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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你掉了节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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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誉再也忍不住了,毫无顾忌地在地毯上打滚大笑,笑到后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捂住嘴巴,眼睛却弯的几乎看不见。

    白澜笛呆呆的坐在原地,再也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也顾不得还没止住的鼻血奔过自己的嘴唇,留下淡淡地咸腥,一滴一滴掉落在自己的睡衣上。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还不如一头磕死算了……她活着或许就是个无边无垠的笑话。

    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有过无数次的狼狈不堪,但每一次,她都能伤痕累累的站起来,绝不会示弱,哪怕是在无人的地方再度倒下,也不会在人前输了气势。可是这一次,她迷茫了,她自身体内蕴藏着的无限力量,像衣服一样被眼前这个笑得满地打滚的人强行扒光,然后带着她在街上游走,没有羞耻感,没有愤恨心,只怪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活该上了贼船。谁都可以指着她哈哈大笑,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再也滋生不出那种无端的勇气,供她面对挫败,披荆斩棘。

    受不了了,太委屈了,白澜笛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人生中最伤感的一天,莫过于今,没有之一。

    郭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啧,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哎,有什么好哭的?嗯?不就是磕了头吗?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他拿着纸巾,坐在白兰地身边,揉了两个长形的纸团,塞进她的鼻子里,然后不停的帮她擦眼泪。

    白澜笛哽咽的说不出话,鼻子被堵住后,呼吸变得尤为困难。

    “你再哭,我爷爷就被吵醒了,他会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他妈的就是你欺负我!”白澜笛愈加委屈,这王八蛋就是自己的克星!

    “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嘘嘘!别哭了成么?”郭誉告饶。

    “嘘你妹的嘘,你哄小孩儿尿尿呢!”白澜笛扯着嗓子嚎道。

    郭誉巨汗,事态不能再向无趣的斗嘴发展了,于是他揉了揉白澜笛的头发,小声说,“你饿了?其实我晚上也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饭吧?”

    “不去!”尼玛,一鞭子加一颗糖,劳资才不吃你这套。

    “那我在家给你煮面吃?”郭誉循序渐进。

    白澜笛眼泪汪汪地看着郭誉,一片虚影,她在哽咽中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要两个荷包蛋!”

    那一夜,白澜笛蒙着头睡着郭誉的地毯上。是一夜醒着还是睡着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快天亮时,她知道那辆收小区垃圾的汽车到了。因为这辆垃圾车总会播放一首歌,歌词好像是,“男人啊男人,你不是纯男人;男人啊男人,你不是纯男人……”

40 浪起来小宝贝儿

   【鼻血or狗血】

    白澜笛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发现郭誉正站在试衣镜前穿衣服。

    “这么早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夜间动物吗?”她裹着被子呵欠连天的问。

    “早?已经九点了;我送爷爷回家。”郭誉系着手表说。

    “九点?……九点!”白澜笛“腾”地站起来;冲着郭誉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明明一整夜都存有意识,今早上在听到那该死的垃圾车音乐后;白澜笛竟被催眠了。

    “我有这个义务吗?”郭誉反问。

    “你!你那个欠抽的闹钟怎么也不□了啊!”白澜笛火急火燎的要下楼。

    “你站住!”

    白澜笛当真立在楼梯口;愤恨地看着郭誉。

    郭誉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是周六,你怎么早干什么去啊?”

    周六?白澜笛揉揉头发,转着眼睛回想,对;好像真是周六。

    “吓死我了。”她深深喘了一口气,虚脱地走回被窝,重新钻了回去。无意碰到鼻子,人中处结了血痂,白澜笛一怔,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丢死人了!她用眼角瞄着郭誉,郭誉转过身,她急忙移开视线,尴尬地找话题,“呃……你爷爷这就要走?”

    “嗯,我给他看了一样东西,所以他终于同意回去了。”郭誉走过来坐在床边,一脸坏笑地对白澜笛说。

    白澜笛裹着被子向后一挪,满腹狐疑地问,“你给他看了什么?”又撇撇嘴,“肯定不是好东西。”

    郭誉勾勾手指,示意白澜笛离近一点,白澜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着郭誉这边靠了靠,“是什么?”

    郭誉俯□,嘿嘿一笑,“是我的被单。”

    “被单?”白澜笛疑惑的眨眨眼,“被单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爷爷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

    郭誉摇头,鄙夷地说,“我就知道,你的悟性还不如一只成年牧羊犬高。”

    “哎,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既然你也醒了,就下去和他道个别。”郭誉没理睬白澜笛的追问,起身下楼。

    白澜笛下来的时候,郭正则和郭誉正要出门。

    “丫头啊,起来啊?昨天睡得好么?”郭正则满面红光地问白澜笛。

    白澜笛刚要回答这句似曾相识的早安问候,郭誉已抢答道,“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郭正则听罢,一改平日对郭誉的大呼小叫,眼神中投来几分赞许。白澜笛被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毛,不过她还是很乖巧的对郭正则说,“爷爷您这就回去了?有空要再来过来啊。”

    “再过来?不成,你这里的楼层太高了,我老头子爬不动喽,下次该让郭誉带你来家里了,你也得见见他爸妈。啊,对了,郭誉说你母亲现在是在国外是么?在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是,在莫桑比克,大概年末或者明年初回来吧,怎么了?”白澜笛一一回答,心里却有点不悦,这老头儿怎么这么八卦?

