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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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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药递给他,他伸出右手接住了鹅黄色的药丸。她又把水递给他,这次他没有伸手接。因为,他的左手已经废了,再也拿不起东西了。
  他盯着药丸,像是从药丸里看出了什么一样。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黎夕,继而说:“我,不会吃药。”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人措手不及。
  回忆里的黎夕,对江聿琛说:“江聿琛,我不会吃药。”
  那是发生在那次受伤之后的事情。彼时夏日炎炎,锁骨处的伤口,不像黎夕想象的一样,愈合地那么快。反倒是一次次地化脓,一次次地溃烂,令人措手不及。于是乎,医生开了许多的药,叮嘱黎夕定时服药。
  黎夕看着那一堆药,却犯了难。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似乎仅有拇指大小。要吞下这么大的胶囊,一定会生生卡在喉咙里。但是,医生的叮嘱,又让她鼓起勇气尝试了一下。
  一口温水,配一粒药丸,头朝上,一鼓作气地咽下。可惜,效果不尽如人意,药丸卡在喉咙里,怎么咽都咽不下去。
  多遍尝试之后,黎夕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她觉得委屈,打心眼里的委屈。以前她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她从没生过什么病。因此,也没有教过她,要怎么吃药。几次无法吞咽,黎夕灰心丧气地眼泪直流。她觉得,挫败无比。
  黎夕蹲在地板上,以一种蜷缩着的方式,埋头哭泣着。在进入江家后,她鲜少哭泣。甚至被江聿琛欺负的时候,她也会昂着头,像是一个不屈不挠地战士。今天,被这么一点小事打败了,真不像是她的作风。
  门外传来脚步声,黎夕抬起泪眼惺忪的脸庞,朝门口望去。
  江聿琛一身皎洁的休闲装束,连带他的气质,也变得慵懒随和起来。望见黎夕朦胧的泪眼,以及遍地的药丸,江聿琛怔了怔。然后,眉头紧锁。
  他问她:“怎么了?”
  锁骨上的伤,黎夕是归功于江聿琛的。现下,被他这么一问,黎夕的心底,居然升起了无尽的委屈,无法抑制。
  泪痕凝结成干涸的痕迹,黎夕仰起头,无辜地看着他。
  她说:“江聿琛,我不会吃药。”
  英挺的眉宇,皱成一张百褶的纸。江聿琛不悦地拢了拢表情,转身离去。黎夕以为他走了,就继续以那样孤独的方式,蜷缩在一旁。
  直到脚步声再一次响起,黎夕依旧维持着那种保卫的姿势,不容侵犯。
  江聿琛重新走到了黎夕的面前。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枚勺子,熟练地将舀了一勺温水。剥开胶囊药丸的糖衣,将药粉悉数洒在勺子里。白色的粉末,化进澄澈的水里,溶成乳白色的液体。
  “喝了它。”江聿琛冷冷地命令。
  黎夕对江聿琛这样的方法感到惊奇,更对他的照顾,觉得无所适从。她怔楞地接过勺子,一饮而尽。
  入口皆是苦涩的味道,却比刚才艰难地吞咽药丸,来的简单。口腔里充斥着苦楚的味道,她撇了撇嘴。像是撒娇一样地,对着他说:“江聿琛,好苦。”
  话语一出,那种娇蛮的口气,让两个人都呆呆地怔住了。江聿琛没有说话,只是偏过脸,走开了。
  当然,黎夕也没有看到。临走时的江聿琛,眼底的宠溺与情愫,令人神往。
  **
  黎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厨房,取了一把勺子。学着以前江聿琛的样子,把药丸拆开,将药粉溶进水里。黎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像江聿琛这样的人,居然还保留着这样原始而幼稚的吃药方式。
  江聿琛接过,面无表情地吞下。黎夕会皱着眉头喊苦,而江聿琛却不会。他用右手,拿起一杯水,抿了几口。液体沿着喉线,一路向下,在喉结处涌动了一会,之后归于平静。
  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有些氤氲的暧昧。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睡觉吧。”黎夕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然而,江聿琛显然不这么想。
  他说:“陪我。”
  手背上有一股压力滞涩,黎夕恍然惊觉,原来江聿琛覆在她手背上的掌心,从未移开。再加上这么单调而温吞的话语,竟然让她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江聿琛。
  她装出冷冽的表情:“江聿琛,你搞清楚,我不是周潇。我是你的妹妹,江黎夕。”
  黎夕讨厌他命令式的口气,就好像全世界,都必须臣服在他的脚下一样。况且,周潇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而现在的气氛,会让她觉得,她像是一个掠夺者,抢走了属于周潇的江聿琛。至于心底涌起的阵阵酸意,她暂时还无法解释。
  “我跟周潇,已经解除婚约了。”
  “与我无关。”
  她偏过身,拖鞋踩踏在木质地板上,轻快而响亮。脚步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客厅里,像是在播放着一曲漫长而悠远的舞曲。
  倏然间,手臂被一双大手擒住。身后,滚烫的气息欺近她,带着些病态的焦灼感。他反抱住她,优雅的脸庞,抵在她的鬓发处。双手交握,将她圈禁在怀里。
  如果,刚才的气氛是暧昧。那么现在,一定是缠绵悱恻。
  “江黎夕,你吃醋了。”慵懒的嗓音,附在她的耳廓边缘,如同情人的低喃。
  黎夕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不过片刻,她又恢复了伪装的神情。她冷哼一声,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极尽讽刺:“江聿琛,你烧糊涂了吧。我对你和周潇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更不用说什么吃醋了。”
  “是吗?”耳边的嗓音,隐约能辨别出几分笑意:“那你敢看着我说吗?”
