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的吧,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们长通电话。
河马抓住她的脸蛋儿,吻着她说,你一有不合适,马上就告诉我,我立刻赶过去。
她点头,说,放心吧,我小事不麻烦你,大事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踏实。
她终于站起来,叹口气说,你给温柔带好,那个小醋坛子,我没有办法再见她,算了,也是朋友一场,你就跟她说,对这个姐姐多多包涵了。
河马突然想起,说,你的店是盘出去,还是派人接手?温柔已经决定退出了。
小狐狸想了一下,说,你看着处理吧。若是你玩,就接手,想清静,就盘出去。就算你给我把款打到威海来,将来也是你儿子的产业,没有人和他争的。
河马下地,扶住她,小狐狸敲了下门,保姆就赶紧进来搀住她,她说,你们过节就回家吧?我也是节前就走,如果撑得住,还会来医院看你,也许……就不来了……
河马扶着门,刹那间感到万念俱灰,泪如雨下。
第五三章
第五三章
温柔和温情来了。
她们先在外边吃了饭,然后特地到麦当劳给河马买了巨无霸汉堡,六个。
河马现在的心情,别说六个,一个都吃不下,勉强吃了点,就推到一边。
温柔一直在床边看着河马,默默不语地看着他吃东西。
温情呢,没心没肺地敞着河马的房门,和对面病房的一个坐轮椅的老头儿聊起天来,问人家的双腿是怎么锯掉的。
河马叹了口气,说,老婆,我不喝那可乐,回头净放屁,都快成屁王多尔衮了,我还是喝我那缸子茶水吧。
温柔听说,抿嘴笑,赶紧起身给他往茶缸里兑热水,一边问,要不要给你重新沏一杯?
河马说,不用,还没喝几口呢。
她递给他茶缸,又重新坐下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河马说,谈了,吴媛主动提出离开北京。孩子她不刮,说是与孩子相依为命。
温柔点头,说,不出我所料。没有办法,她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我也想开了,既然不能改变,也就撒开手去,随她怎么样。
停了一下,温柔又问,茶室和酒吧,她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手?
河马说,她说由我看着办,想继续办就办,不想继续办就盘出去,把款给她打到她的帐号里。我现在拿不定主意,如果继续办,还是你管理,薪水就是原定的,把利润给人家定期打过去;再就是盘出去,一次性付清,都还给人家算了。
温柔说,我想过了,我不再管理她的产业了,就算少了这两万元的月薪,也要交出去,一次划清落得干净。过了节,姐姐就去读书了,我和你一起打理生意,不管干什么,我们就开夫妻店,你别给我到处乱跑了,好好经营,我们好好过日子,收收心吧。
河马没有和她抬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总之,大家先安静下来,将来万一小狐狸有什么事情,他是不管那些的,一定会去帮她。
对小狐狸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不能坐视不管。
现在先缓和一下,避免激化,对三个人都有好处。
温柔皱着眉头说,姐,你别敞着个门聊了。
温情这才进屋来,另找了个凳子坐下来,说,河马,这回你也躺在病床上了吧,让你也尝尝住院的滋味,好受不好受。
河马苦笑,怎么能好受,这不让抽烟就把我给治了。
温情大笑说,哈哈,要是住一段医院,你能把烟戒了才好呢。我们以后少闻多少烟味。昨天晚上你没回去,我看电视都没有呛到,干脆呀,你就在这里住着吧,过了节再回去也不迟。
河马说,要是我昨天晚上撞死了,恐怕你就更合适了,永远都闻不到烟味了。
温柔瞪温情,说,姐,你会不会说话呀,有这么说话的吗?
温情赶紧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过了节我就住学校去了,无论如何呛不到我了。
河马说,那好,等你去了学校住,我再回家就是了。
温柔说,别瞎说,我去问问医生,你这种情况需要住多长时间医院,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尽快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住吧,我也不干了,这段时间天天在家里伺候你,不比住在这个小医院强多了。
说着,她就起身找大夫去了。
河马不太愿意和温情说话,这么长时间一起生活,他没有单独与她聊过天。
河马有的时候甚至觉得,她的智商受到了疾病的制约,不是很正常。
但是,今天温情显得异常兴奋,她屁股上长刺似地坐不住,温柔一走,她就跑到窗前,往外张望,说,河马,这边的房子还是那些老房啊,够破烂的。
河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你当城里都是高楼大厦,这里原来一直是县城,刚改为区,旧房改造早着呢,我们住的那边是居民楼区,条件好坏也比这个强。
温情说,就是,起码有管道煤气,有暖气呵。
她又走到河马的床前,在凳子上坐下来,犹豫了一下,捋起袖子说,河马你看,好看吗?
河马一看,是精工手表,就问,温柔给你买的?挺漂亮的。
温情有点脸红,说,不是,是王长河送我的。
河马想了一下,哦,老王老王的叫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问他的名字,原来他叫王长河。怎么着,这是一对吧?看着像情侣表呵。
温情笑着点头,说,他那块大一点,男表都大一点。
河马说,这都送情侣表了,接下来就该送订婚戒指了吧?
