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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金诗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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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已倒下,因为正有两道雪花也似灿烂的刀光席卷而来,斩断马腿,破空而来。

好刀,正是正宗北少林的“地趟刀”法。

刀光起时,剑光亦起。

刀光未落,剑光已至。

三道剑光,一道赤红,一道青碧,一道水蓝。

能一手使动三色夺命剑的不是东海白玉堂的剑客还能有谁?

红剑凌厉、绿剑阴柔、蓝剑狡诈,红、绿、蓝是构成世间所有颜色的代表,那么,三色剑已经涵盖了世间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一剑三杀,剑未至,剑气已映得温凉须眉胜雪——

温凉突然叹了口气。

就算是他在一生里武功最巅峰的年代,一个人应付唐门暗器、地趟刀与三色夺命剑犹不能有七分胜算,更何况现在,他已经长途奔走、几经血战、身负数伤?

何雪烧的“烧刀子”几乎斩断了他的右腕;

今花红的“流光”针射中了他的左肩、“溯雪”雕翎箭刺穿了他的右肋;

李白日梦的“青天白日、梦游神枪”刺在他心口上的伤犹在流着血;

这些还都只是他叫得出来的伤口,至于那些他叫不出来的伤口上,血已干,但痛未止。

他之所以能挺住、狂奔,都只不过是有对金诗塔的一腔热望顶着,方能聚着心头一口雄气苦苦支撑,但现在绿音场上一场伏击,wωw奇Qìsuu書còm网的确令他心惊。

“你回来,我会在温门最高的飞檐上挂条黄色的绢帕报平安,不管走多远、不管路多险,一定不要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这是柳暗花对他说过的话。

其实,此时,温门已在望,只不过温凉是否能再闯过此关?

温凉的心有点冷、手有点凉。

他练的武功是“天凉好个秋”,天生手就会发凉,但此时,不仅是手,连心也微微地有些凉。

手心里握着的金诗塔也是凉的,刚刚他看到的倏忽来去的图像象一场恍惚的梦。

温凉在危急中。

他必、须、自、救——

人必先自救而后人救之——

他能自救得了么?

谁又能来救得了他?

但,他知道,不自救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尚未来得及自救,另一道杀机又起——

那时节,清冷的绿音场上所有的绿草突然连根拔起,啸空向温凉杀到——

错!应该说是有高手将绿音场上所有的茵茵绿草连根拔起、连带地上的泥土、草丛里刚刚苏醒在春天里的小虫和草地上的枯树、冻花一并向温凉杀到——

更有一人——

光头、僧衣、面如满月、声若铜钟:“咪——叭——哞——呢——喃——”喝声里自草、泥、小虫、枯树、冻花的袭击之后一拳击出。

温凉自然识得那是西域密宗的“宁为玉碎不为瓦拳”。

那一拳——漫天神佛,一拳毙之。

在这一危急的时刻,温凉突然想起了一人。

他想起的不是他最亲近的妻子“凌波仙子”柳暗花、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暖暖,也不是曾经深爱过的红袖招。。。。。。他想起的是——

一个男人——

温门温苦。

温门四柱之一的温苦。

温门四柱,“用、心、凉、苦”。

彼时,温用与温心已经于京师大火拼一役中与魔教长老同归于尽,四柱中,就只剩了温凉与温苦二人。

温门的天,只有靠他二人支撑。

温凉时常对温门年轻一代弟子说:“苦叔说的话就是我的话。”

温苦就是温凉的左膀右臂,两个人联手对敌无数,息息相关、心意相通。

所以,此时,温凉想起的就是温苦。

他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道:“要是苦弟在此就好了。”

漫天的袭击就象一张无边的网。

当这张网合拢的时候,应该就是温凉毙命的时候了吧?

幸好,就在这张网将合未合之际,有人赶到,而且,此人一到,就——

出手。

他,以一柄白纸扇自袭击的背后杀发出“宁为玉碎不为瓦拳”的密宗高手、斩将绿音场上所有一切尽化暗器袭击温凉的山西太原府“千手观音”赵家的高手、退蜀中唐门的暗器雨——

举手间连破强敌,胜似闲亭信步。

来者为谁?

白衫、束发、星眉、朗目,岂非正是温凉默盼的温门温苦?

飞扬的白纸扇上五个淋漓潇瑟的行草大字:处江湖之远。

温凉在温苦现身的那一刹那,也同时出手——

刀碎、剑折——

这一波遮天蔽日的攻击转瞬间化作乌有。

温苦迎过来,向温凉伸手过来道:“大龙头受惊了!一路辛苦!”

温凉也伸手相迎,笑道:“好兄弟,你来得正是时候。”

两个人四手相握。

温苦的手是温暖而湿润的,从前好多次两人联手御敌后也必定是象这般四手相握,相互倚靠。

也许,只有同甘苦、共患难的真正的兄弟之间才有这样伟大的感情。

温苦道:“大龙头这次回来,想必拿到金诗塔了?”

温凉道:“自然,要不也不会有绿音场这一场劫杀了,你看——”

他要抽手去背囊里拿金诗塔给温苦看,蓦的却发觉温苦的双手如铁钳一般得紧。

他——

大——惊——

温苦的宽袖里“锵、锵”地两声响,飞出两只精光耀眼的钢钩,牢牢将温凉的双手扣住。

温苦抽身后跃丈余,负手笑将起来:“哈哈哈哈——呃?”

温苦的脸色突然变了,双手捂在心口道:“伤、心?”

