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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裴靖谦这么容易就过关。
「这──」这真的很难,裴靖谦蹙着眉思考着。
事情有些变化,姜太卫开始紧张。因为他知道女儿的脾气,如果她不想嫁,没人逼得了她。看来,他还得再找郑秘书长讨论一下才行。
※※※
其实雪霓也不知道什么浪漫才能感动她,所以她只能等,可是自从那一天草率的求婚后,裴靖谦就再也没提起过,好象他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似的,而且有时还忙得不见人影。
雪霓又急又气,但也不好发作,谁让她出了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题目。
爹地已经回到公司上班了,所有人皆惊讶精达电子的大小姐竟是这么地吃苦耐劳,尤其是叫雪霓去扫厕所的何罔市更是吓白了脸,总务经理也一副小庙容不下大菩萨似地,每天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边,同办公室的同事,更是对她尊敬有加,从得知她的身分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原本堆得像座山的桌面,立刻清洁溜溜,一张纸屑也不留。
这样的日子反而让她难过,整天无所事事地,这儿逛那儿晃,不在乎她身分、真正只把她当朋友的同事,随时都很欢迎她;可是一些比较小心翼翼的同事,见她出现,却如临大敌似地,连忙埋首工作,气都不敢哼一声,就怕她会一状告到董事长那里。
唉!她如果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早在他们刻意「磨练」她的时候,她就会去告状了,哪还会等到现在呀?真是的!
「姜小姐。」助理组长王小芳唤着她。
你看吧,连称呼都从姜雪霓变成姜小姐,真是一点都不亲切。
「这是您要的文件。」
一听到有事可做了,雪霓突地精神一振。
可是当她翻阅着卷宗的时候,她的脸又垮下来了。
「组长,我要的是还没做的文件,不是做好的。」
「这……」王小芳一脸为难。因为总务经理根本没派工作给雪霓,而且还嘱咐她们,绝对不可累着董事长的心肝宝贝。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可我的办事能力难道就因为我是姜太卫的女儿,而打了折扣?」雪霓动气了。
「当然不是。」姜雪霓的勤快,再加上任劳任怨,足以一个抵好几个,没有她分担工作,这些天,她们全忙坏了,而她也因为几次文件拖延,而被上面盯得满头包,她多想要雪霓的帮忙呀!
「那就把我该做的事,全都拿过来!」
「是。」
雪霓叹了一口气,翻开王小芳拿来的卷宗,打开计算机开始一份一份地打。
虽然大家肯给她工作了,但态度上仍改不了恭敬,真是生疏极了。
有事情忙,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一晃眼,下班的时间到了。但她不急着走,因为她还要等爹地和裴靖谦。
又过了一会儿,原本平常这个时候早就净空的办公室,却依然人声鼎沸。
她愣了一下,明白了──他们一定是看她没离开,所以都不敢走。
唉!她只好收拾东西上楼找爹地和裴靖谦。
「妳来得正好,我正好要下楼去找妳。走。」裴靖谦牵着她的手,带笑的脸,和有些微颤的声音,彷佛正压抑着兴奋。
「去哪里?爹地还没下班呢!」雪霓一脸莫名。
「姜爸说等一下要去见见几位老朋友。」
裴靖谦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下楼,急急地将她推进车里,离去。
※※※
车子又开上往马场的方向,雪霓认出来了。
她叫道:「停车!我不要你去骑马!」那一日的惊恐画面,还会令她恶梦连连。
「我们没有要去骑马。」他笑着。
「那我们去马场做什么?」
「待会儿妳就知道。」
到了马场,再见一匹匹骏美的马,和远远传来的叩落叩落声,雪霓虽然仍心存惧意,却也手脚发痒,想再骑一次。
望着每匹嘶嘶叫的马儿,好象在邀请她似的,她就忍不住技痒。那一次的惊惧画面已渐渐模糊,取代的是骑在马背上的快感。
「来。」
裴靖谦拉着她往马厩后走去,那是一片草地,远远的草地上站着一匹马,由于马儿背光,雪霓看不清牠的样子,只看见牠长长的鬃发如女神般地垂下,风一吹,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走近后,雪白发亮的白马,亮得雪霓心里震荡,一眼就爱上了牠。
「好美……」
「喜欢吗?」
「嗯。」雪霓用力地点头。「牠有名字吗?」
「有,叫小雪霓。」
忽然,雪霓心底一阵感动,温暖的热流充满了她的眼眶。她无法开口,只因她隐隐约约地猜到某些事了。她不要问,她要亲口听他说。
「这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找来向妳求婚的,当我看到牠全身雪白的毛发,和不驯的眼神,我就联想到妳。我想,牠注定属于妳的。」
雪霓感动得无法开口。
「雪霓,嫁给我,和我一起去蒙古草原奔驰,一起躺在草原上看湛蓝的天空好吗?」他低声道,眼底有着浓情烈爱。
「这是我收过最珍贵的礼物,牠远比一百克拉的钻戒还珍贵。」说着,她的泪流了下来。
裴晴秉轻柔也吻去她的泪。
「靖谦,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没有。」他很紧张。
「那你听好了。」她吸吸鼻子,他屏气凝神。
「裴靖谦,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一辈子也甩不掉我~~」她朝他大声地表白着,又朝着空旷的草地大叫着,希望风把她的承诺带给世上的每一个人知道。
裴靖谦激动地吻住了她。
太阳西下,天空一片橙红,两人剪影依依缠绵幸福。
※※※
从筹办婚礼开始,雪霓终于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结婚是浪漫的结束,噩梦的开始。
瞧她光是为了拍婚纱照,就折腾了两天,弄得她火大,真想拿一点手续费给法院,简单地盖个章就算了。偏偏爹地面子大,政商名流闻风皆前来道贺,弄得她不得不答应把婚礼办得盛大。
谁来想想,爱看热闹的是他们,可受苦的,却是他们这对新人呀!
