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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山传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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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里郎和钱父钱母都吓得大叫,肖里郎急忙抓起牛绳,硬生生把牛头提起来,把沾满唾液的拖鞋撕扯出来。那牛还来抢,引得大家大笑,美美婷也撑不住笑了。钱母重新拿了一双拖鞋出来给她换上。
  “你爬到牛背上去,让它驼你走,就不用穿鞋了。”
  美美婷想想也是,而且还很有情趣的,于是笑吟吟地走出来了。肖里郎端来了一条高板凳,放到牛身边,等到美美婷爬上去了,他才牵着牛走了。到了荒地,牛自动走到一处高坎前,让美美婷下来,它却不吃草,去舔美美婷的光脚,痒得她大笑,却又浑身无力,无法躲开。肖里郎忍住笑,把牛拉开了。
  “肖里郎,你要准备回家吗?”
  “回家?你要回家?”
  “在人家这儿呆久了不好。”
  肖里郎明白她还在生钱玉珠的气。他无法劝解她。“酒仙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他说。
  “关他屁事!你以为这个案子他真能破吗?”
  “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很简单的。只要村长招供,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怎么样才能让村长招供呢?”
  肖里郎暗笑了。美美婷嚷着要回去,其实也是对案子很有兴趣的,一句话就把她引到这上面来了。
  他们正讨论着,冷不防洪亮的声音传来,吓了二人一大跳。“你们是哪儿来的?”
  一个头缠白布的壮实老头站在他们身边。这人五十来岁,脸上颈上全是伤痕愈合后留下的红斑。两人犹豫着不答他话,他也不等两人搭话,死命地把美美婷看了很久,说:“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呀?你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哟!幽灵就喜欢你这种漂亮的大姑娘呢。”  二人大吃一惊。美美婷心中怦怦直跳,呼吸急促起来。肖里郎看见美美婷的脸色完全苍白,便拼命的压制自己的惊慌。他刚想问来者话时,又听到窸窸声响,原来牛过来了。来人一见牛,立即跪了下来,脸上惊慌万状,口里说:“爸爸爸爸爸爸!你饶了我吧,快饶了我吧!”
  牛不理他,又舔起美美婷的光脚来。美美婷急得直跳。
  肖里郎急忙把牛拉得远远的。
  那人站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对美美婷说:“你别不相信幽灵哟,那是真的呢!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死了就可惜了。”
  说完,他回头走了,步履蹒跚。
  肖里郎过来了。“别理他,”他说,“他是个疯子。”
  “我知道,玉珠说过,叫……叫个什么来着?”
  “吕金贵,赶着牛叫爸爸的。”
  “对呀。可是我感觉他见了牛就疯,没见到牛时也有点正常的。”
  “没有的事,完全是疯子。”肖里郎说。可是他心里也承认美美婷的话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吕金贵似乎是有明确的目的到这儿来的,就为了来说这几句话的。他是好心的来劝说我们呢,还是来威胁我们呢?他搜索千般语言来打消美美婷的疑虑,终于说得她的粉红色又回到了脸上。“他在吓唬我们,不让我们查案。哼!青天荡荡的,看他敢把我们怎么样!”美美婷说。她这种年纪的人,都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越压越挺,毫不屈服。  日上中天,小龙来叫他们吃饭了。
  美美婷看见小龙口里包着一块水果糖在挪来挪去的吃,就问:“你姑姑回来了吗?”
  “没有。”
  “那你哪来的糖呢?上一次的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小龙登时着了急。幸亏美美婷不再问,她在为自己的事情发愁:赤着脚走不回去怎么办?大姑娘家又不好意思叫肖里郎背着回去。倒是肖里郎善解人意,又牵了牛过来驼了她回去。吃完饭,又把她驼回来。
  “你真好,”下了地来,美美婷对肖里郎说,“事事都为我着想,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
  肖里郎几乎就要说出“因为我喜欢你呀”来了,但是他考虑了一下,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因此只是笑笑。美美婷本是随口问的,问出来之后自己回思才发觉此话意义非凡,便红了脸低下头来。
  “美美婷你看,那是什么花,那么红!”
  一块大石的顶上生出一大团红来,在烈日下非常耀眼。
  “我过去摘过来。”肖里郎说。他兴冲冲地跑过去。但越是跑近,越是看出那东西不是花。那是什么呢?上午为什么没有见到呢?原来那是一团红布,里面似乎包裹了什么东西。肖里郎正疑惑着打不定主意该不该拿过来打开看看,忽然就听到身后有响动。他刚准备回过身来,突然听到头上“咚”的一声响,被打着了一下,紧接着天旋地转,双眼黑了,紧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7
  “那天晚上看见手电筒的光,是不是在那儿?”
  酒仙看看周围,他实在无法判断。但他不愿承认自己对方位感觉的迟钝,只好选择了沉默。
  “就是的。”钱玉珠自己回答说,“我总觉得那光很奇怪。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在那儿发现一点什么。”
  酒仙踌躇着不说话。他心中有点郁闷,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总想早一点回到钱家去,细细思量来又不是怕美美婷生气的缘故,也不是因为男女相处的尴尬:他已经没有了局促,感觉很适应也很需要这种氛围。
  “哼!那不去了吧。我知道你挂念着你的美美婷呢。”
  酒仙急忙辩解:“美美婷不是我的,别胡说!我只不过是把她当作妹妹,她也许不愿意当我的妹妹,但是她只能做我的妹妹……”越急越辩解,越辩解越说不清楚,最后自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笑声惊得周围的蝉儿“嗤儿——”“嗤儿——”地往别处飞。
  “你看,那是什么?”
