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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明月向太后道歉,太后能将礼佛的地儿给明月住,亦是明月的福分。”
太后收回目光,立即挥手屏退了奴才。
她觉得眼前这个清媚的女人刺眼的碍人,心中的无名之火一瞬间烧起。太后冷笑打量徐明月,“现在比起皇嗣,哀家更想赶紧把你送到封地去,再也不要回长安。”
徐明月摩挲着手里的茶盏,第一次言语间有争夺徐佑的意味,“我若去了冀州,想必紫禁城也跟着去冀州了。”
看她直接甩锅到徐佑的身上,太后突然黑了脸,大发雷霆,气愤道:“他虽是帝王,但是斗你这只九尾狐,自然是要困难些,可是你徐明月也休想鸵鸟似的埋沙来粉饰太平,这江山亡了……你也不免遗臭万年!”
徐明月做得笔直,神色自若,一点儿也没有被太后唬住的模样。
垂落的睫微微扬着,徐明月淡笑,“即便您不想承认,但是辅国公府和白家是平衡朝政的一把利刃,白家和辅国公府有损,便是朝廷和江山有损。”
太后不懂前朝的纷争,也不想听徐明月的闲话,一张脸冷淡的吓人。
徐明月看她油盐不进,便想着先拿徐佑来用用,徐明月摇着头,说道:“现在藩王躁动,朝臣生异心,若此时推开辅国公府和白家,那就等于把皇上推进危险的境地。除非,您是想借朝臣和藩王的刀,来杀皇上……”
太后听着气的黑了脸,可是一触及徐佑的安全,太后的立场不是太后而是一个母亲,母亲总会为了孩子妥协。
徐明月笑着朝着太后微微躬身,言语间表示感谢。
“皇商之事可以商量。”太后目光炯然,“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个条件。”
听到“条件”二字,徐明月有些解,只是她刚要张口问,就见太后嘴角一扯,“哀家不驱赶你去冀州,但是哀家要你过继到高丽国的和亲质女,你杏脸桃腮,容颜清丽,装作异族应该不吃力!”
徐明月和太后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冷笑。
为了一个男人,宫墙内的两个女人再次变的剑拔弩张。
第45章 045 。。。
徐明月的心一沉; 太后这么说; 就是故意的逼迫她放弃; 一个公主便是再怎么没落都不至于去做高丽国的质女,这个选择是个死扣。
然而; 徐明月的反应,却也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做高丽国质女不过是让徐明月意识到凤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凤位不过是作为除掉她的诱饵,太后要彻底的把她被逼退到冀州。
无论她最终目的是不是颠覆东魏江山,现在她都不宜打草惊蛇,太后放下手里的茶盏,一只手轻轻落在徐明月的手背上,一副庄严和慈和的模样; “战场上死里逃生得来的江山,不是随随便便地就让个女人毁掉的,你若起异心; 哀家就会杀掉你最看重的顾笙; 让龙家绝种!”
太后虽说虚荣又爱面子; 但是不是愚蠢的妇人; 她萝卜大棒的用在徐明月身上,但是私下里差人在民间寻找与徐明月容貌相似的替身,她是一早便做了算的。一旦找到; 她就会亲手除掉徐明月,到时徐明月人死了,自己的儿子也不过伤心一阵子; 直接把容貌相似的那个替身塞上去,日子照旧……
“太后且放心,皇上坐稳龙椅便是徐家坐稳龙椅,明月断不会对徐家江山生异心!”徐明月言语说的笃定,其实不过是利用太后爱慕虚荣的性子来暗渡陈仓,以将皇商搞到手。她这次来不是跟太后吵架的,口舌上胜了,没什么意思。
太后冷冷一笑,白家未曾崛起,现在朝里任何朝臣势力都能够独当一面,藩王虽说联合起来势大,但是内部却是矛盾重重,一旦与辅国公府以及白家反目成仇,可见的两家对朝廷势力的威胁的严重性。这次,徐明月来求皇商一职,太后也趁机上屋抽梯,先稳固朝廷的势力,等找到替身,再慢慢收拾她。
虽说徐明月心里很是清楚太后的想法,但还是唇角挂笑的朝着太后微微行礼,“太后可是答应皇商的事?”
