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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名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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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爱红色,我们也不穿呢!」小翠撇了撇嘴。
范荷花被小翠那极不屑的神情逗笑了,「太平日子过惯了,学会暴殄天物?」
「不是这样的!小姐可别枉了我们一片心意,是二姑娘的料子太高贵了,我们穿不起!」
「随便你们。穿不起还是一样把它收下,别让我见著心烦。」
「哟——我可不知道我送的东西会让小妹心烦!」一道教人很不舒服的声音响起,范荷花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一位容貌中上的女子。
「二小姐,你怎么可以连房门都没敲就自己走进来?」
「小翠的狗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呢!」
「我才不是狗……」
「对啦!我怎么忘记你不是狗?你是狗身上的一只虱子。」
「够了!二姐,你来我房间不是只为了消遣小翠吧?」范荷花不悦地问。
按照常理,范荷花该尊敬姊姊,但范音音四年前嫁了扬州的一位富户,没两年就被人休了赶回娘家,常把一肚子的气出在范荷花身上。
大部分的时候,范荷花会以著可怜的目光看著范音音,不想同她一般计较:但有时她也会动动唇舌教训范音音的目中无人。范音音既无做人家姊姊的样子,她又何必尊她敬她?
「我来是告诉你,我要嫁人了!」
「二姊嫁人又不是头一回了,旧酒新装有什么稀奇?」
「你……」范音音听出那讽刺,咬著唇怒视著范荷花。接著又一敛怒眉,转而笑道:「没关系!我想小妹是在嫉妒我,才会口出恶言。对我来讲,当然不稀奇了!我梦想了一辈子要嫁给他,虽然嫁不成,但嫁给他弟弟也是好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吧?就是白东龙——白东虎的弟弟。」
「这怎么可能?白二少爷不可能娶你的!」小翠道。
「哈哈哈,小翠呀小翠,瞧你慌的!看看你主子那张白苍苍的脸吧!」
「哼!二小姐请你出去。」小翠定到范荷花身边护著她。
「可怜哟,小妹生得美,却是天妒红颜,先夺走了欲娶你的白东虎,你後来看上的季中书也不在意你,现在就连从前暗恋著你的白东龙都向我求婚了,哈哈……我真是幸运的人儿!」范音音走前又洋洋洒洒说了这些。
小翠担心地道:「小姐你别听……」
范荷花苦笑了一下。「这是真的吗?」
小翠无奈地点头。「白二少爷追求你很久了,大家都在想这是他报复你对他视而不见的法子,你别理会他。」
「我没权力去干预他,他爱怎么做随他去。只是担心他会不会误了他自己和二姊一生的幸福。」她不爱白东龙,又怎会在意他?只是觉得这人世未免可笑!
想一想,人们企盼天长地久的爱,根本是在自寻苦恼。
她脑海中白东虎的影像已日渐模糊,一段爱,在春日春又回的岁月中,添上的不是鲜艳的颜色,而是腐朽的败笔,不知今夕何夕!
有时,只能呆了呆、颤了颤,世路如今已惯,当别人「问君能有几多愁」的时候,已是「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了。
「他们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有不好的下场也是自寻的。小姐赶紧洗把脸,换个夹服用早膳,吃饱了才能应付二小姐这样的人。」小翠心思单纯,没有想到范荷花根本懒得去对付范音音。
「嗯,你把早膳端来。」范荷花点了点头,这走小翠。从很久以前,她便养成在自己房里用膳的习惯。除了范夫人,范府的其他人都觉得这样好,不用因她和范音音每天在餐桌上唇枪舌剑而困扰。
范荷花掀开被子正欲下床,不意竟看见枕边一个小小的香囊——
小翠说谎!她昨晚明明有跑出去……
一定是她娘交代小翠这么做的!可是百密一疏,她们即便把她弄脏的鞋换掉,也料不到这秘密——她只有在跑出去又回来後,才会把这个香囊放在枕边!
