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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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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霍去病反手拔刀,将射向宫装老妪的雪虹追月击落在地。
  “小霍,你没病吧?”高凡愣住了,凝住身形茫然望向霍去病。
  “他没病,至少远比你清醒。”宫装老妪摇头说:“这样的人,做毛贼太屈才了。”
  “承蒙夸奖,小高,你可以走了。这位婆婆要留的是我。”霍去病嘿嘿一笑,丝毫不顾忌近在咫尺的宫装老妪,俯身捡起雪虹追月丢给高凡。
  瞥了高凡一眼,他的眉毛微微挑动:“当然,出于年龄上的差距,你也不必担心她会看上我。”
  “这怎么行?”高凡接住雪虹追月,走回霍去病身边道:“我怎么能扔下朋友?”
  “你们还挺讲义气啊。”宫装老妪讥诮道:“的确不是普通的小毛贼。”
  “你错了!”霍去病摇头道:“他是怕我不讲义气,还没上刑就吓得全招了。”
  宫装老妪道:“别怕,我不会对你用刑——对聪明人是不需要动刑的。”
  “婆婆应该是公主府里的人吧?你在门外站了很久,却没有召来一个侍卫。”霍去病微笑道:“我猜你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我单独聊聊,恰好我也很有兴趣。”
  “普通侍卫是拦不住你们的,何况我又不是捕快,从不喜欢抓人。”
  宫装老妪说:“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这儿的?”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霍去病道:“每个人都有权利保守属于自己的秘密。你的面纱为什么不肯脱下,而且故意改变了嗓音?”
  “飕!”宫装老妪的双袖毫无征兆地挥出,分取霍去病的左右太阳穴。
  霍去病身刀合一,抢在对手双袖合拢前长驱直入,劈向宫装老妪胸前。交手的双方如有默契,刻意收敛劲风,不愿惊动公主府中的巡夜侍卫。
  宫装老妪飘然飞退,用袖袂在饮雪上轻轻一拂带开刀锋,说道:“你可以走了。”
  霍去病的身躯晃了晃,刚好跨出门外,收住饮雪魔刀:“婆婆改变主意了?”
  “记得把书房的门锁上。”宫装老妪飘然退向庭院中一株银杏树,蓦然消隐在树干内。夜风吹拂,她的嗓音缥缈而冰冷,仿佛从天外传来。
  “木遁!”高凡惊疑不定地注视着那株银杏树:“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对她感兴趣?果然眼光独到。”霍去病总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紧张时刻抛出最不正经的话题。
  “什么呀?”高凡满脸通红,急忙解释说:“我只是搞不懂她为何会退走?”
  “因为我赌对了,她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没有必要和我们继续周旋。”
  “可你刚才什么也没告诉她啊?”高凡忽地恍然大悟:“你的刀法!”
  “你还不算笨。”霍去病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亮:“还想带走那些古董吗?”
  高凡却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问道:“明知她会试你的刀法,为啥不直接告诉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亲身试过,她是不会信的。”霍去病回答说:“况且我故意使出师门刀法作为交换,也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算亏啊。”
  “什么东西?”高凡好奇的问。
  霍去病讳莫如深地微笑道:“去实现你拥抱长安城的梦想吧。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希望你能在温柔乡中彻底忘却刚刚的经历。”
  霍去病和高凡在平阳公主府外分道扬镳,独自朝着长乐居缓缓走去。
  直到这时候,霍去病身上的冷汗才渐渐被风吹干。刚才与宫装老妪在书房门口的短暂对峙,耗费的心力和其中的惊险,甚至超过了定襄城下的那场大战。
  幸亏,对方在试出他的师门后,果然及时收手翩然隐退。但这位深不可测的宫装老妪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留恋公主府不去?
  霍去病不相信,自己与对方的遭遇只是一次巧合。最大的可能,这位宫装老妪所担负的使命,便是保护书房中珍藏的那三卷曹参笔记!
