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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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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除去外衫,和衣而卧,单薄的被褥,即使有火盆在侧,其实也谈不上多暖,不过是不冷而已。但背对着张蜻蜓的夏仲和,心头却似有把火在烧。

张蜻蜓看了他近在咫尺的背影一眼,闭上眼睛,真正睡觉了。她记得大嫂曾经教过她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夏仲和不是坏人,既然张蜻蜓决定拿自己的名节去交好这个人,她就得信任他。信任他是个君子,信任他不会伤害自己。而这样的信任,比起任何法令与道德约束,有时候更加的能束缚人心。

夏仲和是个男人,年轻的男人,对于同样年轻的女子,尤其是自己心仪的女子睡在自己的身旁,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但是,夏仲和没有回头,他闭着眼睛,却是一直都睡不着。细细的数着身后女子的呼吸,直到分辨出那悠长而安稳的气息,他才敢稍稍活动一下僵直的身子,但也仅限于稍稍活动下而已。

夜,愈深了。

小木屋里一片宁静,窗外有如水银般的月光从门缝里泄了进来,泼了一地。火盆里闪着幽红幽红的光,不时的噼啪轻响,让这寂静的夜,更添一份深远之意。

忽然之间,夏仲和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会来到这里。

若是从头梳理,似乎最早是京城,从太医院要派人出来开始的。此次来边关,并不算是什么好差事,太医院里根本无人报名,夏仲和自然也不会去出那个头。

不是他们不愿意报国,实在是他们来的由头,只是为了照顾忠顺王府的独苗苗郎世明。这样一份差使,如果办得好,不过是道声辛苦。如果办得不好,却是有可能得罪忠顺王府以及与之相关的无数朝廷命臣,甚至毁了自己声名。

太医院不是一般的药铺,在这里能呆得下去的人,都不是傻子。权衡一下利弊,就知道取舍了。

最后,是夏仲和的亲传师父指了他去。还记得走的时候,师父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可不要怪为师故意扔了个烫手山芋给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你去跋山涉水。阿和啊,你要知道,一个真正的好大夫,不是靠呆在太医院能历练得出来的。你跟外头考来的人不同,本来就是在这儿学的艺,要是一辈子困守在此,恐怕今生也就只能做个无功无过的大夫了。但是,如果你能走出去的话,打开眼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病人,见识到不同的水土养育出来的不同的人,这对于你今后用药开方都是极有好处的。师父压箱底的东西都已经传给你了,你做得再好,在旁人的眼里,也不可能超过师父。若是你自己在外头历练,能够学几手绝活,那才是你将来真正在太医院安身立命的东西。何况,此次出行,若是你能建些小小功业,对于你将来,到底还是有帮助的。师父的苦心,你能明白么?”

夏仲和能明白,对于从小把自己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师父,他有着比亲生父母更加深刻感情的。

只是师父啊,夏仲和心中苦笑,您什么都替徒儿想到了,却怎么没有想到,徒弟也会遇上情关呢?师父您什么都教给徒儿,却为何没有教我,遇到情关该如何度过?

第253章 生死线

幽幽的叹息,在心底响起。

若是此次没有出来,夏仲和就不会遇到张蜻蜓,就算不去娶胡惜容,以他的年纪,肯定这两年也是要说亲的。到时,应该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从此过着平凡的日子。

但是现在,他遇到张蜻蜓了,在他见识过这样精彩的女子之后,让他怎么能够安下心来,和一个淡而无味的女子渡过一生?

可身后的这个女子,却注定不是他所能拥有的。

夏仲和也许不是君子,但绝对不是小人。既然无法强求,便只能把心底的爱恋悄悄埋得更深,深到任何人都触碰不到的地方。可那样的一个地方,注定也不是他能够拔除了的吧?

悄悄的侧过头,浅吸一口张蜻蜓身上传来的暖香,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占有的东西了。在往后的无数日夜,也能安慰一下自己。曾经那个女子,是如此的信任过自己。

以后他们就是兄妹了,哥哥,这样的一声原本亲昵的称呼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夏仲和攥紧了拳,把那一份苦涩悄悄咽进喉中。

忽地,夤夜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有人在喊:“头领回来了,快开门。”

夏仲和心中一惊,那个宇文朴,传说中的狐狼,回来了?

没一会儿的工夫,忽地媚儿急急过来拍门:“阿夏,阿夏快开门。”

“怎么了?”不止是夏仲和,连张蜻蜓也给惊醒了:“出了什么事?”

夏仲和刚披衣起来开了门,媚儿拉着他就往外走:“快去看看吧,那个人快要被头领打死了!”

不用问,能让她这么晚还来叫人的,肯定是囚牢里的那个男人。

救人要紧。

“我也去。”张蜻蜓一骨碌爬起来,就想跟上。

可是陡然回头看见她披散的长发和来不及整理的衣衫,夏仲和心念急转间迅速将门反手掩上,挡住了媚儿的视线,高声交待:“外边冷,你穿好衣裳再去药房,一定要穿暖啊!”

幸好他们房中没有点灯,媚儿急切之间也顾不得细瞧,只顾拉着夏仲和匆匆走了。张蜻蜓会过意来,暗自吐舌心道好险。点亮灯火,细细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这才迎着秋夜的凉意,赶去药房。

夏仲和再次见到那个重伤之人时,吓了一大跳。

刚刚给他医治好的伤,又给一顿凌厉的鞭子抽得血肉模糊,而那个重伤的男子已然是出气多,入气少,危在旦夕了。

宇文都兰守在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显是也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连头发都没梳,散乱披着,裹着一领观音兜的披风,见到夏仲和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怎么样?还能不能治?”

