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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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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孟小帅比浆汁儿高大,她的抵抗会更强烈。

还有,和浆汁儿比较起来,似乎孟小帅的肉更嫩一些,更香一些。

于是,我慢慢坐起来,爬到孟小帅脑袋上,轻轻撩开她的长发,露出白嫩的脖子,我注视了一会儿,一口咬下去……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突然挣扎起来,我死死按住她,开始喝血,她使劲蹬腿,终于不动了。

喝了血,我精神焕发。

浆汁儿睡得很沉,她竟然没醒。

我慢慢爬到她的脑袋前,盯住了她的脖子……

我答应过她,做我的妹妹。面对熟睡的妹妹,我下得去口吗?

我不愿意往下想了。

驮着我的这个人,也许不是把我送到某个地下遗址,而是把我送到外星去,那个地方和地球相距亿万光年,浆汁儿想找到我,需要地球毁灭再重生无数次……

我昏昏沉沉又失去知觉了。

这个人好像背着我奔跑了一个世纪。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了火把。

接着我闻到了古墓和麻黄素的味道,这当然不是房子,正常房子3米高,这个地方差不多1。80米高,很压抑。正上方是土顶,很平整,似乎有斑驳的彩色。我左右的视野更狭窄,两旁是弧形的胡杨棺木,几乎是夹着我,我躺在阴冷的棺材里!没有盖棺盖,我使劲仰起头,看见了头顶那个木牌——周德东之墓。

我终于到站了。

有人走过来,举着火把照着我看,火把“啪啦啪啦”响,有个火星迸下来,掉在了我的脖颈上,很疼,我的身体依然动不了。

我死死盯着举着火把的这个人,他不是那个混入我们团队又消失的“郑太原”,很陌生。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我背回来的。

从面相看,他就是一个人,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短发,已经灰白了,两只眼睛很亮,鹰钩鼻子,大嘴叉。

我在等他说话。

我希望他说人话。

只要不是异类,我就可以谈判。

他说话了:“衣舞已经来了,躺在第一个位置上。号外也来了,躺在第二个位置上。徐尔戈……”

说到这里,他回头问:“徐尔戈运到了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运到了。”

我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他是谁?“郑太原”?不是不是……

那么,他是谁?

我们埋葬那三个同伴的时候,分别在坟上插了工兵铲,放了香梨和馕,等于给他们挖坟留下了标记!

这个人接着说:“噢,徐尔戈就躺在你身边。他们会跟你做伴的。”

我想说话,可是我说不了。

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

他又一次回过头去,说:“他该怎么死?”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来。”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我要完蛋了。这不是电影,关键时刻总会出现转机,现在,我躺在罗布泊某片区域的地下,我要死在这里了。

我的队友们很遥远,他们肯定还在酣睡。兰城离我很遥远,这时候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正常的世界离我很遥远,甚至不在同一个时间里……

一个老者走过来,此人说不定有100岁了,那张脸老得吓人。他弯下腰来,在我的心口摸了摸,似乎在找穴位,那双手又粗糙又冰冷。摸着摸着,他俯下身来,听我的心音,突然,他直起身来说:“我的天!他是自己人!”

又一个人立即凑过来,惊讶地说:“啊?”

他就是那个声音很熟悉的人。

他在我眼前出现之后,我愣了一下,接着就天旋地转了——这个人年龄跟我一般大。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第78章其实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再次昏厥。

这次并不是药物的作用,父亲的突然出现,对我的刺激太大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躺在一片沙子上,有风吹过来,有点凉。

我的头脑清醒多了,身体依然不听使唤。

我一动不想动,我要想很多东西。

我牢牢地记得,那个老头在我的心口听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是他们的人。

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心律之所以每分钟600次,绝不是机器出了故障!

我是他们的人?

难道我是他们派到我们团队的卧底?

或者,我把大家招集来,其实是为他们做事?

我感觉我的大脑彻底乱套了,赶紧用理性梳理——

我叫周德东,我是个作家,我出生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绝伦帝小镇。

我1987年入伍,先后在新兵连当报务员,在机关当油量保管员,在内蒙古当驾驶员,在戈壁草原放羊,在山区当炊事员,在团里当报道员,在中蒙边界当电工……

退役之后,我在老家一个村子当售货员,又在一个县城企业当秘书,后来去《女友》杂志社当了编辑……

再后来,我去了北京,写小说,担任《格言》和《青年文摘》(彩版)主编……

再后来,我在河北电视台农民频道给观众讲故事……

再后来,我到了兰城,处于半隐居状态……

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人!

我父亲出现了。

他离开家的时候,我9岁,实际上虚岁已经是10岁,读小学三年级,我当然牢牢记着他的长相!

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跟我一样大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在罗布泊被困10天,外面已经过了1个月,时间相差3倍。我父亲来西北是1977年的事儿,整整过去了36年,那一年我9岁,现在我45岁。而我父亲在这片迷魂地仅仅过了12年,那一年他33岁,今年正好也是45岁!

老天爷,您这是在跟我他妈开玩笑吗?

我一点点推测,也许,我的身体内真的流淌着他们这个人种的血液,不然,我的心律为什么每分钟600次却一直活得好好的?不然,我父亲当年为什么要来西北?

