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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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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耐心;想吃肉就别怕费功夫。”丁二雷趴在他身边;刚一劝慰;就听老膘幽怨地道:“我已经很多天没吃肉了;再这么下去;生不如死啊。”
    崔宵天笑了;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看瘦了一大圈的老膘;竖竖大拇指道:“减肥效果明显啊;现在多重啊?”
    “一百八不到。”老膘不好意思了。
    “我…操;两年减了差不多一百斤啊。”丁二雷惊讶道;老膘现在除了脸盘大点;腮帮子上肉多点;还真不算胖了;不过一说减肥;他就像忆苦一样罗列着:“能不瘦么?仇笛尼马带上我玩徒步;我…操;知道一天走三十公里什么感觉……那是很想死啊还有特么滴把我扔在这乡下;十几天吃不上一顿肉;那比死还难受啊……最无耻的是;他居然把我的珍藏都扣了……哎仇笛;啥时候还我啊?”
    这却是哥几个合计的事;把老膘骗出去;然后扣了他家里足足四百多条各式女人内裤;逼他开始减肥。为了拿回自己多年的辛苦的收藏;老膘只得屈从于仇笛淫威了;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自己的收藏还在仇笛手里。
    仇笛正盯着下陷阱的地方;头也不回地道着:“膘啊;到今天你还需要靠那玩意自慰么?我告诉你;实战会超乎想像给你的快感。”
    嗖一下;老膘窃喜了;看看自己越来越瘦的小身板;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瞅瞅;很自恋地道着:“那倒是;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帅了……不过一想要告别自己的处男生活;我免不了有点紧张啊。”
    噗…噗…丁二雷和崔宵天;齐齐被恶心到吐;丁二雷可怜地看老膘道着:“哎呀;膘啊;你得往正常人方向走;甭告诉别人你是处男啊;那丢人呢。”
    仇笛笑了;随口问着:“膘;会于那事吗?让包小三教你几回了。”
    “当然会;关键是我现在性僻好有点转移……我担心万一脱了;我他妈起不来有点丢人呐;哎二拐;你带我试试去呗。”老膘拽着丁二雷;二皮现在已经成二拐了;二拐坚决不同意;挖苦道着:“别跟我说……上次好容易给你找了个妞;尼马人家刚脱了;你拿上人家内裤就跑……白给了人家钱;还骂你有病呢。”
    崔宵天吃吃在笑;老膘恐怕一时半会还从他的僻好中解脱不出来;他也在嘿嘿傻乐着;羞赧地解释自己不好意思……说到此处;老膘盯上崔宵天了;他小声问着:“玻璃;给我讲讲;你俩男的;枪顶枪怎么于?”
    “滚”崔宵天一把草直塞他嘴里。
    “来了。”仇笛蓦间暴起;大喝一声;声起弩出;嗖一声;射出来了;边跑边挂弩;又一弩而出;几十米外的坡下;一头满身是刺的半大山猪被惊;似乎被凌厉的气势吓住了;嚎一声正对;一箭中颈;吃痛要扑;却不料又是三人暴起;鬼哭狼嚎地大吼大叫;明显寡不敌众;山猪一矮身要跑;第二箭嗖身直插眼睛……吃痛的山猪嚎声跳得老高;要拼死一搏了;直朝仇笛冲上来。
    呼咚……前脚一软;地面塌陷;像平空消失一样;掉陷阱里了。
    几个兴奋了;老膘居然跑得比崔宵天还快;等跑到坑边;那头百把斤的山猪正在坑里乱吼乱啃;老膘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垂涎三尺地道着:“有肉吃了……牛逼啊;我得拍张照;徒手抓山猪啊。”
