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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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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熊孩子凤骅最后也没有理解阿爷的好心,也不明白“血脉相连”是什么意思。

    很久以后,熊孩子凤骅终于还是出息了,他铲除奸佞,肃清朝廷,成了千古明君景宣帝。

    景宣帝仁孝贤良,据史载,他最早的孝行和仁心都出现在虚龄四岁这一年。

    这一年,他为上林苑小兽的死而“哀怜涕下”。一个四岁的孩子就会悲悯众生,预示着他长大了一定会成为明君贤君。反正史官们是这样记述点评的。

    很久以后,宣帝登基,像所有活在史里的明君一样,凤骅做到第一件事就是查阅自己的史传档案,看看有什么可以修改。他看到这一段记录时不由颔首微笑,一边称赞史官秉笔直,一边却在心中痛骂:“放屁。老子才不是这样的妖怪。”

    宣帝记得,这一天,他哭了,不是因为“仁德”,而是因为他知道他和娘娘最喜欢的宠物确实是再也回不来了。

    阿爷说“割喉也是一种好心。”

    很久以后,凤骅终于听懂了阿爷的话,也找到了机会把这颗“好心”还给了阿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会盟”已经结束,风雪依旧凄迷,鸿摄政独立丹陛,还在望着眼前粉妆玉砌的天地出神。

    云梦乡里,孩儿的娘亲是否也和他一样寝食难安?

    他没有多大才能,也没有多高志向,虽然摄政天下,却更想做好“阿爷”。谁曾料千军万马容易对付,教养孩儿竟然是这样难为。

    像这样独望风雪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害怕,是真的害怕。

    “夫君?”

    身后,摄政王妃不知何时已经来了

    “郡主,”他扭头望望攸宁,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多谢你费心周全。”

    攸宁摸着微突的小腹,脸上现出自嘲。

    “妾虽周全,却到底不懂夫君为何要妾撒这样的谎?”

    “你……真的不懂吗?”

    摄政唇上含笑,眼中现出诡谲。

    :

259。第259章 第 259 章 同窗情谊(九)() 
天下神兵相生相克,至刚至猛总有至柔至弱克之”。

    攸宁就像一只贪吃的狐妖,降生于世就是为了吞吃那些自以为无所不能却又满身破绽的笨猪男人。可是这一回,她遇到的猎物却有点不大一样。

    鸿耀之不是笨猪,而是一头心肠黑,脸皮厚,能够吞噬千军的恶虎。

    她嫁给鸿昭已有四月,在最初的那些日子,摄政王确实收了眠花卧柳的性子,不再去鬼市和倡优厮混,夜夜都来她的寝室团圆,还在人前演出一副体贴的模样,是以满城都在传说摄政与王妃的恩爱。

    只有攸宁自己知道,每晚侍女散尽后,她的夫君总是睡在榻下,从未曾与她温存欢好。

    攸宁曾以为他是顾忌她的身份,难以释怀,所以提不起兴致。可他偏偏又能在她这个敌国之女的身边睡得无所顾忌,四仰八叉,鼾声阵阵。攸宁这才懂得了,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不喜欢”。

    男女博弈时,“不喜欢”大概算是最大的杀手锏。夏攸宁用这个杀手锏从北疆玩到长安,玩死了许多良臣名将,却终于栽在了摄政王的鸳鸯榻上。

    攸宁满心计划的是,大婚之后,借助天时地利及时出手,以柔克刚,手到擒来。大半月的洞房“博弈”中,她也确实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她所擅长的制胜之道引诱“夫君”。

    妖狐当然长于房/中/术,但房/中/术并不是媚‖术的全部。妖狐攸宁最大的技巧不是床‖笫上的聪明,而是床‖笫边的愚蠢。她知道,男人这种东西可笑得很,嘴巴要比命根硬,口气要比度量大,脑袋跟着下‖身走,下‖身顺着眼睛跑。