太后自然不肯白白援手,但想到接下来的布局,还是勉强答应帮白家搞定皇商名册。
长夜漫漫,星光点点,闪闪烁烁的灯火凝成一团,沿着狭长的甬道一直延伸到了凌霜宫。
“今个儿去了永寿宫?你倒真是不怕死的。”徐佑抬手拨着徐明月耳边的发。
不知怎的又想到太后在永寿宫说的话,徐明月竟难得地添了几分委屈,赌气道:“本宫今儿个可是跟你母后做了交易,带着本宫的封地和嫁妆改嫁,从此过上与深宫帝王无关的幸福生活!”
徐佑原本是想着宽着性子哄哄这个小人儿,不想她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当下便松开手要将徐明月从怀里撵出去,一双清峻的眸子里也似有吃醋的意味。
徐明月心情大悦,拉着徐佑的袖子蹭着撒娇。
徐佑垂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徐明月今个儿也上了温顺柔腻的个性,像是任由徐佑揉捏的面团一般。
对面的铜镜映出男人双眼迷离,身下的小人衣衫半褪到了肘部,白腻的几副露在清凉的空气中,脖颈间的点点的红痕,泛着莹润红艳的光泽。
见到徐佑进一步动作,徐明月一跃跳开,抬手拉上肘部的罗裙,“你且安分些!一见人家软性,就没个正经”说罢,也不等帝王发话,直接转身要去西厢房。
自打徐明月在钩弋殿出了那档子事儿,徐佑多半在房事上蜻蜓点水,这几天徐明月身子已经痊愈了,徐佑便卯足了精力要好好的做一回的,可每次衣裳掉了,就开始事与愿违。。
他皱眉猛地抱起要逃跑的徐明月,一转身将她重重扔在床上,锦绣床帘被砸得落在地上,徐明月下意识地抬手撑了一下,刚要恼眉起身,就见徐佑双手撑在她身旁,一双墨色翻沉的眸子注视着她:“不要拒绝。”说完,含住她的舌尖,又舔又吮。
身上忽然有种过电般的感觉,徐明月有些脊背发麻,一双腿微微的发软瘫,整个身子酸麻的往下滑,徐佑也不看她的撒娇模样,跟她一起沉沦放纵。
徐明月软着嗓音,细细的撒娇,半晌又效仿奸妃模样,将整个身子缠上去,眯着眼睛吻他的小红点,又舔又吮,长长的指甲也顺势狠狠揉几把。
徐佑严词厉色,去拉徐明月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朕可是正经人,少来红颜乱政!”
徐明月看他故意一本正经的模样一下气笑了,“我可不是好女人,是你母后口中专门勾引帝王的九尾狐!”说完,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红唇细细的吻着他的下巴。
方才还一本正经的帝王,一下就破了功。
徐明月的笑声一下在锦帷里荡开,捧着他的脸,轻轻一吻,随后一脚把身上的男人踢开。
男人就是这般,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样求而不得的徐明月,远比那些千依百顺的宫妃让他迷恋,他玩味的捏着她的脚,向饿狼扑食一般压了过去。
折腾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徐明月一坐起来,就觉得浑身酸麻的像是醉酒一般,软塌塌的,不过脾性倒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柔顺。
蓉妞端起紫砂壶,在一旁细细的煮茶,待煎好茶汤,蓉妞来抬起头来,朝着立在窗前放松的徐明月道:“魏嫔原本是想靠着财物来笼络人心,试图晋封,但被芝贵人那一闹,倒是处境艰难了……”
说完,端起茶盏递给徐明月,继续道:“现在瞧着她是调转马头争相巴结畅妃去了,这般贪婪的人,虽说好用,但终究不是个可靠的。”
“本宫倒是要看看贪婪的女人,牙齿有多么尖利——”徐明月连声冷笑,抿了一口茶水,“宫城内的硝烟才是最易变却故人心肠的,在这宫里不外乎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畅妃斤两足够后,亦不免俗!”徐明月叹了一口气,朝着蓉妞淡淡道:“吩咐玉华宫的人,眼睛亮些。”
果不其然,在春日宫宴上,一众妃嫔像是转了性儿一般,见到魏嫔对畅妃多有巴结,也顺势对畅妃歌功颂德一番,有真心假意的、有造势煽风点火的,但徐明月却打算隔岸观火。
宫廷就是一团混战,一转眼间,张牙舞爪的对手就灰飞烟灭了,徐明月望着窗外盛开的雪白的杏花,手指微微攥起。这些年来,畅妃终于算得上是一个无法预料胜局的对手。
这边儿未消停,兰贵嫔那边儿又眼泪打转了。
月仙殿的宫女来永寿宫,说是兰贵嫔今一大早忽然疯疯癫癫的,怒目圆睁的弄着一条鞭子狠狠抽着月仙殿的那颗梨树,“你不是鬼吗?!你出来,你把本宫的孩子夺走了,你来吓我?!本宫不怕你!”
