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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眼帘。若然浅笑。“也许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和李耀结婚？又或者是吴彬……”
她抿嘴摇头。
“没道理啊……”我搅动下咖啡。装作不经意的说，“难道你不爱李明？”
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流淌地音乐中，有个女声缓缓地唱着：
爱熄灭了灯，心围一座城，像一扇，牢牢封闭的门，
属于我的人生，对白只剩一个人，你带走一半的脚本；
爱熄灭了灯，心围了一座城，我是个，走不出去的人，
虔诚地很认真，沉默安静的在等，你转身回来的可能……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慢慢的说，“我早就放弃了。”
不不，不，别给我说这种话……放弃……如果那么容易放弃就不叫爱了……
我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我不相信你，几个大字。
她向后靠在沙发上，“我没办法不放弃。李明不会和方芳姐离婚地。既然这样，我又何苦呢？我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也足够我和我父母生活了，好端端的背着个狐狸精地称号，也许一不小心就会和邝莉莉，关颖一样，再也拔不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不是不爱他，而是没办法爱下去了，对吗？”我问道。
她自嘲的一笑，“也可以这么说。”
“方芳不能生育，你知道吧？”
她点点头。
“既然这样，李明为什么不会跟她离婚？”
“他们有个婚前协议，如果李明提出离婚，就会按照提出离婚当时地情况，分一半地家产给方芳。”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等于指认了李明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笑，“我以为他一直是最大嫌疑人。”看看我，又接着说，“但那是不可能地。李明不会杀方芳姐，最起码他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如果说方芳姐是死于意外，我想我还会怀疑李明，可惜不是。”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她摇头，“我不是多事的人。我认识李明两年他才开始追我，那时候我已经太清楚的知道他的情况，也亲眼看到邝莉莉和关颖为了他寻死觅活……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他。既然这样，我们都只是普通朋友，警方没有追问，我自然也没必要说出来了。”
“那你现在又说出来？”
“我不说出来，你不会死心。到时候天天跟在我后面纠缠，我可受不了。”
我脸一红。的确，我所谓的放弃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按照苏笑然说的，邝莉莉和关颖都爱着李明，鲁哲元和唐一鸣都有求于李明，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结婚，到底是谁的意思呢？是邝莉莉关颖为了继续留在李明身边，还是鲁哲元唐一鸣为了巴结李明？这算什么情况？丈夫给妻子和妻子的老情人提供方便隐蔽的偷情机会？这个世界疯了吗？
“邝莉莉结婚以后是不是还和李明保持……呃，那种关系？”我问。
“据我所知，没有。”苏笑然说。
“啊？为什么？”
“我无意中听到方芳姐和邝莉莉的谈话。好像当初邝莉莉是为了赌气。其实李明这个人还算不错了，他虽然风流，但是对他的女人都不错，即便分手了，也会给对方一个很大的补偿。听说当时和邝莉莉分手，他留了一大笔钱给她。但是邝莉莉不甘心，她可能觉得李明还是爱着她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明知道鲁哲元喜欢男人，还主动要求结婚。方芳姐为了这件事没少说她……”“你等等……”我打断她，“你是说，方芳也知道李明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她笑，“李明又没有避讳，她当然知道了。”
档案11：新同居时代 第十七章 另一个女人
档案11：新同居时代 第十七章 另一个女人 如果苏笑然没有说谎，至少可以得到两个我们之前不能确定的事实：第一，李明在方芳知道的情况下，和至少两个女人有过婚外恋，而这两个女人也爱他爱到了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婚姻的地步。至于邝莉莉结婚以后是不是还和李明保持这种关系，我倾向于苏笑然的意见，应该是没有。从我对李明的了解上可以看出，他不是专一和长情的人，对于感情的事比较草率，当然也就容易放弃。另外，根据对邝莉莉的调查，如果她真的和李明依旧有关系，至少不应该把一个深闺怨妇的形象表现的那么好，她不是应该会很幸福吗？第二，李明和方芳有一个婚前协议。这是我们之前都不知道的，如果苏笑然没说谎，那么李明杀人的动机就有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离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起了杀心呢？
从方芳死后这些日子，我们都基本上严密的监视着李明。他一般早上八点半出门，九点到公司。中午十二点吃午饭，有时候是在公司解决，有时候是和客户出去。下午的时间不固定，但是也差不多都是七点以前回家。晚上从没出去过……没有可疑，也没有一个可疑的女人出现过。关颖，也许还有苏笑然……”张沿摇摇头，“苏笑然认识李明才三年，照她说的，一年前李明才开始追她，那这一年中，李明还会有别的女人吗？”有。”我点点头。对这个世界忽然觉得恐怖，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和方芳一样，含笑接受丈夫层出不穷的外遇……邝莉莉和关颖了。她们都说不清楚……如果真有一个，或者几个女人，我们怎么会查不到呢？”说。。。我们窃听李明的电话会不会有发现？”能。只有警方才可以窃听私人电话，但是李明的身份特殊。再加上现在也没有证据，警方不会同意地。我想想也是。可是难道就这样了？我好不容易才从苏笑然那里得到的线索，不会又到了放弃的时候吧？张沿突然说，“我们不是还知道一点吗？方芳死地那天，李明去了A度假村。会不会那天他就是去约会？”他现在是嫌疑人，如果真的去约会，他应该告诉警方地。”定。妻子被杀的那天，和情人约会。方芳的死，对他最大的打击恐怕就是舆论的压力。”会太矛盾了？如果李明不是凶手，舆论地压力再大，也比被当作嫌疑犯好啊；如果他就是凶手，那更应该第一时间想办法排除自己的嫌疑……他现在这么不配合，不是很奇怪吗？”
