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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器-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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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部众溃散。

兀哈豹这一路逃来,部众星散,丢盔卸甲,但恨马跑得慢,比及天明,将将逃到片儿岩,追兵稍缓,检点军兵,所余不过八百余骑,各部将领不死带伤,兀哈豹悲从中来,大哭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今日之败,皆我之过也。”说着就要掣剑自刎,手下亲随忙抱住,纷纷解劝道:“误中小人奸计,大王不可自责过甚,且回宁远,重整旗鼓,再来报仇。”

兀哈豹叹道:“只怕吴忧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只见前面一枝军兵排开,旗号正是也速不该,兀哈豹喜道:“我军有救了。”

不料也速不该部并不让道,反而排开冲锋队形,渐渐逼近过来。

兀哈豹正惊疑不定,猛然见门旗开处,也速不该与云西席雱并骑出来,大喝道:“兀哈豹还不下马就缚!”

兀哈豹见也速不该也叛变,联想先前来时情形,猛然醒悟,八赞早应叛变了,不禁哀叹道:“可恨叛徒,此天亡我也!”

这时也速不该部阵后烟尘大起,喊杀声震天,也速不该与席雱拨马就走,兀哈豹大喜,却是答里失会合了吐里不花、迷赤二将前来救援,两军会合,兀哈豹因问答里失如何来得这般及时。

答里失惊讶道:“两日前八赞遣急使求救,说道大王在沃城中伏,也速不该叛变,调末将与吐里不花、迷赤将军星夜起兵来救,幸好还赶得及!”

兀哈豹急问道:“谁在留守宁远?”

答里失道:“是不耳图。”

兀哈豹顿足道:“你等也上当了!八赞那厮恐怕早就叛变了!不耳图不是八赞的侄儿么!完了,恐怕宁远现在也已经易帜了!”

这时只听得军鼓轰响,芦笛尖啸,云西大军四面掩杀而至,将兀哈豹与宁远诸将团团围在核心。

吴忧吩咐暂停进攻,自率云西众将以及八赞、也速不该等排众而出,举鞭遥指兀哈豹笑道:“大王别来无恙否?”

兀哈豹略整一下甲胄,傲然出阵,道:“哪及得上吴兄风光无限!”

吴忧道:“大王这次可心服口服?”

兀哈豹故作不解道:“正要请教吴兄,我好心助你平灭宁氏,何以设伏攻击,太无信义!”

吴忧大笑道:“大王既然好意相助,为何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偷袭我沃城?要说失礼,大王可理亏得紧哪。”

兀哈豹紫涨了面皮,盯着八赞、也速不该恨恨道:“若非叛徒出卖,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吴忧道:“尔死到临头还不悔悟。今日就给你引荐一下这次设计之人,让你死也死得瞑目!陈先生!”陈玄骑在一匹温驯的马儿背上,飘然出阵。

吴忧嘲笑道:“你以为我将陈先生放在吉斯特就是做个安乐太守?不妨告诉你,这次从交好八赞、也速不该将军,到设计引蛇出洞、十面埋伏、釜底抽薪,连环妙计皆出于陈先生之手。环环相扣,丝毫不爽,大王以为何如?”

兀哈豹喟叹道:“陈先生算计缜密狠辣,更不惜亲身犯险,实在是一等一的谋士,我手下若有你这般人物,何至于今日遭逢如此大败!罢罢罢,兀哈豹首级在此,谁有兴趣,不妨放马过来取罢!”

吴忧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大王何妨暂时隐忍这一时之气?先前大王几乎取我性命,现在算吴忧还报于你,我们的恩怨就算扯平。不如我们揭过这过节,今后兄弟相称,并肩作战如何?”

兀哈豹低头思索良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环视云西诸将,缓缓道:“吴兄是霸者气魄,他日必成王业,兀哈豹自叹弗如。不过,某自忖非久居人下之人,久居必叛,与其日后得个恶名,不如今日战死来得光明磊落。草原上容不得两个英雄,吴兄不必多言,放马过来吧。”

吴忧眼中露出尊敬之色,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大王可愿听听?”

兀哈豹道:“什么提议?”