  钱玉珠忽然紧张地抓住酒仙的手臂问。
  就在那天发现有手电筒光的同一个地方,袅袅蓝烟升起来,一会儿又被忽起的山风搅得四处乱撞,很快消逸,但是地上还在不断地生起来。
  情景并不可怕,但是向来临危不惧的钱玉珠为什么一反常态地紧张呢?酒仙忽然心思灵动——他认为这是和写诗的灵感是一回事情——他明白了这是钱玉珠想借故亲近自己。他想,女人这东西真怪,主动一点也无所谓嘛,偏偏要小谋小计地隐盖一下。
  “我们去看看?”钱玉珠说。
  她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期待。但是酒仙分明地感觉她的期待和“去看看”的建议没有什么关系,他知道钱玉珠期待的是什么,所以心渐渐跳得急了起来。他有了一个自以为是蠢蠢欲动的想法:他想回应钱玉珠的情。可是他的胳膊软得像没有了骨头似的又硬得像没有了关节似的,怎么也挪动不了一丝丝儿。他想到自己不回应会损她的面子,想到自己还真喜欢这个姑娘……什么都想过了,脑里忽然无端地出现了“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两句话,于是有了动力,转过了半个身子,抓起她的另一只手。这一下子对了面而且拉进了距离,他看见了她含羞带笑的眼,潮红润白的脸,感觉到掺香和甜的气息,看到起起伏伏的被衣裳束得半高不高的乳房,再也忍不住心神漾荡,恍惚腾云乘雾,有心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却是半丝毫也不能动弹。
  钱玉珠羞涩地看了他一下,又急忙垂下了眼帘。一会儿半笑着说:“放开我。”
  酒仙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开她。
  “你不怕美美婷生气吗?”
  “不知道,”酒仙说。他忽然感觉到身心放松了,显得很潇洒地接着说,“管她呢。”
  “我们上去看看。”
  上面的青烟已经消失,山野依然绿得像一块巨大无瑕的翡翠,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而在酒仙心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回忆不起来刚才已经站立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患上了肌肉萎缩症一样软弱无力。
  上去是没有路的。他们两人不得不扒开层层蕨类植物,艰难地攀行。好容易到了,见到的是灌木、杂草掩映下的断壁残墙,荒墙的中间却有一座高高的坟,是用长长的打磨得很好的条石砌成的,坟上长着密密匝匝的葱茏的茅草。坟前两米见方没有灌木,只有一些浅浅的杂草,很显见经常有人在这里料理,把生长出来的高大的植物除去了的。靠近坟的地方有一堆纸灰,还有两支摇摇欲灭的自制蜡烛,三支依然燃着的只剩下小半截的香。此外还有很多顶端黑色的竹签,看得出来是香蜡燃尽了后留下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怎么在这儿呢?”钱玉珠说。她的语气里透出来浓浓的疑惑。“这里以前应该是一户人家,屋中间却埋了一座坟,——哦!你姑姑就埋在这儿?”
  “我也很奇怪,怎么是埋在这儿的。”
  “你以前并不知道?”
  “小时候我问过,那只是出于好奇。但是爸爸不告诉我。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过人家,我以为自古以来就是荒地的。这就是当时支书的家了,他家如今搬到哪儿了呢?”
  坟前空地旁边有一个大石头,大部分被掩在蕨类植物历年干枯凋落堆积的枝叶里。厚厚的枯枝叶贴着石头的地方,被人掏出一个大洞来,里面黑黑的。酒仙打亮打火机伸进去照着仔细地看,里面石头上厚厚的苔藓层不知道被谁揭开了,石上现出一道道凹下去的痕迹。他把枯枝叶全部掀到一边,看清了石头上原来刻着两行字:
  我是冤死的,阎王不让我转生
  我只能到处流浪,我好孤独呀
  对于这两行字,酒仙和钱玉珠已经见惯不惊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在这儿又发现了它。字迹和以前见到的一样拙劣,但是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并非刻字的人有意刻得如此古怪,而是一个不太会写字而且不是专业刻字的人刻下的,才成这个笨拙模样。字沟里全是黑色的苔痕,可以想见是最近有人揭开了苔藓让它显了出来。
  “这是有人故意揭开给人看的。”
  “是故意让我们看的,”酒仙说,“一定是我们去录取通知书回来的那天晚上揭开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发现了尸体,却没有叫人来抬,而在第二天下午又去了乡里,他也许就认为我们是保留现场去报案了,所以故意破坏现场,并且把我们的思维向幽灵方面引导。他知道我们要晚上才能回来,守在这儿,见到我们的电筒光了,估量是我们回来了,于是也放出光来,这是为了引我们到这儿来发现这里的字。你想,在幽灵的坟旁边和红英的尸体旁边有相同的字迹,这不就明显地显示了红英之死和幽灵的干系吗?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我们。”
  “你说得很好,就像专业侦破人员一样,”钱玉珠甜甜的笑着说。
  “不敢不敢!谬奖谬奖!”酒仙连连谦虚说。他感觉到和刚才拉住钱玉珠的手一样的遍身燥热,几乎站不住了。
  钱玉珠欣赏了一番酒仙的表情,然后看着字迹说:“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人又要让人相信这坟里的人变成了幽灵,又要烧纸钱纪念她,这不是矛盾吗?”
  “确实奇怪,如果坐着两件事情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你是说,这是两个人干下的?”
  “烧纸钱的应该是幽灵的亲人,而揭开字的,我认为不会是的。你姑姑都有些什么亲人?”
  “最亲的就是我们和红英家嘛,其他的都是隔了两三代的堂兄弟堂姐妹。”
  “会不会是你爸爸来烧纸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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