  “为什么不敢。”
  转身,是在江聿琛的怀抱里完成的。她直面着他,用一双澄澈而干净地眸子,静静地看着他。江聿琛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她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呢?
  “江黎夕,你在心虚。”薄唇微微勾起,像是轻蔑,又像是宠溺。
  沉黑的曈眸中,泛滥着柔绵的情愫,让人移不开眼。黑眸像是一枚漩涡,将她牢牢锁在里面。黎夕第一次觉得,她几乎要窒息在江聿琛的目光下,那样柔情的目光下。她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只知道怔怔地望着他。环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以一种无比温柔的方式,将她禁锢。
  画面停滞在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话语。而黎夕像是麻木了一样,杵在江聿琛的怀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静静地看着,直到高她许多的男子,徐徐俯下身。精简的短发,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地摆动着。江聿琛只是细微的笑了笑,但黑眸里沉寂的情愫,几乎将黎夕溺毙。
  炙热的唇瓣贴上她的朱唇,有些焦躁的感受。温润的舌尖,掠过她浅薄的唇线,情意缱绻。或许是刚才药,太过苦涩了,竟然让黎夕也感受到了隐隐的苦意。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顺着齿缝,引她一同缠绵。
  大手箍住她的脑袋,她动弹不能。黎夕觉得,可能是灯光太过昏暗,又或是气氛太过氤氲撩人,才让她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是这样,一定是!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如同溺水的人,在寻求救命的稻草一样,她牢固地攥紧了江聿琛的衣角。法式衬衫的轮廓,有些僵硬的手感。属于江聿琛的温度,却和煦地让人眷恋。
  窗外下起了薄雨,淅沥淅沥的,听不真切。她或许是长久没有感受过温暖,所以才会这么渴望。以至于忘记了,温暖的来源,是来自于江聿琛。
  那个毁了她一切的,江聿琛。
  许久后,江聿琛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彼时,黎夕的面颊上,染了丝丝红痕,像是病态,又像是娇态。她垂着眸子,心虚地,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咪。
  头顶上,男人沉郁的声线,像是魔咒一样地响起:“江黎夕,这一次换我赌你——”
  “爱我。”

  chapter 30

  在那场意乱情迷的吻之后,黎夕继续住在清檀园里。只是,与江聿琛的关系,却不像是往常的针锋相对了。
  周一,照常是属于忙碌的时间段。黎夕拎了包,正准备出去,却偶遇了站在楼梯口的江聿琛。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黎夕觑了他一眼,心虚地低下头。江聿琛一身睡袍,有些慵懒的痕迹。
  黎夕想要缓解这种气氛,于是,她说:“早安。”
  他没有回应,黎夕也一直低着头,没看他的表情。半晌后,黎夕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装地大义凛然的样子。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一种魔咒:“江黎夕,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什么问题?”她装作不知道,希望能躲过一劫。
  江聿琛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走到她的身侧。没有疑问的语气,反倒像是在命令她。
  “江黎夕,我们在一起。”
  “江聿琛你疯了!我是你的妹妹,你户籍本的下一页,印的是我的名字。”
  江聿琛苍白的笑了笑:“江黎夕,这从来不是阻碍,你知道的。”
  黎夕顿住了话音,没有回答。是啊,他们之间没有阻碍,但横亘着的,确是永生无法逾越的天堑。曾经,江聿琛毁了她赖以为生的爱情,她忘不了。
  “不可能。”黎夕冷笑:“江聿琛,你别忘了。我恨你,从你砸我的琴,毁了我的爱情开始,我就恨你,无以复加的恨你。”
  “你的爱情?”江聿琛的嗓音,极尽讽刺:“你倒是对许豫旬一直念念不忘,先是为了他求我,现在他都结婚了,都还不死心吗?”
  “我告诉你,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利用。我只是帮助你,尽早地结束了。”
  黎夕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所谓的利用,又是代指什么。她只是带着些歇斯底里的愤怒,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江聿琛,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我做了整整八年的噩梦,我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些恨。”
  “你知道吗?我还尝试过自。杀。不过很可惜呢,没有成功。”她勾了勾唇,像是在自嘲:“你见过吗?那样漫天漫地的血,足够吞噬一切的血。”
  “江聿琛,我恨你。”这是黎夕漫长的二十五年时光里,第二次说恨他。
  她曾经割过腕,在浴缸里放满水,然后看着那些肮脏的血液,一点点地排出体外。澄澈的清水,被染成鲜红的色泽,却让她拥有了无比的快感。
  不过,很可惜,她被救了。那是在她昏迷的瞬间,她看见有人破门而入,至于那个人是谁,她看不真切。她只记得,那个人有温煦的体温。甚至,还带着写薄荷馨香。熟悉的感觉,居然像是来源于那一夜疯狂的江聿琛。她在那人的怀里挣扎了下,想要摆脱类似于江聿琛的味道。可惜,还未等挣扎,就陷入了昏迷。
  那是江聿琛远赴国外的第一年,因为根本不可能是他,所以黎夕很安心。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住在她楼下的女孩,听到了楼上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才请了人破门而入。黎夕问她是谁救了她,女孩却含糊地说,抱起她的是民警。黎夕将信将疑,却没有去探究。
  江聿琛锐利的目光,突然黯了黯。如同黑夜里孤独的烛火,被无情地熄灭:“江黎夕,何必呢?即使你死了,也没有任何人关心的。”
  除了他。
  江聿琛觉得,黎夕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夜救她的人是他。他是在第二年才离开Z市的,第一年里,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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