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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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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都说太子太善良。”蓝玉说,他到底是太子妃的亲娘舅,他不向着太子向着谁?他因为年年征北,多次路过燕京,亲眼看见燕王的车驾、仪仗和皇上的一模一样,这若叫皇上知道了,得了吗?

朱标说,年轻人讲点排场是有的,此前也有人告发秦王用皇上卤簿,他去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了就是了。

“燕王可是有心计的人。”蓝玉说,他指使身边重用的道衍和尚散布,说燕山是一条龙脉,有天子之气,这是什么意思?非欲谋反而何?

朱标宽容地为燕王辩解,他和燕王从小在一起读书,脾气很相投,他从来都很敬重太子,不可能有这种事。

蓝玉长叹一声,说信不信由他。蓝玉又说自己其实与燕王也没有私仇私怨,不过是怕大明江山因立储夺嗣的事而不稳,才冒死说这事。

朱标说:“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但这事也绝对不可再提了。”他又剧咳起来。

宫女为他捶了一会儿背才缓过气来。蓝玉站起来,说:“燕王可回京了,名义是探太子病,我看心怀叵测,你在他面前要挺住,不能说自己病重的话。你好好养着,我改日再来看你,想吃什么,说话。”

朱标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燕王已经来看过他了。他虽然把蓝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却也不是一点没动心,朱棣是什么样的秉性,朱标能不知道吗?他这次回来,真是为了探太子病吗?

燕王朱棣在朱元璋面前报告北边情势:“现在元朝残部已成不了气候了,儿臣在燕京北边加固、加高了长城,会刻意防守的。”

朱元璋提出,南面番夷不可惧,历史上总是北方骠悍的游牧族南侵,汉代的匈奴,宋时的辽、金,后来的蒙古人,所以他认为燕王的封地实际是大明江山北面的屏障,朱棣该是大明江山的万里长城。

朱棣心里很受用,说完正题,又说:“我方才去看了太子的病。”说到此处却打住不说了。

朱元璋问:“你看病势很重?”

朱棣说:“如果太医不力,是不是到民间征集秘方、验方为好?”

朱元璋:“这些天朕心里没底,你皇后娘走了,朕塌了半边天,如果太子再有个山高水低,那朕真的支撑不住了。”

朱棣断言不会有事的。父皇上承天命,下安民众,得天时地利人和,会逢凶化吉的。

朱元璋问他什么时候回燕京?

朱棣说:“我等父皇示下。”

“你尽快回去吧,北边朕终是块心病。朕已催蓝玉尽快启程了。”

朱棣问:“父皇还想让他征北吗?”

朱元璋说:“没有比他更能征战的了。”

朱棣说:“这倒是。不过……”他欲言又止。

朱元璋问:“你想说什么?”

朱棣态度很明朗,这人功高震主,不可不防。上次他从大漠归来,借酒盖脸,竟然说,太子懦弱,不堪为君,想劝皇上实行废立。

朱元璋说:“这狗东西大胆,敢离间朕骨肉。”他马上扫视一眼朱棣,冷冷地问:“你动心了吧?”

朱棣急忙跪下:“父皇这么说,儿臣就无地自容了。儿若有半点邪念,也不会将这事告诉父皇啊!这不是反而引起父皇疑心吗?儿臣正因为坦荡无私,才说出来的。”

“朕是一时糊涂,错怪你了。”朱元璋有点后悔,让他起来。这蓝玉,用归用,朕时时防着他呢。为什么?我朝自徐达以下,功臣大有人在,像他这么骄横、张狂的真不多见呢。

朱棣说:“父皇这样胸有成竹,儿臣就无忧了。”

第九十三章

皇子亡,皇孙世嫡传统,朱元璋之隐忧在于自己百年之后,《永鉴录》是金箍咒吗?那个让英武一世的洪武皇帝两次戴绿头巾的人终于连“凉国公”也当不成了。

朱元璋正站在屏风前,秉烛看着那些纸条。看了一会儿回到案前,站在那里再写纸条:“黄河决口,陈州十一县赈灾”;

“下诏军士以十分之七屯田”;

“遣内官赴陕,以茶易马”;

最后写“将黄册发六部阅”。

他随手翻着全国赋税黄册,上写:全国一千零六十八万四千四百三十五户,丁口五千六百七十七万四千五百六十一人,这是洪武朝的最新统计。

突然外面响起重重的脚步声。朱棣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来:“父皇,太子他……”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

朱元璋手中的笔落地了,他摇晃了几下,问:“他,他走了?”

