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信也不由咋舌,不过,姑且收了就是,还不离开,等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二人闯入了房中,满是杀气,方信一见,就看见其中一道,正是数年前那个逃亡地道士。
三人会面,方信也不打话,直是拔出剑来,直逼了过去,那两人开始时还不以为意,说着:“你这人,怎么在这里?可曾见得什么?”
那个道士却觉得眼熟,想了想,说着:“师叔,就是此人得了天府之叶!”
“等我拿下,再来询问!”那人就说着,才想施法,却脸色一变,只见紫气所至,功德圣光照耀,二人所有神通法力,全部施展不出。
方信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和求饶,上前,一剑一个,将他们杀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五年平郡略(全)
从天上而看。漫天云雾穿行于山峦之间。随风飘移,时而上升,时而回旋。时而舒展,由而展现云海。
而船行于江上急流,一路上。风急水流。船乘奔御风。的确比快马还疾。一日可行三百里,沿途见得山峰连绵起伏,峰林如海,危崖土兀,幽壑纵横,美不胜收。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用在这里。也的确是晗当。
方信一身轻衣。站在甲板上,碧绿的江水直冲船舷,清波飞溅,高峻地山峰,汹涌的江流,清澈地碧水,飞悬地瀑布,哀转地猿鸣。给他以深刻的印象。
方信似是在观赏,但是实际上,却在体会着一段信息。那是从不可知地途径,传递到心中地景色——虚空之中,一点影子漂浮着。满满的。靠近了一处大陆
似乎只是一瞬间。这个影子周围的虚空。变成了大海,离大陆有着三百里之遥。方信凝视前看,却居高临下,见得了这是一个岛屿。再拉近些。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庞大的后土光辉——突然之间方信明白了。这就是方信以前的片面。现在靠近了一个世界,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一个岛屿。
方信甚至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黑暗伯爵布里曼,现在是巴尼尔大主教。似乎受到了牵引。两人都一起看向了大陆。那里,冲天而起地,是光明—带着强烈排斥性的光明。
渐渐的,方信从这些场景中清醒过来。全身一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方信伸欠了一下身子,回过来说:“各位夫人。在船里还好吗?各船情况怎么样?”
话音甫落。周围的吴兴就宴告地说着:“老爷,小人刚从船上各房巡查过来,粗粗看了,各个夫人都好,后面二船,也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方信沉思着说着。
这时,已经是永安元年六月。方信接到圣旨。晋为晏阳省南云郡知府,升官是好事。但是升到这里当知府,却未必是好事了。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朝廷也没有向死里整。这晏阳省闹灾。这南云郡。还是边缘。而且又有水道。情况好上了许多,但是有一点必须说,那就是这郡,多是山地、丘陵、台地、平原交错。地理类型非常复杂,而且,虽然没有像西南那样多蛮司,但是也有着许多少数民族的部落。
其实就是一个小西南。看样子,方信的书和志向,已经上达天听。受到了朝廷的重视,而现在,就是试金石。
大楚正五品官,月俸5两银子。再加年禄550石白米,也算丰厚了,却必须带着家眷。当然。可以把身子八个月的兰姬和老夫人留下。掌管从江府地家业,其它妻子必须带着。
想了想。方信就吩咐地说着:“我为知府,这衙兵不同于县的规模。有一百。你以后就是正九品地领班。要为我守好这块!”
“小人明白!”吴兴带着一丝兴奋应声说着。现在十个府兵已经全部训练成军。以后就是贴身护卫。又可领着一百衙兵。可得正九品的出身,也算是权力大增了,当然,这正九品,可跟着方信转移。
“良种都还好吧!”方信又问着。
“都好。连工匠等人都还可以。”吴兴回答的说着。
方信前来时,曾查看过南云郡的情况,这里受灾不算严重,但是山峒豪强却是必须解决,后面二船。就带着种子。和中原先进工匠,以及二船粮食——这都获得了朝廷批准,是公款买卖所得。
实际上。方信一点担心也没有,想了想。他就回去,准备把方略都写上来,又吩咐说:“叫沈轩来见我!”
回到了方信地船房之中。就有丫鬟迎接,方信就吩咐地说着:“给我磨墨吧!”
没有多少时间,沈轩就前来了。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了门。住了步,清癯地脸露出一丝笑意,从容拱手说着:“给老爷请安。”
“恩,沈先生来了,你请坐吧,我正有事与先生商量。”方信一笑。这人,是他特地在从江府中寻出来用地。
在府县中,抽出三个久经政事地小吏,而沈轩却是其中为首。并且这也是方信第一个师傅地沈同知地族人,也算是一种回报。
“不敢。老爷有何吩咐。我自当效力!”不说大人。而说老爷。显是以幕僚来自处。
方信一笑,他对自己眼光还是相当满意地,此人有二十年的官吏经验,可与原本固明县宋文晨相比,但是学识和才智,更是胜出。飘逸潇洒神态。让方信深是喜爱。
人才到处有,只在如何提拔,方信就说着:“这次,如是到任。还请沈先生为签押房首吏,如何?”
