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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后妃传之珍珠传奇-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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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便是。

沈珍珠没想到是这样,当初深觉其可恶可厌,此际不由可怜可叹。说道:“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她。”

话刚说完,觉得手臂、前襟一热,正自讶异,听素瓷吃吃笑道:“不好,适儿一来便给母亲见面礼。”二人说话久了,浑没在意,李适一泡龙泉尽洒在沈珍珠身上。

素瓷见沈珍珠顿时手忙脚乱,伸手接过李适,道:“还是由我来罢,瞧你当母亲的,没一点手法——”

李适扳着小手小脚上下乱蹬,显是尿湿不适,素瓷哄着抱着他,朝内塌走去,一直跟在她身后,恭身未说话的乳娘忙跟上去。

素瓷将李适放置床塌上,转头对沈珍珠笑道:“小姐,可要来学——”下一个“学”字尚未吐出口,头往旁边一歪,摇摇斜斜的倒下去。

太医即刻传到,亦是凤翔本地名医,权充太医,细细的帮素瓷拿过脉,禀道:“王妃,帐中夫人乃是喜脉。”

“什么?”沈珍珠脑中轰鸣,又问一声。

那太医慢慢道:“以脉象看,夫人已有孕三月有余。老夫虽是山野之人,此等脉象,绝不会看错。”

“小姐——”素瓷在帐中轻轻唤道,沈珍珠无力的挥手,那太医不敢多留,收拾好由宫女引路出去。

掀起帐帷,素瓷泫然若泣。

沈珍珠心中突突乱跳。素瓷因何受孕,怎会受孕?蓦的想起她说几个月来寸步不离李适,那能与她亲近接触之男子,能有几人?以素瓷之地位,旁人男子怎敢起觊觎之心?

莫非是他?

心头隐隐害怕起来,换作任何一个女子,若是与他,她都不会这般害怕惶恐。

她握住素瓷的手,问道:“是谁?”

素瓷别过头去,似是暗暗哭泣,沈珍珠的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心里全是冷汗。却不敢不忍再逼问。

良久,素瓷终于转过脸来,眼睛直直的盯了几眼沈珍珠,复转过视线去看那帐顶帷幔,慢慢从牙间吐出字:“是——风——”

沈珍珠心头的石子轰然落地,暗笑自己太过紧张李俶。当日在逃跑过程中,素瓷对风生衣已微露情愫,其后二人均受伤共同奔赴灵武,一路上相扶相携,日久生情,不足为奇。只是风生衣与素瓷既已有肌肤之亲,总不能让素瓷委曲,乃说道:“原来如此,素瓷你不用担心,待我告诉殿下,由他亲自主持你们二人大礼,我必要风生衣给你正室名位,风风光光的将你嫁过去!”

“不,不要!”素瓷忽的起身,一把抓住沈珍珠袖口,泪水滚滚而下。

沈珍珠惊异。

素瓷摇头哭道:“那日,是他醉酒,醒来什么也不知……他对我本无情意,我不要他可怜我,小姐,求你别张扬出去,我不想以孩儿胁迫于他……”

沈珍珠伤心,“可你已有孕在身,这身子还能隐瞒多久?”

“我定要产下这个孩儿,”素瓷哀哀的哭求沈珍珠,“小姐,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找一处屋宇,让我躲避一时,待我产下孩儿,我再来服侍你。”

沈珍珠难受的说道:“素瓷,是我对你不住。想当初,你、我、红蕊三个人,好似亲生姐妹,谁知道红蕊因我而死,你现在又这样,一生尽毁,总归是我没有照看好你们。”

素瓷呜咽道:“小姐,这都是素瓷愚笨,只要小姐别瞧不起素瓷,别怪素瓷就好……”

安抚罢素瓷,又与乳娘好不容易将李适哄弄睡着,天色渐暗,李俶尚未回来。

虽然脱离险境,然前路似乎难以平静,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总让沈珍珠忐忑不安。

推窗,初春寒意深浓,疏落灯火,亭台屋宇,青葱花草,均沐浴在月光中。

开门步入庭院,凉风四起,今人仍照古时月,古人为谁立中宵?

