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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风-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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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仔细检查了我们包下的三间上房,确定一切没有什么问题才掩了房门走到我身边低喊了声:“王妃。”

“仔细隔墙有耳。”我睨了他一眼,他忙道:“王妃放心,左右两间房中都是自己人。”

我轻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倘若今夜再来一个破窗而入的,我但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对月听了我的话便知我仍不快他当时带了我走的手段,忙作揖陪笑道:“好王妃,您就饶了小人罢。”顿一顿,又道:“属下斗胆请王妃在镇上逗留几日。”

我点头应允。“这好办。只不过……”我抬头望他,“你查到什么了?”上次曾在这里逗留数日,我料定对月必会安插手下暂留此处,楚朝与漠国接壤而据,互相之间其实很有摩擦争斗,彼此都有暗线插在别国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低声道:“思贤王带兵逼宫,那拓跋安兵败垂成,连自己亲母都抛下不管,带了残部逃去投奔了新罗。如今思贤王只留了三千骁骑精兵镇守皇宫,亲自带了三万精骑去与新罗交涉。然则思贤王与新罗交涉却是为了另一件事,并非是如传言所说要为高句丽出头,干涉高句丽与新罗国的私事呢。”

我点点头,指节在桐木桌上轻轻叩着,笃笃的闷响在这静夜中听来尤其分明。“我原也想到这其间或有情弊,王爷行兵之人,又怎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插手他国政事?尤其是在本国内乱甫定,人心惶惶之际,攘外必先安内,如斯道理,王爷焉能不知?何况……”我淡淡哂了一声,“王爷对那高句丽公主有无情深如斯……我倒也真是没有看出来。”

对月笑道:“王妃对王爷如此信任,当真也不枉王爷为了王妃你,连军事利益也弃之不顾。”

“你说什么?”我讶然抬眼,只见他笑得温和笃定,我心中一阵反复惊跳,忍不住微微重了语气,“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如实道来!”

对月见我已然微微动了气,忙出声道:“先开始王爷的确以为王妃与小王爷落在了拓跋安的手上,故而处处束手束脚,这才容那拓跋安折腾了好一阵子。及至后来王爷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说是王妃与小王爷其实是被新罗国给掳了去了,一怒之下连老皇帝的情面也不再顾忌直接带兵逼宫,迫得拓跋安弃阵潜逃,皇后也被软禁在了承天宫。王爷得知新罗国与拓跋安早有私相授受,然而此时高句丽却又来人说是老皇帝被刺杀,不日前薨逝,宫内本已乱成一团,又逢新罗大军压境,那高句丽公主以高句丽全城子民的福祗全部奉上请王爷出兵相助,主持大局……”他说着又悄悄望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方才继续说道:“不过王爷顾忌王妃的安危不敢贸然出兵,断然拒绝,那高句丽公主再再以死相逼,王爷也只是答应暂留丸都城主持大局,却迟迟没有向新罗出兵。”

话已至此,我也算是理清这其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纠缠了。我微微蹙眉,只是不能理解一件事,“新罗国诓骗王爷我与惇儿均在其手中,王爷竟也相信?”这实在说不过去,纵然拓跋朔关心则乱,可隔了这么久,他总不该一点问题都察觉不出来。

对月淡淡一笑。“王爷是关心则乱,再加上有人联手做套,找一个王妃身边亲近之人叫王爷见到,别处又再无王妃的消息,王爷纵是不信,也得信了。”

我心头一凛。不错,想起漠歌既然与拓跋安有私下往来,他便不会不知道拓跋安与新罗交好,更有甚者或许漠歌本人与新罗国也是相交甚密!绣夜与静竹都在他手中,随便带了哪个出来都会令拓跋朔误以为我便身在新罗国中,何况允祯送来的我的消息被他途中截了,到处都没有我的下落,拓跋朔自然不会怀疑!