她三年前某一次夜游回荷花山庄,隔日清晨就发现自己手里紧握这东西。里面摺了一张红纸,写著某个人的生辰八字。
从那一天之後,她便将这个很美很精致的香囊视作寄名符般随身携带。
白东虎曾送了这样一个东西给她,後来被她弄丢了。她心想老天爷定是可怜她,才会赐给她这样足以堪慰的东西。
虽然是移情作用,但她怀著感恩的心情拥有它,纵使她不晓得这个香囊从何而来……
第四章
    「姚老爷,你是个大贤大德的人,日後必定有个好人家好媳妇,绝不像我这样失了老伴,教人家骑上头来欺负!」姚老夫人的妹子萧氏在姚府大厅又哭又喊著。
「小姨子有什么话明说无妨,我替你做主。」姚榆林才从扬州来到京城没三天,便忙得分身乏术。
一来,许多在京城的老友一一宴请他叙旧寒喧:二来,也是他此次来京城最主要的目的——阻止儿子姚小星娶外国人;三来,一些姻亲或远房亲戚总会来求他帮些小忙或大忙,有的是借些钱、有的是想请他说媒,有的儿子杀了人请他用钱和衙府打通关系。
不知道今日来的萧氏,有什么忙要他帮?
「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小儿不知好歹竟想高攀京城第一户范府的七姑娘,那个七姑娘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人家,狠狠打了小儿四个响巴子,小儿一时受不了刺激竟跳河自尽,幸好後来被人救起!」
「啊!真有这样的事?」姚夫人久居深宅大院,从没听闻过有这么凶悍的女子,这会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又见妹子痛哭流涕的,心里不舍,很是同仇敌忾。「那姑娘真过分!」
「不只这样,她还骂小儿死了活该!」萧氏恨得牙痒痒的。
「啊!」姚夫人掩嘴惊呼。世风世下,人心都变了。
「小侄做了什么事,令那位姑娘这样生气?」姚老爷却只是淡淡拧了眉。
「勤儿那么乖巧,怎么会做出踰矩的事?你说是不是啊,妹子。」姚夫人挺自己人地道。
「是啊!勤儿根本没做什么,只是口头示爱而已,就遭人侮辱了!」萧氏低头啜泣。
「听见没,老爷?你怎么可以质疑我们娘家的人不良?勤儿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呢!虽然没有咱们小星一半好,但也是挺好的!」姚老夫人最後一句话让人听得啼笑皆非。
「事情总要问清楚,才能有最好的处置。」姚老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妻子盲宠娘家人的心态他能理解,但就是因为萧勤是他从小看到大,他才觉得事情不若萧氏所讲的单纯。
事出必有因!而这原因,或许久居京城的儿子会知道。
「小姨子,小星知道这件事吗?」姚老爷问著萧氏。
「小星每天为铺子劳心劳力的,应该不知。」姚夫人自顾自地道,觉得她生的儿子举世无双的棒。
「你放心,你那个浑儿子正事不知道,杂事倒知道得挺多的!」姚老爷仍气恼著姚小星和异国女子交往。
「荒山出俊鸟,我儿子确实出人意外的好!」姚夫人笑道,一句话赞了儿子也讽了夫君。
「慈母多败儿!」姚老爷摇摇头,慨叹妻子没救了!
「养不教,父之过。」姚夫人举三字经里的话反击夫君。
「唉!姊姊、姊夫你们两人别吵,是我不好,拿这种小事来麻烦你们!是这样的,小星少爷是大忙人,哪有闲空来管咱家的事?」萧氏话说得轻,却道出心底的不满。亲戚不帮亲戚,她才怨呢!
姚小星是晚辈,她同他计较了,可能被人家说她气量狭小:但姚夫人是自个儿的姊姊,姚家在社会上有地位、有脸面,她不替娘家的人出口气,就是不对!