朱棣迸着哭声说:“是,亥时殁的。”

朱元璋喃喃地说了句:“这不是天丧朕吗?”忽然双手抱头,号啕大哭起来。

京官正陆续前来吊丧,在哀乐和僧众的一片念经声中,个个麻衫麻履在灵前跪拜,太子妃常娥及太孙朱允文等在守灵。

蓝玉也来上香哭灵。他看见了朱棣,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们来到灵堂外面的小憩处。

蓝玉和朱棣站着,一人端了一盏茶。

蓝玉说,老年丧子,是人生最大不幸了。似乎是为朱元璋忧戚。

朱棣说:“可不是,父皇这几天天天哭,明显比以前衰老了。”

蓝玉问他立太子的事议过了吗?

朱棣说:“现在哪顾得上。”

蓝玉悄声说:“谁都知道,秦王、晋王无德无行,若不是太子和皇后护着,早废了。皇上经常说,只有你燕王威猛、干练,酷似他的风格、作为。你自己不好说,我可以邀集若干老臣,上一个奏疏,请皇上立你为太子,如何?”

朱棣大吃一惊。他首先疑心是朱元璋或者太孙朱允文指使他来试探的。朱元璋虽然器重朱棣,却不希望他夺位篡权,这一点朱棣再清楚不过了。为了一点小事,朱元璋曾对他起过疑心,甚至幽禁过他,他岂能轻易吐露心声?

朱棣说:“你怎么说这话!我上有哥哥,下有侄子,你不知道嫡长子继承制吗?切莫再多言!”

说毕急匆匆走了。蓝玉道:“假正经,你心里怎么想的,谁不知道!”趁着亡了太子宫中大乱的当儿,蓝玉溜往仁和宫去会元太子妃。

她倒没有半点悲哀的样子,照旧是红粉青娥黛,也没穿孝服,坐在窗前吹着羌笛,像是啾啾鸟鸣。

有人在敲击卧房的后窗,很有规律,急三下、慢三下。她知是蓝玉来了,便放下笛子,走过去,从窗洞向外望望,轻轻拉开窗扇,一个白色人影轻轻从外面跃入,立刻把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元太子妃把他推开,说:“快把这身丧气的衣服脱了,我看着都害怕。”

蓝玉把孝衫、孝帽除去,扔到地上,说:“你怎么不去守灵、吊丧?小心朱元璋发威。”

元太子妃说她什么名分都没有,她才不去捧臭脚帮着嚎丧呢。

蓝玉吻着她问:“他不是答应封你为嫔了吗?”

元太子妃说:“太子这一死,又得拖好几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深宫啊!万一让他碰上了,你可要碎尸万段啊!”

“碰不上。”蓝玉说,国丧期间,连大臣都不准回家,全守在各自的衙门里,朱元璋更没心思临幸女人了,这对我们,可是天赐良机。

说罢便拥着她上床。元太子妃说:“不行,我得先把宫女们打发了才行,你真是色胆包天啊。”

蓝玉说:“为了你,死我都乐意。”

元太子妃说:“假话,你既对我这么在意,为什么要把我送给那个大下巴的老头子皇帝?”

蓝玉说:“这是不得已的事呀。”

“好啊,”她在蓝玉脑门上戳了一下,“我成了你消灾去邪的礼物了!”

