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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呢?”
“烂了。”他说。
“能修补吗?”
“形状都变了,无法修补。”
“烂了也还给我。”
“不能拉的小提琴有什么用?”
“纪念。纪念一次分手。”我说。
“我已经把它丢了。”
我很懊悔,我喜欢那一把小提琴。
我把我和林方文复合的事告诉迪之。
“唉!”她叹气,“你有被同一个人抛弃多一次的危险。”
“才不是呢!我是特意跟他重修旧好,然后再由我向他提出分手。”
“真的?”
“我真的有这样想过。我想,我无论如何要跟他和好,然后主动提出分手。首先提出分手的那一个人,一定会比较好受。”我说。
“当然啦!我向邓初发提出分手的时候,心里只是难过了一阵子。被人抛弃的话,即使不太爱他,还是会很伤心的。所以,我以后要做首先宣布退出的那一个。”迪之说。
吃过午饭后,我跟迪之去逛公司。我想起昨天所穿的胸罩令我有点尴尬,决定要买一批新的。
“我想买胸罩。”我说。
迪之不怀好意地望着我。
“干吗这样望着我?”
“你是不是跟林方文上了床?”
“还没有成功。”我说。
“猜中了!”她淫笑:“女人不会无端端买胸罩的,一定是想穿给男朋友看。”
“没有男朋友也要用胸罩呀。”
“没有男朋友的话,只穿给自己看,不会那么讲究的。”她随手拿起一个透视胸罩给我:“这个很性感,一定迷死人。”
“太暴露。”
“不暴露有什么意思?”她又拿起一个白色喱士胸罩,“这个吧!纯情中带点性感。”
“这个扣子在前面。”我说。
“扣子在前面最好。”她又淫笑:“他要在前面解开扣子,肯定令他心跳加速,卫安最喜欢。”
“既然卫安喜欢,你买吧!”我跟迪之说,“我喜欢款式简单的。”
“女人的内衣本来就是穿给男人看的。”迪之说。
我们在试身室一起试胸罩。
“你打算继续做第三者吗?”我问她。
“当然不是,他会跟她分手的,他要我给他时间,你以为我喜欢做第三者吗?每次和我上床之后,他都要回到那个女人身边,我觉得很痛苦,我曾经想死。”
“你别做傻事。”
“我想想罢了,我可没有这种勇气。我现在想到更积极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要他每天和我上床,把他弄得筋疲力尽,他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我们背对背,笑得蹲在地上。
我穿了一个白色X 型的胸罩站起来。
“这个好看吗?”我问她。
她用手指在我乳房上按了几下,说:“很有弹力,不错,不错。”
“我是说我的胸罩,不是胸部。”我也用手指在她的乳房上大力按了几下,“不错,不错,弹性很好。”
我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迪之,她的乳房丰满,尺码是34C ,腰肢纤细,臀部浑圆,双腿修长,果然迷人,我也看得有点心动。
“你的身材很迷人。”我说。
她突然有些伤感:“这是男人喜欢我的原因吗?”
我怜惜地望着她:“不,你是一个好女孩。”
“是吗?连我自己都怀疑,我已经跟四个男人上过床。”
“所有为爱而做的事,都不是坏事。”我说。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林方文约我在宿舍见面。在走廊上,我听到幽怨的小提琴音乐,是从他的房间传出来的。他说小提琴烂了,原来是骗我的。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他会拉小提琴。
我推开房门,看见他陶醉地拉着小提琴,他含笑望着我,当他放手,我仍然听到小提琴的声音,原来书桌上放着一个大概有一尺高的瓷像老人。老人头发斑白,心事满怀,肩上搭着一把小提琴,手上持着弓,弓在琴弦上拉动,发出幽怨的声音。
“好漂亮!”
“这把小提琴无法修补,唯有送一个音乐盒给你,它不会走音的。不要再摔烂。这是纪念我们没有分手的。”
“你在什么地方买的?”
“古董店。你认得这首歌吗?”
我觉得似曾相识。
“除夕晚上我们在卡萨布兰卡听过的。”
“《爱情万岁》?”
“艾尔加在一八八八年,写这首歌送给他的未婚妻作为订婚礼物。”
“一八八八年,正好是一百年前。”
“我们正在聆听一百年前一对恋人的山盟海誓。”林方文说。
“如果小提琴家还在世,该比这个瓷象老人更老。”
“已经老得不能拉小提琴了。”
“当我们也这么老了,会做些什么事?”我问他。
“我仍然为你写除夕之歌。”
他解开我衣服的钮扣,把我抱到床上,试图从后面解开我的胸罩,但胸罩的扣子其实在面前,在那个时刻,我不好意思主动告诉他扣子在前面,只期望他会发现。他终于发现了,但几经努力还是解不开扣子,都是迪之不好,说什么扣子在前面最性感,弄得我闭上眼睛不敢望他,怕他因为自己的笨拙而尴尬。“啪”的一声,他终于成功解开扣子,脸贴着我的乳房,我们以相同的步伐呼吸和摆动身体。
然后我们相拥而睡,我觉得我好象完成了一件很伟大的事,觉得有点失落,却开始怀疑,我是否做对了。
他送我回家,回家路上,他一直牵着我的手。他走了,我在床上想起一百年前的海誓山盟,他没有告诉我,小提琴家和他的未婚妻是否一起终老。
第二天,我告诉迪之,我做了那件事。
“真的?”她好象比我还要兴奋。
“我突然很想避开他。”
“女人有第一次事后抑郁症很正常。”迪之说,“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你便不会这样。”
我不知道他爱我,因此跟我上床,还是单纯爱我的肉体。
晚上,接到林方文的电话。
“你去按音乐盒的掣。”他说。
我照着他的说话做了,瓷象老人拉奏《爱情万岁》,电话那边厢,林方文用口琴和音。
我抱着电话,身体渐渐失去平衡,从床沿滑落到地上。
“你爱我吗?”我问他。
他在电话那边吻我。
在蒸气浴室里,迪之望望我,然后望望光蕙,用脚踢了她的脚一下。
“现在只欠你一个。”
“什么只欠我一个?”光蕙问她。
“你还没有跟孙维栋干那件事。”
“我不急你急?”
