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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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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作主,除此之外,无人知道。”

杨善心中多少有一些小激动,他已经六十岁了,再进一步的机会就在眼前。

不为自己将来养老,也为福泽子孙。

接下来没杨善什么事了,终于安心的捧起了茶杯。

“说到小吕宋,那里一年为大明提供一亿只椰子果,大明可生产一等上品椰油约十五万桶,一等下椰油十万桶,普通杂椰油五十万桶,仅是喂猪用的油渣就有几百万担。还有上等细麻无数,所以小吕宋的安定,就是大明银库安定。”

说到这里,白名鹤起身长身一礼:“许大人。”

无论是依礼,还是白名鹤的威势,这一礼许义都要回的,心中却也是有种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必然是一件大事。

“小吕宋不能有失,二年之内必须要是铁桶一般,任何势力也插不上手。但最主要的却是,让他们懂我大明的规矩。福建右按察使会去那里行布政使之职,作一个四品的巡察官,他要教化小吕宋之民,让他们懂得,读四书才有前途、熟悉五经才可以富贵。”

大手笔呀,这是要同化那些蛮夷呀。

白名鹤继续又说道:“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毛胜任小吕宋一个卫所的指挥使。但凡是不服的,毛将军会让他们服气。任何一个敢向小吕宋伸手的,毛将军会打断他的手。”

果真是大手笔,三管齐下。

文有内政、学政、教化。武有内压,外防。这还不算完,还要加上一个刑狱之官,那就是让这小吕宋的人行事规则都按大明习惯去办。

不出十年,这里必然就与大明很相似,不出五十年这里会被完全同化,百年之后不会再有小吕宋这个名字,也不会有蛮夷,有的只是大明一个省,以及大明子民。许义心说,毛胜怕是偷着乐吧。

虽然降为一个指挥使,可谁都明白,大事成就之事,他这个功能直接就能封候甚至是封伯。真不知道,福建那位按察使是交了什么好运。

事实上,这位是兴安推荐的,兴安认为这个人可用。

末了,白名鹤对岳正说了一句:“所有去小吕宋的官员,养廉银子提高至少数倍。毛将军、许大人按每年一万一千五百两发。”

白名鹤说一万一千五百两,按到几百年后清朝的购买力,至少也再加三倍。

就象米来算,大明的一两银子差不多折现代六百六十元左右。而清朝一两银子买米折下来,不过一百七十元。

也就是说是,白名鹤按清朝别说是正二品,就是几省总督二万八千两的养廉银子,也远远比不上这小吕宋外放的总督、布政使、按察使的银子多。

只是眼下,却不敢立省,这个过度白名鹤相信至少需要五年,甚至更久。

“千秋大业,虽然本官并非天纵之才。但这千秋大业,纵然埋骨吕宋又如何。只怕真的死在吕宋,也是千古留名了。只是本官心中有一个疑惑,请白大人解惑。”许义站起发问。

“请许大人问!”白名鹤很严肃的站了起来。

“太祖训中,大明的国策是守好门户,农耕机织,安乐天下。白大人此举必然是万岁允许,本官猜测南北两京的六部百官,未必知道。那么之后,会有多大的反复,会不会这几年作的是无用功,甚至……”

许义没敢讲下去。可白名鹤却敢。

“甚至是为人作了嫁衣,更甚至是有人野心勃勃想在外海自立为王,更甚至我白名鹤的野心更可怕。是不是这个意思。”

“本官只说,甚至为人作了嫁衣。其余的我没说,也没想。”许义的话,白名鹤信。只听许义又说道:“我在广东多年。倭人从唐时就受到了华夏文明的影响,如果小吕宋的事情半途而废,这真的是为倭人作嫁衣。”

许义这话绝对是对大明一片赤诚呀。

“好!”白名鹤大喊一声:“许大人,他日倭岛需要一位巡抚的时候,我白名鹤一定将你列为推荐的第一人选。相信我,你可以等到这一天,别太辛苦好好保养身体,七年,最多十年。倭岛第一任巡抚,就是你许大人。”

不止是许义,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这倭人和你白名鹤有多大的仇呀。

从最初白名鹤出现,到此时,这是白名鹤头一次激动的提高了声调。

许义双手一拱,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本官就等到这一天!”

第231节白名鹤的克星到

兴安与白名鹤约见广东按察司上下各级官员已经过去十天了。

这十天时间整个广东的官员有紧张,有不安,也有欢喜。

一位知府在看到衙门附近那些,只差打上旗号明说自己是东厂,却摆出一副我们是暗中监视架势的东厂番子撤退之后,坐在衙门正常之上哭了。

倒是他的师爷在一旁劝说:“老爷,总归是一个好结局。还是抓紧时间把那份从政纲要写出来吧,以学生的意思我们府内两州六县多是平原,眼下出去作工的人多。不如从府库里拿出一些银子,支持新农具的改良,一来是份政绩,二来听说还会有赏赐发下来。”

“不!”知府大人一把擦掉眼泪:“这不够,你去召集人手出点子,要多一些实用的,而且能被布政使司看重的点子。”

“大人,还有一个点子有些大胆。就是向上司借贷,给每一个村三五架织机,也可以为百姓增收,这个用于贩卖的麻布府里可以抽四分税。不过,依咱们府的情况,怕是要再投钱修路,这个需要长远计划。”那个师爷又提议道。

“整,马上就整。”

