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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献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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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到曹操床前:“丞相趁热喝下,头痛即愈。”

曹操微微睁开眼,说:“此药太医可先尝尝。”吉平说:“历来我给丞相熬药,丞相都未让我先尝。”曹操说:“你给皇上看病熬药,尝否?”吉平说:“自然是尝的。”曹操说:“给孤熬药,为何不可尝一回?”吉平摇头道:“丞相一向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操说:“情况有变,事出有因。还是请太医先尝为好。”吉平摇了摇头,端起药尝了一口,然后,将药递曹操。曹操让白芍垫高了枕头,躺在那里依然摇了摇头。吉平叹气道:“丞相是否还疑?”曹操看着吉平,面露思索。吉平干脆端起药碗,大喝几口,将喝剩半碗的药放到曹操面前:“这次丞相请用吧,不该再疑了。”曹操见此,立刻回过神来,说:“吉太医请谅,是孤疑错了,孤当赔罪。”说着,在白芍搀扶下坐起身,端起药一饮而尽。

曹操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很难。该疑的漏疑了,不该疑的疑错了,皆罪莫大焉。还望多少年你我相知相信,恕我疑错之罪。”

吉平听罢此话,神色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事一时想不清。他转头道:“本该喝一碗,让我喝去半碗,药量欠了,我再将药锅里剩下的药渣滗一滗,还可倒出半碗,给丞相补上。”说着拿碗过去,将药罐端起倾倒着。曹操高枕躺着等待,看不见吉平那个方向。白芍坐在一边,却用眼睛余光看着那边吉平的操作。吉平倒完了药,趁人不备,将一小包药粉倒入碗中汤药里。

这一动作虽不易觉察,还是被白芍看见了。

吉平又端过药来,让曹操喝下。白芍伸手道:“我来侍候丞相服药吧。”吉平犹豫了一下,与白芍目光瞬间对视,将药碗给了白芍。白芍说:“这回我先尝尝。”吉平说:“药量已经亏欠,不用再尝。”曹操也说:“不用再尝了,拿来我喝即可。”说着自己撑着坐起。白芍端着药看了吉平一眼。吉平有些不敢正视。白芍端药去喂曹操,一失手将碗摔落在地,碗碎了,药汤洒了一地。吉平有些急了:“主簿为何如此粗疏?”白芍不语。曹操一挥手:“不妨,再熬再喝就是。”

白芍与吉平对视着。片刻寂静。二人又都不约而同垂眼看地,药液流泻之处冒起黑烟,砖石崩裂。曹操探头也看见了,一下虎起眼,高声喝道:“来人!”

曹丕与管家朱四领着众家丁一下冲进来,将吉平拿下,摁倒在地。

曹操对白芍说:“亏得你一失手,验出毒药,真乃神灵借你之手保佑我之命也。”白芍垂眼没说话。曹操一下掀被从床上下来,挺身站立,指着吉平说道:“我说怎么孤一说有人借刀杀人,你就目光闪烁。谅你一个医人也不会想到下毒害我。说,你今日来下毒,谁人指派?”

吉平被摁在那里,高声说道:“无人指派,要杀就杀,死无遗憾。”曹操扬手示意,众人将摁倒在地的吉平一提,站在了那里。曹操说:“我对你以诚相待,向来不曾亏欠,你为何竟下如此毒手?”吉平铮铮硬骨地说道:“私交难遮大义。”曹操盯了吉平一眼,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了?”曹操下令道:“拉下去审,用大刑!”吉平说:“都免了吧,松手,我说。”

曹操略示意了一下,众人松开手。

吉平说道:“曹丞相,我药箱里有一张写着‘曹’字的药笺,是治你头风病的药方。你今后可照此方服药,即可自行痊愈。此药方到任何药房一看,都明白药理在其中。为医的或许本该只管治病。可叹天命与人事都不让丞相死,那我吉平死就是了。”说着一头撞到柱子上,头破血流,瘫倒在地。曹操一愣,挥了一下手,众人用凉水泼醒吉平,将他翻转过来,仰躺在地。曹操问:“你还有何要说?”吉平奄奄一息,说道:“但求一死。”曹操说:“还有呢?”吉平微微摇了摇头。曹操问:“你方才说天命人事不让我死,所谓人事是何意,指何人?”吉平用最后一点力气抬手指了一下白芍,手臂在空中僵了一会儿,而后落下,昏死过去。朱四蹲下,伸手试了试鼻息,说:“可能没救了。”

