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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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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回答说:“礼制,祖有功,宗有德,不毁其庙。桓、僖二公,无功德可存其庙,鲁人不毁,天必毁之。”

其实,桓公、僖公祖庙的存在,说明季氏在鲁国的跋扈。按照当时的礼法,祖宗的庙只存到四代为止,鲁国所以还保存桓公、僖公的庙,是因为季氏当权的缘故。桓公是季氏的直系祖先,僖公则是开始给予季氏封地的人。季氏为了纪念他们,所以特地将他们的庙保存下来。孔子一向反对季氏专权,嫉恶如仇,才说了这样的话。

陈湣公对孔子的话将信将疑,随便畅谈了一会,嘱托贞子要以上宾款待孔子,然后便摆驾回宫去了。


事隔不久,有鲁使到陈国来,陈湣公一打听,大火果然将桓公和僖公的庙焚为灰烬。孔子料事若神,湣公倍加悦服。


来日孔子入朝谢礼,湣公询问治国要道,孔子一一详细对答,湣公连连叹赏。正当此时,突然有一只飞鹰集于庭树上,片刻坠地而亡。小鹰身上带着一只箭,箭头是汎石的,箭杆是瓘荆木的,长一尺八寸。陈硒公遍问群臣,没有人能够辨析这支奇特的箭,又问孔子,孔子说:“此箭颇有来历,乃北方肃慎国之物。昔者周武王平定天下之后,各国均有贡物,肃慎国即贡此瓘矢石汎,长一尺有咫。武王欲昭令德泽于后世,镌六字于汎矢云:‘肃慎氏贡瓘矢。’分赏大姬配胡公而封于陈。古明王定制,分同姓以珠玉,以示亲亲;分异姓以贡物,以志远服。大王设若不信,可派有司遍查府库,可证臣言。”

陈硒公立即派人入库检查,果然找到了同样的楛矢,砮矢上确实刻有“肃慎氏贡楛矢”六个蝇头小字,从此以后,湣公对孔子更加敬重,视为仙师尊长,事事请教。


一日,陈湣公对子贡说:“孤今日方知圣人的确难能可贵。”


子贡说:“但知圣人可贵,仍属无益,惟能委以重任,使其行道以化民,方为可贵。”

陈湣公感到子贡言之有理,于是遇有大事,及任免官吏,必向孔子咨询而行。一班佞臣嫉贤妒能,孔子主持正义,他们恐怕官位不牢,便常在君前谗谮孔子。一日,佞臣伯专向湣公奏道:“先君灵公遗留一颗九曲明珠,贯线断脱,无人能穿,久藏宝库。臣闻孔子为万能圣人,主公何不烦地穿珠,以便赏玩。”


陈湣公准奏,宣召孔子进宫,命司库取出九曲明珠,授予孔子说:“此珠无人能穿,有劳夫子用丝线贯穿,以便赏玩。”


孔子接珠在手,细细观看。原来那珠在蚌胎中原孕九粒,饱绽而未曾分颗,便被人取出,用人工琢成一颗九曲巨珠。古时候的能工巧匠,竟能钻上弯曲的眼,穿上丝线。年代久远了,丝线磨断,至今无人能穿。孔子打量了一番,很觉为难,便对湣公说:“穿丝未备,容臣带回,三日后进呈。”


陈湣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孔子便将九曲明珠带回寓所。第二天一早,孔子向颜回说明原委,颜回便匆匆出了宛丘东门,奔向泄庄。


原来,就在与弟子们失散的那天黎明,孔子与颜回在一个叫泄庄的村旁碰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园内采桑。只见她衣饰整洁,举止文雅,风度不凡,不似农家女子。孔子便对颜回说:“采风问俗,是做客行路的通例,回何不去与采桑女做回答,以观陈国风俗。”

颜回遵师命走到采桑女近前,很恭敬地说道:“南枝窈窕北枝长,园中采桑迎朝阳,能否吐丝难预卜,何苦辛苦为蚕忙。”

采桑女听得颜回是山东口音,上下打量他的装束与风采,问道:“听口音,先生仿佛是鲁国人,不知来陈何为?”