姚氏夫妻相互对视一眼,晓得这件事姚家若不插手帮忙处理,萧氏恐怕会大肆放话,说姚夫人忘祖灭宗。
「妹妹,你说吧!要怎么帮你出口气,你心里才舒坦?」姚夫人肯定是要帮妹子出这口气的。
「范府的七姑娘亲自道歉,我和小儿才罢了这件事。」萧氏有姚夫人撑腰著,也不管对方大有来头,论财论势皆和姚家不分轩轾。
姚老爷一听,便觉得事情不易。大户人家有的是钱,用钱解决事小,面子却是很重要的。
姚老爷正要劝小姨子换个方式,却被热心的娘子抢白。
「只道歉就好?这简单嘛!我交给万能的小星去办,肯定让你体面。」
 ※ ※ ※ ※ ※ ※
浓荫与蝉鸣的盛夏,从临安京桥绵延至东大街。
湖水中的倒影过於虚幻,使人迷惑於真相假的镜与花;而东大街的繁闹,又过於真实,日复一日华丽的叫卖。
姚布庄设在京城东大街的分铺,比在扬州的总铺来得大上几倍。一踏进偌大的铺子,可见各式垂立著的锦缎玉绸。
最贵的缎子,得由当家姚小星领上二楼才见得著,每缎布匹都教人咋舌地以一锭黄金起价。纵使如此,二楼的客人,每天总有十来位以上。
平时这里就算主子不在,气氛也算活泼,总管会卖力说笑讨好下人。
但前些日子自从来了老爷、夫人和二爷之後,年轻有朝气的气氛顿时从沸点变成冰点,每个人皆战战兢兢,再也不敢乱开玩笑——只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姚老爷、夫人的心肝宝贝儿子姚小星。
姚老爷、夫人在前厅坐了一个下午,吃了两个麻糬,喝了两碗炒米茶;年纪大、有午睡习惯的他们,决定罢睡以示抗议,抗议姚小星这个不孝子不懂得体恤孝亲。
不过这两个人的抗议原因很不一样,姚老爷是因为姚小星仍留金玉顺在京城,姚夫人则是因为姚小星不肯替萧氏出面。
「道歉很简单?这么容易,娘闲著也是闲著,何不自己去办?」姚小星正在後面的染坊巡视著新染出的纱织。
广场空地上挂著许多被镂空夹板夹住的丝绸,女工们正在镂空部分涂上石灰和豆浆的混合物,等乾了後再投入染缸加染,染完後再晾乾、刮去浆粉,花纹就明白显出。
这夹板的镂空样式愈多样,染印出来的花纹就愈细致紧复,复色染又比翠色染受欢迎。
为了稳坐「天下第一布」的宝座,姚布庄的丝绸印花有蜡染、夹染、绞染。蜡染又分单色染和复色染,有时单用一种,有时其中两种混和著用,这样染出来的料子富於变化,也较具有竞争性。
「逆子!亏我平时疼你,就这么一件区区小事也不成?」姚夫人亦步亦趋跟在姚小星後面。
「不是不成,是我不想管萧勤那个绣花枕头的事!」姚小星非常讨厌一肚子草的人。人笨就算了,但别把笨写在脸上嘛!
以他对萧勤的了解,那家伙是个色狼,有色心没色胆,不至於对范荷花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八成只敢要要嘴皮子,被修理也是活该!
「萧勤惹你啦?」姚夫人问。
「那小子哪里惹得到我!」姚小星兴致缺缺地回著母亲。
「既然这样,你就帮帮他。」姚夫人道。
「蓉儿,你儿子不是大善人,求他帮忙不如让你妹子趁早放弃。」姚老爷在旁边说道。
自从他把布庄交给姚小星打理,至今尚未出过乱子。
好可惜!姚小星为什么不把布庄经营得烂一点,好让他抓到一些小把柄?这样他就有正大光明的名义加以口伐。他表现得这么好,一点都不体恤老子无聊,害他老是念得不够过瘾!
「爹说的是。」姚小星笑笑。他知道姚老爷这么做绝不是在帮他,只是在帮自己未说出口的事做铺陈,但他不在意。
他抓起架上一缕黄纱闻著,回头朝跟在後头的染房管事道:「不够香!这一批纱是要给皇宫的,那些娘娘、贵妃喜欢浓郁的香气,染缸里的七里香多放一些。」
「是。」管事应道,立刻让女工将两大盘白色七里香倒进染缸。
而姚小星仍兀自握著黄纱,怔怔地出神。黄纱,令他想起一个少女。
少女忆不起自己是谁,只管说著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离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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