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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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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傻呢。”管千娇轻轻踢了包小三一脚,装起了手机,追在仇笛妈妈背后问着:“阿姨,仇笛哥考上老师了没有?”
    “不知道,他还没说。”仇笛妈妈随意道着。
    “我知道。”耿宝磊道,管千娇一问,耿宝磊促狭笑道:“结果还没出来。”
    惹得管千娇一个白眼,她却是心系着这事,问着仇笛妈妈道着:“阿姨,仇笛要考不上,是不是还得出去找工作啊。”
    “他的事,他自己当家。女大不中留,儿大不中用啊,都二十好几了,也不见找对象,我昨晚还和他爸说了,他爸也是个凉性子,不闻不问的。”仇笛妈妈不无埋怨地唠叨着。
    这话听得包小三竖耳朵了,他回头看看老人,又看看管千娇,笑着道:“阿姨,您别着急啊,这不对象上门了么?娇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
    “啊?”管千娇吓了一跳。
    “哦,我看不错。”耿宝磊帮腔道,管千娇回头追他,他笑着跑了。
    追不上耿宝磊,管千娇拐回来,又踢了包小三两脚,那气恼的羞样子,把几人逗得直乐。把担水回来的仇笛可看懵了,直问咋回事,管千娇警告两人,可不料当妈的却多嘴了,笑着说都在商量给你娶媳妇呢。一句话听得耿宝磊和包小三笑翻了,管千娇却是莫名地羞得无语相对,直喊羞死人了,捂着脸奔进屋里了。
    ………………………………
    ………………………………
    窝头,大白菜,炖野兔,一顿喷香的午餐,吃得几位来客叫好不迭。
    阳光、鸟鸣、狗吠、青山做枕、蓝天作幕、躺在山坳里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仇笛的偏屋房间让给管千娇了,三人睡在放粮食的阁楼上,家里备战备荒似地,一屋子粮食,午后三人并排躺在屋前的草地上,仇笛撵走了老在身边拱的几只狗儿,嘴里无聊地咬着草棵,耿宝磊不时地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只有快乐的包小三在打着饱嗝,直赞兔子肉好吃,邀着仇笛明儿再去打几只。
    仇笛没搭理他,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躺着耿宝磊揪了棵草扔向包小三,示意着包小三,两人王八瞪绿豆般地瞅着仇笛,实在看不出为什么,回到家的仇笛,反而没有先前见到的那么开朗了,时不时地,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仇笛,我们就是有点想,所以来看看你,你不要有压力哈。”耿宝磊小心翼翼地道。
    “就是嘛,你不想去,我们又拖不走你,干嘛呢,哭丧个脸,好像谁欠你八百吊似的。”包小三也劝上了,难得地正常说话没有带把。
    仇笛笑了笑,无语,两人一个揪他,一个咯吱他痒痒,逗得仇笛终于板不下脸了,连连求饶,耿宝磊说了,自从见到你们,我从忧郁已经变得开朗了,不能你再回去我过去的生活状态吧?包小三说了,有啥心事给兄弟们说说呗,想钱了,咱们兄弟们一块弄去,想女人了,大不多宝蛋掏钱请你嫖去。
    这话说得,耿宝磊不乐意了,嚷着道:“凭什么我请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请?”包小三反问着。
    “当然你得请。”耿宝磊犟道。
    “好,你说的啊,我请你们嫖。反正哥有钱了。”包小三得意地道,一捋袖子,后话来了:“给你找俩四十往上的老娘们,玩不死你。”
    耿宝磊直扇自己的嘴巴,仇笛乐呵呵地笑了,三儿这心眼不深的,心直口快,他是最欣赏的。
    年轻人一块,总是没有什么忧愁,两人左右逼问之下,仇笛还是断断续续把心事说出来了,毕业几年了,还是没个落脚的地方,漂着吧,放不下家里,而且漂得看不到未来,更看不到了结果;回来吧,他这没根没底的农村娃,想进留县城都难,毕业几年考了不止一次,从税务局到社会保障局的甚至环境保护局、国土资源局,包括和他专业八杆子打不着的农业局……等等,招聘考试考了多少回,他也算不清了,越考越迷糊,越考人越多,越考……考上了机会也越渺茫。
    “哇,这么个小屁大点的地方,挣国家两千块钱,都这么难?”包小三听愣了,对于体制内的事,他属于文盲,耿宝磊却是懂一些,北方比较看懂正式工作这个饭碗,他好奇地问着:“这次考试,你笔试不是不错吗?怎么,心里还没底?”
