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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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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眷眷 之三

“哎……大哥,原来你与秀凤,赛凤姑娘是这般结识的哩。”费幼梅惆怅的叹了一口香气,冷风扑面,将她口齿中的余芳吹开,化作洁白的丝带飘向身后。

幽州城的雪夜,带着潮潮的湿气,城中雾重,暖暖的红灯笼便看着极不真切,从城楼上走下来后,一边听着杨宗志低声说起一年前的往事,一边在脑海中似乎能够清澈的看见,那个同样大雪纷飞的凤凰城夜晚,大哥带着赛凤姑娘从绝壁之上的呼伦山上跳下,又被秀凤姑娘用一串铜铃打伤了胳膊,从此九死一生,天人两隔。

费幼梅姣丽的眼眸中泛起痛惜之色,转头看着杨宗志轻轻在身前踱着步,垂头想着过去的事情,时而说上几句,费幼梅心头一阵剧痛,跑过去抱住他的后脊,泣声道:“大哥呀,赛凤姑娘的事情,你过去和我说过一次哩,我听了之后心里面只觉得感动,敬佩不已,可是她姐姐为什么要打你呀,将你打伤了,她难道不心疼的么?”

杨宗志自嘲的嘿嘿一笑,转身道:“那个时候我和她身份敌对,她是大宛国的大公主,自幼被派到凤舞池去学艺,而我是南朝的领兵大将,秀凤过去依照固摄的计划,冬至那天在洛水泛舟,从而结识身为皇子的皇上,害的皇上为她得了相思病,接着用密旨令我带兵北征,使得这一切都落入固摄和秀凤的布局中,她一旦知道我的身份,不痛下杀手要了我的命,已经算是不错的啦。”

杨宗志过去甚至都没有问过秀凤,究竟从何时起,这个本应恨自己入骨的大公主,会对他产生眷眷相思,是否也和他一样,从凤凰城回来之后,便时不时的想起那朵坠落在黑暗屋角下的野花,这些话杨宗志憋在心底,从来不敢去触碰。

盖因他们身份一日没有揭开白之前,他与秀凤的这段私情便要一日瞒着全天下,倘若被人发现,他难免要面对悠悠众目,而秀凤在北方四国也定是过不好,赛凤的性子倔强,曾经护着他,在凤凰城中道出对他的爱恋,后来也被她的父王囚禁在家中,只能靠装疯卖傻度日。

杨宗志拉起费幼梅轻轻颤抖的娇躯,沿着清冷的街道向城内走去,白雪皑皑,覆盖在屋角檐壁,远处不时的,还有些掌着火把的汉子们在街角穿过,惊起一阵犬吠之声。

费幼梅的身材娇小,披着长氅碎步而行,长氅的末梢缀在雪地里,微微沾湿,她低头发现,牵起两只小手儿,将长氅向上提拉起来,再轻轻踮起脚尖,走起路来小腰一扭一摆,风情极为动人。

杨宗志蹙眉笑道:“后来,我与秀凤在江湖上几番碰面,斗得你死我活,他们北方四国暗中筹谋策划,组建了一个什么夜雨十二楼的门派,在咱们南朝四处作乱,妄图在这一年内,掀起腥风血雨,而秀凤身为凤舞池的两大传人之一,通晓南朝各地风土人情,她来做这件事,最是恰当不过。”

费幼梅用酥嫩的胳膊抹了抹热淋淋的脸蛋,露齿轻笑道:“我知道的,北斗旗旗主之争,就有他们蛮子参与其中,那天我和大哥你躲在苗寨屋外,听到一个凶巴巴的家伙说话,后来那该死的魏啖和蒋征二人,便是被他们所收买,嘻嘻……若不是丁姐姐一刀刺死了魏啖,说不定便让他们的计谋得逞了哩。”

杨宗志低头一看,费幼梅出尘的脸蛋旁,尚还挂着晶莹的珠泪,此刻却又咯咯娇笑起来,她的性子纯真无暇,喜哀都行于面上,可不像秀凤那般善于隐藏行迹,杨宗志伸手轻轻抚摸在费幼梅柔腻的素脸边,心头不禁感叹。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可稍一回想起来,便如同昨日刚刚发生一般,事后丁娆娆离开北斗旗远游,秀凤回到极北的大宛国,当事之人走的走,散的散,幸好此刻他身边还有费幼梅和一干痴心的小丫头们相伴,便不觉得孤单寂寞,可是想一想秀凤距离自己千里之遥,甚至那慈悲为怀的丁姑娘,她们……可过的好么?

