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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的女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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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别胡说了,”她边说边站起身来。
    他也站了起来。“好吧,我是无可无不可的。看来这一次我是可以弄清真相的
了。我们去哪儿?”
    “看来,”她说,“我们还是得去找家旅馆了。”她对如何做到这一点心里并
不怎么清楚,只是一门心思地确信非得这样不可。只有这条路了。
    邓肯调皮地笑了。“你是说让我告诉别人我们是夫妻?”他说。“你戴着这副
耳环,没人会相信的,别人会说你在腐蚀未成年人。”
    “我不在乎,”她说。她举手要把耳环旋下来。
    “哎,这会儿别动它,”邓肯说。“你会把效果给破坏了。”
    等他们走到外面街上,她猛然想到一件糟糕的事。“啊,坏了,一她站定了说。
    “什么事?”
    “我没带钱!”她当然没有想到晚会需要用钱。她只在大衣口袋里塞了个晚上
出门用的小提包。方才她一鼓作气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跑来,起劲地同邓肯说
这说那的,这会儿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浑身无力,瘫软下来。她只想哭。
    “我这里大概会有一点,”邓肯说。“我平时身上总带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口袋里掏摸了一阵。“拿着。”玛丽安合起了手,先放到她手里的是一块巧克
力,然后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包巧克力的锡纸,几个白色的南瓜籽壳,一个空香
烟盒子,一团打了好些结的脏脏的小绳儿,一个钥匙链,上面有两把钥匙,一团包
在纸里的口香糖,还有一条鞋带。“不是这个口袋,”他说。他又掏起另一个口袋
来,一大把硬币,还有几张揉皱的纸币掉到人行道上。他把它们拣了起来数了数。
“嗯,钱是不算多,”他说,“但也够我们开销了。不过在这一带可不行,这里是
高消费区。我们得再往城里走。看起来不可能是豪华彩色巨片,只能是地下室里放
的电影了。”他把钱和那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口袋里。
    地铁站已经关门,入口处的铁栅栏已经拉上了。
    “我们坐公共汽车去吧,”玛丽安说。
    “不,站在车站上等车太冷了。”
    他们揭过下一个街角,沿着宽阔的大街往南走去,街上空荡荡的,商店的橱窗
里灯火通明。路上车不多,行人就更少。她想,时间一定很晚了。她企图想象一下
晚会的情况晚会结束了吗?彼得有没有发现她已经溜掉了?不过她所能想起的
只是一片乱哄哄的谈笑声,一些支离破碎的面孔和闪光灯那雪白的亮光。
    她拉住邓肯的手。他没有戴手套,这样她便握着他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他
低下头来看看她,脸上几乎带着点敌意,不过他没有把手抽开。他们俩都没开口。
越来越冷了,她的脚趾都冻得隐隐作痛了。
    他们走了又走,像是有好几个钟头似的;那是条下坡路,坡度不大,可以一直
通到冰冻的湖面那里,不过他们离湖还有一大段路。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街区,
都是些高高的办公楼,还有就是汽车销售商店门口大片的空地,空地上挂着一串串
彩色灯泡和小旗子;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看来我们走错路了,”过了一会
儿邓肯说。“我们应该再往前去。”
    他们走到一条岔路上去,路又暗又窄,人行道上满是积雪,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路的尽头是一条大街,街上闪烁着花里胡哨的霓虹灯广告。“这地方倒还比较像,”
邓肯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问,她意识到自己口气当中有几分伤心的意味。
处在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她没法作出什么决定来。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他作主。
钱毕竟是他的。
    “见鬼,我也不知道这类事情是怎么对付的,”他说。“我这是第一回。”
    “我也是,”她忙着为自己辩解。“我是说像这样的情况是第一回。”
    “这一定有一种公认的程式,”他说,“不过我们可以边走边准备一下。我们
从北往南一个一个来。”他把这条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看样子越往前就越糟糕。”
    “哦,可别太邋遢,”她苦着脸说,“有臭虫就糟了。”
    “啊,我不知道,有臭虫也许会更有意思呢。反正我们只能将就点了。”
    他在一座窄窄的红砖房子前面停住脚;这座房子一边是个礼服租赁商店,橱窗
里有个神情坚定的新娘,另一边是个积满了灰尘的花店。房子门口挂着个霓虹灯招
牌,上面写着“皇家梅西旅社”,底下还画着一个纹章。“你在这儿等着,”邓肯
说。他走上台阶。
    很快他就下来了。“门上锁了,”他说。
    他们继续往前走。下一个看来比较有希望。它更破旧些,窗户上希腊涡卷形的
檐口给油烟熏得黑黑的。招牌上用红字写着“安大略塔楼”,第一个字母O已经不见
了,还有一行字是“房价低廉”。旅馆门开着。
    “我也到门厅里去,”她说。她的脚冻得要命,再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害怕:
邓肯应付得头头是道,她至少也该在道义上给他以支持。
    她站在破破烂烂的地席上,尽量想给人一个正派庄重的印象,但是戴着这样一
副耳环,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值夜班的是个满面皱纹的干瘪的小个子男人,他
满腹狐疑地看着她。邓肯走上前去,他们低声谈了一会儿,然后邓肯走了回来,搀
着她往外走去。
    等出了门她问:“他说什么呀?”
