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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三妻也称为正妻、东房、西房。拥有这个资格的人,少之又少,其余的全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借口罢了,因为平妻只能以妾礼入门,孩子也是被记为妾生。
第397节辽东来使
妾的身份低贱,可妾也算是有名份了,许多富贵人家还有许多没有名份的女子养在家中。
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讲,还是一夫一妻制,其余的无论怎么称呼还是妾。
这个就是胡濙这样的身份,也没有办法,除非他能封公,这才能象徐达那样,一门两国公。就是因为徐达身份足够尊贵,其余的都是假的。
而妾,在大明法律上严格的区别,分为六等,分别为名门庶女,良籍嫡女,正妻丫环抬妾,良籍赤贫之家卖出的女儿。再往下就是戏子妾,与更低等的妓妾。这六等,前两等是官府在登记入册,在家中是有地位的,算半个女主人的级别。
这一类,就当于所谓的三妻四妾了,也可以理解为属于平妻。
其余的就是妾,五等六等,类同奴婢。
这就是森严的大明社会等级制度,一直到明后期,朝纲乱,民心乱这才真正是乱了规矩。
胡濙的这位妾,属于一等,名门庶女。
万雪儿身份严格来讲,都司坊出身,完全可以被定义为六等妾。就算是给白名鹤一个面子,也不过是五等妾,纵然大明皇帝的特赦令,可让艺者为良籍。但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上千年来的思想,也断不会把艺者抬到前两等。
能抬到贫家卖出女儿这一等,就已经是不错了。
按常理说,妾这个级别,一等二等之下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级别的宴会。但万雪儿特殊,不是因为白名鹤的身份,而是万雪儿自身就已经足够特殊了,大明第一花魁可不是白叫的。那个艺籍的名份也把儒臣们的面子补上了。
接着,问题就来了。
孙苑君与怀玉,那个才是正妻?
这个问题,难皇帝都不问,谁敢问。这是皇家的脸面,还没有听说过皇家有公主去给人作妾的。所以白名鹤正妻的问题,谁敢问。就是宗人府都私下有过商讨,两女之子都为嫡,只分长幼而已。
一幕花田喜事,惊了太和殿房檐下搭窝的鸟儿……
好一个喜庆的宴会,谁能想到戏曲还有这样演的。
戏曲源于唐,发展于元,大兴于明末清初。白名鹤只是让这个过程提前一步,用戏曲在讲述一个故事。后世的戏曲表现已经是经过了千百年的沉淀。白名鹤将后世的经验用于正在发展期的大明初戏曲上,自然效果是极为明显的。
热闹了一个下午,大半个晚上。
来自南京的一百多人累的连喝水都不想去碰杯子了,可他们还是需要坚持着收拾行装,夜里出宫回到白府。打赏很多,多到还是借用了宫里的马车才把打赏的财物拉了回去。
“你有心事?”白名鹤注意到,万雪儿一直都没有露出笑容。
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之后,万雪儿回应:“没有。只是有些累!”
白名鹤正准备再问,一个东厂的档头靠近了队伍。有护卫立即轻轻的敲敲了车窗:“大人,有些情报。”
白名鹤没机会再问,示意让车队先回府,自己则去了东厂。
东厂内,舒良带着几个人正在整理情报,见到白名鹤过来一拱手:“大人。新年还要让您处理公务,实是辛苦!”
“你们更辛苦。这种客气话也不用多言,直说什么事!”
“奴尔干都司三百八十四卫,以朵颜三卫、女真四部、以及几个大部落首领,已经过了山海关。给出的理由是原本打算在新年前赶到京城,却因为大雪封路所以耽误了。估计再有两天时间就进京了。”
“送贡品?”白名鹤追问了一句。
“名义上是这样的,但……”舒良早有准备,将一份大明自己的记录拿了出来。
白名鹤翻看着,舒良也在一旁作着介绍。
大明自永乐帝之后,对辽东管理越发的松散,因为并不重视辽东这块地方。到了宣德九年(1434年)奴儿干都司名存实亡,各卫所其实就是各部落,已经是各司其政了。只是名义上还是大明的属下。
经土木堡之变后,辽东这里更是让大明顾及不上。
各部落甚至已经开始与鞑靼人开始交往,而内部的战乱也不止,女真各部已经向南扩大了数百里不止,朵颜三卫依然在辽东成为势力最大的部落。
一份密档在白名鹤的面前被打开。
曾经朵颜三卫派出过精兵助永乐帝攻打建文帝,永乐帝许下过许多好处,但最终除了虚衔之外其余的没有兑现。朵颜三卫连续多年不断的往南边打,在十几年前,就是朱祁镇刚刚登基不久,已经实际占领了大宁地区。
然后,紧接着在土木堡之变后,他们终于对辽河流域展开全面的攻势,从而如愿以偿的在大明的长城边外驻牧了。
连喜峰口外都有三卫的骑兵在活动。
但在名义上,他们还自认自己是大明的奴尔干都司,是大明的官员。
“欠收拾!”白名鹤看完之后,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大人,我们当如何应对。无论礼部与兵部怎么看,东厂也要自己的应对之策!”
“不用应对,让礼部去依礼接待着。如果他们有什么不合大明规矩的事情,就让他见识一下广州码头外为何有一块沙土地是红色的。”
舒良领命,他开始安排人负责监视,调兵马随时准备应对。
安排之后,舒良又问道:“要不要安排一场演武,让他们见识一下大明的军力?”
