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河马打了个呵欠,说,睡一会儿吧,明天去药房又是一大摊子事,有得忙呢,你不行再歇一天吧。
温柔要强地说,干吗,我不去,前后你得照顾,不是更累,我得去。
说着,关了灯,没一会儿河马就睡着了,天快亮时,他醒了一次,温柔已经回她们屋去了。
第三十章
郝大伟到白云大药房来了。
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带着他那影子似的漂亮女秘书,进了药房。
小狐狸说过不让他插手药房的,想必,不仅对河马有交待,也会委婉地告诉他。
他来干什么?
河马还是很客气地招呼他和女秘书到办公室坐。
温柔正在和温情对帐,见到郝大伟他们进来,也连忙打招呼,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
简单的办公室,自然是没有什么秘书专门沏茶倒水,温情就赶紧张罗,用一次性纸杯到饮水机沏了茶水,放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郝大伟点头谢了,吩咐女秘书,把门关上。
女秘书赶紧又站起来,过去把虚掩着的门关上。
河马很惊讶,干什么这么郑重其事的?
郝大伟打量着温情说,这位小姐是店员?
温柔赶紧说,郝总,你不认识她?这是我姐姐呀,原来在酒楼收银台的。
郝大伟哦了一声,说,有点眼熟,你们以前没有介绍过呀。
他清了下嗓子,说道,那么,没有外人了,丁丙诺啡做得挺火啊,赚不少钱吧?
河马一听,大惊,赶紧说,郝总,您酒又喝高了。有什么话,咱们吴姐那里谈。
温情已经投来疑惑的目光。
郝大伟不管这些,仍然自顾自地说,甭提小狐狸,我知道她不让我插手。河马,你们做得挺火,这个我知道,但是量还是小,小家子气,我有更大的货源,不如跟我干怎么样?
河马气得要命,但是也不好得罪他,只能冷冷地说,药房是小狐狸的,我不过跑腿管事而已,这些事情,我觉得您应该跟小狐狸商量,您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温柔赶紧说,对对,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吴姐家,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郝大伟摆手,说,甭提她,我说过了,甭提她,她的货折了两次,全都与我无干,劲儿劲的,好像全都怪我。我……不跟她合作,喝喝酒,扯扯淡,酒肉朋友而已,大家有个面子,不撕破脸就是了。我只和你河马、
温柔说话,给个痛快话。
温柔笑道,瞧您说的,郝总,您一个上亿资产的大公司老板,我们一个刚开业的小药房,谈什么合作,有话您就吩咐就是了,跟我们小孩儿还这么客气,再吓着谁。
郝大伟哈哈笑了,说,温柔,你真会说话。你不知道,我们公司一直亏损,红楼梦里的王西凤讲话,架子未倒,内囊尽上来。我也快交班了,打算做做药品。你们呢,别为难,愿意跟我干,这是个机会,不愿意,怕得罪小狐狸,就当我没说。
河马忍不住打断他,说,郝总,您还是酒醒了咱们再议吧,您跟小狐狸的关系,这么干不大合适吧。
郝大伟看了河马一眼,说,河马,你们跟小狐狸几年了?那么卖命,她除了帮助你们垫付了点医药费,你们都落了什么?我不一样,咱们是真正的合作,我负责上家,货比你们进得一定便宜,你们负责下家分销,咱们可以谈分成。干这个买卖,哪里有拿工资的,拿工资玩儿命,晕了吧?
越说越不象话了。
河马赶紧朝温柔摆手,说,你们先出去,我跟郝总好好盘盘道儿,今天是喝高了。
温柔就赶紧拉着她姐姐往外走。
河马过去关上门。
女秘书倒不晕,赶紧问他,河马,是不是温柔的姐姐不知道这些事情?
河马摊手,说,郝总,你就不能喝酒,喝点酒不管不顾。
郝大伟瞪眼眼,说,她知道又怎么样,不是温柔亲姐姐吗?
河马无可奈何地说,她有病,肾都是换的,哪里能让她搀和这些事情。算了,没法跟你说。一句话,所有的事情,只能和小狐狸商量,我和温柔是拿钥匙的丫环,当家做不了主的,你还不明白这个。
郝大伟吐着酒气,说,好,河马,丑话说在前边,我也准备做药了,你们不跟我合作,那日后咱们两家有个冲撞,你就得多担待些了。
河马忍不住气道,您别借着点酒劲在这里叫板,我河马是吓大的。
郝大伟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他说,河马,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翅膀长硬了。
河马冷冷地看着他。
女秘书赶紧圆场,说,你看你们,本来是大家谈合伙赚钱,怎么说着说着急了,买卖不成人情在,何必乌鸡眼似的。
郝大伟摸起他那个永远不离手的黑皮公文包,往胳肢窝一夹,气呼呼地说,走。
河马冷冷地应了一声,不送。
两个狗男女走了以后,河马出来到药房前厅找温柔,售货员说,他们两姐妹回家了。
他知道坏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郝大伟这张臭嘴,给他们惹了大麻烦了。
河马想了一下,是先去找小狐狸,还是先回家,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家为好。
一进家门,就看到姐们俩都在哭。
河马在椅子上坐下来,先不说话,看温柔怎么说。
温情先发难了,逼问他,河马,你说老实话,你们是不是倒卖毒品?
