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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是个资本大的不屑于做,没有资本不能做的生意,正好是他们要做的小买卖,几乎没有什么风险,连店员都不用雇,他们三个人就足够看这个几平米大的摊位小屋子了。
店铺到点统一上锁,全场清空,不能留在商场里边的,这样,货品不用收,很安全,就是住宿的问题需要另外解决。
他们就往东边去,在三环路以外找居民楼,北京租房明显贵,两居室都在月租一千元以上,最后找了个带七平方米小客厅的单居室,半地下室,还要八百块,水电费自理。
按照有生意做,这个住宿条件就算不错,不必跑到乱哄哄的写字楼或公寓地下室去,毕竟这是独门独户,温柔姐妹住卧室,河马就在小客厅里每晚支张单人活动床就是,厨房、厕所很小,但是他们自用,很不错了。也没有必要再找条件更好的房子,花销太大受不了的。
总的来说,除了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彷徨无措,坐了蜡,其他还算顺利,这样,总算稳定下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新的生活开始了。
第卅四章
秋去冬来,春归夏至,时间过得真快,河马他们在百脑汇做小生意,转眼已经一年多了。
每天都是单调的生活,很平静,也很无聊。
说实在的,河马看出来了,干这种小本生意,一辈子也别想发财,最多弄个温饱而已。
河马有点不甘心,几次和温柔商量,到三里屯酒吧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乐队可以雇用他,哪怕人家有主唱,他只是垫垫场也行。
三里屯酒吧街距离百脑汇,只有公交车四站地,而且是很小的四站地,每天从他们住的地方坐公交车去百脑汇,都要经过那里。
但是,温柔一口拒绝。
她不准河马去那里,不希望他再到那种娱乐夜生活圈里去混,哪怕仅是打工。
河马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现在,他们的起居生活,有了一些变化,主要是河马和温柔住到了一起。
起因是最近一次他们收工回家,温情半路上要下车去朝阳医院找一个平时她经常看病的大夫,问一些事情,嘱咐温柔不要陪她了,先和河马一起回家做饭,她晚一点自己可以回来。
河马他们到了家,就一起冲澡,这机会不是很多的。
结果,没想到她没有找到那个大夫,没多久就回来了,这一下,把他们堵在了卫生间里。
这可真够尴尬的,温柔先出来,河马在里边又装模作样地冲洗了半天,才出来。
她们姐妹在卧室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河马在小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河马有点烦,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一直像做贼一样,真的很烦。
她们没有吵架,只是在里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河马就只好自己去做饭,做好了她们还不出来吃,河马自己闷闷地随便吃了点,就上街闲逛。
不远处就是朝阳公园,但是因为要门票,他很少进去的,这时心里烦乱,就买了张票走了进去,到河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在那里抽烟,胡思乱想。
很晚了,河马才回家,到楼前就看到温柔坐在单元门口在等他。
她问河马,你一个人走了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河马无精打采地说,进朝阳公园了,在河边坐了一会儿。
温柔默默地说,你是不是生姐姐的气了?
河马说,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像做贼一样。现在,结婚都不要什么那些单位的介绍信了,手续简化,不如我们登记结婚吧,哪怕先不办婚礼,至少,我们是合法的。
温柔说,我当然愿意办手续,回头我们去街道办事处民政科问问,像我们这样的外地人,怎么办手续。不过,刚才我和姐姐谈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只是脑子里有些封建思想,不大开放。她也想通了,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而且,提出来自己可以住客厅。
河马想了想,说,那不合适,我不同意她住客厅。本来,为了省钱,我们三个人住在一套单元房,夏天她就很不方便了,如果再出来住客厅,我出来进去的,她换衣服都要跑到卫生间里,太过份了。生意做得虽然平平淡淡,赚不太多钱,但是再加一些钱换个两居室,还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温柔想想河马说的有道理,就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走,进去吧,她还没有睡,我们商量一下。
他们进去,温情在看电视,说起这件事情,她一口拒绝了。
温情说,想一想这些年,你们挣的钱差不多都为我治病花掉了,就是现在,我每个月的药费也占了我们生活开支的很大部分,我不是心里没数的人,不能再为我多花钱了。你们早晚是要结婚的,我不反对你们一起住,我就睡客厅很好,河马你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住,不过就是晚上睡觉嘛,其它时间,我们忙生意也不在家里,晚上回来吃了饭,就是在这屋里看一会儿电视,其它没什么嘛。
河马不好再坚持,只好这样。
不过,温情是有病的人,河马不能让她像自己一样,晚上支一张钢丝折叠床凑合,第二天,收工出来,就跑去买了张单人席梦思床运回来,大家把小客厅收拾了一下,摆上没问题。
住客厅是寒酸了一点,但是河马一定要温情不能有冷落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能力仅是在一张单人床上奢侈了一点,但是他们要让她感到尊重她。
河马和温柔仍然用她们一直睡的那张双人木板床。
河马不知道以后温情是否能够独立生活,按道理就算她有病,也不影响成家的,但是,似乎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种事情,河马是万万不敢提一下的,哪怕是出于好心,也可能使她误会他们嫌她多余。
这是大忌讳。
河马和温柔一直照顾她没问题,再说她现在尽力工作,也没有让他们养着她,温情是很有自尊的。
但是,她是不是根本就打算长期与他们一起生活呀?
