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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深不寿--皇后之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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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都眼睁睁的盯要着我,不许看,不许看我……

手指僵直的抓着被子,发力想要把脸埋进去,然而连连试了几次,却仿佛连指节也被冻硬了似的,丝毫举不起气力,坠儿在一边看的伤心,哭着扑跪下来,两手拽住我的手,努动全身气力死命的搓揉起来,一面扭头冲着身后哭诉道:“五娘您快看看啊,这一个时辰奴婢一直守在门口,一步也不敢走开,本指望姑娘能好端端歇个午觉,谁知道刚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姑娘连鞋也没穿,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身旁边幔子啊褥子啊撕扯了一地,如今瞧这气色差的,竟是在病里也没有过的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坠儿的小手软绵绵的,咬着牙拼命的反复搓揉,却丝毫也生不出热气来,我只觉此时此刻,无论手指也好,臂膀也好,连带着身躯一起,仿佛正逐渐变得透明起来,耳旁寒风呼呼作响,听得见寒气沿着血脉游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仿佛五脏六腑已随着寒气纷纷淡化了去,渐渐只剩下一个毁容之后不忍观睹的躯壳,慢慢的,竟是连伤心的气力也随之流失而去了。

罢了,你们也不必如此慌张,由我去了吧……

耳旁似是五娘连声催促,又像是众人合力搬动家什,一不留心爱巴儿也闯进屋里,撞倒花架摔碎花盆,登时激起一片驱赶声响,又正于此一片混乱之中,只听得嬷嬷的声音由远及近,自门外传了过来,“姑娘是连天花喜痘儿都挺得过来的人物,这点子小风小浪又有什么打紧,也值当的你们鸡飞狗跳的闹腾,莫要都在这里围着,瞧这屋里冷的,还不快把去门窗都给关严实了,再升几个火盆来。”伴随着花盆底儿踏在青石砖上的平缓步伐,趁得她的声音依旧沉着稳定,不怒自威,倒叫人听着心头一定。

边说着话,边拨开众人,稳稳当当往床边一坐,一把握住了我的脉门,切了稍许,我只觉嬷嬷的手指猛然一颤,却转眼间克制住了,一扭头依旧有条不紊的说道:“姑娘是体内余毒未清,睡梦中又遭小鬼勾魂,这才发了梦癔之症,左右不过是着了点风寒罢了,不打紧的,只要速备下些香汤洗浴,再多喝些滚烫的参汤蒙头发发汗,不出三五日必就无碍了。”

五娘一旁听了,赶紧应下声来,忙打发缀彩带着一干人等快步出去张罗开了。一时屋中人声初定,隐约有话语声自门边儿轻轻传来,念佛告祝的也有,轻笑出声的也有,显是信了嬷嬷的话,纷纷松了口气。

这边嬷嬷再撑不住,腿脚一软,登时跌坐在床边,容不得五娘上前搀扶,犹自捏着我的手腕,一边颤声示意着织瑞拉下窗帘,一边吩咐坠儿和匣儿去守门口,又连声催促蛮妮子速去打盆热水进来,我能觉得出嬷嬷手心微微冒汗,竟是紧张得连心跳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窗帘拉上之后,屋中只觉一片昏暗,嬷嬷却不叫点灯,只吩咐多升几个火盆,借着幽幽火光,又吩咐蛮妮子几个速速把幔帐重挂起来,折腾了约有一株香的辰光,慢慢觉着屋里暖和了上来,我只是昏昏沉沉的,突觉眼前一晃,接着领口被人匆忙解开,随即身上的小衣连同中衣一并褪了个干净。

待了片刻,身上的被子也被一把揭开,陡然间寒气一振,激得我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却不待我明白过来,只听见床边有人洗手水响,随即便觉得□微微作痒,似被只手指轻轻碰触上去,心头吓的一缩,不自觉扭身躲了几躲,却被几只手按住了肩头,怎么也挣脱不开,登时又羞又骚,面颊烫得发起烧来。那只指头却毫不在意的,只顾反复摸索,略顿了一顿,竟是一味向里面伸了进去,吓得我不由就要蜷缩起身子,却又被人板着脚牢牢按在了床上,连试了几次,渐渐体力不支,只能放弃反抗,听任旁人操作去了。

嬷嬷这是,要做什么?