    “别拍;现在山猪都是保护动物;不让随便猎的。”崔宵天道着;他也小兴奋了;几个加班挖的陷坑还真不错;圆桶状;三米深呢;山猪在里头只有等死的份。
    一瘸一拐的丁二雷最后到坑边了;这事他可不懂;好奇地问着:“还真从这儿来了?没白等啊……还真是把它引坑里了;我还觉得这个坑挖得高了;不合理呢。”
    “你不懂猪啊;山猪一逼急了就拼命;我们村里有腿被啃了的……首先你得激怒它;等它失去理智的时候才能进坑;否则这鼻子灵的;不管你多隐敝的陷阱都不行;他一闻有生人味;直接就绕道走了……再给他来两家伙。”仇笛说着;搭弦上箭;嗖声近距离;直中山猪的另一侧颈部;那又跳又嚎的山猪;折腾了一个小时还在呲牙;直到仇笛端了几块钵大的石头;直朝脑袋上砸下去。
    “耶;太血腥了。”崔宵天浑身不舒服地道。
    “挺刺激的。”丁二雷看得来劲。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老膘却在流着口水说着:“猪心猪肝是我滴啊;这野味;绝对好吃。”
    仇笛放着绳下吊进陷阱里;几人合力把这口山猪缚到了儿臂粗的粗棍上;划着拳头扛猪;一路吼着变调的歌儿潇洒地往回走。
    其时;头顶骄阳似火;满山青翠欲滴;行走在沿梁的曲径上;仇笛对山而呼;群山响应;好一副身处山巅我为峰的踌蹰满志…………
    
   

第186章 明月夜 酒酣诉衷肠
    山里人好客,绝对没假,好客的程度和地方偏僻的程度成正比,像仇笛家这么偏的地方,甭提老俩口有多热情了,那怕来的是像包小三、丁二雷这样的丑货,那怕是老膘王帅帅这号奇形怪状的货,都把人当儿子看啊。
    也不是就这么好客,实在是一年到头就见不着几个人呐。
    下午归来,就打了头山猪都没让仇笛妈妈惊讶,她忙着生火,喊着几个小伙坐上了大锅,一锅开水泼着烫猪毛,剁下来的猪头铁杵烧红铬细毛,而仇笛呢,持着尖刀,早把一口猪分成了细肉,下水捞了一盆,叫着老膘一块下河洗洗,家里养的一群土狗儿可欢实了,汪汪叫着跟了一路,等洗净回来,它们也吃了个半饱了。
    做法粗犷,吃法豪爽,就特么一大锅煮着带骨的大肉,花椒、大料、辣椒、桂皮、香叶一烹,盛碗里,纹路很粗的瘦肉连着筋膘皮,一口咬下去,半嘴油、满嘴香,人在吃,狗在眼巴巴看着你吼,就等着你吃完啃骨头呢。
    这是年轻人的生活呐,尝了几口,仇笛老爸仇千军就放下碗停了,看着孩子吃,倒比他自己吃更乐呵,仇笛看了父母一眼,眼见着一天天老下去了,头女白了一多半,脸上像老树的年轮,纹深如凿,老妈熬了锅稀粥给他盛上,他自嘲地笑道着:“哎呀,胃口真不行了啊,以前干活,一顿饭八个馒头配一盆菜都不见饱。”
    “爸,你和妈下山吧,房子都修好了,你天天在山上,偶而有个腿脚不灵便的时候,没人照应怎么成?”仇笛抓着这机会劝着。
    不好说,一提这事,老妈就瞅着山坳里开出来的几亩地,还有院子里一窝鸡仔,舍不得,这要下山可就撂荒了,老爸呢,更是难为地道着:“种了一辈子树,下山还能干什么啊?”
    “那你不能太自私了,也让我妈下山享几天清福啊?”仇笛道。
    老爸没吭声,老妈却是不悦地道着:“傻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下山能干啥?天天坐炕头看着外面发呆啊?”
    “可这……要不,我带你们到城市里逛逛?”仇笛试探地问。
    “那怎么行?家里这一群鸡咋办?还有猪刚下崽,正长着呢。”老妈找了一个无法取舍的理由,鸡啦、猪啦、狗儿啦,还有要种的地等等,把仇笛噎得无言以对。
    其他几个人是吃吃地笑,跨一代,对生活、对幸福、对家庭的概念都不尽相同,根本无从找到共同语言,崔宵天笑着劝道:“伯父伯母,我觉得您应该下山享享福了,奋斗了一辈子了,不能老干这体力活啊?”