    “可能有吗?我报考的县一中高中语文教师,两个名额,你猜多少人报名?”仇笛问。
    “多少?”耿宝磊问。
    “一百二十一名,邻市领省,甚至最远还有东北的到我们这小县城谋职,吓人不?”仇笛问。
    包小三点点头,果真吓人。
    “还有研究生学历的,恐怖不?就为了两千多块工资。”仇笛问。
    耿宝磊点点头,果真恐怖。
    包小三有话了,这点鸟钱,不至于啊,耿宝磊给他讲着,钱虽少,可能领到老,死了还有十个月工资加遗属补贴,包小三翻白眼了,眼摸前活得好才是正事,想十几年,几十年后呢,月月给你这么钱够干逑,拣破烂都不止这么多。
    这朴素的理论听得仇笛笑了,他揽着包小三道着:“谁说不是呢,可毕竟那是人间正道啊,一个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一个是随时可能失业的临时工,这心里的踏实程度不一样。再说了,古人都讲,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是不但走得远,还没个实在地方,这心,总是悬着啊。”
    “理解。”耿宝磊道,一反应,又补充着:“可我们帮不上忙啊。”
    “我怎么没觉得,这个很难呢?多给你爸妈弄回俩钱来,不比什么强?”包小三问。
    “你懂个屁。要光为个钱字活着,那就简单了。”仇笛斥了句,说着不太提及家事,老爸是护林员,林业局下属的正式职工,又是退役军人,绝对是个坚定的**战士,从来就要求儿子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办事,所以仇笛讲了,我一直要求进步,上大学削尖脑袋往学生会钻,有课就写入党申请,没课就找系主任汇报思想,每次回家,主要任务就是带土特产,最后终于走到大部分人的前面,入党了!
    “然后涅?”包小三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传奇哈。
    “然后就是你见到我那得性了,我这么根正苗红的一个**战士,除了快递公司收我,没人要………我告诉你们,还别笑,我爷爷打淮海战役时候是支前模范,我爸是打越战退下来英雄,我这么根正苗红的,愣是找不上一个像样的工作,你说该多郁闷,组织关系现在都扔在学校几年,没地方落下。”仇笛道,那表情变化万千,果真是蛋疼的紧。
    “好像挺拽的哈?你爷、你爸比你都拽。”包小三问耿宝磊,没搞清这故事和现实的关联。
    耿宝磊瞠舌道:“绝对拽,不过现在什么年代了,你摆活这个有意思么?无数革命先烈打下的江山,用鲜血换来的这么贵的地皮,他们估计都会汗颜的,你有什么郁闷的?”
    包小三一听乐了,笑得露着两颗小虎牙,仇笛笑了,他道着:“如果不用顾及家里人的感受,那完全可以不回来,我问你,要是你爸妈对你有所期待,你会一点都不顾及,置之不理吗?”