    “他说我们找错地方了。”
    “真是放肆,”她说。她很生气,觉得道理完全在自己这边。
    邓肯冷笑了一声。“好了,”他说,“别委屈了,这就是说我们得找一个那样
的地方才行。”
    他们又拐了个弯,朝东走到一条模样有些令人生疑的街道上。路边先是几幢虽
然破旧但式样却颇为雅致的房子,再往前有栋房子更为破旧,但式样根本谈不上雅
致。它也同其他房屋一样,正面的墙砖已经破了,不同的是它涂着粉红色的灰泥,
上面写着:“床位,每夜4元”,“房内备有电视”,“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旅馆”,
“全城最低价”。这是座长长的建筑。再往前他们看到啤酒酒吧“男士”和“女士
及男伴”的标识,另外似乎还有个小酒店;不过这时候它们一定已经关门了。
    “我想这地方就对了,”邓肯说。
    他们走了进去。值夜班的打着呵欠,把钥匙拿了下来。“挺晚的了,老兄,对
吗?”他说。“快要到四点钟了。”
    “晚来总比不来好,”邓肯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票子,又把硬币撒得一地。
他弯下腰捡硬币时,夜班职员朝玛丽安望着,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一种倦倦的色迷
迷的神情。她垂下眼睛,闷闷不乐地想,既然我自己的打扮和行为都这样了,那怎
么能指望别人会把我看成是个正经女人呢?
    他们默不作声地走上了铺着条窄地毯的楼梯。
    他们找到的这个房间只不过像个大橱那么大小,里面有张铁床,一张椅背笔直
的靠背椅,一个梳妆台,上面的油漆已经起翘,有的地方已经剥落了。有台小小的
投币电视机用螺栓固定在屋角,每开一次得塞进两毛五的硬币。梳妆台上放着两条
叠好的浅蓝夹粉红的旧毛巾。正对着床的窗户很窄,它外面挂着个蓝色的霓虹灯,
灯光一闪一闪的,发出令人不安的嗡嗡声。在房门后面还有一扇门,通向一个豆腐
干大小的浴室。
    进来后邓肯随手闩上了门。“好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说。“你肯定是
知道的。”
    玛丽安先脱掉套鞋,接着把鞋也脱了。她的脚趾冻得发痛。她抬起头,只看见
他那张憔淬的面孔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他大衣领子朝上翻起,头发给风刮得乱糟糟
的,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只有鼻子给冻得通红。她看着他,只见他不知从身上
哪里掏出一块纸巾,擦了擦鼻子。
    天哪,她想,我到这儿干什么来啦?我究竟是怎么会到这地方来的呀?彼得会
怎么说呢?她走到窗前,茫然地朝外望去。
    “好家伙,”在她身后邓肯兴致勃勃地张口说。她转过身。原来他发现了一样
新东西,那是一个大烟灰缸,就在梳妆台上毛巾旁边。“货真价实的东西啊。”烟
灰缸做成贝壳式样,粉红陶瓷,边上做成扇形。“上面写着伯克瀑布赠品,”他得
意洋洋地告诉她。接着他又把它翻转过来看看它的底部,一些烟灰洒落到地板上。
“日本货,”他说。
    玛丽安感到一阵绝望。非得采取点行动不可。“喂,”她说,“看在老天份上,
把你那个该死的烟灰缸放下,把衣服脱掉,到那张床上去!”
    邓肯就像挨骂的小孩那样垂下了头。“嗯,好的,”他说。
    他一下就把衣服脱光了,似乎他衣服上的某个地方藏有拉链,或者说只有一条
长拉链,一下子就拉开了,好像脱了一层皮似的。他把衣服扔到椅子上,三下两下
就跳到床上躺下,把床单拉到了下巴上,眼睛牢牢盯着她,带着几乎不加掩饰的好
奇神色,只微微露出一点儿善意。
    她紧闭嘴唇,下定决心脱衣服。旁边有个人把头伸在床单外面,像青蛙似地瞪
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你是把长统袜随便往下一扒呢,还是一点点慢慢往下退呢,总
是别扭得很。她又伸手到背后去摸拉链,可是够不大着。
    “替我把拉链拉下来,”她生硬地说。他照办了。
    她把衣服扔到椅背上,使劲解开紧身褡。
    “嘿,”他说。“真的紧身褡!我在广告里见过这东西,不过从来没有见到过
真的,我老是奇怪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我看看吗?”
    她递给了他。他在床上坐起身接过去,把它摊开来,又把支架弯起,翻来覆去
地认真看着。“天哪,简直是中世纪的东西,”他说。“你怎么受得了的?你天天
用它吗?”听他的口气那似乎是一件令人不快但却必不可少的外科手术用的装置,
例如矫形用的支架或者疝带之类的东西。
    “不,”她说。她身上只剩下村裙,不知该怎么办。在灯光底下,她不愿意再
脱(她想这也未免有点假正经),但是他似乎正津津有味地在欣赏紧身褡,她不想
打断他。另一方面,房里很冷,她有点发抖了。
    她牙齿格格作响,坚定地向床边走去。采取这一行动需要坚韧的毅力。她再也
没有半点犹豫,决心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往前走,”她命令自己。
    邓肯把紧身褡一扔,像乌龟缩进壳里那样一下缩到了床单里面。“哦,别,别,
一他说,“你要是不到那里面去把你脸上涂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洗掉,我就不让
你上床。搞婚外情这事也许挺有趣,不过要是把我脸上弄得像块花花绿绿的墙纸的
话,我可不干。”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等她多多少少洗了一洗回来之后,她关掉电灯,上床钻到他身边。一会儿谁都
没开口。
    “那么我该伸出男子汉的胳膊搂紧你了,”在黑暗中邓肯说。
    她把手伸到他冷冷的背脊底下。
    他来摸她的头,嗅着她的脖子。“你身上的气味真好笑,”他说。
    半小时过后邓肯说:“没用。我一定是腐蚀不了的。我得抽支烟。”他从床上
起来,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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