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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天不看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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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若水蓦然间怔了怔,有一瞬间恍然。

    “方才替姑娘更衣时,瞧见你臂上有一圈瘀痕。”似早有准备,小丫鬟拿出了消肿散瘀的药膏,准备帮她上药。

    善若水侧过眸,看着小丫鬟褪下她的衣服,露出臂上明显的瘀痕,她不禁呼吸一紧,不由得想起今日在书肆与腾铎的巧遇——

    臂上的瘀痕,应该是他为了扶住她所造成。

    “姑娘皮肤白,一点小瘀痕看起来就极为严重,不赶紧处理,说不准会造成气血凝滞。”小丫鬟紧张地叨念着。

    善若水娇嗔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哪像你说得这么夸张。”

    她的身子骨虽差,但也不致于像小丫鬟夸张的认定。

    像是怕伤着善若水似的,小丫鬟说话的语气与她上药的动作一般轻柔。“姑娘不像我们粗手粗脚,身上一发一肤咱们都要好生照料着。”

    小丫鬟这话让她听来可悲极了。

    那感觉就像自己无法主宰自己般,让她管不住地,一股叹息陡然冲上唇边。

    “姑娘别忘了,等一会药干了再卷下衣袖。”小丫鬟一上完药,端着空碗,识趣地退出门外。

    善若水轻应了一声,眸光重新落在手臂的瘀痕之上,所有思绪因这瘀痕,意外牵动好不容易平静的心。

    由“颐明湖”回四季楼这一小段路,查三说的皆是今天在湖畔边巧遇到的男子的丰功伟业。

    原来男子是豫亲王府的大贝勒——腾铎。官拜一品的他,因为常年随父出征,战功彪炳,所以在十五岁那年便受封为镇国将军。

    这一回,更在定准噶尔一役大获全胜,因此回京城后,除了被皇帝亲赐黄马褂外,更赐予足以张显他显赫军功的三眼花翎。

    当时善若水听闻此点,心里便有说不出的震惊。

    一般说来,在当朝就算尊贵的王公子弟,并不是生下来就可以享戴花翎,即使经过骑射考试合格,也仅能戴单眼花翎。而腾铎不但在十五岁那一年被封为将军,没几年又因战功彪炳获赐三眼花翎的殊荣,由此可知晓,皇帝对他的器重与喜爱。

    她向来崇拜三国时代的周渝,而腾铎可正是当朝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镇国将军,简直可媲美她心目中的三国英雄。这样的想法,让她心里兴起了愿托乔木之心,却又管不住惆怅地处在矛盾的思维当中。

    这一相较之下,他与她,岂止是云与泥的差别啊!虽然只是片面之缘,但……她能奢望将终身托予给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身上吗?

    若他知晓她的心事,会笑她的自作多情,又会怎么看待她的出身呢……

    当一阵不经意的夜风由窗边抚来,善若水蓦地回过神,有些意外,今夜的思绪被一个仅片面之缘的男子捣乱。

    “好傻呐!”善若水轻喃着,感觉到空气里盘旋着纸香,她才宁定心绪,检视着刚买回来的诗词集子,是否有漏页或缺字的情形。

    四季夫人常笑她,没人像她一样把书当宝贝,允不得一丁点瑕疵。

    移动着柔葱般的无瑕纤指,她小心避过首页刷涂着具有防蠹效果的“万年红”后,笑容里隐着淡寞与自嘲。

    还是让自己沉浸在书香里最好,待检查完毕后,她才随手抽了一册捧看。

    就着明光闪动的烛火,她的兴味正浓,全神贯注之间已不自觉到了深夜。

    皎清月眉伴着点点星子照亮了黑夜苍穹,善若水远眺着在夜色下绵绵不断的连片屋宇,竟难得没有睡意。虽然她的眼睛有些疲累了,但看书的兴味不减。

    无妨,清风、明月、书香、好茶,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她为自己倒了杯已冷的菊水,把思绪集中在前人优美的文字当中。