张沿耸耸肩膀。“去A度假村查查就知道了。”
“可是警方已经调查过了，当天去过A度假村的人没有和李明有关系的。”
“警方调查的，只是当天去过A度假村的……在那之前呢？”张沿笑笑。
“你是说……A度假村的员工？”我低呼着看他点点头。
“快走。快走。马上去！”一叠声的喊着，拉着张沿急急忙忙的冲出了门。
A度假村依山傍水。风景迷人。不过我也没心情欣赏了。一路上心急如焚，所有地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神秘女人身上。
A度假村今天的值班经理姓朱。三十多岁，又矮又胖，一副生意人地精明圆滑。方芳死的那天，刚好也是他值班。听说了我们地来意，很配合地把员工资料让我们看了。
A度假村建成才半年，服务员都是从附近郊县招聘过来的。主要地管理层，也基本上都是老总家的亲戚朋友。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和李明有联系的人。
我和张沿又找几个服务员问了问情况，都说李明当天的确是九点就到了，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急急忙忙的离开。期间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我和张沿检查了一下那个房间，没有发现。
失望的放弃了这次调查。我和张沿走到一楼厕所门口，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
“喂，我昨天见到宋艺了……”
“嗯？在哪见的？她不是说要嫁人做少奶奶去吗？”
“哼，你听她胡说呢。我昨天看到她了，就在前面的小饭店，一个人，看着可怜兮兮的，还说当什么少奶奶，估计是被人甩了吧……”
“真的假的啊？前几天她辞职的时候可是风光的要死，说什么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么快就被甩了？”
“嗨，有钱人的心思咱们可不懂。最要紧的，可不能和宋艺一样，真以为人家会看上你，痴心妄想，现在可好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张沿拉着我，走到大厅。
“朱经理，你们是不是有个叫宋艺的员工，前几天辞职了？”
朱经理点点头，“是啊。”他低头想了想，“就是李先生走的第二天。”
“这个消息你们怎么不告诉警方？！”
朱经理讪笑，“那个，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度假村离市区远，交通不便利，再加上刚开业没多久，生意也不是特别好。所以经常有员工闹着要辞职，这个宋艺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李明呆在这里那天，是不是宋艺负责打扫他的房间？”张沿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追问。
“哦，这个我记得。李先生住的是二零三号房间，宋艺主要负责的是一楼，他们应该也没有机会见面。”
“你有宋艺的资料吗？”
“没有。”朱经理不好意思的笑，“员工辞职以后，他们的资料我们就会处理掉。不过我记得，宋艺是B县人。”
我和张沿对视一眼，B县……方芳也是方芳的老家。
不管有没有希望，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查查看吧。按照刚才那两个服务员说的，宋艺还在A度假村附近，只要找到她，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宋艺说的那个有钱人，难道真的是李明吗？这就是李明保持沉默的理由，以及宋艺辞职以后依旧留在这里的原因吧？
档案11：新同居时代 第十八章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档案11：新同居时代 第十八章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A度假村附近就是高速公路。路边只有几个小旅店小饭馆，所以不费什么力气，我们就找到了宋艺。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猜测宋艺是什么样的女人，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她就好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又瘦又小，穿着倒不错，眉目间还有些傲气不屈。大了？”我怕认错人，忍不住问道。这孩子也太小了点吧？我实在没办法想象李明会对个小朋友下手……她大声说着。
张沿拍拍我的肩膀，走上前对宋艺说，“李明让我们来接你。”
我吃惊的看着张沿，张沿使个眼色让我噤声。真的让你们来接我？”宋艺不疑于我们，开心的叫道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张沿坦然自若的说。用！我们现在就走吧。”宋艺高兴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了。”拾，我们出去等你。”我拉着张沿走出房间。了？！你想把她带到哪去？！”我小声对张沿说。了，”他瞪我一眼，“不把她带走，她要是跑了怎么办？”带到哪儿去？”察局。”张沿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宋艺认识李明，不管是案发前，还是案发当天，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再加上我刚才说李明让我们来接她。她很高兴的就同意了，可见她和李明的关系不一般。这种情况下，要是让她说点什么对李明不利的证供。她肯定不同意……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带她回警局了。”
我挠挠头，“话是这么说。可是万一李明真地是无辜的呢？”可以让宋艺来排除他的嫌疑。。。”是……你根本没有征求当事人地意见啊！”
张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吧，不带她去警局了。去你家。”嘛……”他眨眨眼睛。“明天你再征求李明和宋艺的意思，看看他们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