“我与大王一对一单挑,如果大王赢了,云西军队立即让出道路,听任大王率部离去,决不追击。而如果在下侥幸赢得一招半式的话……”

“好!”兀哈豹不等吴忧说完,回头对身后士卒道:“尔等听好!若是我在这场比试中输给吴忧,那也是大神的旨意,我无话可说!我败了,从今往后,大伙儿就奉云西的号令!”

“好爽快!”吴忧大笑着甩去头盔,将笨重的铠甲也甩在一边,露出身上的团花锦绣白战袍,用一方白色绢帕将头发一拢,束在脑后,随后伸手从拉乌赤手中接过银枪,便在马上抱拳作揖道:“大王请了!”

与吴忧的轻松洒脱不同,兀哈豹面色凝重,他重新检查系紧身上的甲胄绦带,将马头调向西方,双目微阖,合掌祈祷,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他才猛然睁开双眼,胯下战马仿佛感受到他强大的战斗意志,人立长嘶。兀哈豹使的是金背大砍刀。大刀在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狂莽的气势。

莫言愁与莫湘骑马比肩而立,她不无疑虑地问莫湘道:“姐姐,从来没见主公阵前单挑用过枪的,他……他真的成么?”

“成的。”莫湘微笑道。

“你见识过主公的枪法?”

“没有,不过这用不着担心,主公除了箭术,十八般武艺都拿得起。至少不会打得多难看。”

“难看?这是战场呀,生死相搏,好看难看有什么用处?”莫言愁担心地道。

“当然要打得好看。”陈玄也在左侧,插话进来道。“你道主公舍得杀死兀哈豹么?要彻底平复云西,收服哈克兰,全在此人身上。”

莫言愁眼珠一转已经猜测到陈玄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有点奇怪,这种谋略诡计向来不是莫湘所擅长,这次居然想到了自己前面,委实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被吴忧和兀哈豹的决斗所吸引。

“你瞧主公拿枪的姿势,不奇怪么?这是什么枪法?”莫言愁悄悄对莫湘道。

“这样子的姿势的确……很罕见。”莫湘有点不确定地道。她的枪术师从名家,可以说,虽然不能使全所有的枪法,至少有名的枪法她全都见识过,但象吴忧这种枪尖朝后反手倒握枪迎敌的手法她闻所未闻。

“哈呀!”吴忧和兀哈豹两人几乎同时催动坐骑,泼剌剌马蹄翻飞,对冲过去。随着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两人完成了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吴忧用枪纂挑开了兀哈豹的刀锋,双方错马而过。

“咚咚咚咚!”双方的战鼓同时擂响,雄浑的鼓声震撼着战场上数万将士的心灵。

没有片刻停留,双方几乎同时圈马调头,开始加速进行下一轮的冲刺。

“叮!”又一次错身而过,吴忧依然是用枪纂对敌,全用卸劲,刀枪擦出了一溜火花。

“噢……嘘……”吴忧连续两次都采取守势,兀哈豹的士兵们发出了一阵嘘声。

兀哈豹带住马道:“吴兄,瞧不起我么?”

吴忧一笑道:“大王小心就是了,杀着在后面呢!”

兀哈豹也瞧出吴忧并非开玩笑,先前交手两个回合,吴忧展现出来的武功气力只怕不在他之下,但他本是勇悍之人,如今成了困兽之斗,生死关头,更是不肯轻易认输。牙一咬,再次催马冲刺。

“兀哈豹的刀法不俗啊。”莫言愁是个识货的,这时候却凑合到哈迷失跟前挑唆道:“你的功夫和他比起来就差远了。你们不是一个师傅么?”

哈迷失望着兀哈豹的目光却满是怨毒之色,仿佛恨不得生吃了他一般,莫言愁瞧着很好玩,暗地里揣测当初兀哈豹对哈迷失做了什么让他这样怨恨。

“这兀哈豹刀法精熟,攻势凌厉,照这么打下去,主公还真是有点悬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以后要困住这头猛虎可没这么容易了。”莫言愁继续悠悠地说到。

“我虽然武艺低微,瞧着主公还有余力,不像要败的样子。”哈迷失并未失去理智。

“可是主公仁厚,就算胜了也不会杀他,将军以为何如?”莫言愁道。

“哼。”哈迷失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未接茬。

莫言愁不以为意,随意带马走开,又回到莫湘身边,仿佛没注意到哈迷失低头吩咐了副将什么事情,紧接着就悄悄走了。

“你和哈迷失说什么了?”莫湘问道。

“几句闲话而已。陈先生呢?”