太后的脸瞬间变得扭曲,怒斥道,“大胆,主子是你随便议论的?!拖出去杖责!”
殿外的杖责生噼里啪啦的,每板子落下,执行杖责的太监便尖细着嗓音大声报给太后,一时间,整个永寿宫里沸反盈天,血红一片。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容嬷嬷都沉默了。
皇后到永寿宫时,宫女已经被打的晕乎乎的,皇后捻着裙角绕过地上的猩红,朝着太后道:“母后,这事儿怕是有蹊跷。臣妾查到兰贵嫔……她嫉妒宫妃的美貌,所以设计了迫害宫妃,那宫妃一死,兰贵嫔就梦见了冤魂索命,前阵子清明节,她还给那个宫妃焚了些纸钱。”
皇后尚未说完,太后便已出声训斥:“放肆!旁人嚼舌根子也便算了,你一国之母,连这点儿分寸都没有?!”
皇后这次是一心要除掉兰贵嫔的,便转身示意夏香把兰贵嫔身边的宫女带来,那宫女跪在地上,神色自若的朝着上座的太后叩首,一字一顿道:“太后娘娘,这是前阵子兰贵嫔娘娘烧的纸钱和火盆,宫里不许烧纸,奴婢见到兰贵嫔违反宫规,便私下收起来。”
“这纸钱上面都是娘娘亲手为马贵人抄的经文,太后娘娘请过目。”宫女声音笃定,将一打子烧了半边儿的纸钱递给一旁服侍的太监。
太后睨了一眼纸钱上的经文和马贵人的名姓,顿时脑仁儿疼的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皇后走上前来,朝着太后继续道:“兰贵嫔还未曾疯癫的严重时,臣妾听说曾去过玉华宫西殿,向魏嫔求助,说魏嫔会什么茅山术……只是内情不知如何,左右兰贵嫔从玉华宫回来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还经常梦魇。”说完,一双敏锐的丽目瞥向下座的魏嫔。
“太后娘娘,您明鉴,臣妾根本不会什么茅山术……”魏嫔见皇后拿着自己开刀,便起身走过来,低眉顺眼的给太后下跪,坚决否认道:“臣妾这几日脖颈疼的厉害,太医院给臣妾开了方子,臣妾都没有见过兰贵嫔,皇后娘娘整日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魏嫔满脸通红,一双灼人的明眸里喷着火。
皇后倒是不以为意若有所思地睨了魏嫔一眼,斥责道:“你信口雌黄,就以为本宫奈不得你了?”
魏嫔挺直了脊背,朝着太后叩首道:“宫里一个叫大喜的贱婢,也不知被谁收买了,床柜里藏着一百两黄金,信口雌黄的来玉华宫盯针闹事儿,每次都下作的半宿来!臣妾倒是觉得是那个贱婢在兴风作浪。”
太后微闭了眼,后宫如今乌烟瘴气的,现在不把这些刺儿头全部擒获,日后必然大乱,便差人把那叫达喜的宫女捉过来,想细细的审问。
谁料那宫女早晨还好好的,这会子竟然得了暴病,滚滚直抽筋,还未请到太医就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