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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山传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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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酒仙喜欢什么样的人吗?他自己很聪明,但是太浪漫,随心所欲,有时候管不好自己,他追求的是有杀伐决断的、不是只听他的话的人。其实你完全可以做到的,都是你把他当作无所不能的大哥哥了,什么事情都过于信任和顺从……不过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朝着方面去努力,效果就会很好的。”
  如果乔治  布什给本  拉登出主意,教他如靠近侯赛因  萨达姆,或者李登辉给陈水扁出主意,教他如何投向胡锦涛,这个世界一定会惊诧于哲学逻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肖里郎在追求美美婷,却教给她如何赢得酒仙的心的秘诀,这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然而这类事情发生在肖里郎身上是必然的,他觉得只能这样做,因为他和美美婷首先是朋友,朋友之间的道义首先是为着别人的利益着想。
  然而美美婷并不买帐,“住口!”她拍着桌子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们都已经……”
  “已经什么?”肖里郎一下子明白不过来。
  “他们都已经、已经、已经……”美美婷说。急切、愤恨、羞涩兼而有之的原因,她的脸通红,眼瞪得老大,看起来犹如一朵如火燃烧的石榴花上恋了两只黑蝴蝶,并且花儿还露珠滴滴呢!之所以又急又羞又恨,是因为刚才埋头而其中忽有所得,记起了以前见过的一件物事。
  “他们在牛圈里用过卫生纸了!”她终于想出了表达方式。
  她风风火火地走进里间,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走出来看着肖里郎说:“走!我们回家!”
  酒仙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口听着呢。他见美美婷闹到了这一步,知道肖里郎已经无法应付了,只好想了一个三十六计之暗渡陈仓的办法,走进来对美美婷说:“你别胡言乱语编排别人啊!哪有什么卫生纸不卫生纸的?”
  “可恶!你们干了些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别坏别人的名声,哪有什么卫生纸不卫生纸的?”
  “史红芙家的牛圈楼上!你别以为我没有看见!”
  “撒谎!上面那有什么卫生纸!你去找出来给我看看!”酒仙说。他知道美美婷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所以竭力要把她的心思引导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美美婷见他拿得很准,倒动摇了。她尽力回忆自己在牛圈里睡觉前的情景,确实曾见到两团卫生纸呀!这时候她清醒一些了,就想起来了陈长远还和一个女人在上面幽会过呢,可是酒仙并不咬定那是陈长远用的,这说明他心虚,在虚张声势呢。
  “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谁说谎!”酒仙说着,先一步走了,又回过头来招呼肖里郎跟上。美美婷气鼓鼓地也跟上了。
  到了牛圈跟前,酒仙停下来想了想说:“我们两个争论的当事人就不上去了,肖里郎上去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卫生纸。”
  “你一定把它捡开了!”美美婷指着酒仙说。
  “那就不上去了!”酒仙气愤地说了一句,回头就走,一边又说,“我可不是给你逗着玩的,一会儿看一会儿不看的。那以后我来过这儿吗?”
  美美婷冲酒仙的后背说:“你站住!”
  酒仙站住了。
  “你去看!”美美婷对肖里郎说。
  酒仙看着肖里郎,只见他抓起牛圈楼的横木,一纵身就上去了。他头往门口一探,忽然站住,弯腰把上半身钻进去,一会儿满脸惊惶地回过头来说:“酒仙你上来,快!”
  “怎么啦?”
  “这儿有个人!”
  “是谁在那里呀?”
  “钱玉珠!”
  “她在那里干什么?”美美婷问。
  “在这儿躺着,她,脸上有血!”
  酒仙听了,急忙爬上去,落后美美婷也跟上来了。
  “玉珠,你怎么啦?”美美婷叫着,蹲下身子去摇她。
  钱玉珠仰面躺着,她的脸上糊满了凝固了的血,连肉色都看不出来了。她的身体已经冰冷,而且僵硬了。
  第24章
  钱玉珠的死轰动了整个山村,人人凄怆惨怛,个个恐栗自危。
  以前的那些年轻女人的死,都是失踪上了一段时间,人人都有了思想准备了,最后才发现尸体的。而钱玉珠中午的时候还有人见过她,毫无死的迹象,谁知说死就死了,而且满面是血,景象恐怖。又刚好早上发现了道士的尸体的事情早已传开,这样一联系起来,不由人不想到灾难来临。
  村里人大多赶了来,空气悲愤而且沉重、诡异。人们聚集在牛圈旁边小声地议论着。钱父钱母都已经哭得人事不省,被人背着回家去了。钱玉珠的哥哥虽然还没有晕过去,但是也无力站起来,坐在玉米地里朝天磕地地哭,不让人把他背回去。
  周青、申明礼、陈长远和陈全有看了现场,一个个铁青着脸从牛圈上跳下来。
  “陈全有通知全村人要保护好现场,”周青说,“县里来了要照相。县里来人之前不许乱动。”
  其时天色已经昏暗。周青叫上酒仙、美美婷和肖里郎到钱家去询问笔录。在钱家,人人都感到往日热热闹闹的场景如今忽然冷清得无所适从。
  周青问完话已经深夜了,他们自去村长家睡觉。
  陈兴高走进来。他的两只眼红得就像在眼眶里塞了两个大枣。他问酒仙:“今天看见红芙了吗?”
  “没有啊。”
  “我去了乡里,她早上把孩子送到外婆家,说是上山割草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
  说到这里,他双泪长流。
  酒仙心里一阵一阵地痛。“可能有什么事情在山上耽误了吧?”他说,“要不你上山找找?她平时割草喜欢在那些地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玉珠这……你们没有在一块儿吗?好可怜呀?才十九岁呀!刚死了红英,又死了她,你看这世道是人过的吗?”
