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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武推了推那娃娃。那娃娃开口说。
“我吃了，师兄说是一只大腿。”
4
云飞武推他是想要他顺着自己话说的，谁知道他自己交待了。
“小武！”
云净子严厉的看着云飞武。
云飞武给了那孩子后脑勺一巴掌。
“你真笨，害死我了拉。”
那孩子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只是讲实话阿。”
云净子把那孩子拉到身边，很是紧张，动手打云山的山神，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云净子问那孩子。
“你没事吧？”
那孩子摇了摇头。
“吃了肉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肉很好吃！”
那孩子露出大大的笑。
“那就好。”
云净子转头问自己小徒弟。
“小武你没事吧。”
引诱山神破戒也不知道那引领的人会不会遭天谴。可是孩子小怕是跟他说实话，也听不进去的。人参娃娃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可以陪着他玩闹的娃娃罢了。
晚上的时候云飞武分了肉给师傅吃，云净子推开了。
“你们吃吧，师傅从今天开始吃素。”
云净子决定从今天开始吃素勤修行，不为了别的，只求老天爷看在他虔诚的份上，若是有什么责难，不要难为自己小徒弟。希望自己的虔诚可以化解一些云飞武的虐债。
小小的云飞武丝毫不知道师傅的苦心，好热情的撕了一大块肉给那娃娃吃。还一个劲催促。
“快点吃，等下还要出去抓小虫回来玩。”
“恩！”
那娃娃用力点头。
紧耙了几口饭，云飞武发现师傅在看他们。
“师傅，今天还是没找到人参，那晚上要不要熬药给你喝？”
云净子受了内伤，药引子没找到前，靠草药支撑。
“今晚不用了，明天白天熬吧。”
“嗯，我明早就轧制药草。”
云净子看那孩子放下碗筷，到门口追萤火虫玩去了，于是问云飞武。
“小武，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什么时候会走。”
“他不走！”
云飞武放下筷子，很不开心的看着自己师傅。
“师傅不是想赶他走，而是问你正经话。他真的什么也没说过？”
“没，我问他记不记得家里有什么人，他说他只记得那个小山洞，还有洞口的小树小草还有是身边的毒蛇毒虫，师傅您给他起个名字吧，我每天喂喂的叫他，好奇怪呢。”
“人才有名字，他非人也，需要名字吗？”
云净子小声说着，站到了门口看那娃娃。
云飞武听到他师傅的话。念叨着。
“飞仁？师傅我懂了，您给他赐名叫飞仁，我叫云飞武那他就叫云飞仁，武之大成者要为仁。”
云净子看着云飞武笑了。亏那孩子记得他讲的话。
“不当赐名，他若想要名字就让他留下，我想他不会跟我们太久，就当作纪念吧，小武以后对他好些。”
“师傅我会照顾师弟的。”
云飞武冲向那孩子拉住他又蹦又跳的。
“你有名字了，师傅给你起了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云飞仁，我叫云飞武，你叫云飞仁！”
“我有名字了，云飞仁，我叫云飞仁！”
那娃娃真心的在高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过了很多时间但那记忆都是山洞跟洞口的方寸之地。直到遇见云飞武，自己才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才知道外面有这么许多开心的事跟好玩的东西。他几乎是崇拜着云飞武的，并且好喜欢跟他在一起。
5
云净子看着两个孩子在门前拉着手转圈，突觉心情很好，也许就是孩子的纯真才会发现万古灵物。
云净子默默地回去打坐去了，进去前不忘告诉云飞武。
“小武不要带着飞仁跑太远了，晚上不要玩太晚早些休息。”
“知道了师傅。”
云净子一直觉得可以捡到云飞武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徒弟是他的造化。这孩子聪明又勤劳。
云飞武一心想着起来给他师傅熬药。鸡鸣时分就醒了。
云飞武爬起来，云飞仁听到动静也醒了。
“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起来给师傅铡制药草然后生火熬药。”
“我也去。”
云飞武去哪里云飞仁就要跟，他自告奋勇去帮忙。
云飞武把他带到压草药的小铡刀前面，告诉他怎样把草药放在刀子下，铡成多长的一小段。
那孩子觉得好玩就接手去做了，云飞武看他做的不错，就想让他帮自己铡药草，告诉他自己去找柴火生活。云飞仁当时答应的可好了。
云飞武在不远处生火，云飞仁很快把自己面前的草药铡好了，开始研究起铡刀来，肥嘟嘟的小手指头放到刀口上好奇的摸了摸，手指头上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云飞仁也不知道什么是疼，只是好奇的把手指缩回来看着那上面的红色液体。
拿起一段药草刮掉上面的红色液体，马上从里面又流出来。
这时候云飞武那边生好了火叫他把身边包好的一包药草，抓进一些刚铡好的药草一起拿过去。
云飞仁打开药包抓进去一些混合了自己血液的药草拿给了云飞武。
云飞武拉云飞仁一起蹲在火边看着药炉，突然闻到药锅里传出浓浓的人参香气。
云飞武问云飞仁。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草药味。”
“不是阿，我闻到人参味，八成是太想找到的缘故，要不然我怎么会闻到人参味呢？”