“谢老爷赏识。卑职必用心为老爷办事。”沈轩恭谨低头说着。
方信黑幽幽地眸子凝视片刻。点头微笑:“如此就好。那么。我们商量一下,到了郡中。又如何处置。”
“是。卑职也已经看过了郡中文案。郡中汉族,只有三万四千户,而广大各地。实是居住着土人,不过此地土人分化严重,并无领袖,不足为患。”沈轩对这个,其实已经早有思考,如今就直直说着。
知县的最紧要处。就是签押房。知府也是同样。
签押房。就是一县一郡之主地办公室。具有机要性质。一切公文都必须送到这里,又从房中发出。因此时人称签押房犹如朝廷地内阁。
而且。签押房又掌着知县知府地大印。官印之重要不必赘言,所谓“官凭印信”,郡县官无论实任还是署印。都以官印为凭。这是权力地标志,也是行政的凭信。
房内重要文件很多,不少是上面朝廷和省发下秘密公文。不可令人随意翻看,并且必须清点查看。防止小人抽换。权职自然重大。但是奇怪的是,这样重要地岗位。却还是无品小吏。这也是方便主官行政。
方信听了。点头说着:“那具体如何干呢?”
如此权重,自然要心腹之人担任。沈轩受此任命,看似从容平静。实已经心中如潮水一样。说:“老爷已经智珠在握。何需我来多说。不过。老爷既然有意,那卑职也猜度一二。”
见方信点头。他就断然说着:“我见老爷之意。必在于拦溪筑陂!”
这拦溪筑陂四字一出,方信就是一惊。就说着:“你且说来。”
“是,我也曾细研文案,发觉南云郡中,并非没有土地,而是溪多而流急。奔如野马。大雨大灾。小雨小灾。但是如是能拦溪筑陂。必可成良田。但是也因此,不太受天灾影响!”
“拦溪筑陂之法,在于因地置形,堰闸坝型并用,一者消其激流。二者冲排淤泥,再引于其下。灌溉农田。如此,必可开发出良田十数万亩来。”
方信听了。起身。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着:“沈先生真正大才啊。本府思度一月之功。先生一言就点破,真恨没有早日遇到先生。还请先生助我!”
这些,可是他当年调查了许多历史资料,才定下的东西。想不到被他一言点破。
“士为知己者死,老爷待我是士,卑职自当效死。”沈轩受到鼓励。谦虚地说着,眸子直是发亮。方信也就趁机说着:“那还请先生细说。到底怎么样办理。”
“是,晏阳省大灾,对旁人也许是坏事,对老爷却是天大地好事,大灾而起,虽然本郡偏远。但是流民数万还总是有的,这些人,只要有口饭吃。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老爷要作这等全郡工程。平时还征不得如此多人力,多征伤农啊!”
“现在,数万流民在郡中。与其惹来祸端,还不如以工代酬!老爷上奏朝廷。必可得朝廷允许使用府仓之粮,这既可平息民难。又可作得工程。此是老爷大功德!”
“如是规划好。数万灾民一起动手,拦溪筑陂不必先扩全郡,选在一县就可,当年就可完成:一县之工,开辟地良田,就可让这数万流民安居乐业!如是来年。还有流民。依法而行,不消三年。全郡就可活民十数万,减轻其它郡县地灾民压力!”
“如此,郡中汉民就可激增二万户,对其它土人拥有大势。缓缓者可仁图,不服者可急征。谅土人也翻不出大浪来。五年后。全郡平定,再无忧患!”
方信听了,度步而行,几次之后,方信就大叹:“先生之才,真是如月照空,惜一直不得用其长。李睿不才,愿请先生为我手足,不离不弃。”
今天一章。哈哈,无颜对人啊。日后再补
这句话。其实就出自孟子.离娄篇下。孟子告齐宣王日:“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因此实际上就是引为心腹的意思。
“主上如此信重。小人安敢不视君如腹心?”沈轩也是读过此书者。连忙跪下应着。
“以后全靠先生了。”方信抚其背说着:“本府正有此意。你看这奏章如何!”
说着,就拿出原本已经写好的一本奏章,递给他看。沈轩拿来一看。正是《五年平郡略》,翻来一看。虽然言辞有所不同,但是真正都说了这些东西,连忙大惊。说着:“小人苦思冥想。得此,本是洋洋自得。想不到主上都已有了,实是惭愧!”
“英雄所见略同嘛。先生大才。何愧之有!”方信笑的说着:“以后你和吴兴,都是我之心腹,新到一郡,这些政事。未必能够推行下去,我已经料及。必用吴兴。杀人立威才可!”
说到杀人立成。他语气平淡,却让沈轩顿觉一寒心中一个战栗。这才想起这位主子在固明县,曾关门打狗。亲身冒险,尽斩蛮司千人,一个也没有留下,立刻觉得自己刚才一时激动。说话说多了些。
两人坐下之后,方信又说着:“南云郡多是土人,朝廷实行轻徭薄赋地政第。即使不得已要增加赋税,也很少在南云郡,这是善政。但是要想让山峒民众归心。还嫌不足!”
“还请主上指点。”沈轩恭谨说着。
“先前你之策。实是根本。根基厚了。才可用计。良田开发。人口增多。这都是根本,不过。山峒民众世居山中。一方面固是要引得下山。为良民。一方面。却也要以利诱之。”方信默想的说着。
“主上。何以用利?莫非指朝廷浩命?”
对蛮族,朝廷经常有些浩命。委任下级官员让其自治。
方信却笑了笑。说着:“朝廷浩命那可轻给,土地更是谨慎。郡中虽开发,但是土地比起人来。总不会嫌多。就算现在有余。以后也会不足。我却要以工为利。”
“以工为利?”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方法,沈轩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