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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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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铁刀的那名男子自然是王破。
  他没有转身,人们从他的背影里仿佛便能看到江山之险峻。
  别样红此时也已经回到了崖坪上,破烟尘而出,一拳向着青衣客轰去。
  随之而去的,还有那朵小红花。
  小红花少了片花瓣,看着略有缺损,威力依然恐怖至极。
  青衣客双手一翻,横戟挡住铁刀,一跺脚,激起一道烟尘,袭向那朵小红花。
  小红花再次绽放,娇艳至极,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那把铁刀更是毫无道理地再次斩落!
  啪的一声脆响,青戟就这样断开了!
  青衣客厉啸一声,双袖拂起无数烟尘,试图暂阻片刻。
  但那烟却掩不住小红花的颜色,更无法敛没那道刀光。
  红花再盛!
  铁刀再斩!
  擦擦擦擦!
  ……
  ……
  三道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息,从崖坪上生出,直冲天穹。
  碧天上的云朵惧而避走,有些飘的稍慢些的云,直接被撕扯成了碎絮,然后消散无踪。
  神圣领域强者之间的战斗,足以令天地变色。
  轻柔的开花声与凌厉的刀落声,在烟尘里不停响起。
  鲜艳的红与明亮的光不停地交替。
  忽然间某一刻,所有的颜色与光亮都消失了。
  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再作。
  崖坪中间约两里方圆的地面极其整齐地向下陷落了半尺!
  然后是长时间的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烟尘缓缓飘落。
  首先被看到的是仿佛被碾压过无数遍,光滑平整至极、仿佛玉石铺成的地面。
  然后显出身影的是别样红。
  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口子,带着淡淡金泽的血缓缓地流着。
  他摇晃了两下,脸上出现一抹及其鲜艳的红色,然后迅速变得苍白无比,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接着,王破从烟尘里走出来,右手提着那把铁刀,左边的袖管在风里轻轻摇摆。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耷拉着眉毛,耷拉着双肩,看着有些寒酸。
  只不过因为断臂的缘故,现在他的左肩要耷拉的更低一些,看着有些不自然,上面有血正在渗出。
  在刚才的战斗里,他用自己的断臂处硬接了青衣客一掌,也不肯让铁刀慢上一瞬。
  在大陆神圣领域强者里,王破与别样红堪称战力最强的二人。
  今天他们联手而战,出手竟这般强硬,杀意决然,不留半分余地,意图非常明确。
  他们不会给青衣客任何离开的机会。
  他们要青衣客死。
  ……
  ……
  青衣客的笠帽已经被震碎,露出了那张带着神秘感觉的铜面具。
  铜面具的正中间有道裂缝,从上到下裂开,笔直而清楚,应该是被铁刀所破,而其余的地方还有着无数裂纹,看着就像某些瓷器表面一般美丽,却已然不如先前强硬,显得非常脆弱。
  青衣客的身体摇晃了两下,铜面具下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
  血水从那道笔直的裂缝里淌落,然后从那些细碎的裂纹里溢出,画面看着极其诡异,异常恐怖。
  他的身躯已然被王破的刀与别样红的花切断了所有生机,内部出现了无数裂痕,就连幽府、星窍甚至识海都已经遍布蛛网般的细痕,随时可能崩裂,至此他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崖间倒塌的数千棵古树还在燃烧着,只是在云雾湿意的包围下,火势渐渐小了,想来不久便会熄灭。齐齐下陷半尺的峰顶崖坪上冒着数百道极细的烟尘,看着就像缩小了无数倍的龙卷风,渐渐变淡,将要湮灭。
  这位神圣领域强者来到了生命的尽头,而到这时依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崖坪无比安静。
  别样红看着那名青衣客。
  所有人的视线则是在别样红与青衣客之间来回,震惊而且惘然。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别样红与无穷碧不是正在追杀教宗陛下,想要报杀子之仇吗?
  为何忽然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青衣客?为何当这名青衣客想要杀陈长生的时候,别样红非但没有帮忙,反而阻止了对方,甚至不惜身受重伤,也要用如此决然的姿态向此人出手,甚至给人一种不惜同归于尽的感觉?
  “你,是如何知道的?”
  青衣客终于说话了。
  他盯着别样红,铜面具的眼神里依然幽深,但已经有了死亡的味道。
  当他说话的时候,泛着金泽的血水不停地从面具上的大小裂缝里溢出,看着有种妖异的感觉。
  “辛教士不应该在奉阳县城出现。”
  别样红伸手抹去唇角的鲜血,说道:“他的出现太过刻意,感觉就像有人刻意让他被我们看到。”
  “这确实是个漏洞,或者说是不够完美的地方。”
  青衣客说道:“这并不是我的安排,而是你们朝廷里有人想要顺便把他洗掉。”
  崖坪上的人们听不懂这番对话,但自然也能够听懂的人。
  相王的双手已经离开了自己有腰带,眼神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906章 父子之间
  青衣客说道:“但我想,只凭这一点并不足以让你相信陈长生凶手。”
  别样红说道:“不错,玄霜巨龙的气息无法伪造,所以直到刚才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情是教宗陛下所为。”
  青衣客问道:“那你如何确认,你儿子是我杀的,或者说疑到我的头上?”