夏仲和没空回话,扣上那人的手腕,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动手取出银针,在男子身上几处大穴扎下,并开口道:“快去寻一支老参,不必炖了,直接捣烂送来得先把这口气提住,否则就没救了!”

宇文都兰倒是不小气,立即转身吩咐:“媚儿,快去照阿夏的吩咐做,要什么就给他拿什么,哼,我倒要去看看,他这发的又是哪门子的疯。”

她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走了。夏仲和心思一动,这个嵬项部族之中,能够自由的出入大小姐的地盘,并动她看管的人,恐怕只有那个宇文朴了吧?

只是他们两兄妹也好生奇怪,为何一个下手狠辣,另一个却要力保呢?这个重伤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趁着一片混乱,他悄然揭开那男人脸上的黑巾。就着昏黄的烛光偷瞧了一眼,只可惜,不认识。

男人被折磨得形容枯槁,脸色腊白,完全都脱相了。只能从原本的轮廓中依稀辨认出,这应该是个原本生得很是英俊的年轻男子。

可是如今,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脉已然断断续续,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张蜻蜓的挽着袖子早准备好了,听到吩咐立即拿着老参咚咚咚的切起来。

媚儿看得着急:“不是让你捣烂么?你切个什么劲儿?”

“别催啦,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是切,但人参质地细腻坚实,又不是萝卜,为了又快又好的切碎它,只几下工夫,张蜻蜓已经忙活出一头的汗来。

虽然不知道那个受伤的人究竟是谁,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张大姑娘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要是平常有人在这种关键时刻来捣乱,张大姑娘一定骂个狗血淋头,大耳光子煽出去,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解释一句:“这种老山参要是直接拿去捣是捣不动的,我这会子切了,一会儿才捣得快。”

媚儿原本不信,可是捡一截张蜻蜓切下的参块,放进药臼里去捣,才发现她所言非虚。

“你快放着吧。”张蜻蜓真想把这多事的丫头一脚踹开,不会干活就别来瞎添乱了。

她把人参切好后,放进药碾子里,两脚踩上碾子,用力碾压几回,把参块碾得松了,这才放进药臼里,在手心里吐了两把唾沫,拿了最大号的药杵用力一阵猛捣,很快,就给彻底捣烂了,再拿开水一冲,交媚儿赶紧拿去救人,这边又开始准备夏仲和匆匆送来的第二道药方。

光阴随沙漏一点一点的移动,卢月荷从来没觉得时间有这么的难熬过。

失神的望着天,浑浑噩噩的想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甚至连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整个人像陷在一汪粘腻得无法挣脱的热泥潭里,只是这潭里的泥,全是由自己的鲜血堆积而成的。

不用向下看,只要稍稍用眼角瞟一眼,就可以看到雪白帐子上映出的红光。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卢月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快要死了,把所有的血都流尽了?也许,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受这样无尽的苦楚。死了,魂魄就能飞去边关,去看一眼她的相公了吧?

“好孩子,你可千万别泄气撑住,一定要撑住,孩子就快生下来了,你加把劲儿啊!”萧老太太看不见,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一感觉到卢月荷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小手渐渐无力,立即大声呼叫,就怕她撑不下去了。

三天,已经整整三天了,孩子还是生不下来。

萧老太太知道,这全是小谢夫人干的好事,本来卢月荷这胎养得好好的,就是她那日故意跑来说起潘云龙失踪之事,把卢月荷刺激得心神不宁,饭都吃不下一口,眼瞅着整个人就迅速的消瘦下去了。

这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原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过一遭,本来九个月都好好的,这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却给她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可真是要了卢月荷的命了。

等到那日阵痛来临之后,打发人请来了大夫稳婆,可全给小谢夫人堵回去了。她也不必怎么说,只是把守住各个门口,让大夫、稳婆进来时,都领到她面前去走一遭,当着人家的面,反复的殷切的交待几遍:“这可是我们侯府的长子嫡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得唯你们是问。”

如厮一来,还有哪家的大夫敢接这样的差使?无不自惭“才疏学浅”,告退而去。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们急得直哭,还是萧老夫人有担当,打发张蜻蜓屋里的彩霞,迅速派人去请谢府的人来。也不用遮着掩着了,直接把话往明里说,赶紧让他们带人来救命。

谢家接到消息之后,很是吃了一惊。外公谢长德听说,非常生气。当即让大儿媳妇收拾东西,先请了大夫过去,回过头来是怒不可遏:“秀琴闹得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也是自家的媳妇,有在这种时候刁难的么?云龙就算是出了点子事,可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的?还有云豹呢,就不信他们兄弟俩,没一个回得来的,要是果真如此,我自己先一头撞死,就当是自己瞎了眼,当年认错了人,我亲自到九泉之下,去给贞儿赔罪。”

好半晌,一家人才劝得谢长德消了气。谢尚贤摒退旁人,跟父亲提起一事:“今年的科举,似有弊端出现,已经有人偷偷递了折子上来。”

他从袖中取了纸文书,递到父亲面前:“此事如何处理,还待父亲示下。”

谢长德看后,勃然色变,啪地将文书拍在桌上:“孰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连这等事情还要姑息,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士子们的心?”

谢尚贤微微颔首,示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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