对月见我沉吟不语,担忧我烦心于此,忙劝道:“王妃不必过于忧心,此行只要能见到王爷,自然水落石出。届时那新罗国但再有什么花样也尽都使不出来了。”

我想到他说拓跋朔目下仍是丸都城中,不由暗暗烦恼,揉了揉眉心叹道:“如此一来,只怕要见到他也是不易!”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瞒哄自己假装不知漠歌的心思,他布下了这许多局或者有他的野心,他的欲望,然则我已然很清楚的一点就是——我,苏宓,是他所求的首当其冲!

他对我忠心耿耿,换来我对他的不设防备,虽然我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缘由他会对我起了如此不该的心思,可是他想要拆散我与王爷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是分析的话,拓跋朔留在天水的三千骁骑只怕也是听命于漠歌,但要他去通知拓跋朔我安全抵达天水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高句丽也是去不得,那熙华公主恨我入骨,定然会可以封锁所有与我有关的消息,只恨拓跋朔会为我分心,我该如何才能找到他,让他知道我安然在此,从此不再受新罗国的牵制呢?我断续想着,千头万绪理不出来,一时只觉头大如斗,慢着,新罗?!

几乎是立刻起身去翻了随身带着的包裹,将昔日余容郎君赠给我的那把银制妆刀取了出来怔怔看着,昏黄的烛光下那刀鞘上清晰的三个小字分外灼眼。

“昔真静。”我喃喃念道,不妨身侧对月吃了一惊,“王妃,您怎么知道那新罗国主的名字?”

“什么?你说新罗国主?”我讶然回望于他,一时只觉吃惊不已。“这——”余容郎君?新罗国主?会么?会是同一个人么?

对月连连点头。“那新罗国主很是年轻,名字就叫做昔真静。怎么王妃竟识得他么?”他有些诧异地瞄了我手中小刀一眼,待得瞧见了那刀鞘上的字体,不由也是一怔。

“对月。”我紧着嗓子唤道,一时脑中仍是不太分明,然而却也隐隐理出了些许头绪。那余容郎君来历不明,一个小小的花匠却很受皇后重视,他身在王府却半点规矩也不守,行事说话屡有出格之举,却始终有恃无恐,他的来头必非等闲!

如若果真是他……我想起他数次对我所说的知己一说,想起他坚持要与我交换这所谓的知己信物,想起他话里话外对拓跋朔隐隐约约的不满,如若果真是他——

能赌么?我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倘若他果真便是新罗国主,那么他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又如何信得?可是……可是……抛开身份的桎梏,也未尝是没有真心的罢?否则他为何要告诉我他与皇后有所盟订?为何要暗示我他的身份?为何执意与我交换这件信物?

“王妃有何吩咐?”对月见了我的反应也是诧异不已,迟疑着问道。

我犹疑再三,仍是将那妆刀递了过去,低声切切道:“想办法,将这把妆刀送到新罗国主的手中。”

对月接了那妆刀过去,神态间颇有犹疑之态,半晌方道:“可行么?”

我沉沉点头,“权当一试。”见他将那妆刀收入怀中,又抬头望我:“可还有何话要属下一并带到?”

我辗转思索片刻,转身去一旁案上取了纸笔,对月随即上前为我研了新墨,我抽出一张白宣在面前铺正,握着那毛笔沉吟片刻便写道: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

对月不解其意,歪首问道:“这个是要带给那新罗国主的?”

