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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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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救她!”吴忧看得真真切切,急得声音都发抖了。

阮兆隽一看“阮香”的样子也知道不好,顾不上吴忧,立即赶到“阮香”身边,伸手到“阮香”颈侧虚虚一探,面色凝重,难道传说中的“灵吸”的毒难道果真如此厉害,即便不直接接触身体,仅仅是擦过皮肤也会有生命危险?他迅即并拳出指,点在“阮香”百会大穴上,一股沛然莫匹的内力灌顶而下,替“阮香”抵御体内毒素的侵蚀。

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大夫到了。这是一位年高德劭的老人,姓展名星魁,年纪已经有八十岁,是名士李广元的好友,医术在淄州首屈一指,别号“阎王愁”,是赞许其医术高明,阎王见了也要发愁之意,是阮香百般设法招揽进幕府的。

“闲杂人等立刻退出去。”展星魁看了“阮香”的情况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开始吩咐清场,药童递过针具,展星魁默思半晌才对阮兆隽道:“这毒发作蹊跷,老夫行医几十年也只是耳闻,不知其毒性来由,仓促间配不起解药,不敢胡乱医治,且试试看能不能加以控制。有劳阮大侠根据我的吩咐控制真气走向。”

阮兆隽答应,额头见汗,委实阮香一身性命干系太重,如今都着落在两人身上,自然十分紧张。

“挂帐幕,侍女戴皮手套,将公主衣物除去。老朽今年已过八十,是就要入土的人,就不避讳了。”听到如此吩咐,芦笛拉着吴忧退出院子,将院内保卫工作交给吕晓玉。

“阮大侠,现在是亥时,涌泉穴气血最盛,请从此注入内力,依次走足三阴经、手三阴经,然后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巡回,先逼迫三焦经中毒素。每迫出一经毒素,老朽会下针封闭经络,首先我们要驱除十二正经内毒素,明白了就开始罢!”

阮兆隽点头同意。两人正要开始疗伤,忽听一人轻声道:“胡说八道。”两人大惊,循声望去,却是一名红发青年不知如何躲过了侍卫们的眼线,溜了进来。吕晓玉喝问道:“什么人?”

“在下东方玉,是靖南王爷的义子,殿下的兄弟。这次是路过这里,本想看望一下姐姐,顺便打打秋风。不料倒是适逢其会,殿下遇难,在下不能袖手旁观。在下颇通医术,刚才听了这位老先生的诊断,委实是狗屁不通,若照此治疗,徒然耽误了姐姐的性命,情急之下,因此才出言不逊。还请见谅。”东方玉道。

“您能解这毒?”吕晓玉顾不上追究他的身份目的,急切地追问道。

“‘灵吸’是天下至毒,我解不了,但我至少治不死人。”不容别人插话,他继续道:“照老先生的制法,最终的结果是将毒从十二正经逼入奇经八脉,到了这一步,任你本领通天,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只有等死的份儿。如果这样治后,姐姐能挺过三天,我就当场自刎!”

“展老先生,您的意思呢?”

“老朽想听听这位公子有何高见。”

“这位阮大侠内力纯阳至正,灵吸之毒却是纯阴至邪,而姐姐所修习的软玉诀也属阴柔一路,短时间压制固然有效,一旦用来梳理经脉,抽出毒素,却是以己之短敌彼之长,效果恰得其反。所以先说不能用阮大侠疗伤。我听说云州吴忧也来了,他修行的内功走得是阴寒路子,却正适合治这个伤势。”

“如何治?”

“引气破正经十二脉,将毒强逼出体外!”