费幼梅仰头道:“我明白了,或许一年前在凤凰城中,秀凤姑娘见到你的第一眼,便……便和我一样,恋上了你这坏大哥,是不是?她用铜铃打伤了你,可不知道自己的心底里有多痛的呢,而她的亲妹子又那般死心塌地的爱着你,她心头矛盾不堪,方寸大乱之下,便对你动了手,是不是?”

杨宗志摇头轻笑道:“那还不至于,她打伤我那会,还不知道我和赛凤的事情,她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不过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觉得好生熟悉,临去之前,皇上给我画了一张她的肖像,我看过之后用火烧掉了,等真正见过真人后,我才觉得与皇上那肖像描绘的不尽相同,皇上把她画的太过仙气凛凛了,或许在皇上的心目中,她便是这样一位女子,可我见到她,她的眼眸熠熠闪光,我只觉得如同邻家妙女,隐约过去是见过的。”

费幼梅咯咯促狭娇笑道:“是呀,自古姻缘一线牵,前世恋人再度相逢,眼神便好像红线一般,拉扯不断,偏心的大哥,你便没有对幼梅儿说过这些话。”

杨宗志笑道:“这些话,我也没对她说过的,傻丫头,咱们相逢时,你一脸仙气凛然,让人只感觉自惭形秽,对你不敢有半点亵渎之心,我从几个小贼子手中把你救出来,你话也不多说的,便出手将那几个小贼子的脚筋挑断,我看到之后,害怕是有的,亲近可就不敢了。”

费幼梅不依的捶了他几记粉拳,拧着柔美的鼻头,娇啐道:“哼,是啊,你还没说,你派了恶和尚把我捉住了,逼我爹爹取了参王丹出来,人家偷着跑出来找你算账,却又被你戏耍了一番,你救了人家,只送了半路,便丢下一块紫玉自己跑了,若不是看到你从怀中摸出恶和尚的佛珠,人家甚至都还不知你的身份,你连名字也没留下,可知道人家在江湖中找你,找的多么辛苦的么?”

费幼梅娇羞的挽起他的胳膊,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这一次她来到幽州城后,因为有了父母的推许,所以早已将自己看做了杨家人,这些过去不好意思说起的小女儿家心事,便也什么都告诉他。

杨宗志感慨的笑道:“好啦,夜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便伸手拉起费幼梅柔腻的小手儿,与她一道向聚义楼走去,走了几步,费幼梅娇声问道:“大哥,你还没说,后来你从凤凰城回来之后,与秀凤姑娘之间发生过什么呢,不然……她的那个哑谜,又怎么猜的出来?”

杨宗志嗯的一声,边走边回忆道:“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我们身份敌对,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的拼斗,

第一回,他们在少林寺中,用我在霍得山留下的一块刻石为饵,引得天下英豪云集围观,便想用炸药将这些豪迈之士都炸死,秀凤扮作一位叫阳思思的姑娘,献上刻石,甚至还言明要比武招亲。”

“阳思思呀……”费幼梅斜斜的睨视了杨宗志几眼,路道边幽红的灯笼,照在他俊逸的脸颊上,泛起一阵轻尘之色,费幼梅红艳的小嘴一撇:“这还不明显么,她化名姓阳,便是因为大哥你姓杨呀,思思……哼哼,这姑娘对你可思念的紧。”

杨宗志嘿嘿笑道:“是啊,第二次我和她在西蜀相碰,她还化名要杨秀,杨秀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姓杨,她名叫秀凤?”他说到这里,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拉起费幼梅便向南城内走去。

费幼梅跟在他身后,看他脚步疾疾,身边霍霍风响,讶然道:“你想到了什么,大哥?”

