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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撼 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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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互击,这次爆裂的气劲更加强烈,一青一白各如箭倒飞,而青影所去的方向洽是甫站起身的黑寅。
翻涌的血气冲口而出,瀑洒如花,雷羿一振腕扯脱了缚缠在长剑上的黑链,他是故意留着两分力蓄势未发,因为他的目标不在前,在后。
目视着青影疾驰而来,捂着左肩汗漓涔涔的黑寅知道自己躲也躲不全,与其平白添伤便宜敌人倒不如一拼替白辰制造机会,他们可没打算铩羽而归,尤其「那家伙」也在,绝不能丢脸落了左相的名头。
举刀横于身前,黑寅咬牙摆出拒敌的假象,黑链袭腕的瞬间掌弃刀改握成拳,在肩膀被击上的同时拳也擦过少年左胁,然后就这样将人死死抱着迎上后头紧追而至的耀眼白芒。
惨了!在长链轻易击中来敌而敌人的拳风仅是擦过时,雷羿就知道不妙了,奈何体型上先天就已输人一截,想扳开这双要命的铁臂根本不可能,等运足劲把人宰了挣开,他背上大概也得多好几个窟窿。
无奈之余,雷羿只有再次赌自己的运气,柔韧的身躯翻身下腰,没被圈围住的右臂则弃链换得自由,他就赌他的这只手挡不挡得住那把剑,至于挡住后又该怎么办,他已无力细想。
黑瞳中倒映的白芒炽如耀日,任谁也看得出剑的主人这一剑誓在必得,然而就在劲气拂起垂落的发丝时,雷羿紧绷的身子突然一软,黑暗毫无预警地骤然降临。
见鬼了!这是白辰身形倏停后的第一个念头。
十步之外除了仍紧扣雷羿不放的黑寅外明明就什么都没有,他却是被股骇人的鬼气给挡了下来,那冷冽的感觉明白让他感受到再近一步就是死的威胁。
怎么回事?面前的黑寅似乎已无意识,只凭着股执念死箍着敌人不放,而他怀中的小鬼就更怪了,明明片刻前还见他睁着炯然大眼不认输地想抵抗,怎么现在却似睡着了般,整个人软软地仰倒在黑寅的臂弯。
脚下无意识地一动,只一步,那种叫人胆寒的鬼气再次临身。
「离他远点。」
树影下,始终作局外人壁上观的男人漫步而出,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给人的感受却和片刻前判若两人。
薄唇微挑,似噙着笑容,却是叫人打心底感到彻骨的冻寒,然而更叫人不寒而栗的是那双幽不见底的黑瞳,死寂地完完全全感受不到一丝人气。
「是你!?」带着点质疑,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惊讶,在看到人出掌震离黑寅接过他手中的少年抱起后,白辰不能置信的眼色变得更加复杂。
「你确定知道你在做什么?」
眼看就能将这个青浥门举足轻重的人物放倒在此,这家伙居然横插一手,且还不是抢功竟是帮了敌人一把?
