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秘书八卦:“刚刚权院长打过电话来,说是到了南湾码头了,让贺校长麻溜去接。”
小庞挤眉弄眼:“咱们的‘院长夫’又开始耙耳朵了。”
钱主任:“权院长回来这么早?这才走几天?”
秘书:“不少了,本来我听权院长秘书小周说她本来打算去四个月的。走的时候让小周订了上海转香港转美国的飞机,现在一算,要除去坐轮船从美国回来的这个小半个月——呀,还真没几天哈。”
钱主任白眼,捧着水杯喝了口茶,不再理他。
当贺至风风火火的赶到码头时,狼狈的权少女正抱着一坨不具名物体坐在高垒的行李箱上。
要不是怕贺至到时候找不到,还得自己四处走动找他,她才不愿意坐在这么晃眼的地方丢人。
贺至顿了一下,慢慢的走上前,蹲下身,把她被海风吹乱的卷发理好。
权宴看到他温柔的眼神,联想到这些日子里她查到的情况,委屈的瘪了瘪嘴。
怀里的不具名一大坨开始刷存在感:“Let…me…go!Go…away!”
目瞪口呆的贺至瞪着她:“这谁?!说的什么鸟语!”
权宴黑线,险些把持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把贺至踹进海里:“什么眼力界儿!妈的没看见老娘抱不住了吗!赶紧接着瞅什么瞅!”
被骂了一通的贺某人麻溜儿把熊孩子钳住,“这谁家破孩子?”
“我侄子。”权宴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句,把方形丝巾叠成三角巾包好脑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副太阳镜架在鼻梁上。
同样受太阳荼毒的狼哥也被戴上了一副黑超,突如其来的惊喜让狼哥忘记了智商的存在,“送我的?”
权宴懒得理他,提起两个行李箱塞到他手里,“拿好!”
贺至把熊孩子转移到右咯吱窝夹好,也不管熊孩子有多么抗议,俩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贺至拎了俩大行李箱顺便夹带了熊孩子一只,权宴则拎着一只小行李箱,俩人优哉游哉的向陆地走去。
“I…want…my…mommy!Let…me…go!Bastard!”
权宴忍无可忍:“Shut…up!If…you…curse…me,I’ll…throw…you…into…the…sea…to…feed…the…sharks!”
“你说啥?”没文化的贺某人一脸懵逼,总觉得自己好没文化。
被喝止住的熊孩子抽抽搭搭,瘪着小嘴委屈的抓着贺至的衣服。“I…wanna…my…mommy……”
权宴恶狠狠地瞪了小屁孩一眼,跟贺至解释:“我跟他说如果再骂人就把他喂鲨鱼。”
贺至:“……开玩笑他也信?”
权宴:“我没开玩笑。回来的路上他从飞机场逃跑了,要不是为了早点回来,我才不会去坐轮船。死孩子在甲板上吵,掉海里了,我让救生员过了半个小时才把他捞上来。”
贺至:“……”_(:зゝ∠)_媳妇儿果然凶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干得漂亮!“逃跑?”
贺至扭头瞥了一眼被权宴锁在后面的熊孩子,发动汽车,“哼,再敢跑下次打断腿。”
害他媳妇儿多坐了那么长的轮船,活该!
小心眼的贺某人一脸凶狠的样子,勉强听懂中文的熊孩子瑟缩了一下,使劲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试图掩盖自己的存在感。
“这小屁孩怎么回事?你出国一趟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想到堂嫂的嘱托,权宴疲惫的捏了捏额头。“他妈再婚了,小屁孩跟我回国学医。”
“他爹呢?”
“一个酒鬼,你还能指望他能好好把这熊孩子养大?”
贺至点点头,了然于心,“咱家也不缺他这一口饭,就当自个孩子养吧。小屁孩儿年龄不大,虽然凶是凶了点,倒是挺可怜的。”
狼哥霸道归霸道,但在一定程度上,他还是比权宴要心软。
权宴撇撇嘴,“回家之后我要睡觉,不许叫我!这小屁孩子要是跑丢了,老娘把你喂鲨鱼!”
“好吧。”贺至委屈,“小破孩叫什么?”
权宴想了想,“权、权辛?”
“哪个xin?”
“辛苦的辛。”
“啧,比起你这个‘权力的盛宴’,这个‘权力的辛苦’,就相当无奈了。”
权宴瞟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第八十五章 泥奏凯()
睡了整整一天,总算倒过时差的权少女下楼找吃的。
沙发上,贺至抱着闹了一宿的熊孩子还在睡。
权少女坐在沙发边上,拄着脑袋,盯着俩人的睡姿。权辛小小的一坨,缩着被汗水打湿的脑袋窝在贺至的胸膛上。贺至怕小屁孩乱跑,索性用自己的大长腿把权辛的小腿夹起来,然后大手摁在小屁孩的后脑勺上……这导致权辛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媳妇儿你醒了?”睡眼惺忪的贺至翻了个身,挠了挠脑袋,“你等我十分钟…我缓缓……就做饭……”
小屁孩差点被他拱下沙发。
权宴接住小屁孩把他抱起来,然后踢了踢贺至的腿,“起来,去楼上睡。”
迷迷瞪瞪的贺某人拽着权少女的小细胳膊上了楼。
把熊孩子放到一边,给他俩盖上薄被,权少女下楼给小王氏打电话。
除了给她报平安,还顺便提代了一下权辛的存在。
十一点钟,小屁孩从楼上跑下来。
大概是因为对周围的环境感到陌生,权辛看到权宴坐在沙发上,麻溜儿的滚过来坐在姑姑的身边。
正在看书的权宴抬眼瞄了一眼抓着沙发有点拘谨的小混蛋,勾了勾嘴角。
“媳妇儿?”
