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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太妃纷纷安慰亭太妃,只看着蔻儿有些犯难。
皇后醉酒,这该怎么办?
蔻儿笑吟吟垂着眼帘,透过窄窄的视线把在座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身边的四个暗卫宫女们都在,蔻儿也比较有恃无恐,打算再添把火,刺激刺激亭太妃的时候,凉台外有个身形高挑的宫女远远儿伏了一礼,说是有事要给皇后禀报。
这个时候,什么事儿会这么重要,要到宴会上来说?
那宫女被拦下时,只说到,和皇后表姐有关。
皇后一个关系亲密的表姐这件事,宫中的太妃们宫妃基本都知道,耳聪目明也知道风娆娆有孕生子的消息,如今这个风家的表姐的消息,在蔻儿这里自然是比较重要的,所有人都没有多想,等那宫女进来了跪在正中给蔻儿请安后,抬起双手递交上了一封信。
蔻儿扫了一眼这个宫女,只觉这个宫女既陌生又熟悉,再加上这件事不是在她计划范围内,她也有些闹不明白,只是身后的四个暗卫宫女没有任何一点反应,瞧着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能看得出是认识的,她就直接把这宫女当做了暗卫。
蔻儿懒洋洋接过信,口中含笑道:“本宫的表姐终于想起给本宫写信了,还真是等的望眼欲穿呢。”
她拆着信正要看,底下的有太妃笑道:“皇后与风姑娘姐妹情深,令人羡慕。”
蔻儿只笑着,她手中翻开了薄薄的一张信纸,目光落在字迹上后,微微一愣,她反应很快,悄悄就掩盖了这一瞬间,表情维持在刚刚含笑的模样,快速看完了上头的几行字。
然后她随手把信纸叠了起来装回信封,顺手交给了浓香:“回去后给表姐准备一下,要最好的。”
浓香收到蔻儿的眼神,伏了伏身道:“婢子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浓香很快退走,而这个前来递交信封的宫女就很自觉上前站在了花香的后头,补了这个空缺。
蔻儿垂着眸,手指微微屈着在小几上敲了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热,来人,打扇。”
这会儿刚刚初夏,并不算热,蔻儿忽然喊热,让亭太妃眼皮一跳,眼见着宫女脆生生应了就要来打扇,她连忙笑道:“皇后这是吃了酒有些发热,不若去小憩片刻,酒劲发了人就舒服了。这会儿正热着,妾身怕皇后贸然打扇受了凉。”
她话里话外都是对皇后的关切,听起来,并无不妥。
蔻儿笑吟吟看着她片刻,视线扫过在座的人,而后轻轻对阿馋道:“今儿我好似吃多了酒,可不敢与你皇兄说。”
阿馋笑嘻嘻道:“嫂嫂放心,不会告诉给皇兄的。”
她亲昵的嘱咐了阿馋后,这才起身,慢条斯理道:“那本宫去小憩片刻,诸位随意就是。”
“回禀皇后,周边的几个地方妾身来不及布置,只准备了两处,”亭太妃陪着笑道,“一处是旭风阁,一处儿是灵尘台,怕是只能委屈皇后在此二中择其一了。”
蔻儿看着亭太妃,半响,微微勾起嘴角:“好啊。”
这两个地方也是花团堆簇小径的目的,蔻儿起身离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选了旭风阁的方向去了。
旭风阁的位置距离举办宴会的地方算不得远,蔻儿装作饮酒无力,让京香搀着走了进去后,轻轻掩了双开的大门,里头除了她只有四个宫女的时候,蔻儿这才收起了醉酒的姿态,视线一片清明,她却口中依然道:“本宫饮酒好似真的有些多,太热了,去把窗子推开。”
说着这话的同时,蔻儿走到地上铺着的毯子上坐下了,从头上拔出发簪,冷静地拆开来,把空心的发簪里的白色细小药丸分别递给了四个宫女,同时她视线扫过那个陌生宫女,顿了顿并未说话。