“他是文人,骑马赶了那么久的路,身子早乏了,这次三军阵前露了这么大的脸,强撑着呢。我让亲兵送他歇息去了。”

“你倒是放心。”莫言愁望着还在决斗的吴忧和兀哈豹一眼,不无担心地道:“你真的确定主公不会输?”

莫湘似笑非笑瞧了莫言愁一眼,道:“你的驽弓有效射程最多四十步,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莫言愁原本打算吴忧一旦有所不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弩箭暗算,如今心事被莫湘说破,脸一红,只得悄悄将藏在袖子里的手驽卸了下来。

吴忧与兀哈豹交手十余合,兀哈豹刀法凌厉,破绽不多,并且伴随着一次次冲刺,刀势越来越沉重。原来兀哈豹的刀法中有一种借气换力的方法,每次都能巧妙地借一点马力到刀上,并且能逐渐累积起来。虽然每次借力都微不足道,一点点累积起来却了不得。十几个回合过去,吴忧感到对方刀上的力量至少比开始加了三成,若是任由其蓄满力,那绝招爆发出来威力将不可估量。吴忧决定先下手为强。

“大王小心了!”吴忧长啸一声,一夹胯下坐骑,战马猛然加速,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兀哈豹心中吃惊,只见吴忧仍然象刚才一样反手持枪,双目紧紧将他浑身上下罩住,看不出枪势将指向何方。

“看枪!”猛然间兀哈豹眼中的吴忧连人带马被一片亮晃晃的银光笼罩,一瞬间面前仿佛出现了千百条银蛇乱舞,兀哈豹一激灵,大刀旋舞,紧护要害,只听吴忧一声长笑,万千枪影猛然消失,并成一条出水恶龙,直奔兀哈豹面门而来,兀哈豹大刀已然来不及回防,猛使一个铁板桥,整个人仰躺在鞍桥上,吴忧的银枪带着飒然风声堪堪擦着他的顶门子刺过,赤红的枪缨扫得兀哈豹睁不开眼睛,脸上火辣辣地痛,只听叮地一声脆响,吴忧的银枪已然将他的头盔连着一块头皮挑了起来,两马错蹬,吴忧反手一枪纂,正磕在兀哈豹后心上,兀哈豹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伏鞍不起。

吴忧骄矜的擎起银枪,轻轻一晃,铁盔晃郎作响,兀哈豹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飘散。吴忧并不急于乘胜追击,圈马大笑道:“兀哈豹大王,这招如何?”

“好!”兀哈豹奋力直起身子,再次吐了一口鲜血,声音暗哑不清,战马也原地兜着圈子。

“你可服输?”吴忧大喝道。

“服你?看爷爷的厉害!”兀哈豹狂性大发,瞋目大喝。此时的他顶门被吴忧的枪棱连皮带肉锉去一块,伤口深可见骨,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状若厉鬼。

兀哈豹拼命甩头,似乎是要摆脱头晕目眩的状态,又好象是要阻止头顶不断留下的鲜血阻挡自己的视线,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了一鞭,战马象是疯了一般开始冲刺。这一次吴忧甚至将枪都悬了起来,就那么空着双手,等着兀哈豹舞刀冲近,在马上一个潇洒轻巧的侧身就闪过了兀哈豹的大刀,二马错蹬,兀哈豹大刀回扫,吴忧伏鞍避过,顺手摘下了鞍桥边的铁鞭,反手一撩,正中兀哈豹战马的后股,那战马负痛暴跳,竟将兀哈豹掀下马来。

兀哈豹弃了大刀,跌跌撞撞拔剑在手,头顶不断流下的鲜血让他视线受阻,看什么都象是隔着一片红雾。兀哈豹手下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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