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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娆娆还笑眯眯地点头:“可不是这个理儿……等等。”
她眼睛一眯,看去风千林:“五哥,我不是女孩儿么?”
风千林一脸无辜:“你觉着你是,那你就是喽。”
兄妹俩顿时‘打成一片’。
风千水经过了大半年的调整基本已经放下了心事,含笑招呼着蔻儿:“别管他们了,快去歇歇,这些日子累着你了。”
“她有什么可累的。”徐岚抱着他的药箱缩在角落里阴沉沉道,“有我看着,她连汗都没有出过。”
蔻儿一脸无辜。
她到底还在吃药调理身体,有师兄牢牢盯着,几乎都是坐着不动光张口了,的确不累。
这头收拾好,蔻儿就回了方家。她现在是待嫁之身,身份也于以往不同,在外头呆的时间长了也不行。
方家也得知了风家举家都要上京来,特别是已经知道了风家应承下来了皇商一事,以后就算是商贾,那也是数一数二有名有姓的大家,大太太寻思着要去攀上关系,做主想把家中的一个庶女送过去给风娆娆作陪,被蔻儿严厉拒绝了。
大太太现在可不敢得罪蔻儿,被拒绝了也不敢吭气儿,只回去的路上把庶女胳膊上掐了几个印子来出气。
风家抵达京城时,道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都知道这是襄城的皇后外家,也知道是新的皇商,来看看到底什么排场。
风家的主子们早早坐了几辆马车都回了风宅落脚,后头绵延了几里路的车队才在源源不断进城门,目的也不是风家,直接就拉进了方家。
方家一大早就开了门,装载着数十个箱子的马车一辆又一辆纷纷而至,卸货的小厮都忙不过来,力气大的仆妇都全部用了上去,一口箱子一口箱子的往宜明苑抬。
方家的下人累趴了,风家的小厮又接上来,他们都是练家子,力气大,几趟几趟的跑。
蔻儿在屋里头只看见一口箱子一口箱子抬进来,庭院放满了放不下,转到后花园,除了花圃之外的地方堆积成山,就着还有不少,只能去放到了方父和方令贺的院子里暂时落脚。
“禀表姑娘,这些都是老爷老太太们给姑娘准备的嫁妆,这些是单子,请姑娘过目。”前来的管事儿一看见蔻儿脸上笑开了一朵花,比起别的下人,亲切要多一些,畏惧少了些。
蔻儿也笑眯眯:“刘伯也来了。”
“可不是,得知姑娘要出嫁,家里头的主子们都是吃不好睡不好,怎么也要看着姑娘出嫁心里头才踏实啊!”
蔻儿把单子随便看了眼,上面都是数不胜数的珍宝,几乎囊括了天下间少有的珍宝。
她立即道:“路上可平安,有无匪类?”
这般珍宝在箱,她怕有人动了歪心思,陷家人于不安全地带。
“姑娘只放心吧!襄城风家到底是有些名气的,一般匪类不敢来惹。何况再厉害的山匪响马,也知道轻重。所以一路上过来平安无事,顺顺妥妥。”
“那就好。”蔻儿含着笑道。
刘伯没有多留,把给姑娘准备的嫁妆全部送到后,稍微闲话了几句,就要赶回去风宅。蔻儿知道他现下忙也不留他,派人赏了金豆又送了出去。
方父和方令贺团团转,对于外家给蔻儿送来的嫁妆有些苦恼。
“我儿,这些太多了,为父算了下,为父给你准备的嫁妆和方家准备的,再加上风家的,已经要超三百抬了。”方父无不惆怅,“这……太过了啊!”
