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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8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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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胡讨厌你。我来告诉你胡要闹事了。现在我退回去,是胡的功劳。你因胡而死,老百姓也因胡而哭。”说完笑着走了。杨国忠让人追她,没见着。后来安禄山起兵,才知道“胡”字的意思。
  李叔霁
  唐天宝末,禄山作乱。赵郡李叔霁,与其妻自武关南奔襄阳,妻与二子死于路,叔霁游荆楚。久之,禄山既据东京。妻之姑寡居不能自免,尚住城中,辛苦甚至。役使婢洛女出城采樵,遥见犊走甚急,有紫衣人骑马在后。车中妇人频呼洛女既近,问:“识我否?”婢惊喜曰:“李郎何往?娘子乃尔独行。”妻乃悲泣云:“行至襄阳,叔霁及两儿并死于贼。我缘饥馁,携小儿女嫁此车后人。”遂与洛女见姑。哭毕,问:“姐娣何在?”“姑言近在外。”曰:“此行忽速,不可复待。”留停半日许,时民饥,姑乃设食,粗粝无味。妻子于车中取粳米饭及他美馔,呼其夫与姑餐。餐毕便发。临别之际,谓曰:“此间辛苦,亦合少物相留,为囊赍已前行。今车中唯有一疋半绢,且留充衣服。深以少为恨也。”乾元中,肃宗克复二京,其姑与子同下扬州。月余,叔霁亦至,相见悲泣,再叹其妻于客中因产殁故,兼小儿女相次夭逝。言讫又悲泣。姑初惭怍,为其侄女为贼所掠。及见叔霁情至,因说其事。云所著裙,即此留绢也。叔霁咨嗟而已。吴郡朱敖,尝于陈留赋中识一军将,自言索得李霁妇云。(出《广异记》)
  唐天宝末年,安禄山作乱。赵郡人李叔霁和他的妻子从武关南逃襄阳。妻子和二个儿子死于途中,叔霁长期游历在荆楚一带。安禄山已经占据了东京洛阳。妻子的姑姑寡居在家不能逃难,还住在城里,非常辛苦,让婢女出城砍柴。婢女远远地看见一个牛犊走得很快。有个穿紫衣服的人骑马跟在后面。车中有个妇人连声召呼她。等婢女走近了,她问婢女:“认识我吗?”婢女惊喜地说:“李郎去哪儿了?娘子怎么独行?”妻子就悲痛地哭着说:“走到襄阳,叔霁和二个儿子都死在贼兵手里。我因为饥饿,就带着孩子嫁给了车后面的人。”
  就和婢女一起去见姑姑。哭完问道:“兄弟姐妹们在哪儿?”姑姑说:“最近他们在外面。
  这次出来急,不能过多停留。“待了半天,妻子饿了。姑姑就准备了饭。粗米饭没有味道。
  妻子就从车中拿出稻米饭及其它好吃的东西。召呼她丈夫和姑姑来吃。吃完就走了。分别之际,对姑姑说:“这地方太辛苦。我只能以一点东西相赠。因为行李盘缠走在前面。现在车中只有一疋半绢,先留下来做点衣服。太少了,非常遗憾。”乾元年中,肃宗收复二京。她姑姑和儿子一起去扬州。一个月后,叔霁也来了。见面都很伤心。惋惜他妻子在途中因生产而死。小儿女也相继夭亡。说完又哭了。姑姑开始因侄女被贼兵掳掠失去贞节而惭愧,等见到叔霁情真意切,就说了那件事。说身上穿的裙子就是她留下的绢做的。叔霁叹息不已。吴郡人朱敖,曾在陈留城的贼兵中认识一个军将。他自己说过抢到了李叔霁的妻子的话。
  新繁县令