    他们口里喊着“崇尚女德”,面上装着谦谦君子,心里却只会喜欢一种女人——皮相清纯,骨肉风‖骚的美女。

    夏攸宁天赋异禀,生成了个中极。可这还不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夏攸宁这个美女不但美而且“笨”。

    “笨”是一个很珍贵的特长。比起文武双全冰雪聪明的贤美人,瞪着一双无知眼睛仰望男人的笨美人才更加惹人怜爱。那些送自家女儿勤修六艺,把女儿养成无所不能的圣贤,指望将来能招个金龟婿,占尽宠爱的爹娘们确实是在缘木求鱼了。无论对象是王侯公卿还是贩夫走卒,要想粘住男人,只有一种道道——美而笨,痴而媚。

    这一个道道,攸宁也是在睡过许多男人后才摸索出来的,此道屡试不爽。仅有的两次差错,一次是在北疆军营里败给了那伽,另一次就是在摄政王府里败给了鸿昭。

    这两位与那些男人不大一样。

    那伽有情,鸿昭无耻。

    攸宁深爱那伽,恨死了鸿昭。每晚,看他躺在榻下时,那死猪一样的睡相都让她有将他刺死,提前报仇的冲动。

    可是攸宁还是忍住了,她虽恨他,却不能“不喜欢”他,至少现在还不能。一刀结果也许能够做到,但让他死于睡梦实在是便宜了奸贼。她理想中,鸿昭的死场应该和她的那伽一样身败名裂,头悬城楼,只有那样才算是真正报仇雪恨。

    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该死的淫|妇才苟活下来。

    洞房“博弈”持续了大半月,直到有一天,鸿昭突然不来“团圆”了,此后竟再也没有来过。

    发现这个变化后,攸宁说不清自己是难过焦虑,还是松了口气。因为就在她琢磨着如何黏上鸿昭的时候,她的肚子也仿佛有些变大了。

    “夫君”不来了,这大了的肚子,又该怎么办……

    攸宁一直以为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无法孕育生命。就像北疆浸透鲜血的地里长不出花朵。可是命运偏偏又一次玩弄了她,在行将出嫁的时候,她却有了身孕,这大概也是老天给淫|妇的惩罚。做惯了淫/妇的攸宁自然知道应该如何避免这种麻烦,可是她竟然舍不得,甚至为了这个麻烦宿夜忧怀。

    卖‖身十年以来,第一次,夏攸宁感到了害怕。

    正当她焦虑时,“剽‖客”鸿昭突然出了怪招——在某天的朝会上,东皇对珠帘后的帝君,对朝堂上的文武,对天下人宣布,摄政王妃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朝廷与乾国终于有了血脉相连的关系。

    消息传回王府,侍女们赶着道喜,攸宁又惊又怕,她猜不透鸿昭的诡计,便只好继续依道而行,装出委屈柔弱,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询问夫君:“捐弃妾身是何道理?可是妾行事有所不当?”

    鸿昭初听攸宁此问,只是傻笑,并不言语,她便求得更可怜,更诚恳,鸿昭这才开了口,说出的话比她还“笨”,比她还无耻,他竟拱手求她“周全”自己的“难言之隐”——

    “郡主不知,你无不妥,我有隐疾。你这样如花似玉,我见了是很欢喜的,可我这人的身体很不好,那玩意实在……唉……纯是废物一个。他们硬要你嫁我,我又不敢说破,只好白耽误了你。”

    这算什么?

    君子慎独,坐怀不乱?

    夏攸宁蹙了眉,看到鸿昭说这话时的样子,便又暗自咬了牙,深恨自己又一次被耍弄了。

    摄政王一屁股坐在榻下,一边倒苦水,大叹自己阳‖痿,一边却摇头晃脑,嬉皮笑脸。

    没有哪个君子会在“慎独”的时候,嘻嘻哈哈说“不行”,还摆出这幅不三不四的尊容。

    果然珍贵的质与这个无赖是没有半文钱关系的。他在耍无赖,而且彻彻底底,不加掩饰。

    鸿耀之确实是太可恶,太难对付了。

    冀远城里他耍无赖逼死了那伽,鸳鸯榻下他又耍无赖羞辱了攸宁。

    攸宁几乎气炸肺腑,可她还是只能忍住,继续演出“美而笨,痴而媚”。

    “妾……定会严守这个秘密。”

    “多谢。”

    “阳‖痿”摄政赶忙愉快地道谢。

    攸宁咬碎银牙,微笑宽慰:“夫妻本当同心,妾会努力替夫君调养身体。只是……既然有此隐忧,为何又急于让妾诈称有孕呢?”