这个提议很吸引白名鹤,就是在后世展示军力也是警告敌人的一种好办法,可这次却不同,白名鹤轻轻的摇了摇头:“舒良,你认为朵颜三卫与瓦刺有什么不同,在战略上有何区别。”
舒良会杀人,却不是带兵的将军,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白名鹤直截了当的解释了:“无论是山海关,还是喜峰口,或者是大宁卫。两天之内咱们大明就可以调重兵出战,后勤没有半点问题。这些年为什么兵部没有打我不知道,但眼下要打他朵颜三卫就象是走出门给那些调皮的孩子几巴掌一样。而瓦刺不同,这是真正的万里征途,仅是一个后勤保障就能够让兵部头痛半年。”
“大人的意思是,他们不服,就直接去他们家里打?”
“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我敢用银子收买他们,让他们为大明出兵的一个原因。在大明眼皮底下,不是可以随便胡闹的。再往远不能,但自大宁卫往北五百里,对大明现在的后勤没有半点压力。”
五百里就到了后世的沈阳,再往东北一千里就到了长春了。
可以说,奴尔干都司对于白名鹤来说没有半点压力,新的一批倭人可以上船作事,那么白名鹤就可以从北倭海调运粮草兵力,甚至可以从朝鲜借兵出征对付女真人。
打击距离,这才是眼下制约大明对外征战的瓶颈。
几天之后,这批使节团到了京城,依规矩兵马在城外扎营,有身份的人住进迎宾苑。献上的贡品也算是丰厚,有辽东的人参、鹿茸、貂皮等名贵之物。
依规矩,他们想见到大明皇帝还是需要预约的,也是需要排日子的。
喜峰口那里有商路,通商的货物近两年越来越多,多到让这些半野人眼花缭乱。也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很穷,那可以保温一天的暖瓶是天价,三只完整的白貂皮勉强能换一对精钢外壳的。
要放在以前,这样精美的上等纯白完整的雪貂皮一张至少能换到近四十石粮食呢。
鹿皮的收购价格倒是涨了,从原先的每张四钱二分银,涨到了四钱六分银,雁翎千根的价格也涨到三钱七分银,而雕翎直接就开价一两五钱银一百根。
迎宾苑贵宾房间内,都放有一只精钢外壳的暖瓶,让这些半野人惊呼了好久。
休息了半日,这些人在大明也是有官职的,毕竟都司卫所的名头也不是白安的,所以他们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兵部尚书于谦。
于谦在自家的正堂接见了这些人。
名声是打出来的。
别看这些半野人敢对大明动刀兵,可见到于谦却也很恭敬的。
几翻客气之后,来自海西女真的叶赫那拉氏族长突然开口提到了一件让于谦想杀人的事情。因为这位族长说道:“在我们海西与李氏高丽邻近的地方有河道,虽然那里居住的人不多,可却也是知道那里每天会有许多船只经过。”
于谦第一反应这此女真人说的就是茂山矿区的运输河道。
那里虽然归属大明,但实际上却是女真人的控制区。
“那么,然后呢?”于谦笑着问道。
“那里有一些匪类,我们部落的勇士已经带兵清剿了。而且也约束族人保护那条河道,更是防止两岸那些松动的石,或者是有些断掉的树枝什么的,因为河道上行驶的船挂的是大明的旗帜。”
于谦很生气,因为这话就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了。
原本准备发火的于谦突然产生了一种恶趣味,当你们这些半野人遇到白名鹤会如何。
第398节当野人遇到白名鹤
女真部落的话说完,朵颜三卫之中,兀哈良部首领也跟着说道:“我们也是尊重大明的,这一年多以为,大明有许多的羊、还有奴隶都是从我们草原边源经过,然后才顺利到大宁卫的,我等更是约束部下没有丝毫的打扰!”
你们有种呀,竟然敢在本官的府上威胁我于谦。
于谦真的是怒了,可依旧保持着微笑:“你们所作的本官记在心上了,你们想要补偿的话去找白名鹤,他的府在京城不难找。”说到这里,于谦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他一定会满足你们,保证让你们满意!”
卟通,叶赫那拉氏族长给于谦跪了。
于谦蒙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一边在威胁我,这会又跪了是什么意思。
“我等只是边境小民,没有那胆量面对白大人,恳请于大人代为说情!”
于谦真的糊涂了,摸着自己胡子的手用力一抓,一直到自己感觉到疼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他有些看不懂了。
“坏了!”兀哈良首领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单手扶胸给了于谦一个大礼:“于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了,误会我们有威胁之意。其实我们只是想表个功,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赏赐,或者是贸易的机会。还有,还有,还有……”
兀哈良回头看了看其余的人,一咬牙说道:“我们听到一个传闻,这个传闻来自我们在京城的一位商人。”
“起来说话,都是自家人!”于谦扶了叶赫那拉氏族长起来。
似乎有误会,那听一听他们的解释也可以,于谦的态度变的温和了起来。
兀哈良讲的也不算什么秘密了,这个大明并没有要求严格的保密。其实就是白名鹤那一句。让朵颜三卫和女真人去杀瓦刺,一颗人头五十两的赏赐。这话正式传出去,就是为了刺激大明自己士兵的。
味道改了一下,经过兵部的加工后传了出去。
改过的话就是,白名鹤放过狠话,如果十三镇与从京南四省调集的士兵不堪战力的话。就花银子请人去杀瓦刺人,也要给万岁为土木堡之战出口恶气。
十三镇与京南四省调来的士兵为这话骂了快一个月的街了。
他们倒也不是骂白名鹤,土木堡之变是实实在在的败了,所以他们骂的是无能的上司,贪黩的太监,还有那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下等杂兵,这些人败坏了大明军队的名声,连给自己报血仇都要假借别人之手。
这太丢人了,可以说把人丢到了四海天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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