听到身后有人慢慢走来,既非侍卫脚步声之凝重有致,也不是李俶步履之沉稳笃定,不禁回首相望,略为一呆,朝她走来的是一名四十左右中年男子,一袭白衣素鞋,气度从容闲逸,负手缓步。

她略作思索,便知此人是谁,上前两步,浅浅一福道:“李泌先生有礼。”

李泌薄有诧异,仍施礼笑道:“王妃。”又问:“泌与王妃往日可曾谋面?”

沈珍珠微笑道:“珍珠年轻识浅,先生昔年风采,珍珠缘悭未见,今日乃是初遇先生,幸运之至。”解释道:“珍珠听殿下说起,被允自由出入宫中者,惟先生一人,更见先生风骨卓然,想必定是了。”

李泌侧目而视,见眼前之人侃侃而言,从容有度,却自然恬淡,全然不同于所见后宫妃嫔。

沈珍珠道:“先生可是来找殿下?他去觐见陛下,烦劳稍等。”

“不,李泌此行,专为拜访王妃。”

“哦,”沈珍珠道,“那请先生入室奉茶,珍珠恭听教诲。”

李泌摇头道:“不敢劳烦王妃,泌只有几句话,说过便走。”

沈珍珠已知其来意有迵,仍笑着说道:“那请先生尽管直言。”

李泌显然有些犹疑,望向天上一轮明月,终于说道:“李泌是来劝说王妃离开殿下。”

此言一出,沈珍珠如堕冰雪之窟,多日来她与李俶皆有意回避此事,然而终于被挑开。

“王妃应知殿下志向。当日王妃身陷敌手、壮烈殉国消息传至军中,军中将士个个义愤填膺,对王妃敬之慕之,如同天神。可如今王妃忽然归来,其中原由因果,固然陛下和殿下皆知,又怎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众口铄金,积毁销木。现今殿下众望所归,我军气势正昂,眼见收复两京的大好时机已至,殿下正可乘此树立不世功勋,王妃,你可忍心在此时折损殿下威望?”

原来,竟是这样。她身陷贼手,在天下人的眼中,已是死去。若再重新出现,众人揣度,多数只会将她纳入不节之列。她又怎堪与李俶并列,怎堪再与他携手?

这一刻,心中隐痛不已。

若此番话,是他人所说,如张淑妃,如崔彩屏,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甚或嗤笑置之,绝不退避。而流于这世外高人的李泌之口,她不禁颤栗了,连他也不能免俗,何况其他人等?而他明知此番话一出,若让李俶知晓,必会怪罪于他,仍是直言不讳,可见朝中之人,人同此心。

她独立中庭,寒风袭身,连李泌何时离开,她也不知。

手心一暖,被他拥入怀中,听李俶在耳边嗔怪:“夜里风冷,呆在这里做什么。”说话间,半拥着她往房间走去。

她也不答话,茫茫然随着他走,跨过门槛时,他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她一惊而醒,扶住他,才见他脸色十分不好,脚步虚软,急急问道:“怎么了?”

李俶不自觉的随意揉揉膝盖,答道:“没什么。早点歇息吧。”

沈珍珠看在眼里,立即蹲下身子,掀开他下袍,不禁心疼得要掉下泪来,见他膝部乌青一大截下来,轻轻惊叫出声。

李俶扶她起来,轻描淡写的说道:“叫你不要看,偏不听。陛下罚我在阶前跪了两个时辰而已,你叫宫女拿些清水敷敷,明早就好了。”自笑道:“我这是活该,谁让我忍耐不住,自行离营来找你,父皇已是从轻处罚了。”说着,拿手轻刮沈珍珠鼻尖,低眉笑语道:“都怪你……”

沈珍珠欲要开颜附之而笑,到底心中酸楚,别过脸去不与他对视。

李俶立时发现情形不对,攫过她身子,凝神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为何这样不开心?”想起自己入庭院时,她一人独立其中,心头一动,咳嗽一声,一名侍卫立即推门而入。

李俶问道:“今日有些什么人来过?”

