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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依旧看着他，也没有要表态的意思。她又不是傻子，就凭他这几话就把自己给卖了。更何况，就凭他现在这副狐狸精的模样，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就偏偏是她？
“你不相信我？”流束有些郁闷了，难得自己如此认真的和她讨论，对方竟然还不相信自己。这叫他情何以堪。
金灿点了点头。
“那你说怎么办？”流束挫败了。
金灿转身就往屋内走去。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流束看着她递过来的纸和笔，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金灿将其拿过来，放在小板凳上在纸的最上方写了三个字：协议书。
这下流束看明白了，原来她认为口说无凭，让自己写一份协议呢。
看着那三个干净秀气的字，流束点了点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写的一手好字，对了，爷还不知道你今年在上几年级呢？”流束一边开始在纸上列举协议一边夸赞道。关于她的年龄，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的奶奶就在聊天的过程就告诉他了，看这丫头的个子看着怎么着也得有十三四岁吧，谁知她竟然才十二岁。
金灿则是紧紧的盯着他写的东西。要是有哪条不对那就得让他重写。对于他的问题也充耳不闻。
一会儿过后，流束收了笔，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然后递给金灿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若是同意就在这下面签个字。”
金灿接过纸，再次仔细的看着。上面明确标出，满十八岁即协议终止，协议终止后甲方需补偿乙方人民币二十万。
二十万，对于现在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多的数字吧。不过，若是等到六年后的话，那还真不好说。兴许连十万也值不了。虽然就现在来说，即使他给自己十万，那也是天文数字了。
所以，金灿很明确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流束轻笑了几声，“想不到你这个小丫头，脑子倒是转的很快。要爷现在付钱给你也行，不过你不觉得这笔生意怎么说都是你占了大便宜么？这对爷来说不公平。”
金灿挑眉，给了他一个那你说该怎么办的眼神？
“得在后面再加一条，若乙方在协议期内单方面解除这种关系的话，那就拿你一辈子的时间来赔偿甲方。也就是说，若你中途改变主意，或是当了逃兵的话，那你就等于把你自己卖给我了。如何？”
金灿皱起眉头，开始思索着他说的那种可能性。他说的也对，这一纸协议一旦生效，那就等于是自己把六年的时间卖给了他。
不过，如果他同意自己再加上接下来这个条件的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金灿就开始在上面加了一句：协议期间，乙方可以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乙方的一切行为甲方都得无条件赞同。甲方更不得以任何形式来干预乙方的生活。
写完后，金灿再次把协议给了流束。
流束一看，脸上立刻就不高兴了。什么叫私人空间？什么叫不得干预她的生活？凭什么她做的决定自己就得无条件赞同？这不公平！赤果果的不公平！
流束斜眼飘向旁边的小丫头，语气有些阴阳怪调的。“爷说你这丫头啊，年纪小小，还知道什么叫私人空间，爷是让你去做爷的未婚妻。可不是去做姑奶奶的！”
金灿听完他的话，转身就走。态度很坚决，你要是同意就签，不同意就不签，总之一句话：你爱签不签。
“喂，死丫头，爷还没有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啊？”流束起身一把拉住她，心里郁闷的要死，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不幸福的一天，被眼前这个小丫头忽视过N回，偏偏他还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想法。真他妈的贱！
金灿被他拉住，一时也走不了，干脆转身挥开他的手，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个长得像狐狸精的男人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他根本就犯不着在这里赖着自己。想起在大街被撞的那幕，若没人追他他跑什么啊。这种想法也就越发的坚定。
虽然自己年纪不大，可也不是别人三言两语的就能忽悠走的。用自己的六年声誉去换奶奶的身体健康和二十万人民币，这买卖很值。
“小丫头，爷看，等你长大了，不是奸商也定是黑商。”流束看着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摇头感慨道。想他流束在与人谈生意啥时候吃过亏啊。今天算是栽是在这小丫头片子上了。还好，她要的只是二十万人民币，如果换成是美元英磅啥的，估计连他都得有些吃不消了。
边说边拿起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随后把笔给她。
金灿接过笔，再次确认上面的内容无误后这才签下自己那闪闪发光的大名。金灿。
“金灿？原来你的名字叫金灿啊，这名字娶的可不怎么样。”
金灿没理会他，把这张纸叠好收了起来。心中暗腹：你的名字是好，流束，怎么不干脆叫流氓呢？
“喂，你协议还是我保管吧。你一个小孩子别弄丢喽。”流束说道。
金灿没理会他，打算继续去收拾她的药材。
面对再次的忽视，流束也习惯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坚持，“我说丫头啊，我是说真的，这协议怎么着也得一式两份吧？你先给我，改明儿我再去复印一份给你。”
复印？金灿听后手下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就回屋去了，不一会儿，她从屋里出来，递给了顾烨，顾烨拿起来一看，要说这小丫头的字确实是不错，如此小的年纪竟然能写这样一手好字，还真是让人小瞧了。
可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他就愣住了。这上面的内容跟那之前签的那份协议一样。只是这张纸上没有他们俩个人的签名。
“啥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签过一份了么？”
金灿冲着他翻个白眼儿，示意他先签名。
－－－－－－题外话－－－－－－