    这一日,在木雕走廊最深一进的月亮门里传来了透入人心的乐音,在那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乐音当中,隐约可听见幽柔婉转的歌声悠扬其间。

    在那雅音之下,善若水搁下笔墨完成了今日的课题。

    “不错、不错!姑娘的书画可谓为京城一绝!”教导她几年的大师傅看着她的画,不由得出声赞道。

    他知道善若水向来喜欢画菊,在她设色淡雅的构图下,幽芬逸致的秋菊似与墨香共氤氲,交织出一幅至真、至善、至美的气息。

    熟谙诗文书法的她,更在画里提了一首杨万里的诗——

    野菊荒苔各铸钱,金黄铜绿两争妍,

    天公支与穷诗客,只买清愁不买田。

    她那放纵字形变化无迹的狂草笔法,笔势连绵回绕,为这素朴幽淡的画面添了股不羁的美感。莫怪这些年来,慕名向秋美人求字的人络绎不绝。

    她这般才学,让大师傅抑不住为她书画中不协调的矛盾意境,感叹万分。

    教导她这几年来,他觉得无为无作、不卑不亢的善若水就像菊,错生在四季楼这花团锦簇的园圃里。在繁花里她不自卑,在蔓草中也不自负,既不争妍斗艳,也甘于寂寞,但却也与四季楼格格不入。

    像这样一个才德兼备的姑娘家却沦落风尘,怎让人不叹造化弄人啊!

    “全都仰赖大师傅的提点。”善若水扬了扬唇,心里却觉得讽刺。

    她特别喜爱杨万里这首诗。杨万里曾说:“金黄色的野菊就像是刚铸造好的金黄色钱币,看似俗气,实则风雅。”穷诗客坐拥在满地的“菊钱”之中,日日与“菊钱”为伍,就算买不起任何一块田,却也是另一种心灵的“富有”。

    她渴慕的是心灵富有的“菊钱”,而四季夫人喜欢的是那黄澄澄、带着铜臭的银两钱币。

    善若水抑不住地轻扬唇,她想在四季楼里,若有恩客捧了满把“菊钱”上门,怕是会被四季夫人给轰出门吧!

    “欸,两位都别自谦,秋美人天生才学,大师傅调教有方,想必一个月后的‘撷菊日’必能轰动京城。”四季夫人纤手中的手帕一扬,一想着黄澄澄的大元宝将一个个滚进口袋,她笑得可灿烂了。

    “原来一晃眼已到‘撷菊日’了……”大师傅摇头长叹,似是感叹岁月不饶人,心里却为善若水的未来担忧。

    四季夫人未察觉他的异状,猩红薄唇儿微启,语气好不得意地开口。“可不是,为了这一日,我可是煞费苦心呐!”

    大师傅颔首不语,顿时五味杂陈的胸口,想到的是一手调教的学生的未来。

    兀自沉吟了片刻,大师傅才对着善若水道:“落英楚累手,东篱陶令家,两穷偶寓意,岂必真爱它?”

    善若水微怔,顿时眸光如泓,心里有几分讶异也有几分欣慰。

    大师傅吟的这一首诗也是杨万里的诗作。诗意是,菊花大约在九月九日重阳节前后盛开,所以民间必会赏菊、饮菊酒、头簪菊花。

    但很多喜爱菊的文人却认为,菊花因而成了重阳节的附属,矮化了菊花似幽人逸士的高雅气质。因此杨万里不忍见到菊花在重阳节,看似珍视实则流俗的对待,而写下了这首诗。

    难道……这是大师傅暗喻不忍她在四季楼的遭遇吗?