曹操挥了一下手:“先抬下去,其余再说。速传军师荀攸及文武要员来此,紧急会商。”曹丕说:“遵命。”众人抬着吉平下去了。

曹操在屋里踱来踱去。白芍坐在一旁看着他。曹操站住,指着地上说:“这一摊是毒药的药渍,这一摊是吉平撞头留下的血渍,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然后,走到炭火和药罐旁边,拿起药罐看了看。又打开药箱,取出一张药笺,抬头处写着一个“曹”字,后面是一二十味药名。曹操抖了抖药笺,放下,背着手又踱了几步,说道:“那些人如何能够指使动他?看他今日的样子,下毒前也有几分踌躇。既要害死我,却还留下治病药方,实有些费解。”曹操挥了一下手,快刀斩乱麻,“看来秦庆童的举报属实。那幅洞穿我上下的全身像,是吴子兰所画,都知道唯吴子兰有这两下子。”

曹操看着白芍说道:“吉平太医最后说,天命人事都不让我死。天命是天之命,无用多讲。人事是人谋,他为何指你,是你当时发现他了?”白芍叹了口气:“丞相别问了吧,人常常是管了不该管的事。”曹操有些不解:“这又是何意,你不是说你吧?”

白芍不语,神情略显恍惚,吉平太医的事显然让她有些悚动。

曹丕匆匆进来:“父亲,军师荀攸及文武要员们都到了。”

曹操到了前面大堂。荀攸及文武要员们已左右两班整齐站立。只有军师郭嘉在官渡监军把守一线未回。曹操当中坐下,白芍照例在一侧落座书记。曹操说道:“昨夜到今晨,接连发生两件事,第一件,国舅董承府里家奴秦庆童到这里举报,董承与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及吉平太医等人密谋害孤。第二件,今晨,孤佯病召吉平太医来,察其有无害孤之心,果然投毒,但事后拒不交代,撞柱倒地,估计人已无救。现该如何对策?”

荀攸略转眼睛思索一下,出列道:“启禀丞相,吉平太医撞柱无救之事,须严密封锁消息。现倒不如放些风声出去,说吉平太医已招认参与了一党阴谋。而后必有惊慌错乱者,那些在监控之中的可疑之人必露马脚,可一网打尽。”

曹操点头说:“军师此计言简意赅,甚妙,就此放风出去。明日是正月十五,我已于前日在陛下处领旨,元宵节在相府代陛下宴请百官。谁不敢来谁就有鬼,而有鬼者,若敢斗胆前来,孤到时也自有敲山震虎之计,将他们一举收拾。”

第五节

当日下午,白雪覆盖的皇宫内,一片紧张不安气氛。

黄福在几个太监护拥下踏雪急奔,气喘吁吁来到殿前。他挥退左右,单独进到殿里。汉献帝正在焦躁惊惶地来回急踱。伏皇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见黄福进来,汉献帝急站住,问:“又有什么新报?”黄福道:“这次是从赵彦那里得来的口头密报,吉平太医确实去了曹府,投毒不成败露了。也确实是招供了,说是国舅指使的。”汉献帝愣怔了一会儿,气急地说道:“如何会出这种事?”黄福看看汉献帝脸色,小心说道:“事情源于国舅家里一个叫秦庆童的家奴,因与侍妾偷情,被国舅发现后,痛打一顿关起来,秦庆童连夜翻墙逃跑,到曹操相府告了密。”汉献帝问:“还有呢?”黄福接着说:“现还不知曹操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听说国舅及与国舅有密切来往的一些人,如工部侍郎王子服等,都被曹操监控了。”汉献帝焦躁地一挥袖:“怎么是听说?”黄福说:“确实拿不准。还有,就是明日正月十五,曹操要在相府代皇上宴请百官,说是已经在皇上这儿请了旨的。有人说,这是鸿门宴。到时候有可能会把密谋指使吉太医的人一网打尽。”