颜回回答说:“吾随夫子孔仲尼来陈,一则往见陈君,二则观光采风。”

采桑女微微一笑说:“仲尼号称大圣人,游陈见嫉众朝臣,九曲明珠穿不得,回来问我泄庄人。”说完,挎着篮子,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颜回返回孔子身边,将采桑女的话叙述了一遍,孔子想,此妇人必系士大夫之家眷隐匿田间,赖采桑以自给的。

颜回来到泄庄,查访到采桑妇人的住处,进家求见。屋内只有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回答说无人在家,并搬出一个西瓜,边割边说:“天气炎热,路途辛苦,请吃瓜解暑吧。”

颜回捧起老太太切就的西瓜,正要张口吞食,发现了红瓤中嵌着的黑子,顿然省悟,便立起身,向内室施礼道:“饷我以瓜,‘子在其内’。请出一见,因有要事请教,望勿避面。”

采桑娘含笑款款地从内室走了出来。颜回再次正容施礼,说道:“吾夫子奉陈侯命,嘱穿九曲明珠,不知如何穿法,特来求教。”

采桑娘子回答道:“以蜜汁润珠眼,以细韧蚕丝粘蚁尾,同放匣中,密盖静置,隔一夜蚁必能度丝穿珠。”

颜回返回,如实向孔子回报。孔子如法炮制,果然灵验,不无感慨地说:“丘智不如采桑女,徒有虚名!”

原来这位采桑娘是泄冶的孙女,泄冶曾做过陈灵公的司库,所以家属知道库中藏有九曲明珠。泄冶因见灵公与夏姬私通,以忠言直谏而被杀戮。

不等三天,孔子便将穿好的九曲明珠呈予陈湣公,满朝文武无不赞誉孔子的智慧。然而因此也就埋下了几乎丧生的隐患。


陈湣公对孔子尽管十分敬重,但陈国毕竟是处在吴、楚的卵翼之下苟延残喘,难有作为,因而孔子的宏图难展,只好每天讲学,研究学问,积累资料,为未来“删诗定礼作春秋”做着充分的准备。幸而外患强大,内忧不显,虽有几个佞臣常在湣公面前谗言孔子,但里外上下都在应付吴、楚的侵凌上,顾不了这许多鸡毛蒜皮的琐事,因而孔子方得以在陈平安地度过了三年。


忽有一日,孔子正在给弟子们讲学,颜回一乐三颠地闯了进来。颜回本来是个湿衣不乱步的斯文青年,今天也变得风风火火起来,似乎嘴也在学司马牛,竟结结巴巴地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他一闯进来便大声嚷道:“昨晚喜鹊叫,今有贵客到,同学们快迎接,定然乐陶陶!”

孔子吃惊地问:“回呀,何事令你如此高兴,竟然一反常态?”

说话间南宫敬叔走了进来,他先长跪在地,两眼垂泪,拜见孔子。然后与同学们拱礼,握手,拥抱,长时间地在地上跳跃,旋转,戏闹,二、三十岁的人了,有的四、五十岁,突然都变成了小孩子,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闹——整整十年不见了,这是战乱的十年,颠沛流离的十年啊!……

仿佛长河上滚下了一股波涛,汹涌澎湃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南宫敬叔向孔子陈叙了此番来陈的原委。

这年秋天,色痨缠身,奄奄待毙的季桓子忽然想起要到城外散心,于是数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前呼后拥地出了曲阜南门,碾过了沂水。秋天,这是个丰硕的季节,收获的季节,金色的季节,然而鲁国的大地却一片苍凉,田园荒芜,荆棘丛生,兔走雉飞,狼虫出没。田埂边,地头上,偶尔有几个农夫在劳动,但却一个个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奄奄思睡。浓云低垂,残阳如血、星星点点的村落,冒着有气无力的炊烟,一群群乌鸦聚满了光秃秃的树梢,报丧似地呱呱地叫着,令人不寒而栗。季桓子见了这情景,百感交集。他悔恨自己不该接受齐国女乐,不该沉湎于酒色,不该疏远了孔子。如果,在夹谷会盟的基础上运用孔子的治国方针,发奋图强,如今的鲁国早已是东方第一大国了。可是眼下,咳!……他后悔莫及,嘱咐自己的儿子季康子说:“为父将不久于人世,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重用孔夫子,致使国破家残。按祖制,我死后你必相鲁,定要将孔夫子请回,委以重任,敬之若父,尊之若师!……”

这是季桓子的遗嘱,也是一个灵魂的最后忏悔。他希望儿子能比自己聪明,日后的鲁国能够振兴,能够再度强盛。

季康子本欲遵父命请回孔子,可是大夫公之鱼谏阻道:“先君与先令尊对孔子不能善始善终,弄得孔子逃离他乡,为天下人耻笑。如今冢宰请他回来,那老夫子一意孤行,素不知委曲,若再不得善终,岂不留话柄于后世吗?”