    耿宝磊一噎,瞪着眼,被问住了。
    “咦?你咋从来没说过你家呢?你丫不是个私生子吧?”包小三想起这茬来了。
    耿宝磊变脸了,恼羞成怒了,跳起来,狠狠踹了包小三一脚,拔腿就跑,包小三被踹出去好远,拣了根柴火棒追着要打耿宝磊,两人一前一后跑回仇笛家里了,接着是鸡飞狗吠,管千娇尖叫着拉架了。
    仇笛躺在松软的草坡上,侧了侧头,让自己暖暖地晒在太阳底,没有理会三人的叫嚷,
    像是烦了,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没说的是,最喜欢的就是享受这种闲庭信步的惬意,自我放逐的随意,可惜的是,却不能拥有…………

44。第44章 夜静闻兵谣
    一轮红日渐渐地落下了山头,暮色像渲染的水粉画,给绵延的大尖山描上了一层青灰色,仇笛奔上了山腰,望着九曲回肠的山路,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每每在山里这个家,每每在黄昏时分,总是在山口这里等着,等着一个踽踽独行的身影。
    那个越来越佝偻的身影叫:父亲。
    他回来了,背上扛着一捆柴,所不同的是今天手里又多提了点什么东西,走得很慢,仇笛快步奔向他,十几年的记忆,这幅画面是如此地熟悉,相隔的越外,记忆反而越清晰了,那怕他身在千里之外的都市。
    “爸,我来吧。”仇笛接着柴,足了百把十斤开外,他放到了膀上,老爸笑了笑,看着壮硕儿子,眼里总是那么得意,仇笛见父亲水壶在身上,包鼓鼓囊囊的,随意问:“那是什么?”
    “小酸枣,过季了,不好摘了……还有黄苔,让孩子们开开胃口。”老爸笑着道。
    “他们啊,中午都啃了几只野兔了。”仇笛笑道。
    “住几天啊?都是城市娃,能习惯咱这山里吗?”老爸和霭地道。
    山里少见人迹,但凡有生人,都是贵客,仇笛道着:“没事,新鲜劲还没过去呢。”
    “呵呵……新鲜一过,怕是巴不得要走喽。”老爸道。
    仇笛的脚步迟疑了,放慢了,跟着老爸稳健的步子,从不多言的父亲,几乎是在他眼中慢慢地变老,老得不再像小时候,身手那么矫健;老得也不再像记忆里,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老的就像这里的山,在眼中也许并不留恋,可在心里,却总是魂牢梦绕。
    “娃啊,你咋拉?”老爸问。
    “不咋。”仇笛道,跟上了父亲的步子,笑着转移着话题道着:“爸,我在外面遇到位军体拳的高手,我这水平,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总想投机取巧,永远不是正道。”老爸摇摇头,他的话,居然和祁连宝讲得如出一辙。
    “那个人身高一米九二,体重二百多斤,比我高半个头,重几十斤,他身手就像你说的,捏指见响,出拳带风。”仇笛道。
    “不对吧?碰上这样的,你能好好站着?”老爸回头了,怀疑地看着儿子。
    “他手下留情了。”仇笛道。
    “哦,那就是了,你这三脚猫水平别乱显摆,碰上行家,敲断你几根骨头都是轻的。”老爸慢悠悠地道,对于此道,有着于其他家长不同的理念,仇笛追了一步道着:“是啊,在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优势面前,技巧没有什么用啊,招式也没有什么用啊。”
    “差别就在这儿,这不是招式的问题,而是环境的问题。”老爸道,他知道儿子在侧耳倾听,就听他缓缓道着:“我们当初学,学的就是一招制敌,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环境是在变的、对手是不确定的,可能是弱于你的人,也可能是强于你的人,可能是一个开阔的环境、也可能是一个不利施展的困境……你用死的招式,当然无法应付不断出现的变数。”
    “那怎么办?”仇笛好奇了。
    “忘掉你学招式……不要过于相信你拳脚的力量,用一切可以用到的方式,比如挑砸绊腿的时候,你可以根据情况顺势肘击面部,或者直接弓步劈弹……比如,踹腿锁喉的时候,你右手如何握有短匕,可能变锁喉为直划破对手的颈动脉……再比如,双方相持的时候,近距离,你的额头、膝都可以变成最直接的武器,撞对方的鼻梁或者下阴,都可以达到一招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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