    没来由地一股说不出的酸漫过心头,在这样的环境里知音难求,能遇上这懂她、怜她的师傅,教她如何能不感慨。

    “若水谢谢大师傅指点。”

    四季夫人见状,深怕俩人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大发诗性,连忙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好了,别再吟诗了,我还有事得同咱们秋美人交代呢?今儿个就辛苦大师傅您了。”

    大师傅闻言,举止从容地拱手一揖。

    善若水淡蹙眉心,有礼地福了福身,思绪却有些乱。大师傅该是和魏岚心一样,怜她、惜她却无能为力,关于她的未来,一切但凭天意……

    真的该认命吗?尾随在四季夫人身后,善若水不假思索地做了决定。

    春光甚好,豫亲王府内苑一片大好春色。

    湖的四周以青石铺就,畔边林木扶疏、花团锦簇,通向湖心的廊桥可直通进八角亭。在斜阳西下满地树影地透着股怡然自得的气息。

    在八角亭里,一名高贵而温婉的老妇与一名穿着旗装,神情柔雅却冷淡的女子坐在其间品茗。

    茶方入口,娇滴滴的美人儿便道:“额娘,大哥回来了。”

    老福晋抬眼,果不其然捕捉到儿子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形,穿过曲折回廊走入亭台楼阁。

    “玥儿身体恢复得不错,现在眼睛比额娘还利了。”老福晋一思及几个月前女儿生了场大病,差点送命,心里便有说不出的心惊胆跳,对她的疼惜也因此更深。

    腾玥心一凛,脸上掠过一丝忐忑,这时腾铎的脚步落定。

    “大哥!”为了转移娘亲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腾玥抬起澄澈的水眸,为他斟了杯龙井。

    腾铎目光移向小妹,出自于天性的敏锐让他心生警戒……这莫名的念头让他霍地一怔。虽然小妹因为几个月前那场大病后性格遽变,但他也不该对自己的妹妹产生这样的想法。

    腾铎轻敛眉,巧妙地隐下莫名的思绪问。“额娘找孩儿有事吗?”

    他刚从宫中回来,身上的补服尚未来得及换下,一接到娘亲的传唤便急急赶来。

    “没什么事就不能陪额娘坐坐吗?”老福晋眸光落在儿子身上,看着他穿着绣有麒麟的石青色补服,外套了件五蟒四爪袍子的挺拔身形,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

    腾铎耸了耸肩,一脸不置可否。

    虽然他不似小妹常陪着娘亲,却十分明白娘亲的性子。

    “额娘有事不妨直说。”他撩袍坐下,干脆俐落。

    老福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顿时不知该如何启口。

    几日前布穆绮格格知道腾铎凯旋归来,特地走了一趟豫亲王府,谁知道,腾铎一得知,没立即回府反而躲得更远。

    这行径挑起了布穆绮格格的怒火,老福晋好说歹说才总算是压下布穆绮格格的脾气。也就因此,今儿个她想好好探探儿子的想法。

    兀自沉思了好半晌,老福晋才幽幽地晃头叹道:“你这性子就同你阿玛一个样,不管公事或家事,全都是一板一眼,全身上下没一丝柔软。”

    “额娘这是数落我还是数落阿玛呢?”他扬了扬眉,轻扯着刚毅的唇,没好气地反问。

    额娘的话没错,因为由小到大,他的生活重心便落在习武之上。

    再加上十多岁便跟着阿玛为朝廷效力,过惯了南征北讨的日子,他实在没法把心思分在其他事情之上。

    一丝不快掠过心底,老福晋冷冷啐了他一声,百感交集的思绪却也矛盾地感到欣慰。至少腾铎没遗传到先夫风流成性的性子,没给她闯出让她头痛的风流韵事,光这点就让她阿弥陀佛了。

    “怎么都好,额娘老了,现下只希望能早些过含饴弄孙的日子。”她啜了口热茶,语气不温不缓。

    腾铎神色一凛,眸光落在额娘已在岁月无情的流逝下,尽成霜白的扁平状发髻,终于明白她的目地。

    “这点,孩儿自有分寸。”

    像是预料到儿子会出现的反应,老福晋忙不迭地再道:“帮皇帝做事不是不好,只是男大当婚,该是成家立业了。”

    “我会酌量。”腾铎一愕,鹰展浓眉堆蹙在眉心,坦白说,至今他还未动过成家的想法。

    老福晋叹了一口气,语气甚是凄凉。“自从你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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