侍卫答:“只有李泌先生来过,刚刚才走。”

李俶大怒,拍案道:“又是这个老匹夫!”复又紧紧攫住沈珍珠,“我知道他会对你说些什么,不必理会他!”

沈珍珠幽幽抬头望他,“你不该如此辱骂李泌先生,他亦是一片好意。谁能如此不避嫌疑的为你着想。”从他怀中慢慢脱离而出,走至软塌前,斜背着他,说道:“你我成婚数年以来,我总是让你操心担忧,竟是半分也不帮助到你,如今更成你的负累。我实不愿如此,你还是让我——”

一言未毕,身子一紧,已被他紧紧挟入怀中,力道如此之大,令得她气都透不过来。他失而复之,怎可再舍再弃,心中的不忍和痛苦,想是到了极端。听他喑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许,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我知道你在想甚么。若你敢乘我不在,偷偷离开,我就再离军营,四处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沈珍珠对他亦是万分难以割舍,泪如雨下,无法成语。

他半蹲下身子,捧起她脸颊,温柔为她拭去泪水,说道:“你不必胡思乱想,连父皇听闻你安然无恙回来,都十分欣喜,说是明日召见你。旁人闲言闲语、胡乱猜测忖度,短期内或是无法消散,但众人看皇家待你尚是如初,时日一长,自然息了口舌。你更无需为我之虚名忧虑,男子立身处世,若弃妻儿不顾,又何以服天下?……只是这一段时间,总是要万分委曲你,熬过去,一切都好了。况且,还有适儿,适儿生下来便离开你,你忍心他再无母亲教诲么?”重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该记得当年我从回纥接你回长安之事,当初我说‘只要你信我’,如今之势,我仍然是那句话——只要你信我!珍珠,你肯信我吗?”

回首往事,虽似隔千山万水,然面前之人,赤热之心,宛然从未改变。

沈珍珠偎进他怀里,缓缓而肯定的说道:“我信你。”信他,此后千难万阻,只能一往无前。她的丈夫,她之挚爱,命运维系,容不得她退缩怯懦。

自地从天香满空

果然,第二日方过辰时,内侍传来懿旨,陛下在行辕内庭召见李俶夫妻二人。

方踏进内庭门槛,内廷总管李辅国迎将上来,状似恭顺,见礼道:“陛下在内等着呢。”

肃宗和悦声色的给二人赐坐,也不问沈珍珠前番经历,只问她身体可好,来凤翔可是习惯,俨然普通人家慈父。没说几句,张淑妃亦出来了,她刚至凤翔便产下一子,取名为侗,此时刚刚逾月,产后调养不佳,颇有恹恹之色。见了沈珍珠却是笑逐颜开,仔细的拉着手问寒问暖,沈珍珠一一恭敬的回答。

张淑妃道:“如今珍珠平安归来,俶儿正可以安心处理军务,昨日臣妾偶尔听闻回纥兵士骄慢无礼,多与郭元帅麾下留守兵士冲突,却不是小事。”其时,郭子仪虽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然其兵马只留少部分在凤翔,郭子仪亲率子弟兵自去岁年底以来,一直在河东地区与叛军周旋,而李光弼则率部死守太原。凤翔郡内所驻唐军人马不足二万,多为乌合之众;其余均是各路援军和回纥兵马,约近万人。各路军马来源不同,习惯不一,常有纷争发生,多亏李泌及严明等人从中调停。

肃宗蹙眉道:“哦,竟有这等事?”望向李俶。

李俶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儿臣已探听清楚,此事本是误会。——因回纥士兵多数信奉异教,不食猪肉,我军奉送饭食之司务不谙此事,昨日由江中运送的粮草到后,特送猪油猪肉若干,那回纥士兵以为是故意轻蔑他们,这才起了争执。如今此事已调停,回纥王子叶护或会晋见陛下,亲临谢罪。”

李辅国在旁插言道:“虽然我军行事有误在先,但这回纥兵也太过横蛮,不讲道理。”

张淑妃笑道:“到底是俶儿能干,刚刚回来便处理好这样棘手之事。陛下,你昨夜怎么忍心罚他跪那样久,臣妾也不敢劝。实在是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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