汉献帝听到这里一甩袖,背起手又在殿里来回急踱,踱了一会儿站住:“怎么都是家仆出岔子。杨彪太尉出事,是府中有一个叫杨小的家仆告密,结果一下把杨彪搞掉了。这国舅家里又是家仆。怎么连个家仆都管不住?仆人原该侍候主人,怎么反让仆人当了主人的家。”黄福附和道:“弄不好还要主人命。”汉献帝道:“要明白家仆不能随便打,既打了,就不能让他随便跑。”黄福又附和道:“皇上从未如此打过奴才,即便打了,奴才也心甘情愿。”汉献帝白了黄福一眼:“那你是乖巧。不乖巧,能少得了打吗?朕没打过你,莫非没打过其他人吗?你兄弟黄二不就被杖了三百吗?”黄福说:“那打他该打。他想跑,也跑不出宫去。”汉献帝眼球一转:“他跑不出宫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黄二现在哪儿呢,这几个月怎么不见他人影了?”黄福道:“上次他窃听皇上,皇上让打他个死不了也活不成,还说要打聋他,结果打得重了点,还关着呢。既是关着,也算养伤吧。”汉献帝质问:“几个月还没养好?”黄福琢磨着字眼儿回答道:“回禀皇上,黄二挨了打还总不服,总闹,所以就一直关着,没敢让他在皇上面前现身。”

汉献帝点点头,长出一口气,一挥袖子:“领他来见朕。”

黄福愣了,看着汉献帝:“那不敢吧?”汉献帝不耐烦地一挥手:“有什么不敢,让你去你就去。”黄福疑惑不解地出去了。

汉献帝踏实地坐下了,对伏皇后说:“朕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国舅败露,大不了国舅壮烈一回,成为祭祀列祖列宗的牺牲。朕最担心的是我的亲笔密诏不要落到曹贼手中,那样就让朕难有退路了。但事到如今,密诏又收不回来,只能另想计谋,防患于未然。杨太尉那里,国舅董承那里,都是主打仆跑,家奴成了告密之人。朕受此启发,恰恰要用一次反间计。皇后也先请退下,等黄二来了,我单独与他说话。”伏皇后思忖着瞟了汉献帝一眼:“陛下做此事一定要缜密,不要有漏洞方好。”汉献帝说:“放心吧,必做得天衣无缝。”

黄福在几个太监簇拥下领着黄二一路匆匆穿廊过院踏雪走着。

黄二边走边举袖抹泪。黄福回头呵斥道:“见了皇上再哭也来得及!”黄二才算止住。到了殿门口,黄福带黄二进了殿。汉献帝正独自坐在那里,黄二一见就拜倒在地,磕头捣地:“奴才黄二祝皇上万寿无疆!”说着,一边磕着头一边放声痛哭起来。汉献帝站起身,挥手让黄福退下。

黄福不放心地看看,有些怕出事,但还是眼睁睁地退下了。

汉献帝走到黄二面前说道:“朕知道你委屈。”黄二没听清楚,抬起头看着汉献帝,又指了指耳朵,说道:“奴才耳朵被打聋了,听不大清。”说着又哭起来。汉献帝喝了一声:“哭什么?朕要和你说话。”黄二收住眼泪。汉献帝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朕这样说话,能听见吗?”黄二点点头。汉献帝看了看门窗,俯身用门外听不见的声音对黄二说道:“朕知道你委屈,听见了吗?”黄二点头。“朕知道你忠诚,听见了吗?”黄二又点头。“朕知道那次是黄福趴在门外窃听朕与国舅说话,而你在监视他。这你听见了吗?”黄二又点头。“朕之所以上次打了你,就是要着意磨你的性子,考验你的忠心,以求有朝一日重用你。此话可听明白?”

黄二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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