也许,换肾脏的人最长生存期只有二十年,短的只有几年时间,她已经断绝了独立生活的念头,免得拖累别人。
温柔有一次说,姐姐命真苦,她可能这辈子不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了。
河马不敢接话茬。
她们是同胞姐妹,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乱讲。
温情总是管着温柔,其实,她对妹妹的依恋是很深的,没有重病的人,很难理解这些。
其实,温柔又何尝不是经常管着河马,但是,大事小事她都和他商量,河马想,她对我的依恋也是很深的。
河马想,我一个男子汉大豆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在这个社会上混不出头脸来,但是,讲到对温柔,甚至对温情,我是有责任感的。否则,论物质享受,我当然知道跟着小狐狸干是比现在要强得多的。但是,我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她们姐妹怎么办?
可是,那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谁敢保证自己不出事情?
过平淡而清静的生活吧,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就算比他们成功得多的人,比如有高学历,好的公司职位,美满的家庭生活,谁又敢说看得清自己的未来?
高薪的白领贷款买了大房子,碰到公司裁员,不能继续支付分期付款而被银行收走了房子的有多少?还不是十年荣华,过眼烟云?
慢慢混吧,路,长着呢。
河马很知足,麻木了。
但是,这种平静而单调的生活,似乎也不属于他,它很快就被打破了。
小狐狸来到了北京,找到了河马。
北京那么大,人海茫茫,据说有一千多万人口,加上外来打工的,出差办事的,就更多了,找一个人是很困难的。
但是,她缩小范围到三里屯一带。
三里屯一带也大了去了,几十万居民以外,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川流不息。
但是,这就是她的本事,她来到北京不出一个月,就在百脑汇的摊位找到了河马。
她不是眼泪汪汪找河马要口吃的来了,她把T城所有的产业都转手变现了,她带了巨额资金来北京发展,而且就打算在三里屯酒吧街开酒吧。
小狐狸看着自己涂得蓝汪汪的指甲,阴阳怪气地说,挣外国人的钱,是真的挣钱。
温柔用她的手指轻轻点着河马的鼻子,意味深长地说,大肚子蝈蝈,你往哪儿跑。
河马郁闷,靠,我有辙吗?
第卅五章
小狐狸在离三里屯酒吧街两站地,工人体育场北门对面的一组高档公寓,租了一套房子住着。
她约河马到她住的地方谈谈。
河马打定主意,贩毒、倒粉、卖药,他是一概不参加,既然他在T城已经退出了,就绝对不再重操旧业。
从经济方面考虑,当时需要巨额医疗费,他和温柔是迫不得已地铤而走险,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们清清淡淡的生活很好,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发愁温饱,很知足了。
老实说,他们现在的生活,比许多到北京来打工的外地人要好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自己小买卖的。不错,他们住的条件要比小狐狸差很多,差得太多,但是,当河马按她的门铃的时候,还在想,今天是我按门铃,说不定哪天按门铃的就是警察。
这样的豪华公寓,你住得踏实吗?
这也是享受?
饶了我吧。
小狐狸招呼河马坐,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你倒胖了,看来混得不错。
河马说,凑合活着吧。
小狐狸说,别凑合呀,谁不想活得好一点。
她简单问了问他们的生意,说,干这个,永远都发不了财的。
河马说,我没那个命。
小狐狸一笑,说,别这么说,人的命只有天知道,谁也说不准的。
她喝着茶,说,说正格的,我前几天去百脑汇,在你那里人多嘈杂的,不好细谈,今天叫你来商量,你还要帮我。
河马说,我打定主意不再进黑道。我承认,我胆小,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一条命还挂着两条命,所以,我真的不能再干那个。当初,我答应过你来北京找我,我会帮你,但是现在看来你不但没背,反而精神头儿更大了,我怕你了行吧。
小狐狸大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到北京来是倒粉卖药?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黑白两道都没人,找陷呢?我也洗手不干了,来做正经生意的。
河马看着她,说,朦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小狐狸叹气道,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我真的是来开酒吧的,我都在那边谈了好几家了,只是还没有确定盘哪个店而已。北京人猴精,讨价还价太厉害,我这里抻着,人家理也不理,看来,真得出血了,不花大价钱真的盘不下来。
河马想了想,说,好啊,你要真是开酒吧,我倒挺高兴,可以去唱唱歌,过一把瘾。
小狐狸皱着眉头说,你这点出息,唱歌能挣几个钱?我是要你帮我管事啊。你还不知道,我要开,就不止一家酒吧,还准备在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