温情说,他说我们回头一起去选,要买钻戒。
河马说,行,他还真大方。
温情说,就不像你,都和温柔登记了,也没有给她买个订婚戒指。
河马笑着说,我不是穷吗。
心想,连我五万块钱的折子都没收了,我买个屁呀。
温情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都知道你手里有钱。不过……我不该这么说你,为了我们治病,你花了不少钱,吃了不少苦。
河马觉得真是滑稽,说,能够受到你的表彰,真是不容易。
温情说,我心里有数。
河马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就说,好像你们进展很快呀,回我家之前,你好象还挺看不上他。
温情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有病,不想考虑这事,后来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只要保养得好,是可以结婚的。我在你家就想,万一你们将来回家和你爸爸一起住,没有带着姐姐进门的道理,我不能拖累你们一辈子,所以……也就考虑成家了。
河马说,我们倒不一定回去住,但是,你成家是应该的,按说,你是姐姐,不是这个病,应该你先考虑成家才对。
温情说,现在身体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觉得不能再拖了。
河马很慎重地问,那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病跟人家说清楚了?
温情说,没有,换肾的事情我没说,我不能告诉他。我只是跟他说我的身体不好,将来不要后悔。
河马觉得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事先不跟人家说清楚,将来不是找着打架吗?
河马问她,那温柔什么意见。
温情说,温柔让我告诉他,我的肾脏不好,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但是没有必要说换肾的事情,省得被动。
河马说,温柔不对,怎么能这样说,你听我的,跟人家说清楚,行就行,不行拉倒,真的将来让人家知道了,你才被动。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的,也不应该瞒。
温情说,那,你觉得我应该跟长河说清楚了?
河马说,必须说清楚,他在乎,就分手,不在乎,将来不能拿这个说事。搅嘴,我就收拾他。但是你隐瞒真情,将来我们都不好说话。
温情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说,好吧,我跟长河说清楚就是了。
温柔到大夫那里询问的结果,骨折打石膏,完全痊愈要至少三个月,但是,如果不愿意住院,可以打完这些开出的点滴制剂,主要是消炎抗菌的药,住一周就可以回家静养,只是定期来检查就是了。
温柔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这样,节前还回不回家,结婚典礼可以推迟,但是这个年不回家过,有点可惜。
河马说,这有什么,打上石膏,我又不是不能动,大不了也弄根拐拄着,这下倒好,显得咱们多般配啊。
温柔狠打他一拳,说,你就耍贫嘴吧,河马你等着你。
温情,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烦躁地说,都弄成这样了,你们还斗嘴,真服了你们了。
河马决定给爸爸打个电话,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本来,如果没有春节回家之约,河马是不会告诉他出了这次事故的,免得他担心。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不说清楚,恐怕会产生误会,再者说,这件事情瞒三个月也是不现实的。至于说了,因为伤到这个程度,合理治疗的话根本不会落什么毛病,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柔同意。
河马手机没电了,就用她的手机打。
爸爸正在开会,接听了他的电话说,稍等。
大概是从会议室出来了,然后问,最近怎么样?
河马就把出事故和住院的事情,尽量往轻里说,讲了个大概,爸爸沉吟道,那么,你们春节不能回来,婚礼就只能推迟到五一再办,这没有什么不好,总不能打着石膏结婚呀。
河马说,其实一定要办,也没有什么,您和吴姨过北京来,温柔他家没有老的了,我们请些朋友,摆上两桌,简单办了就行了。
温柔就瞪他。
爸爸说,那怎么行,你搞对象我们没有参与意见,我看温柔这孩子挺稳重,就同意了,但是婚礼一定要回来办,这个不是爸爸包办婚姻,是包办婚礼,新房也装修预备了,不回来怎么行。
河马离家出走时,不大懂事,但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们那里的习俗还是很重的,尤其借着婚丧嫁娶,大肆送礼收礼,那时候他爸还是财政局长,他们局的一个副局长的儿子结婚,光份子钱就敛了十几万,现在,恐怕份子钱就更高了,尤其他爸当了副市长,不知道这一把弄多少呢。
不知道老头过去送礼贴了多少进去,也不知道将来他还要还礼倒出去多少,但是,就在河马结婚这个事情上,他爸不愿意放弃是很明显的。
他爸又说,这样,原本节前我有个外商投资谈判,另一个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呢,就是以前常来咱们家和我下象棋的那位常伯伯,他要带团去北京参加一个大型博览会,我和他调换一下就是,我带团去北京参展,过节就在北京团聚吧。
河马把谈话跟温柔说了,她也知道了大概,说,他们过来团聚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我跟你说,河马,你爸是对的,我绝对不能在北京找几个朋友吃顿饭,把这个婚事简简单单办了,我不知道你打算结几次婚,但是,我这辈子就结这一次,虽然不求多么隆重,但是不能草草了事,你明白吗?
河马嘟囔说,什么话,你结几次,我就结几次。
河马想,我爸要是捡破烂的,温柔她再也没有这么高的奢求。
这一下午,跟他们姐妹俩谁说话,都疙哩疙瘩的,透着那么别扭。
这里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