其实,此时温凉脸上的痛苦之色一点也不比他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才,温苦以绝技“人散后,钩钩新月凉如水”锁住温凉双腕,未曾想到却同时中了温凉的毒。

一瞬间,同根相煎、兄弟相残。

温苦已经倒下,倒在温凉的怀里,因为他已经中了温凉的至毒“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那已经伤了他的心也伤了他的身。

温凉道:“想不到,我自己的兄弟也来暗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苦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渗出,道:“为了金诗塔——太师府邸那一方已经许诺我说拿到金诗塔后就保举我做京师里的威武大将军——可你又是怎么识破这最后一杀的呢?”

他快要死了,但他在临死之前一定要弄明白温凉是如何勘破了他这最后一杀的,如果不能,他死不瞑目。

他先要太师府邸那边派来助阵的各路好手合击在先,然后突然向自己人出手在后,以之取信于温凉、接着以“新月”暴起暗算温凉,想来整个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必锁温凉、夺金诗塔无疑。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引起温凉的怀疑呢?

5 回复:【转帖】红颜四大名捕系列——金诗塔

 温凉道:“两点,其一,你不该驱散了绿音场上闲步的行人,每天这个时候绿音场是最热闹的时候;其二、你杀西域高手的过程也太容易了一些。你的武功究竟如何,'奇+书+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杀手们的死是因为他们已经把你当成了绝对的自己人,对你毫无防范,所以,他们才死了。”

温苦勉力笑道:“因为我不想有人看见我们兄弟相残,更何况,我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兄弟死在太师府邸的杀手攻击之下,我要的只是金诗塔!”

温凉低声道:“对不起,我精力已尽,不出‘伤心’,就躲不 过你的‘新月’,而且,这金诗塔对于我也有出乎你意料的重要。”

温凉既然能统领用毒第一的温门,自然有过人之处,所以,他才能在温苦的“钩钩新月”下活下来。

只可惜,他想不出温苦要背叛他、背叛温门的理由。

温苦已经咳出血来,道:“我早已厌倦了每天练毒、制毒、防毒的江湖生活,我只想要找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过余生平凡幸福的生活,远离打打杀杀的江湖,可惜,这、也做不到了——”

温苦死了,最可惜的是他连要出手抢夺的金诗塔都未看上一眼就死了。

他的血已冷,跟已经重新变得冰凉的金诗塔同一温度。

他的血已经浸湿了胸前的白纸扇、浸湿了白纸扇上“处江湖之远”的墨迹。

他求远离江湖而不可得,反而于“伤心”下断送性命。

其实,他也该知道,一入江湖、岁月星霜,又如何能退得回去?

要退出江湖,除非是——

死。

一死以退出江湖。

结果,他死了。

他的心愿可曾达成?

温凉的心也冷。

春天的黄昏,不应该是如此的寒意逼人。

于是,他开始渴求黄昏里暖暖稚嫩的小手。

2。惊变

温门最高的飞檐上真的有黄色的绢帕在黄昏的风里飘飞。

那是柳暗花在等温凉归来。

飞檐下面,是温门里最幽静的院落,叫做“舞榭”。

舞榭堂中,明亮的烛火已经亮起,满室清辉。

温热的酒已在琥珀杯中,几样雅致的小菜也都是平时温凉最爱的。

暖暖已经在房间一角的躺椅上盖着薄被睡熟了。

柳暗花道:“暖暖有点着凉,薛神医已经给他喂了药,这会子刚刚睡着了。”

温凉听见“薛神医”这三个字,心里所有的愁结似乎已经得到了开解的机会:凭薛慕容的睿智与通达,当是与自己共同参透金诗塔的秘密的最佳人选,而且——

假若真的可以穿梭时空来去,解得开心上的伤,那么一切感情的纠葛还得请薛慕容旁观者清地一一指点呢?

温凉道:“怎么?他走了?”

柳暗花道:“刚刚离开,他说今晚有雨,该回解花堂去仔细打点一切。”

所有的人都知道,薛慕容是个淡泊儒雅、心细如发的人,不嗜烟、不爱酒,对权势一无所争,反倒喜欢钻在温门秘籍的那些青灯古卷里求求索索。

温凉道:“这一次又多亏了他,改天请他再过来喝茶。”

他虽名为温门统领一切的大龙头,风光耀眼,但如果没有象薛神医这样的一群默默无闻的好兄弟在背后任劳任怨地支持他,温门的大旗早就倒了。

所以,他庆幸温门有这么好的兄弟。

柳暗花眼光里突然泛起了一道涟漪,道:“稍等一下,我去厨房端你最爱吃的‘青虾明鱼酿’,我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了。”

柳暗花慢慢地走了出去。

温凉看着柳暗花婀娜的背影,看着明亮的烛光,看着熟睡的暖暖。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妻子温顺贤良、丈夫功成名就、儿子聪明乖巧。

一个浪子是最怀念家的温暖的。

温凉不是浪子,所以他才会拥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深爱他的妻子以及可爱的孩子。

而且,他已经拥有了金诗塔。

金诗塔在手,天下我有。

况且为了妻儿、为了温门旗下所有相信我的兄弟,我也一定要振兴温派天下。

 一想到这里,他满身的伤与痛就浑然不觉了。

暖暖无声无息地躺在薄被的底下,在烛光的暗影里显得脆弱而无助。

温凉的心不由自主地因爱怜而隐隐地痛起来。

他站起身来,去看暖暖。

在温凉眼里,暖暖一直是个又聪明又听话的好孩子,他早已打定主意,到秋天的时候就要送他进西宫门外的御前塾去念书了。

他希望暖暖作个文人,而不是如自己这般总在无休的江湖里逡巡。

其实,每一个小孩子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出人头地。

温凉虽是统领群豪的江湖大龙头,也不能免俗,是以当他满怀爱怜地走向暖暖躺卧的躺椅时不过就是一个天底下最最平凡的父亲而已。

'奇'此时,一张小小的薄被轻轻地盖过了暖暖的口唇,只剩下半张苍白的脸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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