。

那“啪”的一声,活脱脱将我的心连同双脚振的微微颤抖,我的躯干开始松松垮垮,它顺着前面一点点下滑,最后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

我的瞳孔酸酸的,热热的,眼眶潮潮的······

疲惫的双眼最终还是沉沉的闭上了。

“你怎么会做在这儿?”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中夹杂着火药的气息,尖锐的语调生生的刺痛着我的双耳。它强烈撞击着我的意识······

我知道我不能睁开眼睛,因为我无法用凌厉的目光回视他。我的眼里有泪花在打转,只要我睁开眼睛,就会有液体从泪腺滑落出来。那瘦小的自尊不断告诉我:你绝不能再向他展露一点软弱。

喉咙被哽咽的膨胀,我倦缩成一团靠在墙面。额前的留海把眼睑正正好好的遮挡住。

他一手将我胳膊架起,一手环着我的腰。我的身体就像煮熟的面条,软趴趴的任由他拉扯。

“你给我这开眼睛,睁开!”他的双手重重抓着我的肩膀,把我的骨头捏的好痛。“这一路我做的还不够么?为了顾俊豪你居然这样折磨自己,你到底让我怎么对你······”我的身体被他猛烈摇晃,发丝不断抽打着脸颊。

我睁开酸疼的双眼,睫毛上附着点点泪珠。看着他满脸痛苦和怜惜的表情,我的心居然觉得委屈。

我真的是因为古俊皓么?

不,我是为了他的那通电话,是为了他丢下我,是为了他离开时不曾有一点留恋。我要离开他,我要证明,不管是古俊皓还是陆斌,离开谁我都一样过的很好。我不要那么悲感,不管发生什么,我就是我,谁都改变不了我。

“你是我的谁?就算我死了,你顶多就是在关系栏里写上:朋友。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我轻轻拍打他的衣服,然后贴近他的耳边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的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滑,满脸的惊愕表情。看着他皱紧的眉头还有空洞的眼神,我竟然不由心头一紧······

“收起你的那些表白言辞吧!我算什么啊,怎么比的起那些繁琐的事物,或是重达好几百万生意!只是一个电话,就让你的‘真心’

显出本来面目了?男人最终不能相信!”陆斌,你曾说要赶走我心里的影子,谢谢,你做到了,你让我认清男人的真面目。不管他对你怎么好,你都不要把心交给他,因为他转手就会把它扔掉。

我拖着沉重个身子,擦过他的衣袖,脚步才刚迈出,手指就被他握紧了。

眼泪还是像凋残的花瓣一样无法逃脱坠落的悲惨命运。这才发现,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勇敢,只不过是一味用锋利的言辞来掩饰自己的软弱而已。原来不只是白燕,连我也逃脱不了这种“软弱”。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陆斌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面前:“你听我对你解释!”

我将他的双手打下,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走,你走······”泪水再一次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不走!”一向表现得谦谦君子额陆斌,居然也会不顾颠覆的对我大吼。

“你不走,我走!”踉跄向后倒退几步,然后转身狂跑。

陆斌一直在我身后拼命的追。

我的呼吸急促,两腿已经没有力气了。

噼里啪啦······

一阵狂响后,我呲牙咧嘴的看着被我撞到的护士,还有满地的消毒物品。

“你这个小姑娘,有没有公德心!这里是医院,住的是病人。现在那么晚了,你居然把这当成游乐园,乱跑乱闯。病人是需要休息的,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紧,但是请不要打扰其他病人的休息!”护士扳着一张臭脸,一边低下身子拾捡地下的消毒物品,一边发出反感的不屑声。然后消失在长廊上······

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的抽泣起来。

陆斌大口喘着粗气,弯腰将双手放在双膝上。而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后,轻轻将我拥进怀里。“听我说,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我只是吩咐下属跟你准备时食材而已,我只是想给你煮点清粥而已,我只是太笨了······总是把粥煮糊了······”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还有那温热的体温。在他的怀抱中,我笑了······

其实,幸福离我很近,只是我还不知如何触及它的美······

第六章。向新生活前进

像照料病人这种磨人差事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了的。我不得不佩服陆斌的忍耐度。说起来似乎是我没良心,不但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像个地主婆似的剥削压迫着这个放牛娃。我一会说想喝水,一会说想吃苹果,整的陆斌跟个小太监似的伺候我,他一会给我倒水,一会给我削苹果,一会给我讲笑话。整的护士小姐都连连向他抛媚眼,还说什么要是她们也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我估计只要我一说陆斌跟我纯属朋友关系,那陆斌立马就能像跟烤乳猪似的,五花大绑被她们扛走······

我把自己和古俊皓的故事说给陆斌听,不是刺激他,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说的格外顺流,没有一点避讳。

陆斌看着我,似乎很想说点什么,他的那副表情绝对属于标准的心疼加怜惜。

说实话,以前我是逃避古俊皓这份感情,可现在,我想我能面对了······

三天后,医生几乎是摆出轰人的架势宣布我出院。医生说要是我在医院再呆两三天,恐怕陆斌就要躺到病床上了。听着医生的话,我心里还真有一股打翻无味瓶子的感觉。陆斌反倒对医生说,前几天你还说他病情严重的到晚一点就能变傻子,怎么才三天,你就说能出院了呢?我忙拦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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