地
☆、坑深11米 脑子有病，得治！
看着她那翻白眼儿的动作，流束一愣，随后就明白了，敢情这小丫头片子是在节省复印的钱呢。还真是一个小财奴。想着流束很是无奈的摇着头，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再把笔递给她。一边说道：“我说，你刚才在抄写内容时，怎么不顺道把你的名字写上？”省得再来这样一道不是。
金飘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关于签协议这种东西，她潜意里觉得让别人先签比较好。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流束多少也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只是在心里再次感叹她这个精明的脑子。有些不相信她真的只有十二岁？
第二天一大早流束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离开前问了金灿在哪个学校上学还有一些具体的资料。这倒让金灿有些惊讶了，还以为他会待到明天才走呢。
还记得当时奶奶坐在饭桌正招呼着他喝粥呢，就看见他拿起一个不大的小黑盒子样式的东西放到耳朵旁，直到流束离开，奶奶还没有弄清楚那个可以说话的小黑盒子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金灿解释了一遍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东西叫做手机。听金灿说她学校的校长就有一个，奶奶心中一惊这才知道那个手机的贵重，看他年纪轻轻就如此有钱，想来家境相当的不一般。直叮嘱金灿以后尽量避着流束一些，少于他打交道，说有钱人家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话金灿自然是听进去了，只是事急从权。所以她并没有告诉奶奶，自己与流束签订的协议。
不得不说流束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几天就有人来学校找金灿。来人也没说是谁，只说是流束派他来安排她奶奶去云市治疗的事情。金灿也没多问，只要他还记得这件事，那谁来都一样。云市是N省的直辖市，距离金灿的中学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不是很远。
金灿跟学校请了假就和那人回家去接奶奶了，刚开始奶奶听说要去大城市里治疗还死活不走，最后金灿好说歹说哄哄骗骗的才把她给说服了。
安排好奶奶的事情后，金灿就回学校上课了，每到周六周日的就自己坐车去云市看奶奶。
转眼已到了中考的时间，下个星期一就要中考了，别的同学都在趁着这最后一个周末在家里加紧复习，而金灿则依旧是在下午三点半就从学校离开，坐上了去云市的最后一班大巴。
上了车后金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她坐的是辆普通的大巴，现在的天气较热车内又没有空调什么的，坐在窗边把玻璃门推开还能感受到一些凉风。
道路有些不平，车子一晃一晃的，她坐下后把装有复习资料的布包放在腿上，然后就趴在布包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听到谁在吵架，而且那人从头到尾还一直都在说英语，可仔细听似乎又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就没有多在意，继续睡觉。
可那个说话的人也太烦人了，金灿感觉自己都已经睡过一觉了，醒来竟然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抬眼看向那个正说着英语的人。结果一看，竟然是一位外国的朋友。这让金灿有些惊讶了，想着这种旧车上竟然也会有老外的身影。
可当她听清他所说的话时，脸色就微微变了。
这外国佬，竟然仗车内的人不会讲英语也听不懂英语，就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一会儿说这车内的味道不好闻，一会儿说中国人不讲卫生不懂礼貌，而且还骂了一路！
一个死老外来到中国的地盘上竟然还敢这样的张狂，简直是太嚣张了！一股热血从心底涌出不断的刺激着金灿大脑的神经，终于在听到那老外嘴里蹦出那些一句比一句更难听的话时，她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英文：“Asaforeigner，yourbehaviormakemesick！”［做为一位外国人，你的行为真让我恶心！］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个老外听清，果然，在他一脸惊愕的看着金灿，眼中闪过疑惑，似在确认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她说的。
“Ivehadenoughofyourgarbage！”【我听腻了你的废话】
“Whatdidyousay？”【你说什么？】老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金灿。这一车子的大人都没有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却是明白了。而且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英语竟然还带有几分伦敦腔。这怎么可能？老外有些不敢相信。
见他还没明白过来，金灿干脆把话说直接一点：“Isaidyouareoutofyoursick，havetocure！”【我说你脑子有病，得治！】
果然，那老外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车上的其它人，见她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能与外国人对上话，当下看着她的眼光也带有异样，那眼神中无一不表达着羡慕与敬佩。
面对那些眼神，金灿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果然，没文化真可怕。如果自己告诉这些人，刚才那个老外一直都在骂他们，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看来自己得好好读书了，其实对于自己刚才那几句话的表达她很感觉有些惊讶，虽然她的英文成绩很好，可她很少去读它们。可刚才那一翻话说的那样自然，就好像她从小就是在国外长大似的。
这就跟她在上学前就会认字写字一样的神奇。
不过，心里虽然有些激动，她脸上去是云淡风轻，低下头继续趴在布包上睡觉去了。
俗不知，她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