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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影起身,倒退的消失在门外。
黑暗的议事厅里,萨鲁仰卧在软塌上,张开手掌看着,然后猛地一握拳,“我太宠你了,或许我该用另一种方法,你也有弱点,我们就来赌一场吧。”
爱上她是他的命,还是毁灭他的劫,一切都是未知数。
☆ ☆ ☆
诺大的皇帝寝殿内,卡布斯细心地为她盖上毛毯,脑中却有千万个疑问,他想问,却又不敢问,怕的是阿尔缇妮斯那股火爆的脾气,但是刚才开的药方令他好奇死了,算是职业病吧,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绿豆即刻就解除了她的疼痛。他的视线突然触及到那根黄金脚链,猛地一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视线又回到她的脸上,“那是什么?”刚才太忙了,以至于他没有发现。
“让我失去自由的枷锁。”阿尔缇妮斯将嫩白的脚丫缩回里被褥里,脸上异常的沉静,连日来她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打开它,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他急急得叫道,怒火不可抑制的窜上他的胸腔,冲上前,企图将它扯断,他不准任何人如此无礼的对待她。
她抓住他伸出的手,璀璨的紫眸染上一抹黯然,“别傻了,那是黄金,就算是塔卡也未必能扯得断。”
卡布斯知道她说得事实,但是却无法接受,他急躁的搔乱了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生气,猛然的他脑海里窜过一些思绪,他抬首望向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皇帝没有道理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想逃跑吗?还是——”他的视线落在她细白的颈子上,一点淡淡地瘀清引起了他的注意,突兀地他停止了说话。
那不是伤痕,那是……那是吻痕,一想到这,他脑袋里随即轰得一声,猛然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戳刺着掌心,绿眸里闪过一簇杀意,他张开嘴,却又闭上,心里阵阵的刺痛,无奈地,他背过身,深吸几口气后才回过身,他没有勇气去问。
察觉到他视线停留的地方,她下意识的用手敷住,她知道那些耻辱的痕迹还在,无论抹多少精油或是香油都无法去除,她也了解眼前的他已然知道了。
黯然地,她别过头,不想让自己的耻辱暴露在他眼前,幽幽得开口道,“不要看。”
卡布斯听闻疾步冲上前,紧紧地拥住她,“对不起!!”他颤抖的拥着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安慰她,他不想看到这么脆弱的她。
他的温暖让她有片刻的失神,她感觉到他的颤抖,她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
他突然单膝跪地,执起她的玉白的右手,亲吻了一下,就是像在膜拜最尊贵的女神,然后抬起头看着她,翠绿的眸子里尽是一片的敬意,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的他效忠的女人,即使牺牲生命也无妨。充满敬意眼神猝然转变成杀意,他绝不放过伤害她的人,这个想法已经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脑子里此刻只有萧瑟的杀意。
完全不在意脚镣的重量,就在她诧异他的突变之前,他站了起来,倒退了两步,瞬间转身准备冲出寝殿。
“站住!!”阿尔缇妮斯察觉到他的意念,出声阻止道,情急之下虚弱的身体也翻身下床,脚下一软,颓然地跌倒在长毛的地毯上。
“阿尔!!你摔疼没有。”卡布斯本想就这样冲出去的,但听到了一阵金属的晃动声,回过头便见到趴伏在地上的她,心中一紧,疾步上前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甩开卡布斯扶持的手,怒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变得和塔卡一样有勇无谋了,你害了自己不要紧,你有没有想过密特的人民,深为米特的人你想刺杀皇帝,你脑子里都被药材装满了吗?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行刺成功与否,米特都会为你的举动受到牵连。”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是只要一想到皇帝对她的伤害,就无法隐忍心中的愤怒,他们放在手掌心呵疼的人,竟然遭受如此的待遇,这口气他忍不下。绿色的眸子里一一闪过不忍、心疼、懊恼还有愤怒,虽然何阿尔只相处了一年,但是他早已将她视为今生的主人,他发誓要誓死保护她的,却让她遭受了不幸,他愧疚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眼中的愧疚让她感到不忍,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不便表露出来,否则这个家伙又会作出傻事,她坐直身体,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冷声说道,“把你刚才的想法立刻扔掉,连想都不要想!!”
“可是——”他捂住疼痛的脑门,还想说些什么,但那双已窜起怒火的紫眸瞬间让他噤声。
“给我冷静下来,我还要很重要事情要你去做。”顺势她又补了一记栗子,有时候想想,他和伊斯、塔卡虽然各有长才,可却都是一根筋痛到底,连转弯都不会,真是让她担心。
“是——”他不情愿的应道,伸手将她扶上床,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他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她的怒火,很奇怪,只要她一瞪眼,他就会心慌,或许是尊敬,也或许是忠心的关系,他就是不敢忤逆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如何对他说,才不会刺激到他,她瞥了他一眼,他人高马大的,叛军打仗那时,他沉稳冷静,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但是只要她一发火,就会变得像小猫一样,有时候她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怒火暴涨的时候很骇人呢。想到这,她扑哧一笑。
这个时代并不是只有让她伤心的人,还有这些令她欢乐的人。
“如果能看到伊斯、塔卡还有卡尔的话,那该多好。”她喃喃自语道,紫色的双眸也明亮起来。
欢乐的气氛让冰凉的室内,充满了暖意,她的笑声也像一阵银铃般在风中吹散。
皎洁的月亮仿若一盏黑夜里的明灯,在寝殿外照亮了一抹孤寂的身影,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压抑着不走进去,只是靠在那闪紧闭的门上倾听着,她的笑声让他干涸的心湿润起来,他闭上眼牢牢将这笑声刻印在脑海里,然后悄声离去。风中只有他留下的命令,“明天将地牢里人都带到寝殿去。”
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
孤寂身影在走廊上拉得长长的,随身的侍卫颔首领命,静静地跟着他离去。决意
一阵笑声欢语过后,阿尔缇妮斯不得不面对最严峻的问题,她停住笑声,严肃地看着卡布斯,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对他并不需要隐瞒,“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吗?”
