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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梦摸黑的在洞口附近,寻来一些干树枝,森林中阴凉的气息使朱梦打了几个冷颤。
朱梦在洞中把树枝堆好,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身上没有火!
她微微蹙眉,现在想钻木取火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去找火石了,她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在赤旭尧身上摸索了一阵,眼睛突然一亮,她摸出了一个火折子!
朱梦在黑暗中欣喜的“哈哈”两声,迅速的甩着手中的火折子,一点火亮的光芒微弱的燃起,她小心翼翼的把柴堆点着,顿时火光四射,把洞内照得亮堂堂的,朱梦的心情随着这光芒,由沉重变成开朗。
朱梦弄熄火折子,抬头看了一下洞内,只见洞内的环境与朱梦想象的差不多,里面要比洞口宽敞一些,容纳两人是绰绰有余。
她看向一旁昏睡的赤旭尧,见他脸色苍白,眉头深锁,那半张面具已经被刮得有些花乱,朱梦缓缓摘下他的面具,心中欣慰,摔落林坡时,这张面具居然成了他脸上的护盾!
朱梦把面具放到一旁,抱着赤旭尧翻过身来,不由得吃惊,只见他背后被血浸湿的锦袍已经干了一半,新的血迹重新的铺袭上去,伤口处被树枝与石子攀附,肩膀处的伤口已经撕裂,血肉模糊,看得朱梦触目惊心!
赤旭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拼命护着她的?朱梦的眼角突然泛出泪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酸涩的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捡起那把已经变得浑钝的军刀,在洞内找了一块石头,把它磨得锋利一些,往身上擦了擦灰尘,放入火中,稍作消毒。
她小心翼翼的割开赤旭尧的衣服,露出了整个背部,朱梦再仔细的挑出嵌在肉里的石子与一些小树刺,又把一些已经坏死发黑的烂肉一点点的割掉。
朱梦虽然不懂医,但这种简单的伤口处理方式,却是她的必修课。
她把死肉与杂物都清理掉后,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她深深的松了口气,接下来便是止血问题了。
她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袍,在自己的里衣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料,里衣的布料通常比较柔软,不用担心会因为粗糙的问题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她拿着柔布对折的叠了一层,轻轻的铺在了赤旭尧的背上,刚刚好的覆盖了他的伤口。
再用军刀从外袍上,割下一条长长的布条作为绷带,顺着赤旭尧的身体缠在了伤口上,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否则都会对伤口造成不良影响。
朱梦包扎完这道伤口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因为她要从赤旭尧身下接过绷带,就要在不触动他伤口的情况下不时的挪动他的身体。
她坐在洞边喘了口气,继续为赤旭尧处理肩膀上的伤口,而庆幸的是这两道伤口都没有伤到筋骨,属于外伤,赤旭尧应该是及时的避开了要害,她心下松了口气…
朱梦困极的坐在洞内,此时她才有空注意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不算太深,一条条划痕纵横交错的搭在手腕上,血迹已经开始凝固了,她撕下一块布条,一圈又一圈的缠紧自己的伤口。
她顾不得仔细去处理它,只感到眼皮沉重,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42章 皇上的猜疑()
今夜,注定是一个混乱之夜,赤御浩在御书房中,把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茶杯四分五裂,茶水飞溅。但他似乎仍不解气,一手把桌子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
只见张统领毫无表情的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作辑,一动不动,皇帝砸完东西后,指着他大吼道:
“这就是你的能力?”
他手掌狠力的拍向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怒道:
“你们就是这样,让刺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行刺朕?”
张统领低下头,默不作声,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顺了一下心情,依然带有怒气的说道:
“说,那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是谁,敢在朕的地盘上,公然行刺朕!”
张统领听罢立刻回答:
“回皇上,行刺皇上的刺客身上,带着龙纹令!”
这一声音毫无感情,眼眸冰冷得看不出丝毫温度,似乎这一声回答也是一个机械式的回答。
皇帝听罢更是气血攻心,他一掌击向张统领,张统领没有躲闪,生生的挨了赤御浩这一掌,气劲把他向后轰飞,撞击在身后的屏风上,屏风应声而倒。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朕自己派刺客来行刺自己吗?”皇帝的脸憋得通红,挥出一掌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张统领不敢迟疑,忍着伤痛利索的爬起来,身体绷直一字一句说道:
“属下探查了余下的尸体,其中有一些似乎并不是我们的人!”
赤御浩走到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沉声道:“继续说。”
“皇上,这些人除了穿着打扮与属下派出去的人一模一样外,长相却十分粗犷,景国之人长相一向文儒,就算偶现粗犷者也截然不同。”
赤御浩听罢老眸深眯,蜷紧了拳头捋了捋龙须,咬牙切齿道:
“你的意思是说,行刺朕的很有可能是南越王?”