    “不算啥体力活吧,捎带着就干了。”老妈道。
    “真不累啊,比我们年轻时候轻松多了……趁着能动弹给孩子多攒点。”老爸喝着粥,配着馒头,慢悠悠地道。
    “老爷子,您攒了多少?够给仇笛娶媳妇不?”老膘贼贼地问,准备开上一代的玩笑。
    “呵呵……我攒了四座山,两万多株油松,还有柿子、柏树、刺槐也有九千多株,最早的已经长了三十年啦……知道值多少钱吗?”老仇得意地道。
    老膘一惊,张口合不拢了,他看看仇笛,仇笛点点头,没假,原来乡里沿路几座山毁于山火,差不多就是老爸几十年种出来的,最早护林站林场有二十多个人,到现在,只剩老爸一个人还在种树了,也就是这些年,价格才飞涨起来。
    这得多少钱呐?丁二雷惊得直问着仇笛,这还是吊丝,一般土豪和你家差远了,老膘早心算出来,一根原木,油松刺槐就按最低算了,我日,两三千万打不住嗳。
    “那老爷子,这产权归属……算谁的?”崔宵天兴奋了。
    “国家的。”老仇理所当然地道。
    仇笛嗤然笑了,他笑着道:“这个产权不是你们最早盯上的,村里乡里县里,可没少来人向我爸买木料……一律不卖,我爸是领国家工资的公务员,所有劳动成果都是国家的……后来县林业局为此给我爸发了一张植树造林模范的奖状,然后把我们乡全部封成育林保护区了……省一级的保护区,呵呵。”
    “这也太坑了啊。”老膘郁闷了。
    “就是啊,仇叔,您该早点搞个承包协议啊,这不卖卖,下辈子都不愁了?”丁二雷道。
    崔宵天笑笑指责道:“你们无权对一位前辈的信仰指手画脚啊,老爷子,我支持您,而且理解,您在这山上为什么能呆下去了。”
    “呵呵……也没啥,就是闲不住,再说人就百十来斤,不管你住多好,穿多好,存多少钱,还不就是那个人……攒啥都不如攒点这些老底子啊,不能都挖煤开矿,富了这代,毁了后代啊?”仇千军慢悠悠地道。
    死理,只认一条。
    众人闻之,尽皆凛然,知道仇笛的豪爽何来了。
    仇笛摇摇头,没治,崔宵天却是竖竖大拇指道:“身体力行,比任何空洞的哲学都有价值。我们现在正走在富了这代,毁了后代的路上啊。”
    “快别说了啊,咱们这代都差点嗝屁了,还顾得着考虑下一代?”丁二雷不屑,老膘翻着豆豆眼取笑着:“玻璃,我就不信你能整出下一代来。”
    吧唧,一根骨头直砸老膘,老膘奸笑着闪过了,狗儿却准确地叼住了,老仇笑着看着,又把自己窖了好酒给搬了一坛子,自己却已是不胜酒力了,喝了半碗,直看着孩子们高兴。
    “不要老吃肥肉,吃点瘦的。”仇笛妈妈斥老膘。
    斥完老膘,一看丁二雷人瘦个小的,又是心疼地把肥肉直给丁二雷倒:“二雷多吃点,长肉,身子这么单薄?咋干活呢?”
    “小崔……您别喝多了,这酒劲大。”
    “老仇……你也少喝点。”
    每回饭时,总是老妈忙前忙后,自己碗里的饭却是顾不上,吃不了多少。仇笛提醒了几次,老妈才匆匆扒拉几口,没多大会,老仇却出事了,被儿子的几个损友叫着亲切、赞得高兴,不知不觉干了两碗白酒,说着说着头晕了,仇笛和妈妈赶紧地,把老爸搀回了屋里。
    “来来,咱们几个继续。”老膘挪着桌子,几人一起端到了院角,时间长了,知道乡下和城市的作息时间有差别,七八点就休息了。
    “你别吃了啊,正减肥着呢。”仇笛直接把老膘的肉抢走了,给了一碗稀糊糊,老膘欲哭无泪地道着:“哥……你是逼我从今天开始有信仰呢?”
    “啥信仰?”丁二雷问。
    “不让吃,毋宁死。”老膘嚷着,直奔锅边,抓了起带肉的肋排,啃着就跑,仇笛给气着了,片刻回返,老膘一嘴嚼着得意洋洋、含混不清的找仇笛告状:“干妈……他不让我吃?”
    “啊?你叫啥?啥时成干儿子了。”仇笛妈妈给惊了一下。
    “这不刚才……我就想了吗?这么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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