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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协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司马珩,惊了一下。想到司马曜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狠了狠心,对着司马珩大叫道:“阿珩,我知道你自己下不了手!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当吧!今日我便帮你做个了断!”
听到韩协的话,刘意映浑身一颤。原来,是他叫韩协来杀自己。毕竟夫妻一场,他下不了手,所以便假手他人?看来,这半年来,他对自己的好,真的如皇兄所说,都是假的!他先骗走自己的心,到头来还要夺走自己的命,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还爱着这个人。此时,刘意映万念俱灰,恨不得立刻便死在韩协的箭下。
这时,李仪韵也看见了司马珩,她冲着他大哭道:“阿珩,救我!”
阿珩?听到李仪韵这么叫着他,刘意映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被千万蚁虫在噬咬一般。是啊,原本他与李仪韵才是情投意合,娶自己不过是情势所迫,如今自己就要死了,皇兄也不再是他们的障碍了,有情人也该成眷属了。
想到这里,她转过脸,对冰冷的目光看着司马珩,凄然一笑,说道:“司马珩,你果然狠毒!”
听到刘意映的话,司马珩面色一僵。他知道,韩协说那番话,就是想让她误会。此时,他也顾不得指责韩协,慌忙对着刘意映说道:“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会儿我再向你解释!”
“司马珩,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解释?”刘意映凄然道,“难道不是你故意设计骗我给皇兄传了假消息,害得他惨败?你明知道这消息是给我皇兄,如果皇兄真的怀疑我,我的下场会怎样,你想过没有?还是,你根本就想借皇兄的手除掉我!”说到这里,她早已泪流满面。
听到刘意映的话,司马珩觉得字字如刀直戳进自己的心窝。他赶紧解释道:“公主,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到那晚你不回来,如果那晚你回了公主府,我会带你……”
看着司马珩眼中流露出的伤痛之色,韩协心一紧。看来,姑父所说,句句不假,确实不能容许刘意映再留在司马珩身边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出声打断司马珩的话,说道:“阿珩,你别跟她废话了”说到这里,韩协面上一脸狠戾,“要怪就怪她自己为何要姓刘!让她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理论去!”说罢再不给司马珩说话的机会,搭在弦上的手一松,箭便离弦而去。
他闭上眼,听着箭尖穿透风声发出嗖嗖之声,向着刘意映的胸前射去。
阿珩,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刘意映看着韩协松开手,箭尖直向自己射来,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听到司马珩惊声叫道:“公主,快躲开!”
听到他的喊声,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着司马珩的利用与背叛,想着自己痴心错付,她此时已然心如死灰,只想着死去便能逃避这一切。可她心里还是害怕,害怕到了极点,索性便将眼睛闭了起来,只等着那箭入血肉的剧痛,然后,一切都解脱了。
“公主!”她听到司马珩的声音在自己身旁响起,接着便听见“扑”的一声。
那是箭尖刺入血肉的声音。
已经中箭了吗?可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痛呢?
“阿珩!”
突然,李仪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音划破了清晨的长空。
刘意映一呆,茫然地睁开双眼,便看见司马珩挡在自己身前,一支箭,正从他的右胸上方贯穿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焉:驸马,你不怕死吗?
司马珩:我不是你这文的男主吗?
渣焉:是啊!
司马珩:那不就行了,具体理由参见第三十九章的作者有话说。
渣焉:……
☆、第42章
看着那支箭从司马珩的胸前穿过,箭头上还沾着殷红的鲜血,刘意映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下便软了。看着他的身体晃了两下,似乎要栽倒在地,她心一紧,便冲了上去,将他搂住,叫道:“你,你怎么那么傻。”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唇边有鲜血沁了出来。
“公主,你,你别哭。”他艰难地说完话,便虚弱得再也发不出声来了。
听到他的话,她一怔,才发现自己脸上早已濡湿一片。
她顾不得许,拿出绣帕替他拭着唇边的血渍,含泪说道:“你,你何要这么做?”
此时,他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衣裳染红,而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将紧紧她的手握住,不再放开。
韩协看见司马珩中了箭,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管刘意映了,跳下马,奔到司马珩面前,叫道:“阿珩,你不要命了?你挡在她面前干什么?”
司马珩轻轻喘着气,没有应他。
韩协急得要命,转脸对着身后军士吼道,“你们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司马将军扶回营!”
听到韩协的吼声,军士们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有人从街上抢了一辆马车过来,然后众人七手八脚将司马珩扶到马车上。
看着司马珩一脸虚弱地被人扶着靠在马车上,刘意映心里疼得发酸。
韩协凑到司马珩跟前,安慰道:“阿珩,你一定会没事的。”
司马珩看了韩协一眼,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指了指车下的刘意映。
韩协怔了怔,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杀她的。”
闻言,司马珩似乎松了一口气,身子便靠在韩协身上,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刘意映。
韩协看了一眼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刘意映,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过脸,对着车下的军士高声命令道:“把她们四个一起给我带回营去!”
