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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雨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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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师一愣,下面的同学已经纷纷议论开了。
  “哪个补鞋人会这么说话?”
  “就是。补鞋人的语言应该朴实点好。”
  “选进课本当教材,我看不会有错的。”
  “课本太老了。几十年如一日,都是这些内容。”
  “这样写也挺好的,写社会主义无比优越性!江山一片红红红!”一个挺贫气的声音。
  原计划一节课把这文章上完,看来很难完成了。江老师想了想合上了书本,说:“这样吧,这节课同学们自由发言,就谈谈对文学作品的看法。”
  老师这么一说,刚刚吵吵嚷嚷的同学反而安静下来,谁也不吭声了。
  “刚才你们不是谈得很热烈吗?来,咱们把桌子围成圈,这样气氛更好些!”
  同学们七手八脚把桌子围成圈之后,面面相觑,都笑了。科代表林晓旭第一个说:“那么由我开始吧。我觉得现在作文题出得过于统一了,《难忘的人》、《最有意义的一件小事)。《第一次……》,从小学开始就这么几个题目,翻来覆去的。老师还说,虽然这个题目写过,现在又写,就是看看大家水平有否提高。既然是写过的题目,好多同学就没兴趣写第二遍。第三遍了,还怎么提高?”
  林晓旭刚说完,谢欣然便说:“我们写这些作文过于模式化了,写一个好朋友,必定是一开始如何好,中间又必定有矛盾,什么搞坏了他的心爱的东西,他要我赔,什么他的好心我误会,结尾又是他要离开这个地方,送我一样东西什么的。我深深地内疚及想念他;写一件事,比如做什么好事,必定又是‘我’一开始如何不想干,这时胸前红领巾迎风飘起,我想到自己是少先队员等等,然后我干了这件好事,心情很舒畅。那么如果那天没戴红领巾岂不是就不做这好事了?我们从小就这样写,尤其是小学,就更千篇一律了。外国学生的作文不一定有什么深度,意义也不一定深刻,但他们写文章很真实,有自己的东西。”
  “我们喜欢写点自己的东西。初中有一次,老师叫我们自由作文,结果这次作文质量比哪次都高。”林晓旭又接着说。“要想提高写作水平,不能光靠课堂。”
  “还记得咱们学过的那篇《一件珍贵的衬衣》吗,我觉得太小题大作了。总理把人家衣服搞坏了赔一件,这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干吗那么大肆渲染!”
  “说真的,我觉得咱们的教材挺‘左’的,虽然改了好多次,可还是换汤不换药,现在都是市场经济了,政治课本里还是计划经济,也太跟不上时代步伐了,而且它对资本主义的评价也太片面了。”
  渐渐地,同学的话题跳出了课本,谈起了他们感兴趣的作者和作品。
  “我不喜欢朦胧诗。记得一家诗刊曾登过这么一首《网》,全文密密麻麻的就一个字‘网’,这也叫诗?未免太朦胧了吧!”萧遥说。他从小读了不少古诗,崇拜李白也喜欢杜甫。最喜欢的还是“鬼才”李贺。“我觉得还是唐诗宋词好,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都写得很绝,比起现在的许多诗来,不知强出多少倍。有些现代诗,不读三遍不知它说什么,三遍后才知道其实它什么也没说!
  “现代诗与古代诗各有千秋,看不懂才有味呢!”
  “朦胧不意味晦涩!”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如果你没有非凡的才华,最好不要去写诗,好诗都给唐朝人写光了。”
  “罗兰的作品好,清淡,意境却是浓浓的。”
  “写当今中学生的书太没劲了。原先是没人写,现在一哄而上,一大堆人写,不是早恋,就是代沟,好像中学生除了早恋,与老师和父母闹别扭就不会别的。其实当今中学生渴望与追求很高。”
  “我倒认为中学生活没什么可写的,平淡无奇,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作家也没有什么素材。”
  “同类项合并:大学生‘天之骄子’,小学生‘祖国的花朵’。中学生呢?唯一能挂上钩的是早恋。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报纸上写的。不过,中学生‘拍拖’是挺严重的嘛!”余发边说,眼睛边瞟王笑天和刘夏。
  “可这毕竟不是中学生活的主流。”欣然说。
  “还是没有早恋的人多。”柳清说。
  “相比起来女生比男生还幸运些,瞧,《青春万岁》、《豆寇年华》、《红衣少女》、《失踪的女中学生》,都是讲女生的,咱们男生呢……”
  “有一部《少年犯》。”有人打断他。
  全班一哄而笑。
  “这说明了什么?”王笑天又窜了起来,“这说明男中学生的生活不能靠写,必须靠体会。”
  响应他的是男生的阵阵掌声。
  立刻有女生说:“整个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说到琼瑶、严沁她们,现在早就不时兴了。没意思,都是才子佳人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岑凯伦的书更是。男主角都是豪门子弟,英俊倜傥,女主角都是千金小姐,美貌非凡。世上哪有那么多那样的事。”“
  “倒是三毛作品好些,有生活的和风细雨,有人生的大起大落,有对生活的感性认识,有对人生的理性探讨。另外三毛有句话我很信服——‘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空白……’”林晓旭是三毛的崇拜者。
  “原来经常听说三毛和她的作品,不过我没看,她自杀后,我看了她的作品。她对生活有极大的热情,能把单调无味满是艰辛的沙漠生活写得充满生机,可是她为什么脆弱到要自杀?”刘夏说。
  “也许到了她那种思想境界的人,生死已经没有界限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这话是毫无意义也是不负责任的!”