太子一亡,立刻显出立新储君的急迫了,不等朱元璋着急,已有几十个大臣上奏折请求速议了。

朱元璋不得不承受着丧子之痛,在华盖殿问计于群臣。

朱元璋显得很憔悴,坐在龙椅里人也显得瘦了一圈。

徐达出班奏道:“国不可一日无储,是该立太子的时候了,请圣裁。”

朱元璋说:“朕颇费思量。各位爱卿以为立谁为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出声。更多的人在揣度皇上的心思,朱元璋也可能在太子病笃的时候就考虑到后事了。朱元璋现在已经不那么耐心听取臣僚见解了。

见众人都缄口不语,朱元璋问:“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直言?坦坦翁,你先说,你是以直言出名的。”

刘三吾便出班奏道:“回皇上,关于立嗣,大臣们并非没有主意,只是顾及到陛下,怕说出来与陛下所想相左,因此不敢说。”

朱元璋说:“有这事?那你坦坦翁说说,谁是朕心目中的皇储?”

“燕王。”刘三吾快人快语地说出来。

朱元璋听到大臣们在低声议论,交头接耳,便环视一周后,语调平和地问:“燕王怎么样?可孚众望?”

众人避开朱元璋的目光不出声,不出声便是反对,朱元璋明白。

朱元璋说:“朕并没割你们舌头啊!平日私下里长舌妇一般,这时候倒哑了。”

蓝玉以为这是邀宠良机,抢先出班奏道:“臣以为燕王仪表堂堂,有雄才大略,有当今皇上之风,堪立为太子。”

他的话引起了更多的议论,嗡嗡声四起。

朱元璋说:“这很奇怪呀!你是太子妃的舅舅,你能不愿允?立为太孙吗?你是在猜度朕的心思讨朕喜欢?”

蓝玉说:“从情上讲,臣与允?更近,可从理上讲,觉得还是立燕王为宜,这是从社稷考虑的,岂敢有私?”

朱元璋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使蓝玉颇为得意。

刘三吾突然大声说:“不可,万万不可。”

所有的人似乎为之一震,全都抬头看他。朱元璋说:“你有何主张?”

刘三吾说,皇孙世嫡承统,这是礼制所定,岂能随心所欲更改?

朱元璋脸上颇有不悦之色,说,社稷不幸,太子突然亡故,朕并不是不知礼法,但太子的儿子允文太年轻,不谙事,还是立一个文武兼备的皇子为好,可安天下、造福于民。坦坦翁既知朕的心思,却又违朕意,是何道理?

刘三吾雄辩地说,皇孙已成年,不是幼童。古往今来,两三岁登极的帝王并不少见,没听说一定要找个大的。皇孙又是太子正妃所生,嫡孙承继大统,古今通理,如果立燕王为太子,那把秦王、晋王置于何地?不是废长立幼吗?这是隐患,皇家大忌,他劝皇上不可不三思。

朱元璋说:“坦坦翁到底是坦坦翁。朕已醒悟过来,就立允文为皇太孙吧。”大家没想到朱元璋转得这么快。但总是合了礼仪,避免了非议。

徐达等人都忙说:“这样最好。”汤和也说:“这是社稷万民之福。”

朱元璋斥道:“方才你们这些话都哪儿去了!”众卿虽不敢搭言,一场危机总算过去了。好多人才知道,这才是朱元璋本意,最窝囊的是蓝玉。

朱元璋说:“各位爱卿忧虑的,朕也不是没想过,朕打算请人编篡一部《永鉴录》,把历代宗室里各王谋反的事写进去,颁赐给诸王,以为警戒。”

徐达说:“这样,国家幸甚,内乱比外侮更伤国本啊。”

由刘三吾主持编撰的《永鉴录》很快成书了,送到皇上手中,朱元璋为《永鉴录》题上了书名。

郭宁莲看了看这部书,认为多余,咱家的子弟不会这样自相残杀的。

朱元璋说:“水不来先筑坝,总有好处的。”

郭宁莲见案上有一本翻开的书,行间画满了红杠、眉脚处是密密麻麻的批语,就问:“皇上看什么书,这么用心批注,皇上年事已高,别过于劳累才好。”

朱元璋掩饰地把那部书移开,用另一本书盖住,郭宁莲偏偏又抽了出来,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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