“他是不是信教的?反对婚前性行为。”迪之问她。
“不是。”光蕙说。
“没可能啊,除非他性无能。”迪之说。
“你去试试他!”光蕙说。
我和光蕙笑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迪之骂她。
“你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柏拉图式的恋爱的吗?”我问迪之。
“有!一个性冷感的女人跟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就是柏拉图式恋爱。连你程韵都不可能啦!对不对?”迪之说。
“孙维栋的样子不象性无能。”我说。
“单看样子怎么知道?要脱掉裤子才知道。”迪之说。
“女色魔!”我们骂她,合力扯掉她身上的大毛巾。
“他是医生,医生都比较保守。”我说。
“医生又不是圣人。”迪之说。
“你的卫安一定很……很厉害吧?”光蕙问迪之,她在还击她。
“他嘛……”迪之淫笑,“他是特技人嘛,当然比普通男人厉害。”
“难道他会在床上表演特技?”我取笑她。
“糟了!我今天忘了吃避孕药。”
“避孕药?你吃避孕药?”我们惊讶。
我没想到迪之已经开始吃避孕药。
“上个月才开始吃的。”她说。
“听说吃避孕药有很多副作用,譬如痴肥。”光蕙说。
“我没有痴肥啊!”迪之说:“副作用倒是有的,我的乳房比以前丰满。”
“谁教你吃避孕药的?”我问她。
“卫安教的,避孕药其实是保障自己,你要不要吃?”
“不。我觉得吃避孕药好象是为上床做准备,做这种准备似乎太刻意。”
“你每次都没有做准备?”她惊讶地问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一个随时预备交配的女人,但那样说,可能会伤害迪之,所以我不想解释。我以为性不是一段爱情主要的目的。
“我想开一个小型生日会。”从蒸气浴室出来的时候,迪之跟我们说。
“几天前,我才发现我这么大个人,从来没有开过生日会。我很想有一个生日会,而且今年的生日有特别意义。”
“为什么?”我问她。
“他答应我,在我生日之前,他会跟她分手。所以,我要开生日会,庆祝他完全属于我。”
迪之的生日会在一间的士高举行,她穿了一条红色紧身迷你裙,身段迷人,她的胸部果然比以前丰满,她也许不会放弃吃避孕药了。卫安以男主人的身分出现。光蕙和孙维栋一起来,我则是单人匹马,林方文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已习以为常,替他找个藉口开脱。小绵也来了,上一次我们见面,是在丽丽的葬礼上,愁苦有变成欢乐。
跳舞时,迪之高声在我耳边说:“卫安跟那个女人分手了。”
“真的?”
“别忘了我给他的最后期限是今天!”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快乐得扭着我和光蕙一起跳贴身舞。虽然我不认为卫安是一个好男人,然而,看到迪之竟然胜出,我为她高兴。当我们不再年轻,便不再容易在爱情游戏中胜出。
迪之的生日蛋糕很漂亮,是一座迪士尼堡垒。堡垒内,有白雪公主和米奇老鼠。
迪之依偎着卫安说:
“我舍不得把它切开。”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恤衫和宽裤子的女人走进来,她身材娇小,头发凌乱,突然把手插在蛋糕上,迪士尼堡垒倒塌了,白雪公主和米奇老鼠也倒下了。
卫安立即捉住她的手,骂她:“你疯了?”
那个女人用力挣脱,手上的忌廉弹到迪之的脸上,卫安双手也沾满忌廉。
“我不要你理我!”那个女人向卫安咆哮。
“你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吗?”迪之质问卫安。
卫安强行把那个疯癫的女人拖出去,那个女人回头向迪之说:“他不会跟我分手的,他玩弄你罢了!”
我替迪之抹去脸上的忌廉,她拿起一瓶白葡萄酒高叫:
“喝酒!谁跟我喝酒?”
“别喝!”我说。
“我跟你喝!”光蕙拿来酒杯。
“果然是我的好朋友!”迪之拥着光蕙,两个人碰杯。
我和孙维栋面面相觑,光蕙发什么神经?竟陪她喝酒。
孙维栋制止光蕙:“好了,不要再喝。”
光蕙甩开他:“别理我!今天晚上我要陪迪之,你先回去。”
“我要喝拔兰地!”迪之说。
“我陪你喝!”光蕙说。
孙维栋站在那里,很尴尬。
“你先走吧,这里有我,我们今天晚上要陪着迪之。”我跟他说。
“好吧,那我先走。”
小绵要回医院值班,其他人都先后离开,卫安一直没有回来,他大抵仍跟那个女人纠缠。我觉得那个女人很可怜,她看来差不多二十八、九岁,样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