  他放声大哭。酒仙、肖里郎和在场的人无不以泪洗面。
  陈兴高走了。酒仙含泪说:“我们做一个长明灯,照着她的灵魂上路吧。”
  他找来一张钱玉珠用过的考试卷子,糊成一个灯笼,找一个碗倾满清油,丢一根布条进去,然后打燃打火机,点燃布条,把碗小心地放进灯笼里,挂到屋门口的桃树上。他对着灯笼作了三个揖,跪下去磕了三个头,起来再作三个揖。肖里郎和美美婷也如法炮制。这些礼节用不着人教自然就会的,因为这是对死者表达哀悼的最恰当动作。
  三人不进屋去,就在地坝边上的石台上坐了。
  美美婷说:“酒仙,你为什么没有和玉珠在一块儿呢?”
  “我不是生病了吗?头痛,就一直呆在家里了。”
  “不管你什么病,有她的命重要吗?还是你的女朋友呢!如果你跟她在一起,她就不会这样了。你知道吗?这是你害了她,如果你没有跟她谈恋爱,她就不会死的。”
  酒仙知道美美婷的意思是说,道士的话应验了。她说钱玉珠是酒仙的女朋友,看来她也不会去争了。
  “老子一定要跟玉珠报仇,亲手杀了陈长远!”她咬牙切齿地说。
  酒仙看了看,其他的人都离他们比较远,听不见他们说话,于是问:“你为什么要认为陈长远是凶手呢?”
  “你别跟他辩解了!除了他还有谁?道士都说过是他的!”
  其实道士只说过钱玉珠和酒仙谈恋爱会有危险,并没有说陈长远会杀她。但是酒仙知道此时跟美美婷说什么都没有用,因此沉默不语。
  这时听到里屋有人声起。原来钱父醒过来了,他歪歪倒倒地走出来,人们问候他。
  酒仙走进去,看着颓然的钱父,安慰了几句,说:“我们一定会查到凶手,跟玉珠报仇的。”
  “别说了,别说了,咱家出了丑事,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
  “钱叔叔,你别再以为什么幽灵了,这是人干的,就是你们村里的人!”
  钱父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乡亲们便一个个起身告辞。
  酒仙说:“钱叔叔,只要你说实话,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凶手。”
  钱父看着酒仙说:“你说,不是幽灵?”
  “不是的。”
  “玉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什么吗?”
  酒仙明白钱父的意思,钱玉珠的尸体是穿了衣服的,和其他女尸都是裸体这一点是不同的,这让他相信也许和幽灵无关。
  “你把玉珠许给陈伟,她一直不同意,你知道不知道?”
  “小孩子家,能由她吗?她考虑事情哪有大人周到?人家老爸是村长呢。”
  “他这个村长当不了几天了!”酒仙说,“如果陈长远不是村长,你不会答应了?”
  “说过的话哪能反悔呢?……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呀?玉珠他……”
  “钱叔叔,如果你答应了退去陈家的婚约,玉珠也可以走得安心些。”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退不退的?……啊嗬!玉珠呀!我对不起你呀!……”
  “钱叔叔,你就说句话吧,退了吧。”
  钱父虔诚地向着天说:“退了吧,退了吧……这和她今天出事有关系吗?”
  “有的。”酒仙简略地说。
  美美婷和肖里郎都听得呆了。他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钱玉珠是已经订了亲的。酒仙了解钱玉珠这么多,美美婷感觉有点理解他们的关系了。
  “这和查凶手有关系吗?”钱父问。
  酒仙说:“钱叔叔,我问你一些事,我问你答,到最后你就明白了。”
  钱父点点头。
  酒仙拿出一个硕大的毛主席像章,问:“这是玉珠他姑姑的东西吗?”
  钱父呆了一呆,“你怎么找到了?”他问。
  “不是找到的,”美美婷说,“是有人装扮幽灵放在石头上的。”
  钱父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进里间去,十分钟以后才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像章,和酒仙手里的一模一样。
  “你的那个像章是村长的,”他说。
  酒仙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当年,不只是这个村里,整个这个乡里,就只有两个人有这种像章,一个是陈长远,一个就是我们家那死鬼。连公社书记都没有的。”
  “公社书记都没有,玉珠的姑姑为什么会有呢?是不是陈长远给她的?”
  “不知道。我和她谈不来,她一天到晚东跑西跑的……”
  “陈长远和她关系好吗?”
  “这我也不知道。当时陈长远是一个什么大官,每次回村里来总是一两天就走了,没有见加到他们来往过。”
  “玉珠的姑姑是许给吕金贵的?”
  “当时,父亲是把他许给了崔中平的,但是她不听话。父亲死得早,死了以后她就自己把婚事退了。吕金贵当兵回来,是民兵连长,她又当了什么头头,什么队长,两个人来往得多一些。”
  原来又是一个反抗家长婚姻的人,酒仙不禁崇敬起她来了。但是他想到,历经了三十年,村里的女孩子还要戴上这个枷锁,不由得感到悲哀。
  “吕金贵是怎么疯了的?”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十多天时间没有看见他,他哥哥带着人到处找,在树林里找到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是在玉珠他姑姑死了之后吗?”
  “是的,之后大概两三个月吧。”
  酒仙想了一会儿,又问:“陈长远和吕金贵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比如亲戚啦,朋友啦,仇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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