四个宫女咽下她给的药丸后,去推开了窗子,房间里有些闷的空气稍微流通了些后,蔻儿又拔出了另外一根发簪,令晚香把地毯掀开了一些,她找到木板之间的缝隙,用眼神示意最轻巧的花香去听位置。
这几个宫女中只有新来的还算镇定,其他几个都有些茫然,花香小心去听了听,片刻后悄悄凑到蔻儿耳边说了句什么,又指了指地板。
蔻儿这才把手中紧握的发簪拔出簪头,从里头抖落了一些细细的白色粉末,顺着花香指出来的地方倾倒了下去。
这会儿蔻儿就轻松了不少,令晚香去倒了一杯水来,融了一颗药丸进去,一滴一滴地到处倾倒,不多时,水都蒸发了,空气中多了一丝香甜的气息。
做完了这些,重新盖上了地毯后,蔻儿这才收起了两根空心的发簪,在四个宫女有些呆滞的目光下,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地‘嘘’了一声。
她敢以身试险,自然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有着绝对的制胜法宝。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蔻儿好整以暇坐在地毯上,身边四个宫女掩盖着心中的复杂,警惕注意着四周状况,不多时,就听见一个踉踉跄跄的脚步,伴随着‘好热’‘好热’的喃语靠近了旭风阁。
来了。
双开的门没有锁,外头的人很容易就推门进来,来人脚绊在了门槛上,结结实实摔了个脸朝地,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蔻儿看着于心不忍,扬了扬下巴,令新来的宫女去把这个年不过十四的皇子搬了过来后,她给他喂了一颗药丸,等他神志逐渐转醒时,蔻儿毫不客气一针扎晕了他,把人随手藏在了垂帘的后头。
藏了人没多久,外头就响起了各种吵杂之声,伴随着几个不断尖叫和哭泣的声音,吵得蔻儿撇了撇嘴。
果然,这些多余的人就要早些处理了才是。
“小的亲眼所见!十八皇子进了皇后小憩的地方,与皇后亲昵!”一个尖着嗓子的宫女高声撕吼着,“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蔻儿闻言,阻止了正要上前去开门的花香,微微带着笑打算再听一听。
外头脚步声零乱而重叠,像是有许多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说着什么,却吵得一句也听不清。
正在这时,楼婕妤的声音传进了蔻儿的耳中:“无论如何,大家一起去,有个什么我们也好应对,总不能因为怕被皇后责罚,而假装不知此事吧!”
“这……”亭太妃的声音有些犹豫,“若是真的……不太好吧。”
“这个宫女已经嚷的人尽皆知了,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只能去得罪一下皇后了。毕竟祸乱后宫这种事情,是死罪啊……”楼婕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意。
听到这里,蔻儿嘴角微微一勾,站起身手中摇着小扇,慢慢走到窗棂边,看见了不远处聚集的太妃与宫妃,还有不少宫女们,眼中露出一丝玩味,轻声道:“都聚在这里,怎么,打算给本宫准备什么惊喜么?”
蔻儿的声音一出,所有人惊了一跳,回头看见倚窗含笑满脸深意的蔻儿,瞠目结舌。
其中亭太妃和楼婕妤的脸色骤变,楼婕妤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有……”
话到一半,楼婕妤立即反应过来,死死咬着唇咽下了未尽之言。
蔻儿笑吟吟道:“我怎么没有什么?”
楼婕妤根本不敢搭话,摇着头苍白着脸。
蔻儿眼神扫过一头雾水的众人中眼神躲闪的亭太妃后,一改刚刚温声细语的模样,掷地有声:“来人,给本宫拿下为祸宫中的亭太妃与楼婕妤!”