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方才感觉下身儿上的那只手轻轻挪开了去,耳旁立刻有焦急问询的话语传来,嬷嬷却并未立即回答,似是不胜疲乏,又似是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坐在床边长长舒了口气,重新为我盖上被子,方才低声说道:“好在阴门没有撕裂,两股不见有血迹渗出,里面也是干净的,看来姑娘的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

床边的五娘此刻方能吐出口气来,仰面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又一步上前,冲嬷嬷福了个全福,声音低沉如耳语一般:“奴婢替我们姑娘谢过嬷嬷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嬷嬷出面压住阵脚,只怕我们姑娘的名节就要被人所害了……”

原来,到头来,能叫你们担心的,不过只是那虚无飘渺的名节罢了……

若一颗心也死了,名节如何,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隐约听见五娘走开几步,站在屋子中间低声呵斥道:“你们几个也都是伺候老了的丫头了,怎么连这种事儿也理不清爽!我们姑娘那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外面有多少人正愁没梯子搭我们姑娘呢,这下可好,若今儿的事儿传了出去,还不定拿去怎么编排埋汰我们姑娘呢!这其中的利害,你们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我这儿装洋蒜呢!”

一句话吓得织瑞几个气也不敢出,五娘兀自不依不饶,转眼又是一声厉喝:“坠儿!本来看你年纪还小,进来伺候的年头又短,我平日里不爱多搭理你,可这会子看来是纵容过了,怪道的老太太常说人是苦虫儿,不打不行,今儿当着嬷嬷的面儿,我可要替姑娘好好开导开导你!”

说着话脸上变颜变色,说一声要打,吓得坠儿扑通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坠儿自知犯了死罪,不敢求五娘开恩饶恕,只求五娘看在奴婢伺候姑娘一场的份儿上,莫要赶奴婢走,奴婢此生宁可短寿折福,也是必要伺候姑娘到老的……”

说着话一边自行摘下首饰打散发辫,解开夹衣脱下袍子,褪的只剩一件中衣在身上,一合身俯在地上,虽是怕的瑟瑟打颤,却显见是咬紧了牙关,不再求饶一声。

坠儿说的一字一句声声听在耳里,不由一阵眼眶发烫,哪里还见得了坠儿这副模样儿,眼看着五娘提步就要凑近前去,不由一阵气血涌上,一发力揭开了身上的被子,翻身坐将起来,指着五娘颤声说道:“五娘莫要罚她,本也不干她的事儿……”

一直坐在床边的景嬷嬷见我起来,急忙过来搀扶住了,伸手拿着件丝袍上前伺候穿上了,却不肯摆鞋,只一手搬过迎枕,一手扶着我在床头靠下,五娘见我醒转过来,赶紧快步来在床边,躬身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姑娘可算是醒了,方才可把奴婢吓了个半死。”

我点了点头,眼看着坠儿还蜷身跪在地下,心中大为不忍,抬眼看了看五娘,刚想开口,却听见嬷嬷在一旁说道:“姑娘此番犯了梦癔,就是因为平日思虑过重、劳神过多所致,依老奴之言,姑娘不若就此放宽些心思,只管安心养病,那些个起居杂务当管的管,不当管的就一概交给五娘,总好过凡是亲力亲为,反倒白糟塌了自己个儿的身子。”

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两眼沉沉盯着地下,仿佛无知无觉,却在身形气势之间,隐隐透着种不容辩驳的强势。

五娘见状,也轻声说道:“姑娘心肠慈善,呵护身边人的心思怕不是好的,只是这坠儿虽是情有可原,奈何却是罪无可恕,若今日不拿她做榜小惩大戒,只怕这屋里的丫头还是不知深浅糊涂行事,若是再拖下去,日后可是要给姑娘招来更大的祸的……”

