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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时期·非常爱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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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非常爱情


就算透过冰冷的镜子反射过来,也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视线的温度,热。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他的眼睛在燃烧,让别人不得不明了他话里的含义,那是一种非比寻常的感情,也许……只能是非正常人的爱情。

与他无关。

“球!”

张桠从镜子里又看到了门口那个男人投来的灼热纠缠视线后,低低地在嘴里咒骂着,却轻佻地拍了拍屁股,几乎是故意地,向那边投去一瞥挑衅的目光。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PUB,张桠算是这里的常客——说是“常客”也许客气了点,确切地说,他是这里著名风景中的一员:一只鸭子,一种不会上桌但是却可以从富婆富姐们身上吸血的鸭子。

精心修饰过的乌眉似乎少了点男儿气概,白皙面孔上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则是他用来“电人”的重要工具,加上嘴边总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暧昧,名牌休闲时装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身躯,象他这种几乎是从头到脚都标明了“吃软饭”的男人,倒也不是不受女人们的欢迎的,尤其是喜欢在任何事情上主导一切的女强人。

他的“柔”恰到好处地讨好着她们希冀“强悍”的心态,四年一混下来,居然隐隐成了这里的红牌,今天“亚茹”请吃饭、明天“豪姐”带出场,自己也大鱼吃小鱼,休息的时候就用从富婆富姐们手里得来的钱拿来请PUB里美丽年青女孩“莉莉”或“桃菲”吃吃东西跳跳舞,摆一摆在金主们面前被压抑到极点的男儿豪气,以取得平衡。

日子算是简单而快乐——因为钱来的容易也去得快。

其实在四五年前,张桠也就一个愣头愣脑有着一张美院文凭怀着明星梦到北京影视城里来“飘”的普通男孩。

可是在当时各种大腕充斥影视市场,半红不红的小明星们也使足了劲儿向上钻,根本没有他这种除了一张青春面孔外,一无是处的男孩立足之地。

几次试镜都被涮下来,兜里的钱就算一只烧饼也掰两半省着吃都用完后,不愿回乡接受众人嘲笑的他在路边徘徊着,直到被一个独自驾了一辆火红嘉年华的女人象拣流浪狗般地拣回家。

从那几乎是屈辱的第一次后,他大彻大悟地破罐子破摔,握着第一次“卖身”得来的钞票好好地吃了一顿饱饭再添置了一身行头,渐渐地在这方兴未艾的“特种行业”里闯出了名堂。他的知情识趣大受寡居的富孀、及闯出一片事业天空后不惑之年仍独身一人的寂寞女强人们的欢迎,几次经验及财富的积累下来,“工作”的场所也从游魂似地在马路上等别人来“拣”、三天两头得小心提防公安巡察打黄扫非的肮脏角落,换成了坐在灯光幽暗、环境幽雅的PUB里,吸着一根细长的洋烟,在暧暧昧昧的烟雾中完成他以眼风勾搭人的举动,进而从找乐子的女人荷包中掏金充盈自己的账户。

纸醉金迷的浮华与看到就让人心里不平衡的财富,很容易让一个“有志青年”堕落,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时髦少年,所以滑得分外彻底,几年混下来,PUB里的熟面孔都尊称他一声“桠哥”。

大家都知道“桠哥”一出手,那些徐娘半老的寂寞富婆口袋里的钞票就跟长了翅膀似地飞出来,淌水似地留也留不住。张桠一一笑纳的同时也生张熟魏地周旋着,尤其小心不能让自己泡的马子和金主们撞上,生怕女人们犯妒。

真是繁忙充实又疲惫的日子啊,不过轻轻松松既有钱拿又有马子泡还不愁想SEX的时候找不到伴——事实上,伴太多得他都有点怀疑自己要纵欲过度了——如果女人可以不妒忌,那简直就是完美的天堂,最起码也可以减免掉他工作量的一半。

张桠经常用练出来的优雅姿势夹着烟发出这样的感慨,而这样“感慨”也不过是为了引来其他同行的妒忌就是了。

在女人手上讨生活的男人们,也是一个奇特的“圈子”,幸好富婆们的口味不同且多变,有爱肌肉过度发达的、也有爱时下流行起的一种叫“酷”只会乌眉楞眼充瞎装哑的小帅哥,所以他跟猛哥还有小酷抢生意的时候不常有,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成为“连襟”或是“同泽兄弟”。


吃得开的局面从他下海搞这行开始一直风平浪静地维持到了今天。大约,他应该要感谢老天对男人的厚待吧。如果是女人,四年的皮肉生涯下来,年纪一大,当年再怎么美丽青春无敌玉女都成了腌过的咸菜。而男人,四年的经历不过叫他看起来比起原来懵头笨脑的傻小子更具有男人的魅力了。二十四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季节,渐渐地脱离了少年人的奶气,却又没迈入“而立”大关后,一天比一天担心自己雄风不再的彷徨。

现在的他有的是精力与体力与金主们周旋,从她们身上一票一票地刮下大量的金钱来,张桠准备再玩个三五年,狠赚一笔再收山。

向吧台边几个窃窃私语的半老徐娘们飞了个眼风,张桠满足吐了一口烟,侧过头去就着壁上的镜子细致察看自己出门前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这种有些凌乱美的碎发一会儿疏忽都不成,凌乱美要真成了杂乱鸡窝,那他今儿个可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了。

一回头,不期然地,又从镜子里接收到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就算透过冰冷的镜子反射过来,他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视线的温度,热。

“SHIT!”