  夜很静,路面上空荡荡少有车马行人,霍去病听到自己的步音在空旷街道上回响。
  “去、去长安……找你、你亲生妈妈,她叫卫少儿,是大、大将军卫青的二姐……”不知什么原因,霍去病想起了养母临终时向自己交代的遗言。
  更让霍去病难以容忍的,自己竟是一个私生子!这让生性高傲的他,如何接受?
  它就像一条隐伏在心底的毒蛇,每到夜深人静时便会悄悄钻出来四处噬咬,让他痛苦,让他矛盾。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霍去病狠狠地一甩头,试图将这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既然生母能绝情地将刚生下不到三个时辰的他亲手送人,那自己又何苦在长大成人后再去找寻她,乞求她迟来的怜爱?
  或许,在生母的心目中只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累赘吧?霍去病的心火辣辣地发疼,如同有锥子在犀利地刺扎。
  在长乐居虚掩的大门前,霍去病停顿脚步,忽然改变主意回到街上。
  或许是为了舒缓与宫装老妪对峙的压力,或许是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长安城,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想大醉一场的强烈冲动。
  “小霍,你鬼鬼崇崇地在门口兜来转去,想干嘛?”头顶响起厉虹如清脆的嗓音。
  她居然坐在了长乐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一双秀巧的莲足一晃一晃踢打在门外高悬的大红灯笼上。天上洒落的月光和灯笼里散发的烛火,交织辉映在她娇艳可人充满灵秀气韵的脸蛋上,漾起一层朦胧如柔纱般动人的光泽。
  霍去病站在街上,抬起头望着厉虹如,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深更半夜不老老实实回屋睡觉,爬到房顶上吹什么风。不怕巡夜的禁卫大哥把你当女飞贼抓了?”
  “你和老鲁、小高都没回来,人家一个人觉得无聊嘛。”厉虹如道:“老实交代,你和小高偷偷摸摸地出去干了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见他回来?”
  “的确坏得不能再坏,我和小高差点就被一个老巫婆捉去当下酒菜。”霍去病的回答半真半假:“至于小高,他正煞费苦心想把今晚赚到的五十两金子赶紧花光。”
  厉虹如皱了皱秀气小巧的琼鼻:“鬼才信你!说,你又打算去哪里溜达?”
  “我想去喝酒,”霍去病这次没有隐瞒:“最好能够不醉不归。”
  “真的假的?”厉虹如将信将疑盯着霍去病,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假的。”霍去病说完,撇下厉虹如沿着来时的路走去,星光将他孤零零的影子在街面上拖曳得格外冗长深沉。
  “好啊,为了查证你的话是否属实,本小姐准备委屈自己牺牲今晚的睡眠,舍命陪小人。”厉虹如眼睛里闪过一缕狡黠的光芒,从屋顶飘然跃落。
  “你该知道我留在定襄的恶名吧。”霍去病皱了皱眉,警告说:“你不怕?”
  “怕你?”厉虹如杏目圆瞪,“你要敢动我半个指头,本小姐就把你射个透心凉。”
  “天真的丫头。”霍去病头也不回往前走:“我指的不是这个。跟像我这样的人晚上外出,即使没有事情,别人也总当一定发生了什么。越漂亮的女孩越是如此。”
  “为什么?”厉虹如追上霍去病的脚步,疑惑地问道:“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
  “人心很坏。往往喜欢恶意揣测肉眼没有看到的事情,又特别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传言。”霍去病的眉宇涌起一缕哀伤,但很快又嘿嘿一笑说:“尤其是面对漂亮姑娘,男人总有酸葡萄心理。
  “心里越酸,诋毁的就越厉害。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弥补没有得到那颗葡萄的失落之情。现在,你就是这颗酸葡萄。”
  “你再胡说,我真要生气啦!”可厉虹如脸上一点不像要生气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一家,巴蜀风味特别地道。你能不能吃辣?”