确定了权宴真的在的狼哥下楼准备午餐。
“明天小学生是不是放暑假?”
“嗯?小学生我不太清楚,大学生还有半个月。”
权宴揉了揉权辛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久没去柳树沟了,不如去待几天吧。”
贺至一愣,握着炒勺转身看她,过了一会儿,大笑:“好啊。”
他低头,眼睛里的亮光忽明忽暗。贺至之前一直以为,权宴在柳树沟受到的苦楚会导致她不愿意回忆起那时候的时光。很多时候,他都避免,或者杜绝与柳树沟的人或事接触,生怕权宴会被勾起过去的噩梦。
但是现在看来,权宴并不抵触柳树沟,起码她对那里的回忆并不只有屈辱。
“Aunt,I’m…hungry……”权辛捂着微胖的小肚子,委屈的看她。
“小破孩说啥?”在厨房里炒菜的贺至听见权辛说话,但是听不懂。
“他说他饿了。”然后用中文对权辛说:“这里是中国,你必须说中文。”
权辛睁着蠢萌蠢萌的大眼睛,瘪着小嘴,控诉她的霸道。
无动于衷的权宴强调:“必须,说中文。”
“姑姑,我饿。”
权宴满意的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拍拍蠢侄子的脑袋,“乖~”
“媳妇儿,刚刚小破孩好像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我先带他去洗个澡?”贺某人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十分‘贴心’的询问他家女王。
权辛猛地抬起脑袋,看着权宴,无声的拒绝。
贺至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笑骂:“小破孩子,老子亲自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
权辛一直看着权宴,瘪着嘴简直要哭出来:“这个叔叔好可怕我不要…”
贺至嗤笑一声,把强烈挣扎的权辛倒拔起来抗在肩膀上。
“他的衣服在书房的大箱子里。”
“知道了!”
拿了小屁孩换洗的衣服,贺至两下三下把权辛扒光,扔到淋浴头底下的小板凳上。
“You’re——”权辛没说出口的话被贺至手里的喷头射出来的水打湿,妈的眼睛里进水简直要哭了好嘛。
“没听你姑刚说了嘛,说中国话!”贺至笑得一脸奸诈,“还有啊,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坏蛋!”权辛愤愤的用不大的手掌把脸上的水抹净,谴责他:“你真粗鲁!”
并且怀疑权宴的眼光:“姑姑为什么会挑你这样的叔叔!”
贺至眯了眯眼,抬高手上的淋浴喷头威胁他:“这说明你姑姑慧眼如炬看清了老子内外皆修的美。而且,老子是你姑姑的爱人,你得叫我‘姑父’。”
傲娇小屁孩哼唧一声,扭头拒绝。
“你说你中国话说得这不是挺好,干嘛一直讲鸟语?”贺至把权辛的脑袋往下摁了摁,给他把头发浇湿,“头发这么长了还不剪?”
权辛想了想,刚想抬头,脑袋又被贺至摁下去:“洗发水辣眼睛,滴眼里别怪你姑父我没提醒你。”
“妈咪说Barber剪得很丑,而且tip很贵。”
“什么跟什么。不是说好了中国人就要说中国话嘛。”贺至皱皱眉头,粗粝的手掌握着权辛细嫩的皮肤。
“你很笨啊。”权辛的小手推搡着贺至的大手,“头发很痛!”
“能怪我吗?你跟你姑都是自来卷儿,头发自己打结理不开能怪我吗?”
“巴be是什么?提普又是什么?”不耻下问的贺某人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笨!”权辛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鄙视,在贺至生气要揍他之前赶忙识相的解说:“Barber就是剪头发的人,tip是钱!”
茅塞顿开的贺至直接理解为:“剪个头发能花多少钱,一块两块都不舍得给,你妈也太抠了。”
路过的权宴喷笑。
浴室里没关门的两位男子汉齐齐扭头看她。
权辛尖叫:“女生不能偷看!”
权宴不屑:“你们又没关门。”
贺至疑惑:“你笑什么?”
权宴不屑:“笑你们俩脑回路根本不搭线!”
“tip是钱的意思,但它更多时候是表示‘小费’。意思是额外的奖赏。”
沟通不良的两个人:_(:зゝ∠)_
“那边剪头发真的很丑?”
深有体会的权宴咂咂嘴,“丑的不忍直视。男的基本像是狗啃过,女的咔擦一刀完。”
“噫!”贺至嫌弃。
“你俩洗完了没,几点开饭?”
“这就行了,我把他捞出来擦干水。”
努力用小手挡住自己小兄弟的权辛抗议:“姑姑泥奏凯!”
第八十六章 平头()
第二天去柳树沟的路上,贺至提议去给权辛剪一个小平头,被审美良好的权宴果断拒绝。
不是怀疑理发师傅的手艺活儿,而是这年头小皮豆不是光头、三毛就是平头,她都审美疲劳了。
要不是她家族遗传自然卷,她都想去老师傅那里体验一下铁钳烧热拉卷发的手艺了,安全持久还无污染。
“平头多好!干净利落还凉快!”
“太丑。”权宴嫌弃。
贺至猛的一踩刹车,咬着牙凉凉的提醒她:“老子也是平头。”
当兵的一律要剃平头,权宴早有耳闻。但贺至的头发她倒是头一次关注o( ̄▽ ̄)d。
意识到说错话要惹上麻烦的权少女立马改口:“我是说权辛剪平头很丑。”
贺至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权宴把一直趴在车窗上看车外的权辛脑袋掰正,“枕骨突出剃平头会显得特别明显!”
贺至这才松开脚刹继续上路。
根本没摸到权辛枕骨的权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