一般人家都是几十抬,嫁入宗室多了也就是一百二十抬,眼下给蔻儿准备的,哪怕一半都超了去了。
蔻儿不太懂这些,扭头看哥哥。
方令贺摩挲了下下巴,突然道:“父亲,我们可以把嫁妆箱子打宽一些,两箱塞作一箱,再挤一挤,总能行吧。”
“不错,这个主意能行。”方父立即同意了。
很快,京城上上下下的能工巧匠都被方家风家找了个遍,挑了一些最好的,赏了大工钱,让他们做了一百二十抬嫁妆箱子。
这嫁妆箱子可大了去了,又宽又深,木匠们做着活儿都咋舌,不愧是嫁皇后的排场,真真是气派到家!
方家和风家联手紧锣密鼓打造嫁妆箱子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一打问就出来了,再一对比着嫁妆箱子的大小,第二天,就有人弹劾方家为了给皇后大婚脸上充面子,搜刮民脂民膏,引起哗然一片。
第四十六章
宣瑾昱接到这样的奏折在勤政殿和方令贺笑了半天; 早朝时直接把这份奏折抽出来给大家看了看,然后问:“孙尚书认为方家为了给皇后做脸; 搜刮民脂民膏?你说这话; 可有证据?”
“臣有证据!”孙尚书信誓旦旦道,“方侍郎与方侍讲一年的年俸加在一起都置办不了十抬稍微好一些的嫁妆; 更别提还是加宽加深的一百二十抬; 往好里算,把皇后的外家风家送的也算上; 他一个商贾,又有多少家底够的?臣确信; 皇后的嫁妆不纯!”
他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听起来掷地有声; 言之凿凿,但是其他和他交好的大臣都悄悄抬起了袖子遮面,假装不存在。
宣瑾昱听到这话; 朝淡然坐在席间的方令贺问道:“方侍郎,此话你作何辩解?”
“禀陛下; 臣以为,孙尚书所言,纯属子虚乌有; 恶意中伤!臣觉着孙尚书可能是收了某些人的好处,专门出来败坏皇后的名誉。”
方令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直接一顶高高的罪名给孙尚书扣了上去,还结结实实往下拽了一把; 让孙尚书脱都脱不下来。
“毕竟上一回,孙尚书反对立后可是反对的最厉害的一个。”
方令贺最后一笑,慢条斯理道:“谁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孙尚书觉着上回跌了脸面想要在皇后母家找回,还是真的……收了好处。”
“方侍郎!说话注意分寸!”孙尚书气急败坏,”什么叫收好处,你这分明是诬陷本官!”
方令贺一脸淡定:“许孙尚书诬陷方家,不许方家诬陷孙尚书,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不知作何想法啊。”
孙尚书大怒:“我没有诬陷!”
“那下官就问孙尚书一句,方家的年俸是多少,孙尚书知道,那行商的风家一年能挣多少,孙尚书可知道?”方令贺不紧不慢道。
孙尚书卡壳了,他一哼:“商贾之家,多少挣得还不是百姓的!”
“孙尚书这话说的,不如让孙太太不要出去买米买粮买布买首饰了,直接自给自足,挖个田摇个纺车多好。”方令贺含笑道。
其他殿上有几个大臣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宣瑾昱听着有趣,也不打断,笑眯眯看着殿上两个人对峙。
孙尚书气,可是他的确不能说,他家不去和商贩子打交道了。只能道:“好,我们不提商贾,可是皇后这个嫁妆箱子,一百二十抬,加宽加深,到底想要装多少东西,肯定不会把皇后本家和外家搬空,那这么多,定然其中有问题!”
方令贺道:“这个话还得回到年俸上来,臣与家父的确年俸不多,只是为了舍妹,早早就攒起了嫁妆底子,不敢说多,六十抬是已经置办齐了的。臣家中未分家,家中也会添些,加上这六十抬共计有九十抬。襄城风家世代行商,家底丰厚,舍妹有得外祖父母怜爱,此次外家一家就出了九十抬,还有家母的嫁妆,给舍妹的是六十抬,共计二百四十抬。每一家每一样都是有迹可循,没有一样是昧着良心来的。臣敢把舍妹嫁妆全部礼单公之于众,只要有任何一样不妥,臣甘愿受罚。同样,只要舍妹嫁妆没有一样不妥,不知道孙尚书,是否愿意受罚?”