瞪着这个不在预期中的「敌人」,白辰不懂这鬼气盈身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在名单中。」
「不过是迟早的事,别忘了公主遗愿可是整个青浥门。再说你早该告诉我们这小鬼有如此本事,拿他作饵钓姓古的还不如直接杀了,就算青浥门家大业大称不上重创,少了这小鬼也该让姓古的如断一臂。」
「那不在我的任务内。」
「公子。」道出代表身分地位的称谓,低头看似服小的白辰言词间满含讽意:「公子是主上嫡传弟子又蒙钦赐封姓,公主的死主上何其心伤公子该很明白,左相也许了重诺誓报此仇,您……」
「我说过,雷羿不在名单中,青浥也不在我的任务内,封老头交付我的只有一样。」
「喔,意思是公子已经探出该剖心告慰公主在天之灵的人是谁了?」
「……」
「怎么,公子该不会是连公主葬在哪儿都还没个谱吧?这要是让主上知道了……」
「我有义务跟你交代吗?」冷冷一笑,黑瞳闪过抹嗜血戾气,「想威胁我你还不够格,白辰。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看在秦泸瑜的面子上留你条狗命。」
「你!」
只一眼,透心冷意立即叫人遍体生寒,不由自主地想逃却偏偏又被那宛若帝临的睥睨气势吸引着移不开目光……白辰就这样情不自禁地呆呆望起人来,什么不满怒恼抑或恐惧戒慎的全部暂抛九天。
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懂了,为何这个经年在敌窝里的男人能够在谷里占有一席之地,为何不但左相让之三分不敢掉以轻心,就连主上也对人既是纵容又是戒防、矛盾地似是不知该拿人怎么办才好。
这无容置疑的「强」,令人生惧却也令人舍不得弃之不用。
「怎么,现在就不想活了?」
拇指微屈,四指紧并向天,手势才现白辰立即从微茫中清醒,脸色一沉变得无比凝重,连呼吸都显得谨慎三分。
主上亲传的独门绝学「指禁煞」,即便是没见过也晓得厉害,更别提这男人也许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
「封若旸,你想反!?」拿话激住人,心跳声已如鼓擂,白辰一点也不怀疑人话里的真实,别说是他的命在男人眼中不值一顾,就算左相亲临只怕也讨不了什么好去,这家伙目无谷规的狂妄已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言重。」松开指,片刻前还拿生死要胁的男人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地莞尔一笑,「不过是请白兄多留点神,看清楚到底在跟谁说话,省得吠错了对象枉断性命,徒惹人笑话。」
语调尔雅词意却极尽侮辱,白辰却只能咬牙忍下,小不忍乱大谋,他没笨到给人反目动手的藉口。
「既然公子未有反心,何不替主上分忧解劳?」请将不成激将,白辰没打算就这样放弃面前伸手可及的猎物,「既然这姓雷的不在名单中也不在您的任务内,那么可否交由在下带回谷里?我想主上会很高兴我们请来了这么位『贵客』。」
他和黑寅可不是前面几波送死的杂鱼,只是做做样子垫底让「曲逸旸」跟那小鬼搞什么患难见真情那套取信于人,既然把人困了这么久还钓不出青浥的其他要角,那就改成杀杀姓古的威风。
若是两手空空地无功而返,那才真叫人看笑话。
「这就是你这脑袋能想的?」
「……恕在下愚昧,无法与公子相比。」打躬作揖,白辰摆出副虚心受教的恭顺模样,维持着平和的假象,然而就这一低头,连带也错过了眼前人身形微晃的不对劲。
「没有雷羿,你当古天溟会毫无戒心到完全相信我一个人的话?」
有几分道理,但仍不足以叫他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功劳,况且他总觉得男人对这小鬼头实在太过在意,直觉告诉他无论死活都得及早把雷羿抽离男人身边,否则……眉微拧,否则会怎样老实说他也想不出个具体的,但心却为此隐隐不安着。
「在下以为公子在青浥的份量该不比这小鬼少。」
「喔,敢情你已是姓古的肚里虫,人家大门主的心思了解得比我这五旗护堂还清楚?」
「……」
「还有什么意见?不是打算等黑寅咽气了才好交差吧?」
该死的晕眩越形越剧,曲逸旸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赶人走,毕竟不是囫囵完整,带伤带病地又接连使力,饶是他尽得封舟瀛真传也有些吃不消。
「这回倒是公子言重了。」缓缓抬起头,白辰突然想到了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既能除了眼中钉又能试探男人究竟有无反心,「在下迟未离去不过是因为主上交付的任务尚未达成。」