“一派胡言!一旦破脉,内脏爆裂,死得更快!再说,即便破脉而不死,又如何驱毒出体外?”展星魁反驳道。

“我自有法守护姐姐心脉,我亦有法门教授吴忧,让他导引毒气,通过晴明、人迎、乳中、劳宫、关元、气海、阴谷、环跳、涌泉、尾闾、会阴等穴位将毒迫出。配合展老先生的金针通闭穴,接修经脉,配合药物,可保生命无虞。”

“可是……”吕晓玉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倒有五分相信了,但他所列举的全是人身上要紧部位的大穴,不可不慎重,忽想起来一事,又问道:“您所说的从穴位逼出毒气,会不会对公主身体有所毁伤?”

“自然会有毁伤。武功是废了,皮开肉绽,毁容破相,在所难免,治好后全身皮肤应该转成黑褐色,很有可能出现手、足、腰、脸部瘫痪,只怕永远要在床上度过亦未可知……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及脑子,所以终归比丢了性命强,毒气流窜很快,要治趁早。”

“既然这样……”

“我不治!”众人惊异地将视线凝聚在刚刚苏醒过来的“阮香”身上。“变成那样的丑八怪,我宁可死了!”

“可是公主……”

“别叫我公主!我是阮君!叫我的夫君来!就是吴忧,快点!你们这些臭男人离我远一点!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滚出去!我都要死了!大哥!大哥!你救救我!”阮君大声喊叫起来,大颗的泪珠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吕晓玉最先反应过来,确定眼前的人的确不是阮香之后,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被她掩饰得极好,她一溜小跑亲自出去叫人。

“我已经派人通知公主,军师是不是看看夫人,不管怎样,先保住性命……”吕晓玉尽可能婉转地劝说吴忧。

吴忧只是很冷地扫了吕晓玉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进了院子,来到阮君身旁。

“大哥,是你么?站近一点来,我眼睛都瞧不清楚东西了。”阮君虚虚地靠在软椅上,几名侍女知她不是公主,又怕毒性沾染,都躲得远远的。吴忧心痛地抱住妻子,良久方道:“是我害了你,不应带你来这是非之地。”

阮君虽然已经神思恍惚,吴忧的这句话还是听进了的。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道:“不怪你。自从张、宁两夫人进门,外面还有小莫,咱们是分多聚少。这次你肯带我来,我特别高兴的。我本想趁这次与你多聚几日,或者还能为你生下一个儿子,也让云西有个继承人。我知你因筱筱是个女孩并不特别喜爱,生怕被人赶了先去……”她的口气惶急起来,“大哥……她们……她们待您再好,不如我全无私心!”

“我知道我知道。小君,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立筱筱为嗣!”

“你答应我了?绝不要因为我不在就亏负了筱筱,我……我就这么一个孩儿……”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逼毒疗伤。”

“那个东方玉,你一早就厌恶他,现在我也不用他来救命,免得你还要欠他人情。再者照着他的办法,妾还要在人前展露身体,其丑若何!即便苟延一命,亦不免破相瘫痪,妾宁死不为!”

“这毒有解?!”吴忧惊喜莫名道。“我去求那东方玉又如何呢?我可以用云西基业来交换你的生命,何况只是开口开口求人!”

“不!不要——”阮君痉挛的手紧紧拽住吴忧的衣带,坚决地道:“不只是东方玉知道灵吸的毒性的,我也知道,没救的。我只要你看到我最美丽的样子,记住我最美的时候,善待我的筱筱,别无他求。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能感觉得到,冷,好冷,抱紧我一点,夫君,别让我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去,我怕!”

吴忧能感觉得到妻子的身体正一分一分地冷下去,但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机灵才智似乎都离他而去,除了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竟是没有任何办法。

吕晓玉不安地问东方玉:“灵吸的毒会不会沾染到旁人?军师他会不会……?”

东方玉摇头道:“这点你可以放心,灵吸是一种霸道的毒,但不是瘟疫,它只杀一个人。”

俄顷,吴忧忽然觉得有人轻轻碰触他背后,他茫然地转过脸,是曲幽之。曲幽之莹莹的目光好像遥远天际的一对寒星,他低声问道:“师傅,要不要带筱筱小姐来看一下?”