孙尚书踟蹰了下,他到底愿意赌上一把,毕竟二百四十抬的嫁妆,物件成千,总不可能每一样都是稳妥的。
“这个赌,臣愿意和方侍郎打!”
宣瑾昱来了兴趣,笑眯眯问道:“那不知二位打算用什么来作为赌注?”
方令贺一脸敦厚老实的微笑:“臣除了是中书侍郎外,一无所有。不如,臣就拿官职来和孙尚书打这个赌吧。臣若是输了,自当封印脱袍家去。”
辞官?!
这个意外之喜让孙尚书眼前一亮,顿时多了不少念头。
中书省有几个他的门生,都是老实听话的后生,各个比起这个一直和他对着干的方令贺来说都是俱佳人选。如果方令贺真的请辞而去,中书侍郎……或者说,天子近臣,就要换人来做了。
他浑身压抑不住的兴奋,低着头盘算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大殿上,高座主位的帝王和他身侧的方令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臣也愿意!”孙尚书抬头斩钉截铁道,“臣也愿意用官职来打这个赌!就赌——皇后的嫁妆有问题!”
孙尚书此话一出,顿时,大殿上有人笑了。
…
蔻儿得知她的嫁妆被人上检了,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但是一看她哥哥嘴角压抑不住的微笑,就知道这件事可能不但没有影响,而且按她哥哥的钻营方式,估计还能捞到点什么。这样一来,她就完全不在意,任由哥哥父亲去盘弄她的嫁妆了。
风家得知了蔻儿嫁妆闹出了这样一场风波,气得一拍桌子:加!继续往上加!让他们眼红嫉妒去!
二百四十抬的嫁妆还没有完全盘点好,风家又雷厉风行加了六十抬,大张旗鼓送到了方家。
这个举动所有人都看着,出阁未出阁的年轻女子都在暗暗羡慕蔻儿,自家父兄疼爱,还有这样一个不计一切给她撑腰的外家,三百抬的嫁妆,有的人家不是拿不出来,只是不会去给女儿真的置办这么多罢了。
可是真的有人拿出来了,这种羡慕,对于她们而言就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蔻儿一跃成为全京城少女们的艳羡对象。
她没有出去,不太清楚,只知道上头有人闹了些什么,她的嫁妆就又多了不少。然后来了几处人来检查她的嫁妆,一抬一抬打开了来看,一样一样过了眼,全部又装好了之后,她就得知吏部尚书请辞,空缺当天就由吏部侍郎补上,六部因此也顺便调整了不少大小官职位置。
这些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就听父亲说了这么一嘴,随便听了听就放开了去,她更在意的时,春天过得越来越快,期间宗正卿与吏部使者已经过来走了走流程,她因此一直待在方家,就清明去给母亲上了香,中间就整理房间也没出去,仿佛没几天就已经是谷雨了。也就是还有整整十五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蔻儿越怕什么,什么来的越快。三百抬嫁妆强行塞进了刚刚做好的一百五十抬加宽加深的箱子中,底下陪嫁的丫头一个个问了属相去挑,风家外祖父母前来与她作陪了几日,几乎只是一眨眼,时间就过去,还有五天,就是她的出嫁之日。
这天尚宫尚功一起前来,给蔻儿送了婚服,几个女官服侍着她换上,对着一人高的铜镜左右看了看,大小也算合适,从头到脚全齐,只是没有点妆。
镜中的少女纤细,身上穿着层层礼服,端庄而隆重,依稀有了两份威严。
蔻儿看着镜中的她,抿了抿唇,脱了衣服,笑着赞赏了一番,给了女官们打赏。
方父来迟了,没有看见女儿换装,不过也看得开,他担心自己提前看见了,心里头难受,看不见还好,还能憋一憋。
转眼就还有三天时间,方家的姊妹风家的姊妹都来了给她添妆。方家姐妹们再大方,送出来的东西在风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