我点头,将那白宣几番对折交了给他,再再嘱咐:“一定要确保亲自交到那昔真静手中。”

对月见我语声如泠,神色也极是严肃郑重,忙点头应下。“王妃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倒计时…… 

第七十章 犹解嫁东风(下)

对月亲走了这一趟,将他手下一名信得过的参军留下全权守卫在我身边。暗中早已传书给了何昶绕道先行赶赴天水,明里对着漠歌说的却是即将到了天水了,他也可以安心回去复命了。漠歌倒是不曾多说什么,送了对月离去后便催促我尽快启程返回天水,却被我以惇儿突然肚痛不已为由押后了行程。

惇儿自然是听我吩咐的,我让他佯装肚痛,他便连缘由也不多问,哼哼唧唧地便痛开了,神情逼真的连我都恍惚以为他是真的肚痛了。如此又再再熬过了几日,漠歌虽然没有再日日催我动身,然而眉间郁色却是愈发遮掩不住了。我算着时日也差不太多,便吩咐启程,与城外集结的护卫汇合后便拔营向天水赶去。

绕过了长白山脉,天水城便不远在望。其实已当日暮,于是我便吩咐扎营休整,翌日启程。看着落日熔金,残霞如血,心底亦有微微的慨然,快两年了罢!想起初来此地的茫然心伤,到得今日的归属之感,我当真经历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从前是朝听雨暮听风的无忧少女,对着薄暮伤春也要暗暗惆怅几分,却是从何时起我心中那处柔软渐渐坚定,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学会自保,学会算计?

漠歌下了马走近我车窗外微微仰首望我,我亦回望于他,只当他有何话要说,却见他微微一笑,将负在身后的右手突然探了出来。我只觉眼前一花。

红色的山杜鹃,白色的野百合,还有一些黄黄紫紫我说不出名头的小花。他欣然一笑,“王妃,你吃花不吃?”

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一个似曾相识的笑容,轻易地便将我的思绪勾到了两年前的那一幕。我与妆晨、绣夜满怀茫然惶惑来到漠国,一路颠簸受苦,甚至遇劫几乎丧命,是他,漠歌,是眼前这个正笑得一脸温纯的男子给予了我最干净也最暖心的关怀与保护。为什么最简单美好的东西都会失去的那么快、那么彻底?为什么他们都要变,都要逼得我不得不竖起坚硬的盾去抵挡这些以着温情的名义缓缓渗透的背叛与哀伤?为什么?

昔日我身边有全心全意护着我的妆晨,绣夜,有懵懂憨厚却一腔热血的漠歌,可到了如今,才知何为孑然一身。我伸出双手将那一大丛花通通抱了进来,伸手捻下一片百合花瓣送入口中轻轻含着,却没有咀嚼。“物是人非事事休。”我淡淡一笑。

漠歌怔忡望我,许是为了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天水,他的脸色有些奇异的发红,眸中的欢喜掩也掩不住。我心头愈发地冷了起来。我知道何昶已经在天水城外十里地集结,就等我们一行到达便拿下漠歌,迫开城门。我承认自己对漠歌存了一分故人之情,直接体现出来的便是我的再再妇人之仁。尽管目前形式无不说明他对拓跋朔却有反心,可一日没有到达天水,我总隐隐期待他能够幡然悔悟,主动作出弥补。然而,他却迟迟不肯与我坦白昔日所做的亏心之事,每靠近天水一分,我内心的沉重便更重一分,掌心的丝帕几乎都攥出了湿意。

“我拼了性命也会保护王妃周全。”漠歌突然开口,字字深重,仿佛是咬出来的一般。说罢怔怔望我,“王妃……”他突然软声唤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欢喜?”

我凝目触望着他,他眸中的困惑与不安来的太过分明,不愿掩藏,也掩藏不住。我不答反问。“漠歌,你此生曾有过最大的欢喜是什么?”

他闻言低眉沉吟了片刻,方道:“那天夜里。”他蓦地抬头望我,眼中闪烁着灼人的情意,一手也攀上了窗牖。“王妃赐我名姓的那天夜里,是我这一生最欢喜的时候,从来没有哪一刻能让我感到那样的满足。”

“那么,最大的悲伤呢?”我继续问他,却不敢再与他眸光对上。

他慢慢收回了手去,面上笑意渐淡。“王妃自进王府,波折不断,屡受委屈,甚至受人陷害失了——”欲言又止,终究是不曾说出口来。

我自然知道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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