季康子说:“依子之见,就这样作罢了不成?”

“岂可作罢。”公之鱼冷冷一笑说,“不遵父命,便为不孝。倒不如请回冉求,此人多才多艺,又在府上做过家臣,彼此相得益彰,与人与事均有益无害。再说,请回孔门弟子,就等于请回孔夫子,只是无任何后患罢了。”

季康子也是个没有政治头脑,没有主见的庸碌之辈,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南宫敬叔便奉命来请冉求。

同学们听了南宫敬叔的叙述,俱都愤愤不平,骂季康子鼠肚鸡肠,有眼无珠。

冉求倒是满心欢喜,这些年来,他们像大海上飘浮的一叶孤舟,海水茫茫,到处是巨浪,到处是险滩,到处是暗礁,厄运像片片乌云,一直在笼罩着他们。灾难像波涛,不时地向船头袭来。坟墓早已掘好,就在脚下,就是这无边无垠的汪洋。他们已经跟随着夫子在这浪峰波谷中整整颠簸了十年,然而理想的彼岸究竟在哪里?他感到茫然。如今能够有个安逸的归宿,无论如何,总是好的。但这一切。他不便于表现,只是不动声色地、默默地听着。

孔子显得很平静,仿佛大海上并未泛起任何波澜,即使是袭来了暴风骤雨,他也是独处船头,默默地垂钓。

“与季桓子比,季康子如何?”孔子淡淡地问。

南宫敬叔回答说:“有其父的权势,无其父的权谋。”

“哀公比定公如何?”孔子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南宫敬叔说:“有其父的权谋,无其父的权势。”

孔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原来如此!……”

子路说:“既然如此,一个冉求回去,孤掌难鸣,于事何补?倒不如多回去些人,同心协力,共治鲁国。”

“事虽如此,”颜回说,“只恐敬叔兄无法向季康子交代。”

“回言之有理。”孔子说,“冉求呀,回去吧,此番归鲁,定然大用,非小用也。”

冉求说了一些与夫子和同学难分难舍的话,最后提出,一人归鲁,恐独木难支,欲邀樊迟一同回去。孔子征求了樊迟的意见之后,便答应了。并且说:“回去吧!回去吧!吾孔门弟子,志向高远,行动疏阔,似一匹匹绫罗绸缎,质地优美,花纹美观,丘不知该如何裁剪,做何衣裳……”

司城贞子知道孔子来了贵客,设家宴为南宫敬叔接风洗尘,宾主、师徒彼此把盏进觞,尽欢而散。

夜,静悄悄的夜,旷野里只有孔子一人在独自踱步,徘徊。四周万籁俱寂,只有秋虫的鸣叫,震荡着孔子的耳鼓。一轮明月大如伞盖,悬于蓝天,月光如泄似流。稀疏的几颗星星,亮晶晶地拱围在圆月四周,像似镶嵌着的颗颗宝石。偶尔飘浮着几朵淡淡的轻纱似的白云,笼罩了明月,遮避了星光。孔子那明净的心灵上,颇似这深邃的夜空,似乎也有淡淡的轻纱似的云朵在飘,在浮,给他带来了淡淡的阴影,淡淡的愁丝,淡淡的哀怨和淡淡的惆怅。他今夜的心绪颇不宁静,这是为什么呢?冉求就要离去,就要归回鲁国了,自己是在为他庆幸,为他喜悦吗?似乎并不是。季康子请冉求,而不请自己,自己是在嫉妒吗?自然更不是。人总寄希望于后代,老师对弟子犹如父母对子女,总希望一代更比一代强,否则,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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