  新繁县令妻亡,命女工作凶服。中有妇人,婉丽殊绝,县命悦而留之,甚见宠爱。后数月,一旦惨悴,言辞顿咽。令怪而问之,曰:“本夫将至,身方远适,所以悲耳。”令曰:“我在此谁如我何?第自饮食,无苦也。”后数日求去,止之不可,留银酒杯一枚为别。谓令曰:“幸甚相思,以此为念。”命赠罗十疋。去后恒思之,持银杯不舍手,每至公衙,即放案上。县尉已罢职还乡里,其妻神柩尚在新繁,故远来移转。投刺谒命,令待甚厚。尉见银杯,数窃视之。令问其故,对云:“此是亡妻棺中物,不知何得至此?”令叹良久,因具言始末,兼论妇人形状音旨,及留杯赠罗之事。尉愤怒终日,后方开棺,见妇人抱罗而卧,尉怒甚,积薪焚之。(出《广异记》)
  新繁县令的妻子死了,让女工做丧服。有个妇人,相貌极其美丽。县令喜欢就留下她。
  她很被宠爱。几个月之后,一天早晨,她脸色凄惨、悲伤、言语哽咽。县令感到奇怪就问她,她说:“我丈夫要来了。我将要远行,所以悲痛。”县令说:“我在这里,谁奈我何。
  只管吃饭,不必苦恼。“过了几天,妇人请求离开。县令阻止不了,她留下一枚银酒杯作告别礼物,对县令说:”承蒙您很想念我,把这个当做纪念吧!“县命赠给她锦罗十疋。她离开后。县令总是想念她,拿着银杯不离手。每到公衙,就放在桌案上。有个县尉已经停职回了家乡。他妻子的灵柩,还在新繁,所以远来移灵。投书拜见县令。县令待他非常热情。县尉看见银杯,几次偷偷地观看。县令问他原由。回答说:”这是我死去的妻子棺材中的东西。不知什么原因到了这里?“县令叹息良久,就详细地告诉了他前后的事情,还描述了妇人的音容笑貌及留杯赠罗的事。县尉生了一天气。后来打开棺材,看见妇人怀抱锦罗躺着。
  县尉非常愤怒,堆些柴草烧掉了棺材。
  姚肖品
  姚肖品者,杭州钱塘人。其家会客,因在酒座死,经食顷乃活。云初见一人来唤,意是县家所由。出门看之,便被捉出。至北郭门,有数吏在船中。捉者令品牵船,品云:“忝是绪余,未尝引挽。”遂被捶击,辞不获已。力为牵之,至驿亭桥,已八九里所,鬼不复防御。因尔绝走得脱也。(出《广异记》)
  姚肖品是杭州钱塘人。家里宴请客人,他就在座位上死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活过来。说开始有人来召呼他,好象是县衙的差人。出门一看,就被促去。到了北郭门,有几个衙役在船中。抓他的人让他拉纤。姚肖品说:“我是世家子弟,不曾拉过纤。”就被捶打。
  坚辞不能脱身,就拼力为他们拉船。到了驿亭桥,走了大约八、九里路,鬼不加防备,他就快跑得以脱身。
  梁守威
  唐肃宗时,安史之党方乱。邢州正在贼境,刺史颇有安时之志。长安梁守威者,以文武才辨自负,自长安潜行,因往邢州,欲说州牧至州西南界,方夜息于路旁古墓间,忽有一少年手携一剑亦至,呵问守威曰:“是何人?”守威曰:“我游说之士欲入邢州说州牧,命立功报君。”少年曰:“我亦游说之士也。”守威喜而揖,共坐草中,论以世乱。少年曰:“君见邢牧,何辞以说?”守威曰:“方令天子承祧,上皇又存,佐国大臣,足得戮力同心,以尽灭丑类。故不假多辞,邢牧其应声而奉我教也,可谓乘势因时也。”少年曰:“君如其一,不知其二。今太子传位,上皇犹在。君以为天下有主耶?有归耶?然太子至灵武,六军大臣推戴,欲以为天下主。其如自立不孝也,徒欲使天下怒,又焉得为天下主也?设若太子但奉行上皇,而征兵四海,力剪群盗,收复京城,唯抚而辑之,爵赏军功,亦行后而闻之,则不期而大定也。今日之大事已失,卒不可平天下。我未闻自负不孝之名,而欲诛不忠之辈者也。欲安天下,宁群盗,必待仁主得位。君无说邢牧,我若可说,早已说之。”守威知少年有才略,因长叹曰:“我何之?昔刘琨闻天下乱而喜,我今遇天下乱而忧。”少年乃命行,诣一大林,乃达曙,至林下。见百余人,皆擐甲执兵,乃少年之从者。少年索酒馔,同欢话而别。谓守威曰:“我授君之一言,君当听之。但回长安,必可取爵禄也。太子新授位,自贱而贵者多矣。关内乱之极也,人皆思治愿安,君但以治平之术教关内诸侯,因依而进。何虑不自立功耶?”守威拜谢而回,才行十步已来,顾之不见。乃却诣林下访之,惟见坏墓甚多。(出《潇湘录》)
