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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秋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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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虚伏在地上用尽全力看向此刻被鲜血浸透的周慕筠,他渐渐立不住,周围的人终于将那瘦子制住,她只看得见他染血的身子一点一点倒下去。。。。。。
  一寸,一寸,仿佛山崩地裂时零落的尘土,
  她痛,可张大了嘴喊不出声音,在最危险的关头他将她推开,她眼睁睁那把刀刺进他的身体,甚至记得那细微而快速的声音。。。。。。可她连呼喊他的名字都做不到,只能任由眼泪掉在土里,砸出一个个小而浅的水坑。
  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早春之日彻底崩断,潮汐一样剧烈的悲恸将她吞没。
  不!不可以!
  周慕筠,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呀!
  

  ☆、你是我的情不自禁(上)

  ——我猜想过一切爱上你的理由,没有一个同感动挂钩,你坏得很,只是不把心眼用在我身上,因此相爱变得理所当然。
  ——所以。。。。。。
  ——我才不要做你回忆里的怅然若失。
  ※※※
  他醒过来已是第三日夜晚,睁开眼见她正朝窗外发呆。
  面上苍白而迷离,眼梢晶莹。周慕筠头一回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她一向沉静,此番却像沉沦在梦境里似的。
  她眼里装着一个他猜不透的故事,像一株冬日里开在深谷的花,百看不厌。
  终于她意识到他已经醒来,怔愣片刻扭头喊道:“快,快叫大夫进来。二爷醒了!”
  外间传来珊瑚应答声,十三跑进来惊喜道:“二爷你可醒了!”
  周慕筠笑笑,“我确实渴醒了,你去倒杯水来。”十三挠挠头出门倒水。
  周慕筠看着她,又拉住妻子的手,声音因为久睡低沉厚实,“你刚才在想什么”她眼底藏不住青灰,该是吓着了吧。。。。。。
  她笑,“在想你案上的青花瓷瓶插什么花好。”
  “哦?想到了吗?”
  她瞧了眼窗外的静夜,偏头做思考状,“想了半日,还是这两日初绽的垂丝海棠最应景。”
  他也笑,“嗯,你说好就好。”
  还有机会与她商量这些闲情摆设已经叫他感恩,此刻她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她却似乎轻颤了一下,低下头没再说话,半晌还是落下泪来,一颗一颗掉着,砸在他心上,伤口开始疼起来。
  凝视她,“别哭,我没事了。。。。。。除了海棠,你还想了些什么?”
  她泪眼婆娑地笑了,“我还在想,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去找你。上吊还是投湖,想来想去,觉着还是上吊好。在水里泡久了,会面目全非,到时候你认不出我怎么办。。。。。。”
  周慕筠吸了口凉气,突然有些庆幸那一刀捅在自己身上。
  “你找我做什么,报答我为你挡了一刀吗?”
  她抿嘴笑,探下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有些调皮,有些害羞,“才不是,周慕筠,我要给你生孩子。。。。。。”
  他眼睛微微亮了,有些欢喜,将手轻轻搭在她指上,转念又担心她是因为这一刀才想讨他欢心,轻轻问道:“你不是说,要顺其自然吗”
  子虚看了他一眼,手指顺着他干燥的纹路往下,而后十指紧扣,垂头慢慢道:“日头落山的时候,你还没醒,我等在这里,想着等你醒了或许该问问你那几个东瀛人。。。。。。可此刻你醒了,我却不想知道了。。。。。。”说到这里,她类似轻笑了一下,“我上学时,神父曾说,所有的愤怒恐惧和哀伤忧郁,都是心灵特有的痛感,是我们的情不自禁,是我们的无用与怯懦。我之前从来不懂,可现在,我懂了。”