「公子该也晓得,主上一直对圣药流落在外一事耿耿于怀,徐晨曦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连经年潜伏青浥的您也探不出答案。」
「所以?」
「所以主上令我等在此拦截,秤秤青浥门名闻遐迩的少年副首究竟有几分斤两,能掳则掳,不能掳则杀,最下策,也得拿他作饵探『留情』究竟是怎么解的?顺藤摸瓜,凡是知情者尚劳驾公子出手除了。」
状似恭谨地从怀中掏出个层层紧裹的布包,白辰小心翼翼地取出枚浸淬着「留情」的铁菱,这玩意是临行前秦泸瑜特别赏赐的,代表着对其忠诚与身手的十成信任,对极乐中人而言是份莫大荣耀。
「留情」并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独门圣毒,如此谨慎为的就是怕落入旁人手里被研究出端倪,得入了血转换药性才不怕人知晓,所以必要时,身怀「留情」者如果无法让「留情」入血杀人又无法脱身时就必须以身喂毒,绝不容它的原貌外流。
「……是封老头说对雷羿用『留情』?」
「是。」
眉挑,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地微微眯起,「怎么,这回不需要我『忍辱负重』了?白兄确定没错听了『圣谕』?」
「……」蓦然一惊,白辰忍不住后悔当初附议的幼稚蠢行,说什么看不惯这家伙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假藉圣谕拿「苦肉计」痛整了人一顿。
「浔阳一事委屈公子做饵已是冒犯,何况『留情』危险甚剧,一个失错即可能丧命,主上怎可能让公子冒这种险?」
「意思是皮肉痛可以委屈我,攸关生死就手软不敢了?呵,看不出你们还挺知道点分寸。」一惊一诈,要不是状态不佳想偷懒省点力,曲逸旸绝对不会如此耐性委屈自己。
「这……都是主上吩咐,属下们不过依令行事,冒犯之处尚请公子海涵。」
「挨都挨了,我有说计较吗?」
「谢公子不罪之恩。那,关于这小鬼……」语锋一转,话题竟又绕回了原处。
好一个不屈不挠百折不馁,呵……睫微垂掩过黑泽中的一点戏谑……没想到谷里出来的还这么蠢不识相,亏他还按捺着性子陪人废话一堆,看来老天爷也不喜欢这个爱穿白衣的唠叨家伙,既是自找的死路,就别怪他不念什么「同门情谊」了。
气沉丹田稳住浮躁的血气,曲逸旸缓缓将怀中雷羿放置一旁躺下,而后朝人伸出手。
「公子?」
「不是要把那玩意插在雷羿身上吗?我来。」
「这……」心底蓦然升起股冽寒,白辰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情势似乎急转直下变得不怎么对盘,「这点小事在下代劳即可,公子千金之躯,万一……」
「拿来。」毫无高低起伏的音调,却予人种透不过气的压迫。
「……恕在下无法从令,您该知道『留情』不得私予的规定。」提气戒备,白辰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但机会稍纵即逝,眼前一昏一伤,他不认为以后还能再有如此时机,要除雷羿只能趁现在。
「很好。」
轻飘飘的一个好字犹如引信,白辰牙一咬运足功力将臂挥出,毒菱脱手激射,直噬一旁躺着毫无抵御能力的少年心口。
如果那家伙不插手,那么即刻就能拔去这根如芒在背的棘刺,即使得罪了人日后自有左相转圜,而若如他所想地这家伙对小鬼确有古怪……他得活着把消息带回去。
杀机倏现,势如猛虎,曲逸旸看也不看带着同伴疾退的白影,直扑沉睡的雷羿身旁,手无寸铁不代表不能以劲气打下暗器,然而最万无一失的——
毒菱入体的刹那,薄唇微勾冰冷至极。
「留情」发作再快也要几个呼吸,遑论是他,压个半时一刻也不是难事,若不考虑过度聚力后的反噬,即便是现在真力不继的他也有能力在弹指间取人性命。
杀鸡儆猴,他会叫所有人知道敢觊觎他所有物的下场是什么,天底下只要他曲逸旸想要,就没人能够跟他抢!
黑瞳倏缩,面无血色的男人迅速疾转身举臂扬掌,双腕互交于前。
指并朝天,拇指屈心,炙人的灼炽肆意奔腾在血流之间,喧嚣着噬血……
「曲护堂!」
诸葛耿?衣袂迎风猎猎,脚步声杂沓却又轻盈,须臾已近,昭显着驰援的并非泛泛,怕是五旗中专司武斗、最是难惹的黑旗动了吧。
垂臂于侧散去劲气,半跪于地的男人撇唇笑了笑。
天意留情吗?也罢,就让封舟瀛那老家伙头疼一回无妨,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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