一百二十一章
得了吩咐; 左右的黄门直接上前从人群中按住了亭太妃与楼婕妤,把两个人压着肩扣牢了。
皇后忽然下令按住亭太妃与楼婕妤; 这种变故让其他的太妃们大吃一惊; 这会儿她们不由庆幸,还好当时知道这里会出事; 没有让公主皇子们来。
亭太妃被按下后; 立即轻声道:“妾身有罪,不该妄听底下人胡言乱语; 甘愿领罪。”
蔻儿闻言嗤笑道:“亭太妃不必玩这套心眼,本宫抓你; 自然有抓你的理由。”
其他太妃们也犯了嘀咕。
这刚刚是有宫女跌跌撞撞跑来说撞破了皇后和十八皇子的私情; 一众人急得不得了; 而等她们赶到了旭风阁,现场却立即大反转,皇后不但没有任何事情; 反而抓了亭太妃与楼婕妤。
这楼婕妤刚刚说话是过分了点,但是这应该也不是皇后下令抓她们的理由。所以这其中; 定然还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太妃们互相看了眼,低头不语。
都是在后宫中搏杀出来的,谁不知道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弯弯绕绕的构陷,这种情况,她们自然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唯独十八皇子的养母陈太妃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一脸愁容。
蔻儿不紧不慢扇着扇子,把室内带出来的一些香甜的气息吹散了后,看着被压住脸色发白的楼婕妤和亭太妃,口齿清晰道:“先帝后妃华容亭氏,陛下后妃婕妤楼氏,合谋一起,陷害本宫与十八皇子,罪无可赦。”
陷害皇后与先帝皇子?
太妃们一听就倒吸一口凉气,视线投向亭太妃时掩不住的复杂。
所以刚刚来的那个小宫女口中言之凿凿的皇后与十八皇子有淫秽后宫的事情,是亭太妃下手用来陷害皇后的?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去陷害皇后?!
太妃们不解,亭太妃更是争辩道:“皇后,妾身哪里是敢做这种事的人!且不说妾身是否有动机对您下手,就单凭妾身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做出诬陷皇后和十八皇子的事情呢?”
蔻儿摇着扇子,令花香去开了门,大大方方敞开了来,让那些太妃们进来。
黄门宫女们先是压着亭太妃与楼婕妤进去跪在地上,其他的太妃们磨磨蹭蹭跟在后头,互相看着脸色才慢吞吞进去,也不敢乱看,都低着头,也只有陈太妃忍不住弱弱道:“皇后,不知十八皇子……”
刚刚来的小宫女说撞破了十八皇子和皇后的私情,就算这件事是被诬陷的,那么十八皇子也该在这儿才是,怎么房间内空荡荡的,看不见人。
蔻儿走过来,扬了扬下巴,晚香这才去墙角垂纱后头把昏迷的十八皇子抬了出来。
一看见一身整整齐齐昏迷的十八皇子,陈太妃当场就怒了,一撸袖子冲过去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亭太妃的脸上,并啐道:“呸!你个不要脸的老骚妇,居然敢害我儿!打死你个贱人!”
亭太妃被按着躲不开,唉哟呻吟着:“……别打了,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当年也用过这种手段害死了齐修容吧!别以为我们不说就是不知道,你个老阴毒女人!下作无比的贱人!”陈太妃气急,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十八皇子眼看着就要年满十五出宫开府,等于她苦尽甘来有了未来盼头,却不料眼下亭太妃居然用她儿子来下手做圈套,这幢事若是成了,十八皇子定然没命,等于生生要了她的命,她岂能不气?
一时气急,陈太妃口中说出来了旧事辛密,亭太妃眼神一闪,哀哀叫着:“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陈太妃气不过,疾步走到蔻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手一抬指着亭太妃道:“禀皇后,妾身要出首亭华容!她在十九年前陷害了一个有孕的妃子导致一尸两命,十七年前参与慧夫人欺压谢华容——也就是当今太后,让太后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一个多时辰,留下病根。还有十三年前,她用类似的手段构陷了当时最受宠的一个修容,导致修容不堪受辱投缳自尽。一桩桩皆是她亭氏所为!”
空荡荡的旭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