杨宗志头也不回的道:“我总算是想清楚她留下的哑谜了。”说罢将费幼梅牵到自己的面前,怅然道:“那次秀凤在少林寺比武招亲,我曾经打败蛮子扎西哈多,走到后堂与她说过几句话,她当时留下了一句话,是:‘我说一个地址,你记下来好么,幽州城南二门古铜巷子阳家老宅。’那时候我听了,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现下想起来,才发觉,她或许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今日,我却是懵懂未知。”

两人细思片刻,都觉得秀凤在少林寺中,留下的这段话极为可疑,便携手向南二门方向走去,幽州城内有子民五六十万,大多分布在南北两个城门内,东西向街道宽阔,东有县衙,西边乃是城防大营的驻地。

走了一炷香功夫,来到南二门外,就着院子上的红火灯笼,分辨门牌,找到古铜巷子里,这里是富绅居住之地,巷子很宽,高墙林立,从路人那里打听到阳家老宅的位置,走到老宅门前,见到这里竟然真的有一户“阳宅”,门牌高挂,只是门外没有悬挂喜庆的灯笼。

杨宗志心想秀凤在少林寺中,化名叫阳思思,本是随口之语,没想到她果真有一座阳家老宅,也不知是她事后再叫人购置修缮的呢,还是过去便整理好的,秀凤曾经说过,她历来喜欢居住在幽州城里,觉得这里无比的亲切,杨宗志明白她或许是源于少时残存的一些回忆,所以才会对这里如此的亲切。

门庭前,有一座小石桥,桥下尚有流水潺潺,溪水岸边被白雪覆住,水流的声音淅沥沥的,听着甚为清脆,杨宗志和费幼梅携手走过小桥,在桥面的积雪上留下两排足印,抬头一看,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灯火。

杨宗志和费幼梅互相对望一眼,走过去轻轻的叩门,咚咚咚三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不闻回响,也无人前来应门,杨宗志再稍稍用力的掌击木门,木门忽然咿呀一声,从内折开了,冷风灌入,在门前露出了一道缝。

他的眉头一皱,用肩头顶开木门,一阵厚厚的积雪迎面洒下,想是这木门太久没人打开,门闩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被他用手一推,扑洒一地。

费幼梅好奇的瞪大圆圆的秀眸,见到这屋子内毫无烟气,北郡的冬天,家里没有暖炉的话,是极难生活的,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冻得人无法入睡,只要有暖炉,屋顶便会有袅袅的热烟升腾,这里丝毫也不见热烟,看来是一座废弃的古宅子了。

有杨宗志在身边陪伴,她倒是没有半点惊怯,当先迈着细碎的小莲步,也不顾黑暗幽静,小嘴喃喃自语道:“老家窗栏边的花坛下……老家窗栏边……”便向古宅内走去。

杨宗志跟在她身后,随眼看见,星月下,费幼梅一脸紧张,仿佛比自己这当事人还要着紧那张纸讯,心头不禁微微好笑,两人顺着青石板小道,就着月色看下去,四处白茫茫的,一时看不清哪里有什么花坛。

此时季节,百花早已凋零,残萎的枯叶都极为少见,这院子看来多时不被打理,白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布局尚能看得透彻,左手边是一排厢房,后手边有一处空地,中间有一座石桥,桥下的流水早被冰雪冻住,石块斑斑,显露出青色的森光。

费幼梅挽着裙角跑到石桥上,低头看着桥下干枯的流水,再向左右看看,忽然伸手一指,惊喜道:“在这里了。”

顺着她素白的手指尖看出去,便能看到左手边那排厢房下,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雪势凌乱,依稀能看清楚下面露出黝黑的青花瓷坛子,坛子上面,正是一面窗栏,窗栏上描了鸳鸯织就图,两只鸳鸯促颈戏水,相依涟涟,泛起一阵涟漪。

费幼梅轻轻的欢呼一声,便轻快的跑过去,拍开青花瓷坛子上的白雪,低头一看,这里并排摆放了三个坛子,坛中种植了不知名的小花,尽都凋零枯萎了,只剩下惨白色的余味。

杨宗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这白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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