一时只觉身旁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包括嬷嬷、五娘,织瑞和蛮妮子,甚至连同坠儿在内,皆是垂头不再言语,在默默无言之间,渐渐在我身旁凝结起一道无言的压力,满眼看过去,只觉的眼前这些昔日看熟看透的面孔下,竟凭空透出一层我从未感觉到的陌生感来,将这一张张眉目如画的脸庞,淡淡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白茫茫的隔阂,仿佛此刻身仍留在这里,而心,已经不知不觉的,随着时过境迁,慢慢疏远去了。

我,已经做不成昨日的我了,而她们,也为了我,一样做不得昨日的自己了。

心口酸痛的厉害,却没有一滴眼泪,许是因为恨的太深了吧,却又不知为何要去愤恨,只是呆呆的,将身定在了此时此刻呢。

芳芳6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星期实在忙烂了,到今天好容易才又写完一章,先发上来献献丑,不要丢我臭鸡蛋啊…… 五娘见我不再说话,忙后退几步默默冲我微微一福,起身之后也不多做言谈,只拿眼瞟了瞟织瑞和蛮妮子,见她二人会意上前拉起坠儿,便半刻不停,如阵风似的,带着众人移步往门外推去。

我萎在床头,眼看着一行人从床前经过,眼看着坠儿被架起之时,一张脸孔吓得惨白,却还要死命咬着嘴唇,强忍着恐惧不肯发声求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敢朝我看上一眼,虽一路滚落了泪珠无数,她那一颗心里却还兀自替我担忧着,生怕我因瞧见了她的泪眼,便会添了更多伤痛似的。

目光跟随着她们的背影,跟随着她们挺立的笔杆儿溜直的腰肢,跟随着她们的软缎绣鞋踩在金砖地面上的印子,直看到坠儿身后那一方袍角抚过门槛,在门缝里悄然一滑,便无声的消失在房门以外了。

整间卧房渐渐沉入一片死水般的静寂里面,嬷嬷盘膝端坐在床头的一角的阴影中,手捻佛珠,闭目默念《心经》,她那低沉的吟诵之声如水面涟漪般,缓缓推将开去,倒将一片静默无声,凸现的更为空寂压抑。窗外秋阳的神彩被层层帘幔无情隔开,只能徒劳的在窗棂上头徘徊踱步,勉强泛着些微光进来,而盆中焦炭,还蓬蓬透着股子旺盛,极力烧灼起一室的灼灼热气来,惟有我胸膛中的一颗心,却仿佛在这片死一般的静寂抛弃了所有,兀只留下一片空白,任凭双眼依旧停留在那道房门上面,却不知心做何想,心有何念。

无意识间,冻僵的手指习惯性的滑上手背,一粒一粒感触着上面的醒目的疤痕,只觉指腹所及之处,无处不是斑斑驳驳,毛糙扎手的,就连昔日右手背上的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也已被密连成片的痘儿印一并掩盖住了,而那指尖下曾如丝绸般光滑的触觉,如今看来,竟不啻隔着几生几世,竟是而遥遥不待追忆了。

心头一颤,由不得一阵恨意陡然撞上眼眶,只觉两边的太阳穴酸胀跳突如鼓,却提不起分毫的气力去搓揉,只能将眼光缓缓从门边收回来,垂头愣愣盯着右手背,听见话语从自己的嘴角滑出,如梦呓般,在一片空寂里轻轻扩散开去:“嬷嬷每日诵经礼佛,坐穿蒲团,却不知心中此刻,可已涤清了七情六欲,俗世烦扰?”

阴影之中,嬷嬷的念诵之声陡然一顿,肃然间便止住了声息。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耳边仿佛传来嬷嬷的一声微微叹息,似是疲乏,又似是无奈,然而再开口时,话语声音却陡然一振,如破帛裂锦一般,随风穿透而来:“姑娘说笑了,轮回妄替三生三世,今生不过一场大梦沉迷,顶着面具做戏,裹着皮囊做人,真正堪的破七情六欲,俗世烦扰的,到头来,又能有几人呢……”

嬷嬷此话如冰水点滴,悄悄渗进心田,其中的锐利却一时无法克化,只能依旧垂首看手,任凭腰肢软软倒在靠枕上面,开口轻声问道:“既如此,芳儿敢问嬷嬷,可是曾也恨过吗?”

灼热的炭火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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