    摄政的贼眼珠转了几下,突然满脸堆笑,甜言蜜语:“郡主你这样好看,我虽睡不成,看看也喜欢啊。心肝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实在是喜欢得不行。我想要个世子,一定要是你生的,一定也要长得像你嘛。”

    攸宁懵了,差点背过气去。

    趁她发闷的档口,摄政迅速起身,脚底抹油,一去不返。

    攸宁清楚记得这最后一次夫妻密语,清楚记得那踩上狗‖屎一样的恶心感觉。

    ……

    “夫人?”

    鸿昭亲昵地唤她,攸宁才从回忆中醒过神。

    此番“诸侯会盟”之后,她随夫君来此阁中“小歇”,这一“歇”果然就“歇”得蹊跷。室内的侍从全都散去了,独留摄政夫妻二人。只有二人,他为何还要演出恩爱,喊她“夫人”?

    攸宁淡淡一笑,声音仍是温柔:“待诏上卿的事落定,夫君也该略略宽慰了。”

    鸿昭摆好几上茶水,微笑着在攸宁身边坐定,朗声对门外道:“请进来吧。”

    摄政话音刚落,两个绣衣使便“请”上一个戴着刑枷的少年,少年见到攸宁顿时惊异地瞪大了碧眼,猛烈地挣扎起来。

    攸宁认出了来人,面上淡定从容,身上却已如坠冰窟。

    那身材修长,隆鼻深目的少年,正是攸宁阔别数月的“小情人”慕容彻。

    绣衣使不是吃素,慕容彻又身受刑囚,一番“伺候”下,少年只能乖乖跪坐在摄政夫妇席前,狼狈喘息。

    攸宁垂首去看茶汤,脸上平静无波。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已经拖了四个月的糊涂帐,大概是要算清楚了。

    鸿昭知道了……

    不过,她虽紧张,却并不绝望,她是“天枢狐姬”,是阿爷最美的刀剑,她生存的意义就是在男人中间周旋,然后把他们除掉。今天这种场面虽然凶险,却并不新鲜。

    慕容彻立刻明白了攸宁的用心,也停止了挣扎,脸色灰死,垂首无言。

    鸿昭见了二人这种形容,忍不住坏笑起来,神情活像个幸灾乐祸的顽童,让如坐针毡的夏攸宁更加愤恨。

    东皇下令撤去慕容的刑具,打发绣衣使离去,说要亲审。

    攸宁仍是自顾吃茶佯装不知。

    阁中死一般寂静。

    攸宁觉得这茶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苦的一杯。

    茶水吃到一半,要“亲自审问”的东皇才终于开了口。

    “慕容彻,我来问你,你那日怀揣利刃可是意欲行刺?”

    少年低着头,死死咬牙。

    鸿昭见他不答,便又问:“你是想……刺杀云中君?”

    “一派胡言”少年猛然扬起头,直面鸿昭,怒目相向,“我慕容季明堂堂男儿,怎会对一个稚子下手?”

    鸿昭往后仰了仰身,一脸嫌弃,挠了挠鼻子,仿佛是被小蛮子的吃相吓了一跳。

    “我就是这么一问,你他娘的急什么?瞧你那唾沫星子给喷的。”

    慕容彻脸色涨红,本能地瞥了瞥一旁的攸宁。

    王妃仍是面色沉静。

    摄政继续微笑发问:“那你不想刺杀云中君,可是要刺杀……孤王么?”

    少年咬牙不语,似是默认,摄政呵呵一乐,顿了顿,方用一种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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