“属下不敢断定,他们身上都带有龙纹令,穿着与我们的人无异,但按长相看确实与南越国的人大同小异。”
赤御浩此时的怒气更是无从发泄,胸口一起一伏难受得很,眉头深皱,一直看着张统领不说话。
若贸然去质问南越王,不但自己手中没有真凭实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景国虽然长相文儒,但却不乏也有长相比较粗犷的。
赤御浩回想起刺客行刺的那一刻,南越王在身边出手狠辣,招招毙命,若不是有他相护,自己恐怕也会遭到毒手,刺客真的是南越王派来的?
但他又转念一想,南越王是在赤荣轩受伤之后出手的,难道是知道刺客失手后,南越王便立刻倒戈护驾?
赤御浩费脑费力的想着,有些理不清头绪,但他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何况南越王在边境时时不太安分,便更确定行刺他的就是南越王了。
他不再作多想,话锋一转,问道:“朕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该死,行动失败了。”张统领还是那样的语气,那样的表情,事不关己一般。
“你是该死,朕就应该把你给废了!”赤御浩再一次止不住心中的怒火,气势汹汹的指着他骂道:“他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你们难道连这种小事也办不成?朕简直养了一群饭桶。”
张统领低头,不作迟疑的回道:
“皇上,除了他的暗卫外,还有另一帮人在保护着他,属下派出去的人屡屡受到牵制。”
赤御浩听罢,威严的“嗯?”了一声,阴戾的问道:“你是说他在私自培养势力?”
张统领很是无奈,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全凭皇上的猜测,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
“属下不敢断定那是他的人马,前来牵制我们的人,似乎并不是听命于他,而是……”张统领稍作迟疑,皇帝蹙眉,不耐烦的等待着,张统领见罢接着说道:“他们似乎听命于梦小姐。”
赤御浩怔愣,梦小姐?一时间竟没有想起来是哪一个,张统领解释道:
“安德侯府三小姐。”
赤御浩听罢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桃花宴上那个猜迷作乐,人小鬼大的小小身影,他立刻摇摇头否定道:
“不可能,那种弱小的女子,纵然她有些小聪明,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张统领没有说话,他是负责听从命令的,出谋划策的事并不在他的范围内。
“一定是他私下培养的人。”赤御浩坐在太师椅上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眸子露出一抹阴狠,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对张统领吩咐道:
“你去搜集他私养暗卫的证据,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他必须要尽快把他铲除掉,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若让他发展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统领没有迟疑,“是”的一声便隐到了暗处。
就在此时,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贾公公惶恐的走了进来,他深知今日皇上遇刺,想必心情一定不好,他尽量的拱低了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轻声恭敬的说道:
“皇上,长公主求见。”
赤御浩舒展了一下眉头,希望赤雨婷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好消息,便吩咐道:
“收拾一下,请进来。”
贾公公听罢哈哈腰,走到门口大手一挥,便有两三个侍女走了进来,利索的把碎落的茶杯与散落一地的奏折整理得毫无痕迹。
收拾完毕后贾公公才出去把赤雨婷请了进来,下人趁着这一空档的时间连忙为赤御浩倒了一杯新茶,贾公公不作迟疑,连忙退了出去,顺手把大门轻声关上。
赤雨婷上前伏了伏身子,便自行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赤御浩见罢心生不满,却也没有发作,赤雨婷虽然是他的妹妹,却是一位嫡长公主,她是先帝与皇后的晚年得女,如今又处处为他提供可靠的情报,或是出谋划策,而且赤雨婷心性甚高,性子骄傲,所以日常上也没有想要与她计较。
见赤雨婷坐在位上漫不经心的样子,赤御浩忍不住率先开口:
“皇妹这么晚找朕是为何事?”
赤雨婷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当然是来给皇兄送消息来的。”她理了理衣服的袖子继续说道:“但在这之前,本公主先有一事想要跟皇兄商量。”
赤御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方的说道:“你说……”
“辰王与朱梦喜结连理,恐怕会妨碍到我们之前的计划。”赤雨婷换了一副认真的脸庞。
赤御浩听罢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朱梦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赤雨婷阴沉沉的说道。
赤御浩一听,反应就是疑惑,他不得其解的问道:
“朱梦她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作为?”
赤雨婷摇摇头,今日她可是派足了人手混在刺客中,却都无功而返,相反还损兵折将了一半的人力,她不相信辰王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同时抵挡那么多的刺客。
想罢她对赤御浩说道:“我在侯府一直监视着朱梦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些日子却频频受阻,若不是有什么秘密,朱梦为什么要这么神神秘秘?”
赤御浩见她这么说,心里不禁漏了半拍,难道是朱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培养势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把朱梦的事查得清清楚楚,必须在她萌芽期间铲除掉,若事情真是如此,她嫁给辰王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赤御浩不敢多想,立刻说道:“我马上撤销他们的婚事!”
赤雨婷听罢,轻蔑的看着上位的人,冷声一笑,说道:
“君子一言九鼎,皇兄要用什么理由去撤销?再说他们联姻也没什么不好,趁着还不成熟,我们可以把他们捆在一起,一网打尽!”
赤御浩一听,有理,只见赤雨婷露出阴戾的眼神,脸上一抹扭曲的笑容溢出,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还有朱芸,我处处受阻一定是她在暗中作梗,我要让他们双倍偿还!”
赤御浩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