“不要!”阮君梦呓般道。

“带她来。她的母亲都要死了,难道不应该来看一眼么?”吴忧眼神一下恢复了清朗,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吕晓玉道:“快快为我准备一匹最快的马,最近的荒野在哪里?”

吕晓玉想不到吴忧还会有什么方法挽救阮君宛若游丝的生命,她命人牵出马厩中阮香的坐骑,打开院门,向东南方一指道:“离此十里便是碎石滩,最荒凉不过。”

“老先生,阮大侠!”吴忧翻身上马,对展星魁、阮兆隽道:“不论怎样施救,在我回来之前,请你们一定设法保住小君性命!吴忧承情!”言犹未尽,足尖一点,那马儿唏溜溜长嘶一声,如箭一般飞驰而去。

吴忧方去,阮香和曲幽之带着筱筱同时到了。吕晓玉正要报告一下情况,阮香冷冷地道:“我都已经知道了。大哥呢?”

“刚骑马走了,好像是想到什么解救的办法了。”吕晓玉道。

“还等什么!快动手救人!”阮香陡然厉声呵斥道,“展星魁、阮兆隽、东方玉、筱筱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还有你——”阮香冰冷的目光盯住吕晓玉——吕晓玉不禁打了个寒颤——“失职一项就够你们死十次!给我查,三天之内,要是查不出来是谁指使的,军令部、监察厅的长官——车裂!”

吕晓玉颤抖着匍匐于地,阮香的怒火将她的一切尊荣都化为灰烬,她从未想到过阮香真正发怒会是这样毁灭一切的气势,相比较于此刻的阮香,她觉得自己如同狮吻下的一只最温驯的小绵羊。

“滚出去!”

“喏!”吕晓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走出大门的,看到等着问讯的芦笛的时候,她只觉得心里有万千委屈,几年来第一次,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姐姐,怎样?”芦笛见吕晓玉面色大变,神情尤异于往常,不禁大惊失色。

“公主要杀我们。”吕晓玉道。

“该死的刺客!”听吕晓玉转达了阮香的命令,芦笛恨恨地道,又安慰吕晓玉道:“三天时间虽然短暂,但也足以找出背后指使之人。我们双管齐下,姐姐你来拷问那个刺客,我从暴雨梨花针的来源着手,这东西能做的人就那么几个,真正的成品也就那么几件,我已经找专家鉴定这东西的出处。军令部和监察厅全面动员起来,我再找宁先生协助,若是还查不出来,咱们也没面目见公主了。这一次不同以往,咱们可是在挣命呢。”芦笛的声音有点苦涩。

“说的是呢,我这一着急,竟是糊涂了。”吕晓玉止住泪水,自失地一笑,却是说不出的惨淡。

碎石滩。

这里果然如吕晓玉所言,是一片荒野。吴忧下了马,迫不及待地将上官毓秀交给他的玉玦取了出来,合在掌心里,“翁达德梵如!”吴忧方将这名念出口,霍然间感觉掌心的玉玦发出一阵炽烈的高温,嗡嗡振动起来,紧接着啪的一声震得粉碎,与此同时,凭空里一道贯彻天地的赤色闪电从天而降,落地之时化为一道巨大的赤练紫光柱,炽烈的高温将吴忧十步以外方圆里许的范围内的岩石都烤化了,表面全都蒙上了一层光滑的釉质。阮香的坐骑挨得吴忧近,居然安然无恙,只是在这惊天动地的神威之下吓得瑟瑟发抖。吴忧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两腿发软,有站不住的感觉。这光柱持续不退,散发出耀眼的强光,一个非男非女毫无平仄的声音从光柱中传过来,“是谁擅唤我名?”这声音极其刻板,给人的感觉像是用各种金属敲击划拉声音汇集成的,听起来说不出的难受和气闷。然而这声音又有一种无限尊严的魔力,吴忧极力硬挺着才忍住了自己跪地膜拜的冲动,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只能发出极低的音量,“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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