以眼角余光左右扫了扫,再三确定他身边目前没什么雌性生物或是尤物出现,不得不再次承认那目光的确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张桠的心情没来由地烦郁起来。

那男人大约是在一年前开始,经常造访这家PUB的。

而,会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则是在半年前,他的“同伴”之一李莳的提点。

“哎,门口那个眼镜哥哥又来了。每次都坐在那里看你,他该不会想是‘买’你吧?”

同时也注意到了门口传来的沉默视线,李莳踱了过来,挨在他肩上挤眉弄眼地笑:“听说有一种专门卖男人的‘鸭子’,比卖给女人更值钱,桠哥要不要开我们这里的先河?”

“骚劲儿没处发你卖男人去!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靠,变态!”

张桠没好气地推开李莳,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好象这样就能把那种怪异的感觉象吐痰一样从胸腔里喷射出去似的。

这下连镜子也不想看了,但就算刻意地不去理会,挺起的背脊却依旧敏感地察觉到别人的注目,热。

那视线里好象有火,可以把他这只“鸭”烧成烤鸭,再过一会儿,那目光恐怕就可以生出刀子让他成为“片鸭”上桌了!

“球!”

心情完全被败坏,本来已经眉来眼去得有点上钩的几个娘儿们也不想搭理了,张桠甩甩头把PUB里歌手哀怨的“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种缠绵得近乎白烂的歌词抛在脑后,出门的时候故意狠狠地撞了那个目不转睛的男人一下,使得他在慌乱中把一整杯茶都倒到了自己的西装上,也不道歉。直直走出了那鬼影重重的世界,张桠站在车来车往的街头用力地吸入了一口饱含汽车尾气的空气分子,斜斜地依着道旁树站了一会儿,决定提早结束今天的生意,回自己的狗窝去一个人蒙头大睡一场安稳觉也不错。

“那个……”

就在他懒洋洋打算起步的时候,身后突兀地传来一个声音,带了几分怯懦,但是却非常之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回过头,那个人就跟他的声音一样是怯怯的。

大约180的个头是显得很高大,但是因为削瘦,存在感并不强烈。背部也许是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而有些佝偻,脸部的轮廓长得还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很斯文,显得有些宽大的衣服裹在手长脚长的躯干上,象是本来应该走进大学殿堂的教授走迷了路,与这个狂嚣的PUB格格不入的气质。但,他鼻梁上一副细边眼镜里的眼睛!那种令张桠不快的视线就是从那里源源不绝地发出的。

回头打量他的第二眼,张桠决定把他当成空气,视而不见。

迈开步子就想快步地向前冲过马路好甩开他。

“小心!”

一只脚才踏上斑马线的张桠被人紧急拉回。

叭叭——!

午夜惊魂的汽车喇叭和着车主的咒骂扬长而去,对面人行道上的红灯亮得刺眼。

“X的!”

他怎么会这么心烦意乱到了连红绿灯都没看的地步?

张桠竖起中指比向险些让他成为车下亡魂的红旗轿车,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被人攥在掌中,火热的掌心里沁了汗,带来比视线更让人不快的黏腻感。

可是,既然别人都已经出手相助了,还故意装作没看到别人似乎不太妥,张桠试着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但意外的是,这看起来不强壮的男人手劲倒是大得吓人,也不太好在别人意图还不明显的时候做过激反应,张桠只好挤出一百零一号笑脸,故意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摇了摇,僵硬地向左上方十五公分处的镜片说:“你好,谢谢!对不起,再见。”

利索得跟小学生背礼貌用语。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太紧张,没抓痛你吧,张桠?……呃,我可以叫你张桠吗?我跟别人打听到你叫张桠。”

发觉了他意有所指后,那男人马上放开了手,但可怕的是,他不肯放过他答腔的机会,立刻就很急地开口了,说着象绕口令一样的话,一边偷窥他的脸色。

“废话!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

现在没工夫跟他计较他为什么要打听他的名字这种事了,这个奇怪的男人,无缘无故就盯了他半年……应该说甚至更久,不过张桠也还没自恋到认为他进入这家PUB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但是,既然他不主动兜搭,老实说,张桠宁愿把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露骨视线当成神经过敏就好,不过看起来他经过了半年酝酿终于在今天鼓起勇气打算摊牌,长烦不如短烦,恩赐他一个机会说出来再狠狠地修理到让他死心也好。

向前穿过了马路,这家PUB的对面就是广场,幽会的人们比比皆是,倒是不愁找不到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张桠很随便地坐上了花坛的扶栏,掏出烟点着,淡淡地道:“说吧,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呃……那个……”

听到他这么直接地一问,那张还算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泛起了两朵红云,红得就算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也一样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啊啊,突然很想在这里来一句:“我想问你身上这个牌子的火机在哪买的?”就把结局CUT掉……汗,会不会被打……^^bbb)

“那个……我叫宋天明,我……咳,那个,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

似乎又挣扎了好半天,那个自称宋天明的家伙才吭哧吭哧地挤出这几句话,内容与他脸红得不相衬的纯洁,几乎让张桠看到一个一年级的小男生在跟自己心仪的女生告白时,举着一本日记本说:“请让我们先从交换日记开始。”

靠,这样还不如直接问他一夜要卖多少钱?然后他好直接开个天文数字叫他死心。

不过,就算是用半明半昧的话掩去了大部分的引申义,但一个男人这样郑重其事地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吗?问的同时他的眼睛在燃烧,让别人不得不明了他话里的含义,那是一种非比寻常的感情,也许……只能是非正常人的爱情。

与他无关。

“我不跟男人做朋友,我只会跟女人上床。”

轻蔑地用眼白表明了他的不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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