    “啧,那哪成,得让你母亲抽空回来一趟,两家人也好坐到一起订日子了,我倒是很希望订在年前,今天是癸巳年,是个好年头。当然了,还要看看你母亲的意见,以及你们俩的意思。”

    白澜笛只能“呵呵”干笑两声,越过郭正则,狠命地白了郭誉一眼,郭誉全当没看见,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送走郭正则,白澜笛返回郭誉的阁楼,扯起他的被单抖了两下,迎着阳光,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又“地毯式”的搜寻了一边,终于在被子上发现了两坨淡淡的红斑,白澜笛皱皱眉,把被子拉到眼前,这是……昨天她遗留下来的鼻血血渍!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操!郭誉,你个傻逼!”

    “阿嚏!”郭誉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郭正则坐着后座上,闭目养神。

    “没有,有点着凉而已。”

    “你昨晚也没睡好吧?哼,我在下面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动静还挺大,你们还年轻,要有节制,知道么?”郭正则继续训话。

    “是,我知道了。”郭誉抿着嘴笑道。

    “有那丫头的照片吗?回去给你奶奶稍去一张。”

    “好。”

    郭正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打起了盹,他这一晚上可真被楼上两个小崽子折腾的不轻,一宿没合眼。不过,这次“视察”的结果他倒是很满意,值了,如果能在明年抱上重孙,那就更值了。

    下午,白澜笛被伊吕一个电话招去参加家宴。伊吕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白澜笛,一定要把该带的东西带上。

    什么是“该带的东西”?白澜笛想了想,刘春花该上小一了,于是给刘春花买了个书包。伊吕准备要搬新家了,于是给伊吕买了套茶具。伊吕妈夏天的时候总睡不好,于是给伊吕妈买了盒安神补心液。备好东西,奔赴伊吕妈家会餐。

    伊吕一开门,看见大包小包的白澜笛,又向后瞅了瞅,“怎么就你一个?”

    “难道你叫了两个我?”白澜笛莫名其妙地瞪了伊吕一眼,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她。

    “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

    “不是你让我带东西来吗?我挑了好久呢!”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啊?”伊吕很不领情的把白澜笛买来的东西重重搁在桌上。

    白澜笛也懒得理会伊吕,进了屋,和正在看电视的刘钧打招呼,“嗨,大刘,你的啤酒肚又大了一圈。”

    刘钧腆了腆酷似七个月大的肚子,“嗨,男人嘛,能赚钱养家就行了,我们又不参加选美对不对,再说了,到了我这个年纪,都一个样儿。”

    白澜笛嗤笑一声,坐下来和他一起看电视。对于刘春花的爸爸——刘钧,白澜笛一直想不明白,伊吕当年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嫁给这么一个中庸普通的男人。

    白澜笛记得,那年伊吕毕业刚工作不久,那个时候,伊吕爸爸还在。有一天,也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伊吕突然对全家人说,“爸,妈,干妈,澜澜,我怀孕了,我要结婚。”

    伊吕的爸妈当场目瞪口呆,白澜笛的妈妈也吓了一跳,只有当时才十九岁的白澜笛漫不经心地说,“谁的种啊?”

    “下次带回来让你们见见。”伊吕说。

    可是,还没轮到刘钧在伊家粉墨登场,伊吕爸爸就被气得住了院。伊吕在她爸爸的眼里,就是那种世界no。1的优秀女儿,是他绝对的骄傲。伊吕自小成绩好,能力强,大人从来不用过多操心她,从小到大的奖状都能用来糊墙,奖学金一年没落过,上了大学还去美国做过一年交换生,毕业后顺利考上心理医师资格证。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女儿,突然带着个大肚子回家,搁在哪个父母身上能受得住?

    没法子,已经生米熟熟饭了,伊吕爸只能忍痛点头让伊吕把刘钧带回来。刘钧如获恩典,带着一篮子水果喜气洋洋地去医院探望他的准岳父。没想到伊吕爸见了刘钧,直接就从普通病房住进了重病监护室。

    刘钧此人,无长相,无身高,无高学历,无好背景,当然,那时也无啤酒肚,平平凡凡程序猿一枚。连白澜笛见了都觉得找个人的存在感太低,长的就像个平板电脑一样方方正正,和伊吕站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的配搭。

    伊吕爸爸那个痛心疾首啊,这样一个“四无产品”,怎么配的起他女儿?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难道还少吗?以伊吕的条件,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层层过滤下来,怎么着,都不会是这么一个劣质品。

    伊吕不畏家人异样的眼光,只说了,“他对我好,我愿意。”于是,伊吕牵着刘钧的手一同迈入婚姻殿堂,半年后,刘春花呱呱坠地。伊吕爸爸终究难敌心情郁结,在外孙女出生没多久,与世长辞。

    看看眼前的刘钧,白澜笛不免心头又是一叹,为伊吕,更为伊吕爸。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伊吕仍然和刘钧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又着实让白澜笛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真爱指手画脚。

    这时候,刘春花抱着白澜笛送她的书包走过来,一脸不高兴地说,“小姨,你怎么又给我买书包?我已经收到五个新书包了,烦死了。”

    白澜笛见伊吕不在跟前,才附在刘春花耳边说,“傻瓜,我能送你这么没个性的东西吗?我给你买的东西在里面呢。”

    刘春花打开书包一看,居然是一部最新的psp,小丫头甭提多高兴了,也乐呵呵的跟白澜笛耳语,“谢谢小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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