军士们得令,把将刘意映等四人押了起来,跟在马车后面一起回了营地。
司马曜听到司马珩中箭的消失,大吃一惊。他慌忙跑到司马珩的帐前,正看见韩协扶着他下马车。此时,司马珩面色如纸,鲜血已将他的衣衫染成鲜红。
司马曜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忙对着韩协问道:“阿协,阿珩怎么会受伤的?”
听到司马曜的问话,韩协脸一白,顿了顿,才嗫嚅着双唇说道:“我用箭射杀昭平公主的时候,阿珩冲上去,为她挡了一箭!”
“什么?”司马曜一听,面色大为震惊,“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说罢他咬着牙,狠狠说道,“那个女人,果然留不得!”
司马珩一听,抬起头来,望着司马曜,艰难地发出声音:“爹……不……不要!”
看着平日生龙活虎的儿子,如今变得如此虚弱,司马曜心里一疼。他沉着脸,望着韩协,问道:“昭平公主现在何处?”
韩协说道:“我叫人把她带回营,关押起来了。”
“先医治阿珩的伤,晚些时候再去处置那个女人!”说罢便与韩协一起,扶着司马珩向着帐中走去。
随军的侍医,人称活扁鹊的万睦得到消息,赶紧过来为司马珩诊治。
万睦查看了司马珩的伤情后,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看起来,司马珩的伤似乎有些棘手。
见此情形,司马曜心头一沉,问道:“万扁鹊,阿珩的伤情到底如何?”
万睦回过身,一脸凝重地说道:“回丞相大人,大公子此伤在胸口,极其凶险。小人一会儿先为大公子拔出箭,然后上药。不过,能不能过得了这关,就看大公子的造化了。”
韩协听见万睦如此说,当即吓得心肝一颤。这一箭可是他射的啊,若司马珩真挺不过去,自己还要何面目再见姑母、姑父啊。
想到这里,他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万睦的手腕,大声说道:“万扁鹊,你可一定要救救阿珩啊,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啊。”话一说完,他眼圈都红了。
万睦的手腕被韩协用力捏着,骨头似乎都要被捏断了。他咧着嘴大叫:“韩将军,你别捏了。你若是把我的手捏伤了,可不能为大公子诊治了。”
韩协一听,连忙放开他的手,问道:“万扁鹊,你的手没事吧?”
万睦揉了揉双手,说道:“韩将军放心,你不说,小人也会尽全力救治大公子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大公子能否挺过去,我的医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大公子自己的毅力和求生的**。”说罢万睦走到司马珩身边,拿着剪子准备剪开他的衣裳,好为他治伤。
这时,司马珩张开干涸的双唇,轻声说着什么。许是他实在没力气了,众人只看见他嘴唇的开合,根本听不到他说些什么。
万睦低下身去,凑到他唇边,凝神听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司马曜说道:“大公子口中叫的是公主。是不是让公主过来一趟?”
司马曜一怔,对着司马珩问道:“你想她来这里?”
司马珩轻轻点了点头。
司马曜一怔,随即冷笑道:“你是怕我趁你治伤的时候杀了她?”
司马珩身体微微一颤,盯着司马曜不说话。
这时,万睦看了司马珩一眼,然后对着司马曜躬身说道:“丞相大人,可否听小人一言。”
“说。”司马曜冷着脸说道。
万睦抬起头来,看着司马曜,说道:“大公子现在这情形,很是危急,若是想他安然渡过,最好还是让他安心一些。”
司马曜一听,默了片刻,又看了看榻上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的儿子,然后转过脸对着韩协说道:“阿协,你去把昭平公主带来!”
“是,姑父!”韩协得令,赶紧掀开帘子,身着关押刘意映的地方跑去。
此时,刘意映与秋霜被关在一个又脏又湿的帐篷里,冷得刺骨,身子不住颤抖着。
李仪韵的叔父李明成是司马曜的人,而且虎贲军得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进了雒阳城,全靠李明成为他们打开城门,因而,韩协安排了一个营帐为她。
当刘意映得知是李明成私开城门引狼入室之后,终于明白皇兄为何不顾李仪韵腹中胎儿,也要扔下她了。
可此时,刘意映心中却担心着司马珩,她脑海中不停出现司马珩躺靠在马车上,苍白的脸,血红的衣裳。每一回想起,都觉得心惊胆寒。她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急得心里像有火在烧似的,可她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蜷在帐篷的角落里,依偎着秋霜淌着眼泪。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韩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帐篷前面。
看见韩协,秋霜吓了一跳。她想起先前韩协拿箭射刘意映之事,赶紧扑一来,将刘意映护在身后,对着韩协叫道:“你又想做甚?”
韩协没理秋霜,走上前,对着刘意映说道:“昭平公主,阿珩此时命悬一线,你赶快去见见他!”
听说司马珩情况危急,刘意映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韩协跟前,泣声道:“韩将军,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公主,快跟我来!”说罢,韩协转身便出了帐篷。
刘意映不敢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司马珩的营帐前。韩协掀起帘子,回过身对着刘意映催促道:“公主,快些!”
刘意映小跑着上前,对着韩协点了点头:“多谢韩将军!”弯腰进了帐子。
帐中生了火。刘意映一进帐,便觉得一阵热气迎面扑来,可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司马曜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见刘意映进了帐来,叫了一声:“昭平公主。”
刘意映抬起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