有人在沙子上走动,朝我走过来。

我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到了我的父亲。

他走到我的身旁,在沙子上坐下来,看着我,眼神很和善。

我想叫一声“爸爸”,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他有点认不出我了,问了一句:“你是……红灯吗?”

我点点头。红灯是我小名。

父亲静静地看着我,好像有千言万语。

我注意到,他穿的衣服很旧很旧了,线缝都是沙土,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

父亲说:“你妈……好吗?”

我说:“她失踪很多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我的声音很哑。

父亲良久没说话。

终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喂我喝了几口。我想看看那瓶子上贴着什么商标,是农夫山泉还是乐百氏,上面什么都没贴。

我很生分地说了声:“谢谢。”

父亲说:“你妈给你取的名叫周老大,你什么时候改的?”

我说:“退伍之后改的。”

父亲又问:“那你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我说:“现在遇见了你,我感觉是老天让我来的。”

父亲说:“我也很意外。”

我说:“我们看起来一样大,你不觉得惊讶吗?”

父亲说:“我了解这个地方,没什么惊讶的。我前几天还掐着指头算过,你妈属鸡,比我小1岁,今年应该68了。”

我说:“他们是什么人?”

父亲说:“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他说的是——我们。

他是我的父亲,如果他对我都守口如瓶,那么,估计我永远不可能知道谜底了。

父亲接着说:“本来,我们一直在无人区生活,千百年来,只离开了一个人,就是你爷爷。”

我马上意识到,如果他们认为我也是他们的人,那么我父亲应该是我爷爷亲生的。

父亲继续说:“你爷爷犯了禁忌,不应该活着的,可是他命大,四处逃亡,最后跑到了关东,给自己安个姓,隐藏下来。”

我说:“那个老头怎么能听出我是他们的人?”

父亲说:“我们和人类的心律不一样。”

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就是说,他们不是人类?

父亲说:“如果你的血统纯正,他们是不会把你背回来的,一闻就知道。你奶奶是人类,你爷爷娶了你奶奶,生下我,我的身上只剩下二分之一血统了。到了你这代,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停了停,父亲问我:“你想留下来吗?”

我绝对不可能留在罗布泊,常年出没古墓,像老鼠那样活一辈子。

不过,我没有急着表态,我说:“我想留不想留,有什么不同的结果?”

父亲说:“你已经被人类同化了,就算你想留下来,他们也不会同意。不要你死,已经是很大恩惠了。除非你做一件事,或许我可以说服他们……”

我问:“什么事?”

父亲的眼里突然露出凶光:“杀死你所有的同伴。”

我说:“为什么要杀他们?”

父亲说:“进入罗布泊的人,我们一般不会放走的,他们闯入了我们的家,我们绝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说:“我们走进了迷魂地,所有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是你们在阻挠我们?”

父亲摇了摇头:“不是。你们不了解我们,我们也不了解它们。这是个神秘的地方,不仅仅只有我们存在。”

它们。

尽管对话中,我不确定父亲说的是“他们”还是“它们”,但我猜测肯定是后者。这让我后背发冷。

我说:“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父亲摇了摇头:“来了就走不出去。”

我绝望了。

停了停,我说:“你知道吗?我得到了你当年的记事本。”

父亲有些诧异:“你怎么得到的?”

我说:“有人穿越罗布泊的时候,经过丧胆坡,把它捡到了,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还记得你的字体。丧胆坡的传闻是真的吗?”

父亲说:“什么传闻?”

我说:“只要有人经过那里就会自相残杀。”

父亲说:“没错儿。不过,我们不会。”

我说:“你是说,我们会?”

父亲说:“是的。”

我说:“可是,我们就驻扎在丧胆坡附近,什么都没发生啊?”

父亲说:“那不是真正的丧胆坡。”

我说:“丧胆坡……在哪儿?”

父亲说:“你们会遇到的。”

我说:“避不开吗?”

父亲说:“你能避开50岁吗?”

我说:“什么意思?”

父亲说:“我的意思很清楚。”

我顿时绝望了。接着我又说:“在那个记事本里,你说你杀了两个人,是真的吗?”

父亲说:“是他们想杀我。”

我说:“他们为什么想杀你?”

父亲说:“我们当时闯进了丧胆坡。”

我说:“当时你是清醒的吗?”

父亲说:“我感觉我一半清醒一半糊涂。”

我说:“你不是说,丧胆坡对你们无效吗?”

父亲说:“爸爸身上只有一半他们的血统!”

我说:“那么你到底杀没杀他们?”

父亲凝视着我,过了好半天才说:“杀了,一个蒙古族,一个朝鲜族。我是来罗布泊寻祖的,想让他们接纳我,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说:“你真的被切开了肚子?”

父亲说:“当时我严重脱水,那可能是一种幻觉吧。我都不记得那个记事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

我说:“我们先后死了5个人,有没有你杀的?”

父亲摇头:“我有一半是人类,我没有他们的能力。”

我说:“他们有什么能力?”

父亲说:“这么跟你说吧——你是不是听过,你爷爷曾经一个人逼退了带枪的胡子?”

我说:“听过。”

父亲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摇头。

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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