然而婚纱拍好,雪霓除了一脸僵硬,更有浓浓的不耐和火药味。幸好裴靖谦全程陪着她,否则她一定翻脸。
「我们还有对戒没挑呢!」她已经快累死了,无奈,离婚礼只剩两天,为了赶在去美国前把婚结了,她再怎么累都得忍住。
进了珠宝店,那些红橙黄绿蓝靛紫的珠宝首饰,闪得她头昏眼花,她向来不喜欢戴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身上只有手表一只。
「妳觉得哪对好呢?」
「你挑吧,我好累。」
「这对怎么样?」
「太秀气了,我不要。」她的眼一瞥,手指着玻璃橱柜中的一对戒指。「这对好。」
「不行,太中性了。」裴靖谦摇摇头。
「不管,我要这对。小姐,包起来。」她累得不想再挑,既然看到喜欢的,自然紧咬着不政。
「水泥浆!对戒不是只有妳一个人戴的。」他有些不悦。
「可我就是喜欢这对。」
「呃……」店员看着两人争执,有些傻了眼。
「喂!都快当人家老婆,说不定过些时候就要当人家母亲的人了,就不能女性化一些吗?」
「我就是这样,你不是说你喜欢这样的我?」
「我……」她的一切他都爱,只是他也想看她女人味的一面嘛。平常时候,她除了裤装还是裤装,唯二的两条裙子,早就不知道让她藏到哪儿去了。
「你就会唬弄我。」她瞪着他,小嘴一扁。
「小姐,包起来吧。」他真是头痛。
「我就知道你爱我。」雪霓满意地漾开了笑。
和他相处不算短的时间,雪霓渐渐能抓住如何驾驭他的窍门,相反的,裴靖谦却愈来愈拿她没办法。
他们出了珠宝店,上了车准备离去。
「等一下!」雪霓又跳下车,裴靖谦赶紧跟上。
「喂!你等等。」雪霓挥手叫着前面瘦小的男人。
那个男人回头一看见他们,立刻拔腿就跑。
「快帮我追上他,快!」雪霓气喘吁吁的。
裴靖谦一脸莫名,不过还是帮她追上了那个男人,将他拎到雪霓面前。
「你……」雪霓顺了顺气,看着眼前有些发抖的算命师。「你命算得好准喔!」
裴靖谦明白后,立刻放下这个算命师,还不好意思地拍整他的衣服。
算命师一愣。「喔,是呀是呀!」
他松了一口气。呼~~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这位小姐拆穿了他的西洋镜,要找他算帐咧。
「咦?你的痣怎么有点剥落……」雪霓轻扯着痣上的毛,没想到一扯就掉了。
「假的!」
「小姓,饶命啊!」算命师立刻求薛。最近他运气背,老是被人抓包。
「原来你是假的!那你怎么知道我爹他生病?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朋友有血光之灾?」
「我……我不知道,是一位胖胖的老先生和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是他们要我这么说,我就这么说的,至于那个和妳在一起的女孩,我是乱猜的。我是看她眉头紧皱,再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多半都为情所困,所以我才大胆猜测的。」
「你──」雪霓抡起拳头。「真想揍扁你!」
听他形容,那两个人一定是爹地和郑秘书长,只是他们为什么要骗她呢?
她想起算命的说过,如果不在年底结婚,爹地就会死掉的话。难道,爹地联合一伙人来骗她,只为了把她嫁给裴靖谦?还有,这次故意要把裴靖谦调回美国,难不成也是将她推向裴靖谦怀中的计划?
一定是的!真是可恶!
「怎么回事?」裴靖谦也皱起眉。
「晚一点再说给你听,我们先去医院一趟。」
去了医院,当初父亲的主治大夫在雪霓的逼问之下,终于招了。
「没想到我们全落入人家的算计里了。」裴靖谦不知该气,还是该庆幸,就是因为有两个鸡婆的人,他才能娶到美娇娘。
「可恶!」她拳头紧握,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地放开,秀眉一挑。「哼哼!」
「妳在想什么?」他打趣地看着。
「你说咧?」她带笑的眼是那么地淘气。
「好。」不用她明示,裴靖谦就极有默契地直接回答。
其实她一个细微的动作,裴靖谦就朋白她在想什么了,不愧是从小斗到大的冤家,默契也比别人深。
「记得带你的Hero。」
「妳也得带上妳的小雪霓。」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打算相偕往蒙古去,留下台湾一群人,让他们去跳脚。
哼!自己闯下的祸,就自己收拾吧。
不过让爹地颜面扫地,实在也是不孝,这样好了,她生一打的孙子补偿他好了。
呵呵~~
【全书完】
后记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玩扮家家酒的游戏,每次最喜欢的,就是扮演新娘。
那时新屋还没建起,老房子旁是一个养鸡的地方,养鸡场旁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上面土堆、蚵堆中已长满马樱丹,防空洞旁的土堆前,有一个不知何时废弃的洗衣槽,那槽口很大,像浴缸,但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经年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