  女生谈杂三毛、罗兰、席慕蓉、琼瑶,一大串的女作家,极个别是大陆的。
  男生他们谈王朔和他的“痞子文学”、谈尼采和《超人》、谈金庸、粱羽生和武侠小说。
  每个同学的发言,都渗透着他们对问题的认识,16岁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年龄,无论身体和性格都趋于定型。“阅读倾向,是心理活动的外在表现”。江老师望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学生,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们一样。
  “金庸热”、“国真热”冲击着校园;梁实秋和林语堂的散文攒在手中;《简爱》和《红楼梦》被来回传阅;蔡志忠的漫画集子备受青睐……上一代人琢磨不透这代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中学生自己不以为然,自得其乐,依旧我行我素,依旧书声琅琅,依旧生气勃勃。
  这时,早已超过放学时间。大家兴致未减,仍兴趣盎然地议论着,从诗歌到小说;从中国文学到外国作品;从古典文艺到意识流。话题不断变换、跳跃。
  是的,一堂课不仅要给学生以知识,而且还要让他们知道读书的方法。如果教师本人有激情、有灵感,那么他就能做到这一点。于是,江老师满怀信心地等待着明天的来临。
  不是人脑是电脑
  讲数学的孙老师已经盯上刘夏了。刘夏的父母接连几天上法院,刘夏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这时,坐在旁边的谢欣然偷偷递了张小纸条给她。
  “小心。老师已经注意你半天了。她正讲‘两角和与差的余弦’,P102。”
  刘夏一惊,慌忙正襟危坐,立刻翻到那一页,刚刚找到公式。老师就叫她的名字。
  刘夏站了起来,老师果然提这个问题。
  好险!好在已经看到了!刘夏朗声说了一遍。老师点点头。她坐了下去,和欣然交换了神秘而会心的一眼。
  孙老师戴着一副深色大眼镜。同学们都确认她缺少一根笑神经,那是张安静、严肃、冷淡的脸。准也看不出孙老师的年纪。她像不曾年轻,也将永远不老。
  孙老师没看出班上的不安分,她在黑板上出题:“这是一道附加题,有点难度,我叫同学到黑板上做。”
  孙老师却只望着陈明。她对陈明历来是充满信心的,刚要点陈明的名字,谢欣然忽然举起手。
  孙老师冲她点点头。
  谢欣然“x、y、z、+、-、×、÷、”密密麻麻地写了几乎一黑板。孙老师微微点点头。
  余发一见老师点头,忙附和道:“谢欣然,醒目!竟然做得跟我一样!”但凡哪个受到表扬或是做对了什么,余发便大言不惭:“跟我一样,我也是,我也是!”
  “对,对,做对了!”孙老师连连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她一边审题一边说:“基本知识很扎实,这说明你对所学的知识掌握得很牢,思维很严密,条理很清楚。我想不少同学也是这样做的吧!”
  孙老师环视一下全班。发现陈明靠着椅背,眼睛一会看黑板上的演算。一会儿看看老师,目光是绝对的自信,还带者几分挑战。孙老师问:“陈明,你是这么做的吗?”
  “不是。”
  “不是?”孙老师奇怪地看着陈明,同学们也看着陈明。
  “你来做一下。”孙老师说,同时拿了支粉笔递过去。
  陈明走上前去,接过粉笔,毫不犹豫地唰唰唰地演算起来,十几行就做完。没等同学明白过来,他已下了讲台。这时,孙老师叫往他:“这已不是高一学生的水平,这里用到了好多高三知识。你学过?”
  陈明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翘:“没事就随便翻翻高三的课本。”
  孙老师知道他绝对不是随便翻翻这么简单。陈明太让她高兴。
  “好!好!很好!这种解法简单明了!”
  同学们也都“啧啧”称道,余发还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他说:“电脑!不是人脑是电脑!”
  同学们都笑了。王笑天打趣道:“余发,这回人家没做得跟你一样吧?”
  “差一点,差一点,”余发一点也不脸红。
  陈明除了对余发这种奉承不屑一顾的神情外。很难再从脸上找到他此时内心的感受,他仍旧是一脸的平静,绝对是一贯优秀的学生才能做到的。
  孙老师看了余发一眼。又望望陈明,说:“你要是有陈明的一半。我就烧香磕头了。”
  余发挠挠后脑勺:“那多不好意思,我不忍心。让老师给我磕头我受不起,还是免了吧!”
  “你们应该多向陈明学学。不容易,真不容易!”老师一边讲,一边频频点头。
  陈明,这位在数学课上出尽风头,被孙老师大大表扬一番的英才生,却在第二节的政治课上挨批评。
  羊群中的骆驼
  陈明从来不好好上政治课,他最瞧不起的便是政治课了。爱屋及乌,大概恨屋也会及乌吧,陈明连同教政治的那个“马列老太太”一同瞧不起了。
  其实“马老太”教政治可谓当之无愧,她那身打扮就是标准“教政治的”。一头短发三七开,再用大夹子把多的那边往耳后一别,完全是七十年代妇联十部的发型;裙子是从来不穿的,再热的天也是一条直筒西裤,以至让人怀疑她的双腿是不是汗毛过长或者有疤痕什么的。她的穿着。在深圳除了在校园偶尔还能捕捉一二外。在市面上已属罕见。
  对“马老太”的课大家都很重视,但上课注意听讲的却为数不多。政治课的好成绩大多靠临时抱佛脚得来的。
  “今天,我们讲第九课。”老师往黑板上大大地书写下标题。就把书翻到78页,接着就开始理论来理论去了。
  陈明“坦坦然”地打开一本不知从哪儿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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