  唐肃宗时,安史结伙作乱。邢州正处在贼兵控制境内。州牧大有安于现状的心情。长安人梁守威,自负文武才辨过人,从长安偷偷出来去邢州,想游说州牧。到了邢州的西南部,这天晚上在路旁古墓间休息。忽然有个少年手提宝剑也来到这里,斥问守威说:“你是什么人?”守威说:“我是游说之士,想去邢州游说州牧,让他立功报答皇上。”少年说:“我也是游说之士。”守威高兴地向他行礼。俩人一起坐在草中,谈论当世的乱事。少年说:“你见到州牧,用什么话来说服他呢?”守威说:“现今天子登基,太上皇还在。凡辅佐国家的大臣,完全应该戮力同心来消灭丑类。所以无须多说,邢州牧就能马上听从我的劝告,可以说是因势利导啊!”少年说:“您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太子登基,太上皇还在。您以为天下有主了吗?有归宿了吗?但太子登基灵武,六军和大臣都拥戴他,想把他当成天下之主。这如同自己树立了不孝的名声。只能激起天下的愤怒,又怎么成为天下之主呢?假如太子只尊奉太上皇,四海出兵,拚力剪除群匪,收复京城,安抚贼兵,犒赏军功人员。实施之后,天下知晓,这样不久天下就安定了,现在大势已去。终不能平定天下了。我不曾听说谁身负不孝之名,却想杀不忠之辈。这样想安定天下,平息群盗。一定要等到仁主继位。你不必游说邢州牧,我若能说,早已经说服他了。”守威知道少年有雄才大略,就长叹一声,说:“我去哪儿呢?昔日刘琨听说天下大乱而高兴,我现在遇到天下大乱而忧虑。”少年请他到树林。到天亮时才走到林中。看见了一百多人,都身披战甲,手执兵器,是少年的随从。少年要来酒菜,和守威话别。对守威说:“我赠您一句话,您应该听从:回长安去,一定能得到官做。太子刚继位,从贫贱升到权贵的人多了。国内很乱,人们都希望得以治理,得到安宁,你只以整治平定天下的道理告诫国内诸侯,循序渐进,你何愁不能立功呢?”守威辞谢而返。才走十几步,回头一看不见了。就到刚才去的林中找他,只见很多毁坏的坟墓。
  卷第336 鬼二十一卷第三百三十六 鬼二十一
  常夷 张守一 郑望 宇文觌 李莹 裴晠 李氏常 夷
  唐建康常夷,字叔通,博览经典,雅有文艺。性耿正清直,以世业自尚。家近清溪,常昼日独坐。有黄衫小儿赍书直至阁前曰:“朱秀才相闻。”夷未尝识也,甚怪之。始发其书,云:“吴郡秀才朱均,白常高士。”书中悉非生人语,大抵“家近在西岗,幸为善邻,思奉颜色。”末有一诗云:“具陈(明抄本”云“下空七字,疑原有五言二句,脱去八字)
  平生游城郭,殂没委荒榛。自我辞人世,不知秋与春,牛羊久来牧,松柏几成薪。分绝车马好,甘随狐兔群。何处清风至,君子幸为邻。烈烈盛名德,依依伫良宾。千年何旦暮,一室动人神。乔木如在望,通衢良易遵。高门倘无隔,向与折龙津。“其纸墨皆故弊。常夷以感契殊深,叹异久之,乃为答书,殷勤切至。仍直克期,请与相见。既去,令随视之,至舍西一里许,入古坟中。至期,夷为具酒果。须臾,闻扣门,见前小儿云:”朱秀才来谒。“夷束带出迎。秀才著角巾葛单衣曳履,可年五十许,风度闲和。雅有清致。与相劳苦,秀才曰:”仆梁朝时,本州举秀才高第。属四方多难,遂无宦情,屏居求志。陈永定末终此地,久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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