  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的眼,周慕筠不觉凝了神,接着听到她说出这句话。
  “那一日你倒我跟前,我终于明白,寒云,你就是我心上的痛感。”
  是我的情不自禁,是我的无用和怯懦。
  执念来自习惯,而习惯这样狡猾,躲在流水一样地日子里,一不留神,深入骨髓。
  周慕筠轻轻呼吸着不敢说话,唯恐打破这梦境一般的氛围。屋内掌了灯,她在灯影里,恍若还在那个江水呢喃的夏日黄昏,那些横亘在心上的分别与算计变得无足轻重。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这一回,我总算求到了你的两情相悦。
  寒月登顶,这时节的昼夜长短掉了个头。
  有一刻安静,他们没有说话,只余沉默里温柔似夜色。
  半晌,周慕筠道:“梅儿,我承受不了失去,你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她弯起眼睛,身子缓缓向下伏在他胸膛上,尾音笃定,“好。”
  二少爷轻抚她的背,微微笑开,突然道:“还有孩子,梅儿你也不能反悔了。”
  刚好一点儿就得寸进尺?
  子虚还没来得及呛他一声,就听见“哇”的一声冲进来一根小尾巴趴在床头哭得花枝乱颤。
  毓真熬了几天的担惊受怕被这喜悦一冲只想哭,抹着泪脸皱成一团,抱起周慕筠的胳膊就喊:“二哥啊!二哥呀!二哥。。。。。。啊。。。。。。啊。。。。。。你可醒了!”
  二少爷揪住她的小辫子,拉她起来,又捏捏妹子的小脸道:“照你这哭法,我刚醒又要叫你吓昏过去了。”
  毓真一听,忙憋住哭声缩头看他,扁扁嘴嗫嚅道:“二哥,我好怕你有事。”
  周慕筠原本还有些困倦,此刻叫她一哭一闹,突然精神起来,由着子虚往颈后垫了块软枕后看向床边的毓真道:“怎么,怕我死了没人给你顺孤本了?”
  毓真听他打趣自己急的又要哭出来,忙道:“才不是!二哥,我是真的关心你,要不是十三赶我出去,你醒过来准是第一个见着我!”
  二少爷弯弯眉,“十三做得好!。。。。。。如今你就是想顺,我也没得东西给你了。二哥往后指不准还要靠你接济呢。。。。。。”
  子虚出门搬了矮凳回来听见这话,又见他眼底带了些许不甘无奈,意识到什么,问他:“何以这么说?”
  周慕筠眼底寒光一闪,却又随意道:“也没什么,我这伤看样子得养伤好些时日,赚不了钱可不就得靠咱们六小姐接济接济。”
  毓真抽噎了几下,淌着泪拍胸脯,“当,当然!”
  周慕筠揉揉妹子的头笑笑没再说话。
  子虚直觉没这么简单,瞧他此刻的眼底的倦意却未再深究,顺势拉起毓真,安慰道:“这事本就不怪你,别放在心上觉得愧疚。你二哥刚醒,这几日担心受怕也没好好休息,快回去吧。明儿再来也不迟。”
  毓真难得乖乖巧巧得点头,没多说什么便离了清平斋。
  之后几日老爷太太一拨拨来了几趟,又哭又喊谢天谢地着实闹腾,毓真虽有心关怀,到底插不上嘴。
  等寻着个清净日子再来时,后头多了个葱绿色的贝勒爷。
  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见着子虚正给他喂药,挑挑眉道:“哟,我听说咱们二爷伤在肚子上,怎么原来是伤在手上啊?”
  二少爷这两日因着受伤后福不浅,撒娇正在兴头上,眼睛一瞟,手一甩飞过去一本书,“要你多嘴!”
  贝勒爷饶他是病秧子不予计较,嘿嘿一笑对着子虚打了个招呼后自顾自坐下,细细打量了下床上的好友,脸色虽苍白精神倒不错,明明病着,却看着愈发清隽。
  贝勒爷掸了掸袍脚收了扇子颇有些不忿,“你受着一回伤嫂夫人不知哭掉了几缸泪,那天我也有这福气有个姑娘为我哭上一哭便好了。。。。。。”
  周慕筠吞下最后一口药漱了口,道:“您这红颜知己遍天下,还怕找不着人为您提心?”
  瑞麒摇头晃脑,语气无不酸涩,“您这是身处温柔乡不晓得咱们的难处,红颜知己都是浮云,拿钱买来的哪有真心?”
  周慕筠看了看瑞麒身后空空如也的位置,想到了什么,故意道:“再不济不是还有秀秀吗?怎么搞得跟孤家寡人似的?”
  果然,提到秀秀,瑞麒即刻扭了头道:“哼,那丫头,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能活到秋天的树叶并非全部】早上课上听到这句话,跟大家分享,希望我们都能过好每一天!晚安小仙女们。