她严峻的表情也感染了卡布斯,她随后的话更是令他一震,一时半刻吐不出一个字,只是木讷地看着她,刚才的轻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抹沉重。
她知道他需要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也没打算说第二遍,她不禁揪紧被单,等着他的回答,有些害怕,也有些紧张。
卡布斯蹙起眉宇,脸上一派的凝重,他发现她的紧张与害怕,故作轻松的露出笑脸,伸出手覆住她因为太过用力揪缠被单而发白的关节,“你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怀孕了,不是吗?”
她美丽的紫眸露出一抹慌张,她反手抓住他大手,“我怕到时候来不及,我想立刻就——”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害怕。
卡布斯坐上床沿,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别害怕,没事的!”他依然是刚才和煦的笑脸,只是另一只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捶向她背后的软枕。
她抬起头,双手扯住他的领口,“我不要等有身孕了才想办法,我要趁现在还不知道的情况,我——”她流露出苦楚的表情,剪水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他的心一紧,下意识的捧住她泫然欲泣的脸庞,拇指也摩挲着她柔滑的皮肤,“这种药不太能弄到。”
她愣住了,挣脱他包裹的大手,像先前一样揪起被单,她垂首看着手指,身躯愈发颤抖得厉害,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对于子嗣,皇室都尤为注重,除非皇帝愿意让妃子净身避孕,否则即使是御医也很难拿到药材。如果你怀孕了,我就有办法!”
正如卡布斯所说的,在公元前14世纪的社会对生殖和孕育子嗣是尤为崇敬的,古埃及的奥撒雷斯神就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性爱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可以被用来敬神;因此这个时代盛行为宗教卖淫,性活动一般不受约束;卖淫得到认可;但通奸要被惩罚,娼妓虽然受人鄙视,但在很多文献里仍就受到赞扬和讴歌;因为她们是国家税收的主要来源。对于女性怀孕是非常重视的,认为那是神的赐福,人为的避孕则被看作是对神的亵渎。流产只会在皇族怀疑血统的情况下,才会被使用。
这些是她所忽略的,其实也不能怪她,她从小就对考古学不感兴趣,有兴趣的也只是古代兵法,还有治国的策略,其它的她都直接跳过。
或许这也是命运给她出得一道难题吧,但这些足以让她产生绝望的心理,她环手抱着自己的臂膀,脸色惨白。“一定要等到怀孕后,才有办法吗?”天,这未免太残忍了。
“阿尔,听我说,你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对吗?或许你根本没有怀孕也说不定。”不想看到她如此绝望,他安慰的说道。
她抚向自己的小腹,眼泪扑漱流下,她曾经考虑过如果怀孕了或许可以带它回21世纪,但是这不太现实,因为带着它会是一个累赘,试问一个孕妇要怎么跋山涉水,而她的逃走势必会引来追兵,那段路一定会很艰难。所以,她为自己做好了选择,如果怀孕了,就必须让它消失。但她的心好痛,为什么她会如此难过。她只能求老天千万别让她怀孕。
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月后,她怀孕了。
氤氲如轻烟的热气染红了她的美丽脸颊,侍女们细心的为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扶她上软塌涂抹香油时,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静静的站在一人高的铜镜面前,被温暖的水熏红的小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抬眼望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喜悦,只有一行清泪沿着嫩白的皮肤滑落。
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成长。
她用力捶向黄澄澄的镜子,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双手贴着镜子滑落,身体也跟着蹲在地上,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呜咽不止,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哽咽声回荡在宽阔的浴室里,她光裸的身子蹲在地上好久好久,好半晌,她才止住哭泣,扶着铜镜站起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上紫色的双眸闪着哀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抹干眼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张开,然后穿上软塌上的衣裙,逼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才缓缓走出浴室。
而议事厅里的萨鲁依然是通过侍女们的回禀知道她的情况,每天除了处理国事之外,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静静的伫立于寝殿紧闭的门外,透着纱幔看着烛火映照在上面的倩影,直到烛火燃尽他才悄然离去。
他下令放了伊斯和塔卡,让他们陪伴着她,但卡尔仍被囚禁去地牢里,对于这个护卫,他无法放了他,因为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每次想到这,他就嫉妒难耐,怒火也随之窜升,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摔在地上。
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侍女们惶恐的下跪,颤抖的身子在烛光通明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