  “再辣也辣不过你吧?”霍去病道:“如果我说不能吃辣,你也不会换地方吧?”
  “也是!”厉虹如娇笑,一蹦一跳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如同一羽欢快跃动的小鸟,将悲伤和苦难留给了长安的夜。
  这时已经是深夜,位于炽盛街上的夜市依旧火爆异常。街面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边酒肆林立,灯火通明。许多小商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天南地北的方言口音,像是一锅煮沸了的大杂烩。
  盛世长安,在夜幕中展现着她迥异于白天的迷人丰姿,让多少游子留恋难舍。
  “就是这家!”厉虹如纤手指着街边一家挂有“巴山蜀水”金字招牌的酒楼说道。“不过本小姐事先申明,由于要喝酒的是你,我只是陪同,所以酒账必须你来付。”
  “你不会把刚分到手的一百两金子全部花完了吧?”霍去病怀疑地看着厉虹如。
  “当然不会。”厉虹如说:“但我要留下一部分作为将来回定襄的盘缠,绝不能动。”
  “你要回定襄?”霍去病怔了怔,走进喧嚣吵嚷的巴山蜀水酒楼中。
  “那就要看长安好不好玩了。啊,这里有座,快来!”两人上了二楼,厉虹如眼明脚快,抢住一张客人刚刚结帐离桌的位子,招呼霍去病。
  霍去病坐下,忙得团团乱转的酒楼伙计一面麻利地收拾桌面,一面问道:“两位客官,你们要点些什么?”
  “毛血旺、酸菜鱼、辣子鸡、回锅肉、水煮肉片……”厉虹如看着菜单,也不管自己和霍去病究竟能吃多少,一口气地连叫了十几样巴蜀名菜。
  很快酒菜上齐,厉虹如夹了一筷子酸菜鱼吃下,赞道:“嗯,好味道。”
  “通常吃白食的人都会这么说。”霍去病拍开酒坛封泥,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气鬼,不就一顿饭嘛,改天我请还。”厉虹如扭头观察二楼坐着的十几桌客人,其中不少都随身携带着兵刃。她压低声音问霍去病:“他们都是来参加天下英雄大会的吧?咱们也报名吧。”
  “报名?”霍去病一愣停下酒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肆意的笑声引得楼上的食客纷纷侧目相望,他却无所顾忌。
  “你笑什么嘛?”霍去病的笑声让厉虹如又羞又恼。
  “我笑你傻。”半晌后,霍去病的笑声方才停歇下来:“你忘了那块翡翠配饰了吗?如果咱们傻乎乎地像别人那样正儿八经地去报名,扫的可是那人的面子。”
  两人正在谈笑,楼梯咚咚响动,从底下闹哄哄上来七八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胖子衣着华丽,神情骄横,视线扫过酒楼落定在霍去病和厉虹如坐的这桌上,招手唤来身旁的伙计吩咐道:“叫两个年轻人挪下位,把靠窗的桌子让出来给我们。快去!”
  伙计面露难色又不敢不听,走到霍去病跟前低声下气地笑道:“客官,您和这位姑娘能不能换张桌子,我让大厨再加送您两道炒菜。”
  “不换!楼上还有空桌,凭什么要咱们让?”厉虹如打心眼里看不惯胖子的做派。
  伙计小声劝道:“您这临窗的座席是咱们二楼最好的位子,每回孙二爷带朋友来都要坐这儿。姑娘,您是外地人吧?难怪您不知道,这位孙二爷是武安侯田丞相的亲戚,长安城有名的大富翁,小店的生意全靠他赏光。”
  “武安侯怎么了?”厉虹如娇哼道:“他来了我一样不会让位。”
  伙计见劝说无效,苦着脸向孙二爷求助。孙二爷晃晃悠悠走上前来,把胡萝卜似的又红又短的胖手按在桌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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