织麻布是一个好营收,麻布也分为三六九等,眼下大明物资缺乏,就是九等麻布也能卖出去。就算普通的富足百姓不要,运往辽东、甘肃、甚至更偏远的地方,也是有销路的。

麻布是好事,可以说广东上至布政使,下至最普通的百姓都知道细麻布。

一队运细麻线的船正在广州虎门码头排队准备入港。

两位大人物就坐在这船上,他们原本是坐了去白名鹤在大宁卫拉奴隶的船,可这些船却不直接去广州,除非于谦硬性要求。

而于谦听说这船是直接去小吕宋的。现在开金矿需要大量的人物,所以在福州换了船。

福州过来的船是一队拉细麻线的,眼下广东这边人工已经非常紧张了,这种初级的粗话白名鹤就算留在广东,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用。更何况,福州那里建成了有一千五百台纱机的巨大的纱厂。成本也远低于在广东这边。

首先广州根本就划不出那么大片的地皮来。

“两位大人,那边有旗号过来。我们的船队在半个时辰后,进虎门七号码头。现在准备派小船先入港,通知广州这边派人来接两位大人。只是不知道两位大人是先去广州城,还是先去春晖园。”

“春晖园?”于谦追问了一句。

“是,十大商帮、广东三司、以及行首院、行市院都在春晖园周边建了院子。春晖园侧园小白一家人就住在那里,主园眼下几个内园已经修建一新,来往这里的贵客都会住在那里,下官上次来到这里。听闻南京魏国公就住在这园内。”带队的百户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于谦。

胡濙在一旁也问道:“那么杨都督与揭布政使两位呢?”

“衙门还是在广州城,逢五会到春晖园。不过是否有变动,下官也不知。”

于谦与胡濙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去春晖园。”

从虎门下大船,换小船,再到春晖园从沙湾水道,还有一百五十里水路。不算远,但是……

于谦坐在官船上。这边陪同只是一个小旗。

“两位大人请见谅,眼下布政司使与按察司使的官员们每天要作事六七个时辰。有的衙门口八个时辰都忙不完,实在抽不出人手来陪同两位大人,如果抽出一人,可能商户就要多等三天。”

“都是为公,这等小事本官不会计较!”于谦倒是大度。

胡濙却问了一句:“那么为何不征招一些吏员呢?”

“回大人的话,小人只是虎门负责码头治安的小旗。只知道本份内的事情,大人所问小人也只有听说,万一说错了大人别怪罪。”

“只是闲聊,何来怪罪之说!”胡濙的语气很轻松。

那小旗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回答:“听闻全广东举人以上的全部被征招,年过四十岁的秀才也被征招。可小人却没见到那些文官们闲了,似乎更忙了些。小的还听到一个传闻,这可不是小的在说小话,而是人手实在不足。”

于谦却是笑了:“看来这个传闻很可怕呀。”

“是可怕,但估计是真的。百姓们都说白大人是好官,因为白大人让会算学的伎者可以从良,专修算学。负责账目核算,这样就可以为广州省下五百个文吏可以调用在其他地方,还听闻老学政大人也亲赴春晖园,称赞白大人有教化之功。”

伎不同于妓。

一个是艺术类生涯,出卖的是笑容与音乐、歌舞。后者才是皮肉生意的,这有着质的区别。而大明的教司坊并不是青楼,是否有进一步的接触,只凭伎者自己作主,不会出现青楼那种高价卖红丸的事情来。

胡濙笑了:“看来白名鹤真的声势不小,这人手不够用了,可惜京城那里还有几十个进士等人分派,整个大明还有不知道多少举人进等着大考。”

于谦没有回答,却是一指前方。

水道内开始变的拥挤起来,一条八桨快船上面挂着大明广东都司水道监察旗子的船,正在穿梭于水道之上,一支箭后面连着绳子的突然从船上射出,钉在一条商船上。

“大人,那是水警,水面上警示船只的。大人请看,每条商船上都有白漆写船号。那一条应该是隆圣商号的船,他们这次可能要被罚银三两,水道有规矩,一律靠右行。他是上行船,走到了下行船道上。”

听这位小旗解释着,于谦也看到那边船的船主在船头连连作揖,然后取下箭在上面按了手印,并且撕掉了那纸的一半,另一半重新放回箭上的竹筒内。

水警船上一扯绳子,箭被收了回去。

一个穿小旗服色的军士,用了个竹制的喇叭大骂着:“你们这条船,本月已经坏了三次规矩了。再有一次,就让你们一个月进不了水道。”

听不到那船主说话,只见连连作揖。

“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这水道上船只极多,有个规矩也不会乱了章法。极好呀!”胡濙称赞了一句。

小旗又在旁边说了一句:“老大人你说的是极是,广东现在规矩多。陆上就是马车也要按规矩走路,停车也必须在指点的地方,谁敢在街上乱停挡了道,可是一百大钱的罚金呢,上次小的去衙门交差事,心急了点,将马匹随便绑在街边的树上,不但交了一百大钱,还被记了两下板子。”

于谦一指前面的那船:“追上去。”

那隆圣商号的船看到有军用快船在追上来,也放慢了一些速度。

两船一靠近,拉上勾、加上板。在两个军士的帮助下,胡濙先到了对方船上,于谦才五十岁,身手还不错,自己走了过去。

“刚才是被罚了一两银子?”于谦尽可能表示的亲和一些。

可那船主却是一脸的戒备。

“莫怕,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只当是闲聊。我们二人从京城来,这是头一天到广东。”

船主听懂了,先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句:“是二两银子,因为小的这个月已经连续三次犯错,刚才差一点撞到了上游下来的船,小人的错。”说到这里,这位船只声音提高了一些,语速了也加倍:“不过,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认罚。这河道上的罚银,每个月在广州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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