温情赶紧说,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丁丙诺啡不是毒品,不信你可以查,你又不是不认字。
温情说,不是这么回事。要是合法的买卖,为什么你们这样神神秘秘的。
河马无可奈何地解释,说,要说起来,确实不完全合法,主要是剂量上。你也知道,现在得了癌症的患者,开出十支杜冷丁,只给自己留下六只止痛,那四支都得卖了,才能赚到医药费治病。买的人,不一定是止痛,很可能是药品依赖。你说这种买卖合法吗?他不合法。但是,不属于犯罪对吧?丁丙诺啡是国家标准镇定药,不是毒品,也不是非法药品,国家只是控制流向到需要病人,防止依赖性成瘾。我们做这个,当然是为了赚钱,即便查出,也不是犯罪,最多罚款而已。你到底怕什么呀?
温情说,我管账,从来就没有这种药品的进货和出货单子,你和温柔两个搞小账本,不是违法,瞒我干什么?
河马说,你那都是明帐,工商、税务、药检随时要查的,怎么能够在你那里入账,明摆着等人家来罚款嘛。好多种药都不入账的,你也知道。现在药房赚钱,有十家算十家,都卖电视广告上的药品,上哪里赚钱?还不都是玩猫儿腻,私下进药,逮住了算倒霉,接受罚款;逮不住就算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情擤鼻涕,说,不许干了,咱们不干这行。违法的事情不能做。我是姐姐,你们必须听我的。
河马哭笑不得,说,我的姐姐……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温柔咬着嘴唇,在旁边狠瞪温情。
对了,吴姐垫付医药费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治病的钱是企业赞助吗?
河马说,企业赞助人家也不能放张支票由医院随便填吧?限额支票五万元,事前讲好了赞助额,人家厂长献爱心,就是赞助五万元,得了先进就不管了。实际上花多少?欠了小狐狸几万元借款,都要从咱们的工资里扣除。也别说了,还得差不多了,干到年底,咱们结清了走人。
温情就看温柔。
温柔摊手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跟你说你不信。
又说,咱们治病花了钱,原本还不起的,一是吴姐帮忙,二是河马搭在里边帮咱们还债,你还气鼓鼓的,干什么呢这是。
温情又哭了,说,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但是就算我不治病死了,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犯罪坐牢。
温柔也哭了。
河马……傻逼似的不知道安慰谁好,也不知道说什么。
弄得我也快哭了。
半天,河马才说出一句话来,咬紧牙关,到年底走人,最迟在2004年春节以前。
第卅一章
连哄带骗,总算把温情搞定了,河马就急匆匆走出家门,一边打电话联系小狐狸。
她在家,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她说,你在楼下等着别动,我派车去接你。
河马说不用了,我走过去二十分钟,还派什么车呀,就挂了。
到了她家,进门前先跟满哥打了个招呼,满哥说,小狐狸大概要做郝大伟,你别添油加醋,要拦着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们都别意气用事。
河马不在意地说,郝大伟自己露了底,他快被市府从集团老总的位置上拿下来了,混到这个份上,谁还罩着他?也不能出人命,但是,至少要让他像蚌壳一样消失就是。
满哥说,蚌壳一个小混混,拿什么跟郝大伟比?郝大伟在T城的根基很硬,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河马压了压火,说,可能你说得对,看小狐狸怎么说吧。
河马就进去了。
小狐狸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河马进来,照例是说,自己倒酒,喜欢喝什么随意。
河马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打开喝着,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
小狐狸道,说说,怎么回事。
河马就把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小狐狸说,这个郝大伟真是疯了,上次让他逃了,这回,我非弄残了他不可。
河马说,如果他也做药,可能下家的渠道会和我们发生撞车,不过,按目前来说,货品不是饱和,而是货源不足,就算大家都走那几家渠道,也不会形成竞争,也许,可以各做各的。
小狐狸说,你知道什么,他从吉林弄药,量很大的,而且一旦他掌握了这些渠道,价格就会不稳,危险性大多了。T城的药量只有我们做,不很起眼的,要是郝大伟加大十倍地做,这地方很快就出名了,警方必然加大调查力度,我们不吃挂落才怪。做这么大,钱跑到他那里,我们除了加大风险,其他什么也没有,怎么能坐视不管?
河马又开始出汗。
小狐狸吩咐,这回我亲自出马,一定要弄出他屎来。那个宝福窝囊废一个,没用的,你和老满跟我去。
河马搓着啤酒罐说,当然。不过,不能出人命,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小狐狸不耐烦地说,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到时候听我吩咐就行了。
动手的这天,宝福还是跟着去了。
小狐狸在酒楼招待郝大伟吃饭,下了药在酒里,把郝大伟和女秘书都弄得迷迷糊糊的了,就叫几个人把他们架着下了楼,从后门弄上了车子。
满哥开车,小狐狸坐在他的旁边,河马和宝福坐后座,晕乎乎的郝大伟就横躺在我们的脚底下,那个女秘书跪着趴在河马和宝福之间的座位上。
后边还跟着一辆车子,坐了小狐狸最亲信的几个人,不常见,但是,以前在大岬山交易那次见过。
河马猜测,郝大伟和他的女秘书这次凶多吉少,很可能丧命,后边跟那么多人,很可能是挖坑埋他们。否则,只有他和满哥、宝福已经足够整治这对狗男女,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车子在暗夜里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