云飞仁还在抠弄手指头，红色的水不流了，可是可以看到一道伤口。
云飞武不知道他弄什么于是问道。
“你手指头怎么了？”
云飞仁伸手给他看。
“你被刀子割到了，一定流过血了对不对？”
云飞武拉了他的手指到自己嘴边吸了几下。
“不要进了脏东西，你等我进去找师傅给你拿伤药。你不要动火，知不知道？”
云飞仁点点头。
“知道了。”
云飞武进去找了云净子，云净子一听云飞仁流血了，马上走了出来，拿了干净碗倒了一碗水，清洗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小武这几天看着飞仁不要让他手指沾到水。”
“嗯！”
云飞武用手指戳了戳云飞仁的脑门。
“你好笨，铡药草也会受伤。”
云飞仁也不向心里去，还是对着他嘿嘿的笑。
云净子拿了给云飞仁清洗手指的那碗水才要泼，突发现刚才还在里面飘散的血丝不见了，普通人的血溶于水也没这样快。把那水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浓浓的人参味道，莫非……，那这碗水可就是灵丹妙药一般了。再一闻药锅里也飘出人参味。于是问云飞武。
“小武你在药锅里放了什么？”
“跟平常一样的药材，要说多了什么，也就是笨师弟留在上面的血了。可是师傅，我闻到人参味道，好奇怪啊。”
“小武你是个有福的人。药锅师傅自己看，你带着飞仁去玩吧。过半个时辰记得回来吃早点。”
6
即为药引自然不必多的，云净子喝了这副药内伤好了大半。
既然病已经好了云净子想也该上路了，云山上毕竟没有住家，只是偶尔有些参拜山神的人。住在这里很多东西不太方便，买个柴米油盐也要走下山几十里。
这一天云净子收拾好了东西叫在院子里玩的云飞武。
“小武你过来一下。”
云飞武跑到师傅身边。
“师傅您叫我有事吗？”
“跟师傅来。”
云净子抱着云飞武巧施轻功从后门下了山，到了山腰云飞武反映过来，挣脱了师傅的怀抱下了地。
“师傅我不走，我们走了飞仁怎么办？他还在庙里呢。”
“那孩子属于这里，他自然会有去处的。”
“我要他一起走，我要师弟。”
两个人一起玩了几十天了，云飞武早就把他当作弟弟疼了。
“小武听话，那孩子不能离开云山。”
“我要师弟！”
一个拉一个向后退，云飞武正跟他师傅拉扯就听边上响起了云飞仁的声音。
“大师兄你跟师傅在玩什么游戏吗？”
云净子一惊，要知道他可是施展轻功一路过来的，云飞仁一个孩子又是怎么跟上来的呢？而且来得那样的无声无息，来到他们身边他都没发现。
云飞武上去抱住了小师弟。
“师傅是坏人，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
“为什么？飞仁喜欢跟师傅、师兄在一起。”
飞仁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伤心，他被师傅抛弃了，感觉自己被人嫌弃了，伤心就像下雨一样都是阴沉沉的，云飞仁想到这里，天突然真的阴了。
“轰隆隆！”
大山里响起了雷鸣。
云净子一个机灵。这是天留人呢，也许他们跟这万古的精灵之间还有缘分没了。
“要下雨了回山上去。”
云净子抱起两个孩子又回了山神庙，把孩子放下地，外面的雨也下了起来。
再看云飞仁竟然哭了。
“师傅，我以后会很乖，不要扔下我，我喜欢师兄，喜欢师傅。”
“师傅。”
云飞武也在一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师傅。
“不走了，大家都不走了，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万岁！”
小孩子心情说好就好了，当飞仁笑的时候雨就停了。云净子不胜寒虚，那孩子在不经意间是可以施展法力的。
既然要留下，这孩子又想拜他为师，教导他成了难题，云净子相信他是有法力的谁也伤不到他才对，教他练武似乎多余，且有班门弄斧的嫌疑。
交给他道术，摆卦算命更是可笑，道之大成才可以修成法术，而他本身就具有法力的，那个哪里要学。
于是云净子对他采取放任态度了，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可那孩子活了万年不止，他现在可以化作人形也许交给他做人的道理才是主要的。
从那一天起，云净子虽不说收云飞仁作徒弟，但是开始交给他做人的道理，后来发现云飞仁对药草感兴趣，于是开始教导他学习医理，而云飞仁的武功都是看云飞武练自己跟着学的。
斗转星移两个孩子慢慢长到了十几岁。
7
近几年这云山上越来越热闹了，有听到云净子大师药到病除的美名找来求医的，有江湖上有心退隐在本地定居的，云山下慢慢住了几十家。
因为都是江湖人隐退为防仇家大家自发组织起来建立了城墙组织夜里执勤。
云山下建成城镇，自然惊动了附近官府找上门来。找种地的要税粮，找做小买卖的要税金，江湖人寻个事情做其实只是闲来无事的乐趣，自然没有人理睬他们，官家的动手又不是这些武林人的对手。
官府报上去，京城派了钦差三王爷。那三王爷还算通情理，于是大家推举最有人缘也是长居此地的云家老大云飞武去找王爷谈谈，谈得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自此后云山自立一县不用缴粮纳租，成了武林人退隐的世外桃源。
虽说是一县却没有县令，年方十七岁的云飞武理所当然作了云山的老大。
应了云净子那句话，云飞武是个有福气的人，大家爱戴他也佩服他。
云净子潜心修行，大家基于对他的尊敬把山神庙扩建以后改作了道观。在云净子一再坚持之下，那尊人参娃娃的泥塑被移到了偏殿锁了起来。
云净子看着日益长高的小徒弟们，没有喜悦更多的是疑问。
根据自古关于人参娃娃的传说来看，人参化人都是娃娃的样子，不会随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