  听着这话,崖坪之上一片哗然。
  已经有人隐约猜到,这可能是一个针对教宗的阴谋,但听到青衣客亲口承认,难免还是很震惊。
  “之所以会起疑心,是因为在上山的途中,有人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别样红挥手,数张纸从袖中飘出,静静地悬浮在了四周空中,被山风拂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那些纸是白纸,上面是有人用炭笔做的画。
  那些画里的线条并不复杂,但细节非常丰富。
  在第一张画里,有小巷有古槐,有个年轻人。
  年轻人的脸被画的栩栩如生,两道眉毛仿佛要飞起来般,就像是真人。
  看着画中的年轻人,别样红的脸上现过一抹痛意。
  小巷与古槐是汉秋城一角,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别天心。
  在第二幅画里,有一辆车辇,在画者落笔的时候,应该恰好有阵风至,把窗帘掀起一角。
  本应是惊鸿一瞥,却在那位画者的炭笔下,变成了静止而不变的记录。
  车窗里有一位美丽而傲然的少女,还有一位戴着铜面具的青衣客。
  正是今日崖坪上这位青衣客。
  其余的画里,内容各自不同,比如汉秋城外的那条破凌而出的河瀑,比如并肩而行的年轻男女。
  每一张画都是一个无比准确的记录,可以清楚地知道,在那几天别天心做了些什么,见过了谁。
  当别天心死后,这些记录便变成了线索。
  青衣客看着那些画,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你相信这些画?”
  别样红说道:“我相信画画的那个人,但依然只是将信将疑,最后你现身才是真正的证据。”
  “现在想来,我今日出手确实不智,但若你未动疑心,必不能决断的如此迅速,我还是有机会杀死陈长生后离开,如此想来,我还是败在这个画画的人手中。”
  青衣客看着那些画,皱眉说道:“我自谓算珠在握,此局无人可破,却哪里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全部落在此人眼里,不知是谁竟能在暗中窥视我如此之久,却没有让我发现。”
  别样红说道:“秋山君。”
  青衣客微微一怔,有些没有想到。
  听着这个名字,崖坪上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秋山君当然是名人,但他已经失踪了五年时间,有很多人已经快要忘记他的存在。
  没有人想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大事。
  白菜听着这话更是吃惊,看着苟寒食说道:“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苟寒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
  ……
  圣女峰下的那条山涧旁,烤鱼的香味飘的越来越远,树林里的悉窣声越来越近,有些胆子大的野兽甚至已经探出了头来。
  秋山君撕下一道鱼肉扔了过去,然后回身说道:“父亲,你把我拦在这里也没有用。”
  秋山家主把他手里的烤鱼拿过来,咬了两口,得意说道:“你别想骗我。”
  秋山君无奈说道:“真的,你来晚了,我刚才已经见过了别先生。”
  秋山家主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是别人,或者还会想别样红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相信你,但他是秋山君的父亲,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声极佳,最关键的是自己这个儿子行事向来周密,除了说话必然还有些别的手段。
  秋山家主有些不安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秋山君说道:“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而且事涉杀子之事,我想别样红最多信我三分。”
  秋山家主稍微放下心来,说道:“如此还好,希望不要生出变故。”
  秋山君说道:“如果青衣客今日忍不住出手,三分便会变成九分。”
  秋山家主神情微凛,说道:“我若是他,今日根本不会上圣女峰,更不要说出手。”
  秋山君说道:“青衣客境界深不可测,行事冷酷无情,但要说到谋略隐忍不及父亲远矣,再说这里毕竟是圣女峰,陈长生必然还有手段,再加上王破可能也来了,他说不定真会出手。”
  虽然言语里对自己颇有赞美,秋山家主的心情依然沉了下去。
  按照秋山君的说法,青衣客如果出手,别样红必然会生疑,到那时陈长生还真可能活下来。
  秋山家主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事已至此,那只好想些别的方法了。”
  秋山君不解问道:“您还要做什么?”
  秋山家主强自振作精神,说道:“若真如你所言,待此间事罢,当然要好生宣扬一番你的功绩。”
  秋山君无奈说道:“我今日就在溪边陪您烤了几条鱼吃,何功之有?”
  秋山家主正色说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大西洲的阴谋得逞,教宗陛下会冤死,更重要的是,别样红夫妻杀死教宗后必然导致天下大乱,魔族必然入侵,人族必然风雨飘摇,而现在这一切都因为你而不会出现了。”
  秋山君说道:“这个逻辑听上去有些略怪。”
  秋山家主越说越是激动,大声道:“哪里怪了?儿子,如果说你是我人族的救世主这也不为过啊!”
  秋山君无奈说道:“父亲,这未免太夸张了些。”
  秋山家主说道:“你懂什么?难道你就能确定我先前的推论就一定不会变成现实。”
  秋山君忽然沉默了。
  溪里的鱼儿向着远方无声而避。
  树林里的野兽也不知去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秋山君说话了。
  他看着秋山家主的眼睛,认真问道:“父亲,既然你也知道那些推论可能为真,那么你为何会这么做呢?”
  这个阴谋是针对国教和陈长生的阴谋。
  实行这个阴谋的人是来自大西洲的青衣客与牧酒诗。
  但谁都清楚,朝廷事先必然已经知晓此事,只是不知道参与了多深。
  秋山君更是非常确定,父亲一定是知情者。
  听着问话,秋山家主也沉默了很长时间。
  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回答秋山君的这个问题。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秋山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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