  ☆、你是我的情不自禁(下)

  毓真原来歪在美人榻上晃腿吃蜜饯,听了这话仰着鼻子道:“秀秀姐姐最是通情达理的,准又是您做了错事惹着人家了。”
  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可就这般被毓真说出来,到底下面子。
  那位爷被这话激得恼羞成怒,伸长手敲她脑袋,“小丫头懂什么!吃你的枣儿去!”
  毓真吃痛揉揉额头,哼了一声跳下榻不去理他,拉住子虚到一边径自说些悄悄话。
  瑞麒趁机坐近了压低声音戳了戳周慕筠道:“你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算了?”
  周慕筠慢慢移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道:“那还能怎样?”
  葱绿色的贝勒爷摇摇扇子,眼光瞟了瞟一边的二少奶奶,脸上尽是看热闹的模样,“能怎样?呵,二少爷您往常不是最讲究有仇必报的吗?怎么,别是这一回对方来头太大,您怂了?”
  二少爷对他的激将法不予理会,淡然道:“纵是我现在放手又如何?吃不吃亏不能定得太早。”
  瑞麒向来想的浅,什么事情都愿争个眼前风光,听他这样说,只当他嘴硬不肯认怂,遂嗤道:“身上叫人插了一刀,恒运也没了,你这还叫不吃亏?”
  二少爷摇摇头,“恒运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他能不能用得起还要看他本事。再说。。。。。”二爷说着停下,看看窗边被毓真逗笑的媳妇儿,挑了挑眉,他这一刀可不亏。
  瑞麒挥挥手打断他的视线,纠正话题,“你大哥这回帮着东瀛人算计你,又差点要了你的命,周大人就没个表示?”
  周慕筠发出一声轻笑,搁下书道:“你以为德川为什么费尽心机要与我合作?大鱼吃小鱼,在咱们的地界上德川在周慕赢手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过面上看着得了恒运,实则不过拿下几条运输线罢了。至于我爹,只要商号还在自家人手上,谁会在意是大儿子管着还是小儿子管着。”
  周慕赢行事霸道,德川与他合作表面有些进益,可往深了想实质依旧受人牵制。就他猜测,这一回德川做的是万无一失的得利选择。
  若他拒绝以恒运换取子虚,德川必会立刻转头剔除周慕赢与他合作,同时将子虚平安送回来换取交易的资本,从此牵制他一步步将恒运变成东瀛人的囊中之物。
  而像现在这般他爽快将恒运交出,德川亦不吃亏,出了力就能分到一杯羹,到底没有白算计。
  瑞麒细细品了品,想通了里头的门路,也微笑起来,道:“这么说来,倒也塞翁失马。。。。。也好,也好,往后咱们又能一块儿喝酒听戏了!”
  二少爷连忙推辞,“我如今重伤在身,可比不得贝勒爷会享受,还是静养为好。”
  贝勒爷斜眼看他,“二少爷莫不是惧内吧?”
  周慕筠似乎笑了笑,言语温柔,“可不是吗?我媳妇为我哭掉的这几缸泪如今唯有朝夕相守方能还吶。。。。。。算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轻飘飘戳中瑞麒痛处,什么叫我不懂!周寒云,你就会欺负我这孤家寡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毓真自窗前转过身来,看见一片葱绿正叉腰怒道:“我就不信没你求我的时候!”

  ☆、自作孽

  养了个把来月,周慕筠总算可离了床铺落地缓走几步。
  伤口褪了几回皮,表面只有淡淡一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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